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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
祝林坐于公堂之上,神色威严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萧正豪。
“既然你已经供认不讳,那么,就说说你杀害太子的原因。”这件事情还要禀报皇上,前因后果必须了解清楚了。
萧正豪十分平静,坦然,脸上也是毫无波动,“大人,罪臣与太子殿下一直有私下来往。前几日太子殿下让罪臣帮他......杀掉二皇子,罪臣很是为难,犹豫许久。太子殿下不满,便用罪臣的家人威胁罪臣。”
坐在不远处的国丈魏始源微微蹙眉,眼底划过不解与愤恨。
祝林和鲁艺听的神色不定。
太子要杀二皇子,不过二皇子没事,如今太子却......
“那你为何将太子杀了?”
萧正豪垂眸,平板道,“因为,罪臣怕太子一直威胁罪臣再对四皇子或者七皇子下手。再加上太子不容罪臣有考虑的时间,一直严加逼迫,所以罪臣便将太子......想着这样,一了百了。”
皇后在后面听得青筋直跳,不可置信,她不相信是这样,就算太子想杀二皇子和四皇子,但是他不可能会对七皇子动那些念头。
皇后狠狠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萧氏,然后又转眸看向公堂。
祝林神色动了动,这理由是不是有些太简单了?
“那你是怎么杀害太子的?说说经过。”
“罪臣答应太子去杀二皇子,准备好那些东西后,给太子传信,让太子给罪臣准备二皇子府的地形图。那日罪臣特意带了酒壶,里面是下了一点蒙汗药的淡酒。”
“太子平日养尊处优,到太子府后面荒院的时候满头大汗,罪臣便自然的将酒壶递给太子让他解渴。然后趁太子有些迷糊的时候,直接将他刺杀。”
祝林拍了一下惊堂木,沉呵,“你用这些普通的剑,迷药,酒壶,就是为了躲避追查吗?”
“是,罪臣以为,这些平常的东西,大人或许查不出,或者会增加一些难度。”
“是吗?据本官所查,你吩咐小厮准备这些东西是在同一日,既然你想瞒过,为何又选择在同一日呢?”
这点非常奇怪。萧正豪若是想隐瞒,多的是方法。
随意在大街上找两个叫花子,给点银子就能办成。
而他偏偏选择在同一日,还都是萧府的小厮。最后整合出来,非常明显就是他。
现在看来,不管怎么说,都显得太过刻意。
祝林问完这话,萧正豪沉默。
萧氏在公堂后,咬牙忍着身后那火辣辣的疼痛,眼底情绪不遮不掩的悲痛。
现在她无暇分辨萧正豪所说是真是假,她只觉天都塌了。
既然萧正豪供认不讳,那就说明他已经报了必死之心。
若是萧正豪没了,那么,她与几个孩子该如何?
萧新广本就是太子的人,如今太子没了,皇后对她亦是憎恶。
唯一一个能救他们的就是那个外甥,贤王。
可惜,这些年的经验告诉萧氏,贤王根本就不可能会帮他们。
“萧正豪,说清楚,你为何选择在同一日购买这些作案工具,而且到现在你只交出那把刺伤太子的剑和剩下的迷药,那些酒壶碎片你到底丢到哪里了?”
萧正豪抿着唇,“大人,罪臣已经承认一切,现在只求赐死,希望别连累到罪臣的家人即可。”
萧正豪说完,闭嘴不言。一副他不会再多说的姿态。
“你......”
祝林眯眼,“先把他关进大牢,待本官禀报皇上,再做定夺。”
“是,大人。”
萧正豪被押下去,退堂后祝林进宫向皇上禀报查到的情况。
皇后冷冷看了萧氏一眼,转身,带着下人离开,不理会她的境况。
收拾萧氏出气也只是一时,不可能真的把她弄死。皇上都没定他萧家全族的罪,皇后也不能逾越了。
魏始源起身,没有出衙门,而是朝着牢房走去。
刚把萧正豪关进牢中的牢头,一转头就看到魏始源跟着进来,忙躬身,“国丈大人,您这是......”
魏国丈扔给牢头一锭银子,“本官与他聊聊,你们下去吧。”
“这......是。”牢头犹豫一下,再看魏国丈脸色,忙应下。
他一个小小的牢头,还是不要违抗国丈大人了。
待几个衙役退出去,魏始源走到关押萧正豪的牢房外站定。
萧正豪看着魏始源,轻笑,并没有即将面对死亡的恐惧,淡然的诡异,“老师,许多年不见,可还好?”
