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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贺玉秀哭哭啼啼、断断续续,甚至有一点混乱的叙述中,在场的人还是听明白了这一家人在齐辉的阴影里如何水深火热的生活了二十年,便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生儿子都没有幸免。
当年贺玉秀的父亲一时心善将其带回了家,纵然贺家家境不好,也让齐辉看到了一个时机,一个可以永远留在这个城市的时机。
出生在比贺家还不如的家庭里,年纪轻轻便看尽世间冷暖,使得当时的齐辉虽无远见,却是很会投机。
他先是攻克了贺家的长女,贺玉玲,单纯的姑娘没过多久就坠入了他编织的虚假情网,当时身为父亲的人还有些高兴,家里添了成员。
结婚后,在这个城市站稳了脚跟,齐辉就开始慢慢显露出他的真面目,在贺玉玲孕期的时候就家/暴了她,但是为了家庭的和睦,贺玉玲忍了,哪知道因为她的隐忍,致使齐辉变本加厉。
生了孩子后,贺玉玲在家坐月子,妹妹时不时的来照顾她,渐渐的她就发现妹妹的情绪不对,甚至不怎么来照顾自己了。
她虽疑惑,却是不好当着齐辉的面儿问,等到她问起时,才知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了。
与贺玉玲结婚三年,齐辉彻底的掌控了贺家的父女三人,因为一次醉酒染指了小姨子的齐辉是彻底的不掩藏了。
气病了岳父,堂而皇之的霸占贺玉秀,贺玉玲一口火也气病了。
很快父女俩就相继去世,对外是宣称病逝,不过贺玉秀却是一清二楚,她不是没想过揭露齐辉那个禽/兽,但她被齐辉看的死死的,加之姐姐临终前将孩子托付给了她,她便痛苦的忍了下来。
如此才有了她与亲外甥这水深火热的十几年生活。
齐辉渐渐赚了钱,年龄也逐年增加,除了在家,在外面倒是没有什么异常了,是以有苦他们只能默默咽下。
这次齐辉的儿子齐晟彦住院,说是感冒了,一时没注意严重了。
实际上也是,孩子感冒难受,最近略有些不顺心的齐辉不止不管,还冲着要带孩子看医生的贺玉秀一通发火,如此才严重到这种地步。
“你们都听到了?”说完的贺玉秀又是一通哭,乔锦然只好带着秦彧走出办公室,却看到门口的两个人,眉头跳了下,乔锦然略略镇定的问到。
“……听到了。”布琛瞄了眼一旁的秦彧,喃喃的应到。
“乔队,时候到了,这个女人的话说的有点意思。”凌衍像是不受眼下这氛围影响的似的,开口说到。
“嗯。”乔锦然这下不止眉头跳,就连心跳都有些异样,这人……到底几个意思?
“按照死者的年龄,他儿子应该可以上中学了吧?”凌衍继续稳如泰山。
他没有见过死者的儿子,这话问的也像是随口问的,不过乔锦然可不会真以为他是随意问的。
“额……等……等等!”秦彧有些愕然的打断两人的对话,看了眼脸色微微有些茫然的布琛,秦彧深吸一口气。
“头儿、凌法医,你们难不成在怀疑那个孩子?”秦彧只觉得心跳一直在加速,有些不能接受,况且他们现在根本没有发现任何迹象表明跟那个孩子有关啊!
“布琛,监控查的有结果么?”乔锦然看着他吃惊的样子,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因为秦彧的话而有些怔然的布琛。
“啊!”布琛眨眨眼,回神,楞楞的点了下头,“监控确实被篡改过,能不能复原还得继续再看看。”
“嗯。”乔锦然点头,“秦彧,照看一下里面那位,等伍祺他们回来后开会。”
“是。”秦彧和布琛只能应声,转身走进办公室。
“凌法医还有什么想说的?”看着没有想挪地儿的人,乔锦然压下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有些疑惑的问到。
“乔队,工作辛苦,一起去吃点饭?”凌衍淡淡的说到。
“……”乔锦然真想重重的叹口气,为什么她有种这人一直在试探自己底线的感觉?
“枫林斋下午好像不营业!”乔锦然忽而笑了下,这次她还就不去了。
“你去,他不止营业,说不准还会亲自下厨!”见她有些僵硬的笑脸儿,凌衍也笑了,似乎还真的开心一样。
“……”乔锦然心头一阵气闷,这人到底什么意思?她可不会以为他是看上她了!
“走吧!”凌衍收敛了笑意,“你进去拿外套,我去取车。”
乔锦然磨了磨牙,忿忿的瞪着他的背影,他还真是当自己是老大,说一不二,谁都得听他的啊?!
难得见自家头儿情绪外露,布琛和秦彧聪明的不吱声,不过却是心照不宣的给其他人发了信息。
收到信息的其他人也是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傻了眼。
“信息虽然是布琛发的,但是结论应该是头儿得出来的。”伍祺看了眼盯着自己,明显懵掉的林睿,脸色阴沉的说到。
“什么鬼?!”小白在医院忙完,正开车往回走,收到信息,险些公路上画圈,瞪着手机就低呼一声。
那孩子他是实际接触过的,相比来说,那孩子比之正常的同龄人显得有些沉默和胆小,自家头儿怎么会怀疑到他身上?
正在去往枫林斋的两人也是不知,因着他们的几句话,那些属下已经集体懵逼了。
“哎嘿?!”却说还有一个收到信息的人,风凛斋也有些傻眼,他可是知道,又有案子了,怎么会这个时间要到店里吃饭?
“大人难道真是要开始追媳妇了?”风凛斋摸着下巴思索到,不过倒也不迟疑的安排下去了。
“挠头!”瘫在沙发上的风凛斋随即又想到了一件事,“要现在告诉大人还是肿么办啊?”
“我看过尸检报告,里面记录的药我想还是比较常见的,我并不是怀疑你们,而是想要确定一下,那种药真能引起一些像心脏病的症状?”车厢里一阵沉默,乔锦然微微有些尴尬的开口。
“你看到报告里死者服用药物的时间了么?”凌衍开着车,淡定的回到。
“那种药物虽有药效也有毒性,死者生前或许有些轻微症状,但并至于成病,如果没有意外,他服用的那个药他自己应该不知道。”
“药性积累到一定程度,然后受惊过度,两相叠加,效果很明显!”
“所以就是熟人所为是么?”乔锦然亲耳听他说了,虽然还有待调查,但她心里是认同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