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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壮的身体上密密实实地凝结着一层汗水,仅仅是两人肌肤相亲的过程都让天尧费了半天的力气,身下展开身子的是他的妻,如同脆弱的瓷娃娃一般的人儿,天尧粗糙的手掌停留过的地方,一没有控制住力量,就留下一片点点的痕迹。
唐梨紧闭着眼睛,但仍能清晰敏感地感受到天尧对她的珍视,即便是那些生涩的试探的动作,都让她不禁地咬紧了牙关,生怕口齿见泄露出来的呻吟,轻易地被身上的人窥探到秘密。“被子!求你!”
从来没有见过唐梨示弱的天尧,差点儿撑着自己大半重量的手一软,栽倒下去,被打断了的天尧充耳不闻唐梨紧闭着双眼的恳求,反而被妻子害羞的声音弄得更加迷醉,隔着小衣试探而又霸道地罩上两处浑圆,以身代被,密密实实地盖了上去,比起没有捂热的被子来,他发烫的身体顿时灼热了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的人儿。“很冷吗?”感觉到唐梨的颤抖,天尧下意识地搂着人儿翻了个身,突然之间位置上下的变换,让原本推拒的小手牢牢地勾住了天尧的脖颈。
天尧温烫的手指拨开散在光滑细腻的雪背上如锦缎般顺滑的长发,把人牢牢地压向胸口,一手渐渐地向下滑去,在盈盈一握的腰际不可置信地摸抓了两把后,顺势摸到了弧度太过美好的臀瓣,这种和喜娘教导她时不一样的上下位置,让唐梨受惊地睁开了眼睛,迷迷茫茫之间是天尧深陷欲海的迷醉的表情,即使仍旧害羞不已,但爱人的沉醉让少女自豪不已。
“宝贝你真美,我是你的裙下之臣!”天尧轻轻地含住唐梨和他一样开始冒汗的鼻尖,不同于自己咸腻腻的味道,唇瓣所到之处都是醉人的甜香气,被禁锢在身上的娇躯,现在才体会到丈夫的‘险恶用心’,要是在宽大的喜床上,还有躲藏的地方,可现在的处境只能乖乖的任君采摘了。
“你使坏……”
在新婚之夜天尧甚至丝毫不介意让自己小妻子体会到最极致的坏,相贴在一起摩擦着的肌肤,深深喘息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柔软的女体,刚硬的男身,一柔一刚竟是最水乳交融的贴合。
在妻子呜咽的呻吟声中,天尧深陷其中,跪在不算柔软的床铺上发麻的膝盖,让同样也忍着绞紧的快感的天尧很难忍耐下去,火热的汗水和破茧成蝶的泪水交汇在了一起,随着喊痛声的渐低,理智的弦弹指间断得精光。
……
桐城待月楼
“金老板,我们都收拾好了!”
金银花站着戏台上,环顾了一下宾客散去后,显得份外空旷安静的待月楼,对着自己的手下点了点头,“今个就到这里,你们做得很好,都散了吧!”
“是金老板。”
金银花等众人离开后就关了待遇楼里所有的灯火,再过不久,外头的天色就要亮了,这就是她过得日子,和正常的人们掉了个,到自己的房间里换了身素净的衣裳,卸了一脸腻人的浓妆,打散了繁复的发髻,镜中神色淡薄的女人,即便是夜夜到待月楼捧场的熟客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此时的金银花来。
郑仕达不在桐城的日子里,金银花可以自由地支配自己白日的时间,为了这一些个微不足道的自由,只有金银花自己才知道她在郑仕达身上用了多少心思,她不会是郑仕达最中意重视的女人,但她一定是郑仕达最信任的女人。金银花自嘲得一笑,便又放开了心思,计较太多,想得太多,除了伤神伤己外,只会让本就不好过的日子更加难过。
唯一一个伺候金银花的帮佣是个又聋又哑的嬷嬷,对金银花的踪迹从来不好奇,只是本份地待在待月楼后头的小院子里,坐着自己的分内事。
金银花也不是出门去做什么,她没有亲人、朋友和情郎,每次出门就是单纯地四处走走。
“赶车的,去最近的寺庙。”金银花漫不经心地说。
“最近的寺庙?这城南边上的庙宇可比您要去的那所灵验得多,小的赶得车又快又稳……”
“那就去城南吧!”金银花打断了赶车人的话头,随手放下了车帘子,警惕心不低的金银花因为一时的烦躁,错过了赶车人和这半个月来就在她待月楼后门口买面条的摊贩人的对视。
“吁,这位夫人,你看前面的人太多了,还有好多冒冒失失的小孩子在路上跑,您看?”赶车的为难至极地说。
“这是给你的。”金银花付了车资后,顺手在路边的摊子上请了一捆香和买一只挎在手上的篮子,这样的装扮走在同样是去敬香的人群里,还真像个普普通通的妇人,连身上、眉宇之间那股子细看之下就能察觉到的风尘味也淡了几分。
金银花很喜欢这种感觉,想象着她自己也过上了普通妇人那般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普通日子。
“旭旭,乖,先迈左脚。”
“旭旭,乖,迈大步。”
“爹娘,旭旭记得的,上次就是这样的。”
展祖望和品慧今个带着云旭来庙里祈福,请大师给刚打好的金牌开光,保佑孙子耀宗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得长大。
在佛祖面前万般皆是平等的,今个是个好日子,来找大师开光物件的人多了很多,展祖望认准了这位大师,家里的几个孩子身上都挂着这位大师开光的金牌,也很虔诚地上了香后,在一旁站着等候。