这称呼,魏始源没有任何惊异,眼神平静,直直看着萧正豪,“太子根本不是你所杀,你在为谁顶罪?”
“老师说笑了,太子确是学生所杀,学生会以命抵命。”
魏始源摇头,眼中带着感慨,“你不会做这些事情,本官很了解你。”
萧正豪笑笑,不说话。
相不相信都无所谓,现在他已经承认,只要皇上的判决下,他只需安心等着即可。
只希望......他们走远一些。
魏始源见他不应生,也不气恼,而是聊起以前,“本官记得,你是在泉州与萧氏成亲。那时候你们两家都还只是地方官。而且,你娶萧氏以前,与一个姓曹的女子感情甚笃,不知......”
“老师,那些陈年往事就不必提了,当年多谢您对萧家的照顾,虽然我父亲没有那个运气。但是这些年,我自问没有对不起老师的地方。太子这件事,是我所为。对不起,老师。”
魏始源没有看出萧正豪有什么异样,心中波澜微动,但是面色不显。
当年......
他们年轻的时候,做地方官,虽有勾心斗角,但也有关系好的时候。
谁能想到后续这些事情呢?
以前没有牵扯进皇家,没有嫁女儿进宫,不用防范彼此。
只是,自从魏家女儿做了皇后,萧家与唐家联姻。萧正豪因连襟关系,与贤王多少算是亲戚。
于是,萧家与魏始源便开始渐行渐远。
“你真的要丢下你的妻儿,然后,独自承担这件事。”魏始源语气严肃下来。
他口中妻儿特意咬重,大约在提醒着什么。
萧正豪眼帘微动,垂在袖子中的手也不自觉颤动两下,眸中愧疚与复杂一闪而过。
“老师,我对不住他们,只希望来世有机会能够补偿。”
“你......”
“老师,地牢湿气重,您还是请回吧,正豪不值得您这般。”
魏始源深深叹口气,沉默片刻,“好,既然你决定了,那就这样吧。你的家人,本官会说服皇后不要去动,至于他们以后的命运......本官不会插手。”
萧正豪深鞠一礼,满是感激,“多谢老师,若有来生,学生定然报答。”
“来生就算了,你好好保重吧。”魏始源又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老师慢走。”
不管老师看出了什么,事已至此,希望就此完结。
轻水院
“萧府?”那不是宫瑞渊的姨丈吗?怎么和太子牵扯上了恩恩怨怨,还真是复杂。
秋玥儿听下人说了传满京城的结果,微微惊讶了一下。
“郡主,殿下,皇上的决断下来了,你们猜怎么着?”脱脱一脸神秘的卖关子。
洛瑄吐出葡萄皮,“看你这表情,莫非有什么意外?”
秋玥儿也转头看他。
脱脱睁大眼,“殿下,您猜的真准!不愧是聪明又帅气的美男子。”
“行了,这个时候不适合拍马屁,快揭晓答案。”
“好嘞。皇上说暂时关押萧正豪,让祝林将所有来龙去脉弄清楚再宣判。”
秋玥儿翻白眼,这点她早就想到了。
萧正豪的解释那么苍白,证据都不全,怎么可能就这般武断的定罪。
洛瑄也是赏给脱脱一个嫌弃的眼神,“去给本殿和郡主泡茶,你这次关子卖的不成功。”
还以为有什么大的剧情反转呢。
“啊?这个不意外吗?奴才以为那什么萧正豪会判斩立决呢。”
外面的百姓可都议论翻了,怎么在殿下和郡主这里却是无趣?
“愣着做什么?快去。”
“是,殿下。”
秋玥儿转头,“表哥,你说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萧正豪誓死都要保护的人,到底会是谁呢?
“这个嘛,还真不好猜,除了他儿子,萧家人好像几年前就已经都没了。那还会有什么人值得他这般做呢?”
“我觉得,说不定他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然后还有其他儿子或女儿。”
既然没有父母那些亲人,也不是现在家中两个儿子所为,最合理的就是这样了。
洛瑄赞同,“还是表妹聪明,竟然连这个都能想到,太厉害了。”
“表哥,您太夸张了吧,我不过是简单的打个比方。”
“怎么会夸张呢?一点不夸张。”洛瑄娃娃脸上严肃而认真的表示,自家表妹是真的聪明。
“好吧。”她应该习惯,把一贯的厚脸皮精神发挥出来。
以前老说没人夸她,现在来了个表哥,什么事都能夸两句,秋玥儿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看来以后要适应。
“表哥,这鲁班锁好难,若是再解不开,我就把它砸碎。”
“哇!表妹,这方法你都能想到,太厉害了!”
秋玥儿嘴角抽抽,而后扬起笑脸,“这算什么,给本姑娘来个帅哥,分分钟就能把他拆了。”
“表妹啊,你还没成亲,拆帅哥不太好吧?”
“不会啊,可以关在房间里,这样就没人知道了。”
“那今晚我让净净帮你去偷一个送你房间去。”
“好啊,要身高......”
两人的对话,净净感觉无法接受,远离,远离......
萧府
萧氏是被刑部的官差送回去的。
一回到府中,萧新广就即刻吩咐下人请大夫给萧氏处理伤口。
萧新广,萧新禹和怀孕的田氏等在大厅。
齐氏带着萧语晴两姐妹跟着女医进去里间。
萧语晴眼眶红肿,脸上还挂着泪珠。
萧语曼好很多,虽然也哭过,但是相对比较坚强。一脸坚韧的表情,站在不远处,眼底溢出担忧和茫然。
现在父亲倒下,母亲遭了皇后的厌弃,大哥只是一个正五品的小官,二哥没有官职。
原本的打算的一切都瞬间搁浅,如今他们一家的命运,堪忧!
皇后娘娘心中的怒火与怨恨,只用自己父亲的性命便能熄灭吗?
未必。
所以,接下来,他们都要小心度日。
唯一能护住他们的表哥根本不愿管他们,哥哥的仕途还能继续吗?
难道要离开京城?过普通的生活?
萧语曼不到十四,心思却很是活泛。以后将何去何从呢?
女医将萧氏的伤口处理好,又交代了注意事项,开了药,离开。
齐氏谢过女医,亲自将人送出去。
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跑到萧氏床前的萧语晴,微微叹气,转身出去。
萧氏脸上白的没有一滴血丝。今日的惊吓,恐慌,各种打击。然后就是在皇宫的二十大板。接着又在刑部耽搁许久。
早在官差送她回府的时候,萧氏就已经昏迷。
“娘,我们回西北吧,好不好?我不要嫁给七皇子,我要爹娘好好的,娘~”
萧语晴趴在床边,哭的撕心裂肺。
萧氏躺在床上,呼吸清浅,毫无反应。
萧语曼抬步走近,“姐姐,你别哭了,会吵到母亲,以后的事,等母亲醒了再说。”
萧语晴抹了抹眼泪,闷声应,“嗯~”
大厅中一片沉寂,萧新禹转头,“大哥,如今这样,咱们......”
萧新广微微摇头,“先等母亲醒来再说吧,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也许我这个五品的官职也保不住了。新禹要不要回西北?”
萧新禹在西北有一个小的官职。贤王没说撤销,他若是走仕途的话,可以回西北继续发展。
只是,以后若是七皇子坐上那个位置,他们都别想出头。若是放弃,以后便是普通的布衣百姓。
“我也不知道,父亲他......”萧新禹说到一半说不下去。
他们不知父亲什么时候与太子牵扯上的,但是,现在皇上的命令让他们又觉得事情另有隐情。
“现在我们无法决定,等母亲养好伤再说,也许可以去找表弟。”
“也许吧~”
皇宫
知道皇上只让人关了萧正豪,并没有把他杀了。皇后不理解,带着奴才冲到皇上的长寿殿。
“皇上,您为何不杀了他,太子尸骨未寒,您怎么可以饶过那个萧正豪?”
皇后脸色隐隐激动,似隐忍的极其难受一般。
皇上神色幽幽看着皇后。也理解她是因为太子的死而心神不宁。察觉不到这件事太过蹊跷,遂并未责怪皇后的不敬,“皇后,太子的死不会那么简单,你也不想想,萧正豪一直在西北,他与太子之间能有什么深的牵扯。”
“可是,皇上,他自己说过的,他一直与太子有联系。”
“他就算一直与太子有书信往来,他才回京短短半个月左右,太子为何要派他去做这件事?而不是派身边更信任的人去。你想过吗?”
“这......”皇后脸色变换,不确定道,“难道不是他杀的太子,他在替人顶罪?”
那么,会是什么人呢?到底是谁杀了太子?
不对,“皇上,就算不是萧正豪,那个人他肯定认识,或者肯定和他关系不一般,皇上您快派人审问啊。”
如果不是与萧正豪关系亲密的人,他一定不会如此果决的替人承担罪行。
皇上脸色微沉下来,“朕知道如何做,不需皇后吩咐。你回自己宫殿休息吧,有了结果,朕会派人通知你。”
皇后看到皇上沉下的脸色,心中一突,微微回神,情绪缓和,行礼,“是,臣妾知道了。”
“退下吧。”
“是。”
皇上看着空荡荡的殿门,神色深邃,眸色悠远深长。
太子的死,一开始皇上心痛。只是,现在......