云旭这孩子一出门,就只有品慧和展祖望管得住,为了不让他在寺庙里闯祸,被两人紧紧地拉在了身边,寺庙里虽然进进出出的人多,但大家都抱着一颗虔诚的心,除了一些低声的上香词外,整个庙宇里回荡得都是小僧们的念经声。
“娘,困!”云旭被寺庙里处处点着的高香迷住了眼,困得不行。
“来娘抱着。”
云旭乖乖地环抱着娘亲的脖颈,红扑扑的小脸,埋在品慧的颈窝里,不一会儿就睡得香了。
被养得肉墩墩的云旭份量着实不轻,等展祖望把金牌递给小僧后回来,品慧的额头上就布上了一层密密的汗珠。为了显得心城,他们把嬷嬷小厮都留在了寺庙外了。现在可没人帮把手。
“我来抱吧!这小子敦实得很。”被捞起来的云旭砸吧了一下嘴,小脑袋顶了顶爹的胸口就打了个小哈欠又睡了过去。
品慧看着和他们一样的一家几口,也有儿子女儿靠在自己父亲臂弯里休息的,也就没反对展祖望的举动。
品慧一家三口温情脉脉的一幕一点儿不差地看在了金银花的眼里,金银花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她一眼就认出那个眉宇间精明不已的老爷就是展城南,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景下见到那个让她好奇了有些时候的展家姨太太,不用细看就知道是个美人,在眉眼间有着和自己相似的明媚感。
金银花勾了勾嘴角,自己这样的怎么和人家这种良家相提并论。
被人看了半天的品慧也不是木头人,顺着这道让她不甚舒服的视线回望过去,对方一个晃神就避开了她的打量。也没由得品慧多想,展祖望抱着云旭已经大步得向大师走去了。
“大师好!”被推醒的云旭落地后,学着很多信徒的模样给大师行了个佛理。
“展施主,令郎很是活泼可爱。”
“当初求得就是他健健康康的,现在如愿足矣。”
……
金银花看着展家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再看着身边祈福的人们,越发地觉得自己今个来这里是来错了,毕竟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感觉并不好受,难道她只有在待月楼里浑浑噩噩地过着那些带着假面具的日子?即便那些日子她早就厌烦了。
“金老板!”金银花有些心惊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她刚才魂不守舍地打算叫马车回去,走着走着就走到僻静的地方了。
“你是!”金银花觉得在这种环境下,表现的认出了对方,并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
“金老板可是出了名的过目不忘啊!没道理苏某的这张脸,金老板不识得吧?”苏老爷自己也犹豫了很久,他从来算不上儒商,但在背后利用女人给对手下套子的事,原本的苏老爷是不屑去做的。可在对付郑仕达的问题上,苏老板把自己的底线已然降低到最低的位置了。
金银花有些猜到了苏老爷来找她的目的,毕竟这苏、郑两家的恩怨在桐城里,几乎人人皆知,即使苏大少爷出事的时候,她还没有被郑仕达接到桐城来,但该知道的细节她是一个不差。
“苏老爷,道不同不相为谋,您不会故意为难我这个妇道人家吧!”金银花不认为苏老爷能给她什么好处,大到足以让她放弃现在还算安稳的生活,去帮着苏家对付郑仕达。即便她打心里得恶心郑仕达。
苏老爷也没有想要一下子就说服金银花,再说了她还是郑仕达众多女人里比较有头脑的,但要是这种女人反咬一口,那郑仕达可有得受了,在某种程度上苏老爷已经有些疯魔了,只要能让郑仕达不痛快的,即便是只有一点可能,他都觉得有试一试的理由。“我并没有想找什么把柄逼迫金老板做什么,只是给你一个可能,谁人都知道谁能让郑仕达不痛快了,苏某就愿意给她一些出乎意料的报答。”
苏老板说完就没有再做停留了,金银花不是他第一个接触的能近郑仕达身的女人,也不会是第一个,她们其中或许会有动了念头的人,或许会把他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郑仕达用来表衷心,哪种都让他心里痛快。
第一种,付出一些金钱上的代价,让郑仕达的女人去动手折腾,这样的事一定不大戏还要好看。第二种,让郑仕达看到女人就疑心,折磨别人的同时也是在折腾自己,这样也不错,毕竟郑仕达对待女人不是打就是骂的模样,他自己也很难相信,这帮子女人心里不恨他吧!
金银花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揉了揉泛痛的眉心,男人间的报复争斗牵连到了女人们,这可真是有够令人反胃的,可她也知道苏老爷这种看起来小打小闹的作为,对郑仕达产生的影响,郑仕达身边的女人可不是都像她一样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死都不能说!金银花已经开始考虑应该用何种恰如其分的表情把苏老爷今天那些挑拨的话转述给郑仕达听了。要是有人说了,而最容易被接触到的她没说,那这么多年来她苦心建立的‘信任’会毁于一旦的。
金银花摸了摸一张俏脸,这连年的心计盘算快要折腾光了她转瞬即逝的大好年华,即便她从来就不是单靠以色侍人,可也有些恐慌了。金银花举起帕子掩嘴一笑,这老天从来就是不愿意让她过上安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