那件事如果是真的,太子确实该死。
祝林将事情报给皇上的时候,皇上就知道不对。责令祝林私下里又重新审了萧正豪。
皇上想知道,萧正豪所说的,太子要杀二皇子是真有其事还是萧正豪找的一个借口?
之后,祝林从萧正豪口中得知,确有其事。原因就是,上次宫变时太子的那些所作所为都落入二皇子眼中。
太子竟然对他这个父皇动过杀心!
皇上此时心境寒凉,悲哀。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竟然希望他死。
就算他自己做皇子的时候,拉拢权臣,勾心斗角,也从未想过要置自己的父皇于死地。
太子如此,虽不应该这般想,但皇上还是觉得死有余辜!
对于真正的凶手,自然要查,但是皇上此时心境已经改变。
一开始是想为太子作主,如今那种心情完全没有。有的纯粹是想知道其中过程与必须查清楚的必要。
“来人。”
“皇上。”
“去传贤王。”
“是。”
贤王刚回京就能将四皇子的那么多把柄掏出来,这件事说不定也会知道其中内情。
贤王府
“主子,皇上传您进宫。”
“不去。”宫瑞渊看着手中的一本棋谱,上面是画的乱七八糟的各种连线,然后变成各种图案或者动物。
旁边还有丑丑的字体写着乌龟,大象,金鱼,长颈鹿等等。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杰作。
许久没有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每次看书都觉得耳边太过清净,到现在他竟有些不习惯。
府中也是因为没有那个女人而变得规矩,严谨。
可是,这些在宫瑞渊的心里却变得不顺眼,不顺心。
可恶!那个女人每日只知道在府中与洛熙国二皇子胡闹,就连情绪都没有低沉一下吗?
现在的自己在那个女人心里真的什么都不是了吗?真是没心没肺!
看来,有必要让秋玥儿知道一下,她是如何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
阎六看着宫瑞渊那不停变换的脸色,面上为难,皇上第一次传召主子进宫就拒绝,真的好吗?
还有那棋谱,从西北带回来许久都没动过,今日主子突发兴致找出来看几眼,那上面,简直不忍直视。
估计主子现在正在想秋姑娘的事情。
秋姑娘跟王爷一起生活了半年,肯定到处都留下了她的影子,这本棋谱就是。
他记得大概是主子让秋姑娘背下来,秋姑娘拿去认真研究了一下之后就送回去了。
现在看这成果,还不错。他以前怎么没想到过,棋谱上还可以画这些动物。
宫瑞渊察觉到阎六站在不远处走神,转眸,声音凉淡,“还有事?”
“没,没事了,属下告退。”
“等等。”
“是。”阎六顿住脚步。
“他想知道就将事情告诉他,然后让人送一份去轻水院,再让云氏那边动作快点。告诉她,这件事办成了,本王还她自由。”
“是,主子。”阎六记下贤王的交代,行礼,转身离开。
宫瑞渊转头看着手中的书,抿唇,“秋玥儿,你最好给本王主动回来,否则......”
否则怎样,他也不知。
眼神暗了暗,宫瑞渊垂首,翻看手中的棋谱。
字很丑,却很不同,刺眼又刺心!
轻水院
秋玥儿看完纸条上的内容,眼神清幽,神色不定,抬头问守门的小厮,“你说这是贤王让人送来的?”
“是的,贤王府的下人说,这个可以满足郡主的好奇心,就让人送来了。”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宫瑞渊特地让人送来的?还是贤王府下人自己决定送过来的?
这上面写了杀害太子的凶手,还有其中恩恩怨怨,一些纠葛。
秋玥儿蹙着眉,而后眯眼,他知道自己最近和表哥一直关注这件事,那也就是说,这府中有他的眼线喽。
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若是想来道歉或者解释什么,那就主动滚过来。
不过自己不能心软,太容易得到的,男人都不懂的珍惜,尤其是宫瑞渊这样的男人,骄傲自大,目中无人......
不对!自己还没想好要跟他怎么样呢,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啊!麻烦!睡觉去!
皇宫中
皇上看完手中信函,“宣祝林。”
“是。”
皇上脸色浮沉不定,此时更是对贤王心生忌惮。
这件事情他怎么会知道?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自己这个做皇上的都掌握不了的信息,而且是十几年前的事情,贤王竟然了如指掌。
还有关于太后的事情,能让太后忌惮他,不敢多说一个字的把柄,又是什么?
这个儿子到底还有哪些不为人知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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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见过......”
皇上直接打断祝林的请安,“起来吧,看看这个,然后给朕找出这个曹文东。”
“是~”祝林虽还不知上面写什么,但是,曹文东这个名字很熟悉。
是端亲王府的驸马爷,宫雅然的丈夫。
自从上次七皇子将端亲王解决以后,曹文东也在国丈府趁机溜走,直到现在一直杳无音信。
如今怎么会与太子的事牵扯上?心底疑惑,嘴上应下。
祝林接过信函看完,了然,原来是这样。
拱手,行礼,恭敬道,“皇上,微臣马上去办这件事。”
“嗯,记住,要抓活的。”
“是。”
天牢
祝林面无表情的走到萧正豪的牢房前,“萧正豪,认识曹文东吗?”
一直保持淡定,坦然赴死的萧正豪听到这个名字,猛地回头,“你......你们?”难道都知道了?
祝林看萧正豪那惊骇与讶异的表情,点头,“我们已经知道了,也派人去查曹文东的下落。萧大人不打算配合吗?”
萧正豪一脸颓然,表情是难以形容的复杂,良久才缓缓出声,“不是不配合,我也不知他在何处?”
祝林眸色微眯,“你确定不知?”
萧正豪点头,“确实不知。”
“那就说说你知道的事情吧,就当是为你那儿子赎罪。”
萧正豪无力的突出一口浊气,撩起衣摆坐于地上,“也好。”
跟在祝林身后的衙役立马将提前准备好的桌椅摆上,祝林坐在一张椅子上,旁边师爷也准备记录。
“说说吧。”
萧正豪唇角微动,“太子去世的前几日,我偶然在街上见到了曹姝姝。她是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这些年,也断断续续的有书信往来。”
“那日我跟她去了一个他们现在住的院子,看到曹文东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还有一个儿子。而那日以后,我偶尔会过去与他们住在一起,了解他们这些年的生活。”
“后来我发现文东他和太子私下联系,我问他为何与太子相识,他根本不说。直到几日后的一次,他主动来找我,说太子让他去杀掉二皇子,他是不敢的,问我怎么办。”
说到这里,萧正豪脸色染上悲痛与恨意,是对太子的憎恨!
“我让他想办法拒绝太子,他后来想了想也是这么回的太子。但是,文东本来就是太子故意安排接近二皇子的人,最后阴差阳错下成了端亲王的女婿。那次宫变之后,朝廷也一直在找他。太子就用这件事威胁他,文东没有办法,最后只好妥协。这些都是他后来跟我说的。”
“等我知道文东已经去了太子府,就觉得不好。都怪我没有早点看出他的心思......”萧正豪懊恼的闭了闭眼。
“之后呢?”
“之后,我就赶去太子府,想要阻拦他,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我找到他们的时候,文东已经刺穿了太子的胸膛。当时太子已经无法救治,于是我就让正在慌乱捡地上碎瓷器的文东先走,剩下的我来收拾。然后又让人去几个不起眼的小店买那些东西,之后全都将日期改动一下。如此,所有的罪名就全都落在我的身上。”
事关太子的性命,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就结束,所以,萧正豪没有选择帮曹文东遮掩。朝廷一定会查到一个凶手的。
祝林听完,表情沉冷,“那一半的瓷片是被曹文东处理了,所以你才始终不愿说出这点。”
萧正豪点头。他不可能随便打碎一个瓷器凑上,碎片也不可能与官府手中那个吻合,到时候一下就拆穿了。
反正他已经承认,也愿意为这个自己刚认回的儿子承担一切,就干脆这样吧。只是,终究没有瞒住。
“曹文东的住处。”
“出事以后我去过,他们早已不在那。”
“你只管交代,之后的事情自有本官判断。”
“是~”
丞相府
夜晚,众人已经睡下。云氏和小菊两人换上夜行衣。
“你确定在老夫人那吗?”
“是的。那日丞相回来的时候特地去了一趟老夫人的院子,十有八九就是因为这件事。若是没有的话,肯定就在秋丞相那里,咱们都找找。”
“好。”
一早,老夫人起床就察觉不对。她的房间感觉被人翻过。
前几日吓晕过去以后,她一直在吃一种药丸,每日早上起来都要吃上一粒,就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今天那药丸却被打翻了。
也不可能是身边下人做的。她睡觉的时候不会有下人动她的床头柜。
老夫人神色一动,“来人!”
“老夫人,您醒了。”
“嗯,厉嬷嬷,你看看本夫人的东西有没有少?”
厉嬷嬷不解,“老夫人,您这是?”怎么一大早的那么奇怪?
“快看看,本夫人怀疑昨晚有人进了这房间。”
“什么!好,老奴这就去查看。”厉嬷嬷一惊,而后去开了老夫人里间的一个小屋的门。
少卿,厉嬷嬷一脸慌张的跑来,“老,老夫人,您那对装血玉镯的盒子不见了。”
那对血玉镯可是世间罕见的物什,是相爷废了许多功夫找来的。
老夫人听后脸色一变,立刻大怒,“给本夫人搜,全府都不能放过。”
知道她有这对玉镯的也就府中这些人,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而且还知道她锁在自己内室的小库房里,直奔这对玉镯而去,看来,这府中的人该教训一下了。
“是。”厉嬷嬷慌乱的脚步跑出去。
老夫人一声令,府中不管主子还是下人,不管是起床的还是没起床的,全都被搜。
老夫人的丫鬟还在她的屋子里发现了一点迷香的残留物,这下更是将老夫人气个不行。
“查!给本夫人好好查。”
整个丞相府除了去上朝的丞相,所有人被禁足府中。
秋天磊是在下人到他那搜查的时候才醒,他正搂着新纳的小妾睡的正香。
这会儿所有主子们被叫到老夫人的院子,秋天磊最后一个到的,打着哈欠,一副还没睡饱的样子。
“娘,您丢了什么东西?只让几个下人找,却不让说,谁知道找什么啊?”
老夫人心里不痛快,坐在上位,寒着脸道,“你别管本夫人找什么?在这坐好等着。”
秋天磊没睡饱,有些头疼,揉揉额头,走到一个位置坐下,“娘你就多派几个下人去找就是,就那几个人,您不让我们用膳了吗?”
那么大个府邸,这要找到什么时候?
其他人看看老夫人,也是同样想法,不管丢了什么,多派几个人去找就是,这样还能快点,他们总不能所有人坐在这里耗着。
老夫人使劲一拍手边的小几,“都闭嘴,让你们等就等,哪那么多废话。本夫人就信得过那几个奴才,就允许他们找,不管最后是谁,都给我滚出这个府。”
“娘,您不说丢了什么?我们现在都糊里糊涂的,下人也让您关在一个院子里,这,父亲回来连早膳都用不上。”老大秋天阳试图劝说老夫人。
他们大早上的都没睡醒呢,就被老夫人给叫过来了。
这一屋子大大小小的,在这也不知要等什么。
老夫人脸色阴着,扫过这一屋子的人,看谁都觉得可疑,她今日非要找出那个偷走血玉的贼。
云氏坐在秋天默的下首,表情平常,眼帘半垂着,眼底深处闪过一道莫名的光,端起茶杯喝茶,挡住嘴角那抹不由勾起的弧度。
秋丞相回府知道这件事后,也直接去到后院。
进到屋子,“还没找到。”
“相爷。”
“父亲。”
“祖父。”
秋丞相摆摆手,走到老夫人旁边的位置坐下。
老夫人一直坐着,待秋丞相坐下才道,“相爷,本夫人房间竟然发现了迷香,这是有人有人趁机进屋拿走了那对血玉镯。”
老夫人的话,直接让大厅所有人惊讶,他们知道那对血玉镯,心里想着,好好巴结老夫人,以后好从老夫人那得到玉镯呢,如今竟然丢了。
老夫人眼神观察着坐在底下小辈们的反应,“相爷,若是找到这人,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我可先跟您说好了,咱们丞相府绝对不能留着这人。”
秋丞相威严的扫了一眼下面,轻轻点头,“刘勤,你也带人帮着去找,不光屋子里,院子的隐秘处也都找找。”
“是。”
经过半个多时辰,下人在一个院子的小花园处找到了两个装着血玉镯的盒子,只是里面的玉镯已经不见。
老夫人脸色铁青,满脸的愤怒,心中火气压制不下,“在哪个院子搜到的?”
“回老夫人,在大夫人沈氏的小花园里找到的。”
下人话落,沈氏有些懵,老夫人则是怒目而视,开口既是质问,“沈氏,你将玉镯放在哪里了?”
沈氏咬牙,心里屈辱压不下,站起身,脸色也是不平,“娘,儿媳没有拿血玉,您不能因为盒子是在儿媳院子里找到的就将这事推到儿媳身上。”
“还有,说不定这是栽赃陷害呢?如果真是儿媳拿了,那就把玉镯藏起来,然后把盒子放到别人的院子就是。”
沈氏说完,转头扫了别人,她不知是谁陷害她。二房,三房的人都有可能。大爷的那几个姨娘小妾也有可能。
老夫人听完蹙眉,“那就先将你的院子搜一遍,若是没找到,本夫人自然不会怪你。”
“多谢娘。”沈氏行礼之后,脸色阴沉沉的坐下,然后眼睛时不时看向对面的人,怀疑这里的每一个人。
不消片刻,又一下人进来,说是在三房乔氏的院子里搜到了迷烟。
不等老夫人质问,沈氏先起来了,直接发火,“好啊你个乔氏,你竟然敢陷害我。”
乔氏也是脸色一变,随后稳了稳情绪,站出来,“父亲,母亲,儿媳没有,昨日枫儿发烧,儿媳几乎一夜都未离开。娘也可派人随意搜索儿媳的院子,还有儿媳装嫁妆的库房钥匙也可以拿出来。”
乔氏的这一番表态,让老夫人脸色缓和,乔氏连嫁妆钥匙都愿意交出来,肯定是没问题了。
沈氏抿唇,但也不甘落后,“那儿媳的库房钥匙也可以交出,你们随便搜。”
沈氏几乎咬着牙说出这句话,但是为了证明清白,也不得不这么做。
云氏也顺势起身,“既然大嫂和三弟妹都交了库房钥匙,儿媳那边也一并搜了吧。”
老夫人也不客气,一挥手,让丫鬟下去搜。
秋丞相蹙着眉头想了想,“夫人看看还少没少别的东西。”
“别的?”老夫人一早上的注意力全都在这玉镯上,根本没注意其他物品,“厉嬷嬷再去看看。”
“是。”
不消一刻,厉嬷嬷回来,脸色有些奇怪......
“回相爷,夫人,还有一个就是前两日相爷让收好的,四小姐的生辰八字,那帖子不见了。”
秋丞相神色一变,眼睛微微眯起,难道那个丫头不想来府中求他,然后派人来府中偷偷拿走帖子,看到血玉镯,便顺手拿去?
这想法,老夫人同样如此,脸上情绪各种转变,惊讶,愤怒,咬牙,最后气的嘴唇哆嗦。
她就知道,那个孙女才是外人。
秋天磊听后也自动延伸想象力,猛的起身,发怒,“这个......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我这就去......”
不等他说完,一个丫鬟小心的捧着血玉镯进门,“老夫人,找到了!”
“咦?”老夫人神色一变,找到了?这......难道不是那丫头?
“在哪找到的?”
秋丞相眼中也是闪过一道疑惑,而后看向小丫鬟。
小丫鬟有些犹豫,头微微往后转,视线落的地方是秋天磊身上。
秋天磊表情一变,蹙眉,“你看本官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脸色不定,“你是说,这镯子是在天磊那找到的?”老夫人有些不敢相信。
小丫鬟怯怯点头,声音极低的应,“是。”
秋天磊确认后,立即跳脚,“怎么可能?你在哪找到的?本官昨日睡了一整晚,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小丫鬟不敢说什么,谨慎的上前,将手中的血玉镯交给老夫人,这才舒口气的退下。
老夫人将玉镯拿在手中,看了看,完好无损,这才抬眸,“天磊,本夫人就不问你了。你是本夫人的儿子,我自然信你。”
老夫人这话,沈氏直觉扎心。她虽然不是老夫人所生,但是她嫁入这府中二十年,竟当不得一句信任。
沈氏心中不平的同时,也不想想她自己刚刚对乔氏的指责,反正与老夫人相比,她们只能说是一丘之貉。
秋丞相又问小丫鬟,“有没有看到四小姐的生辰八字。”
那帖子是秋玥儿的母亲亲自写的,对秋玥儿来说自然有一定意义。
小丫鬟摇头,不知是没注意,还是没有。
“去找找。”
“是。”
这次是全府找,很快就得出结果:没找到。
秋天磊眼睛转了转,脸色沉下,然后转身出门......
“秋天磊,你给我回来。”
“爹。”
秋丞相呵问,“你要去做什么?”
“我去轻水院问问那个女儿,这些事情是不是她派人搞出来的?”
秋玥儿身边有洛熙国的暗卫,完全可以做出这件事情。
“混账!回来。”
不管和秋玥儿有没有关系,秋天磊如此莽撞的过去质问,肯定不会有好的结果。
都已经在轻水院吃过两次亏,他还不长记性吗?
“不行,爹,我今日一定要问出个结果,若真是她做的,本官非要好好教教她。”
“你......回来!”看着秋天磊那执拗劲,秋丞相气怒不定。
这个儿子,现在怎么这般蠢?
“刘勤,你派人拦住三爷。”老夫人马上吩咐。
上次秋天磊被泡辣椒水的事情老夫人知道,后来心疼了好几日,心里也把秋玥儿那个孙女骂了好几日。
哪里有看着自己爹被折磨而无动于衷的?真是白养了这么个白眼狼。
“罢了,别去了,他愿意去吃亏,便让他去,等受到教训,他就改了。”
不长记性的东西,愿意犯蠢,那就不管他。
“相爷......”那秋玥儿可是不知道拦着的。
“没事,死不了就成。”秋丞相也是有些失望,站起身,“都散了吧,闹腾了一早上,没有安生的时候。”
话落,大步离开。
老夫人微微叹口气,皱眉,想着老三这次又会被那个二皇子如何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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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磊带着惊怒不定的表情直奔轻水院。
他以为秋玥儿让人拿手镯,顺便将秋府搅得不得安宁,这是她对丞相府的报复,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女儿。
轻水院
秋玥儿与洛瑄如平常那般的坐在凉亭中,看书,下棋,写写画画之类的。
在得知秋天磊又一次怒火冲冲找上门来的时候,秋玥儿就稀奇了。
然后开始怀疑秋天磊是不是有受虐倾向?专门找上门来被人收拾。
“表哥,我怀疑他有受虐倾向。”
“本殿怀疑他脑子里上次进水太多了。”
“那这次咱们给他控控水。”
“表妹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还没有,正在想。”
“嗯,确实不容易想,秋大人这来的太频繁了,又不能把他玩死......”真是为难人啊。
“啊,表哥,我有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
“来来,你让脱脱和净净赶紧去准备......”
“嗯嗯,好,就这么办!哈哈哈,表妹你的主意真是太与众不同了。”
“那必须的。”
秋玥儿找了一张空白的纸,画上需要的东西,然后让人抓紧时间去把东西做出来。
秋天磊进来的时候,净净和脱脱一起离开。
本来秋天磊还有些害怕这次见不到秋玥儿,洛瑄再整他。
不过看到亭子里的两人时,秋天磊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
“见过洛二皇子。”
秋天磊行完礼正要起身,洛瑄的声音悠悠传来,“你还没给本殿的表妹请安,她可是郡主。”
秋天磊一噎,这么算的话,是应该请安,可是,秋玥儿是他的女儿,哪有当老子的给女儿请安的。
“二皇子,秋玥儿她是本官的女儿。”
“那又如何,你现在所呆的院子是本殿的地盘,自然按本殿的规矩来。”
“不可能。”秋天磊这次果断的拒绝,然后转眸看向那个从他一过来就没抬头看他一眼的女儿。
秋玥儿正在想要准备哪些好东西‘伺候’眼前这位受虐狂。
秋天磊见她如此无视自己,眸色暗下,声音也沉下,“秋玥儿,你一点规矩都不懂吗?”
秋天磊话音刚落,洛瑄眼神即刻沉戾下来,语气更是森凉,“秋天磊,注意你的态度!你若是再敢对本殿表妹无礼,本殿立马让人砍了你。”
洛瑄那表情和语气都不像是开玩笑,皇室的那种矜贵,震慑毫不留情的镇住秋天磊。
洛瑄本就性子跳脱,甚至乖戾,他那种霸道,强权的气势一出,直接的威慑,带着厚重的压迫感,使得秋天磊的身子瞬间紧绷。
秋天磊心脏瑟缩了一下,意识到眼前人可以不惧任何形式束缚的取他性命,瞬间吓出一身冷汗。
秋玥儿这才抬头,看到这样的洛瑄,她并不害怕,只是觉得,皇家子弟,不愧是最有气势的。
即便洛瑄长了一张娃娃脸,发起火来,还是让人畏惧。
“表哥,你现在身上有伤,为了这样的人不值得发那么大火的,快消消气。”
洛瑄在秋玥儿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就敛下了身上那股迫人之气,转眸,瞬间又变成那个亲切的表哥。
“嗯嗯,还是玥儿关心我。”
“那当然了。”
秋天磊看到这样的场景,脸色微变,想到刚刚秋玥儿说的话。
这样的人?他是她的父亲!秋玥儿怎可如此说话?
秋天磊努力压了压心底的不稳,“秋玥儿,本......我问你,你昨晚是不是派人回丞相府将你的生辰八字拿走了?”
秋玥儿转头,满脸惊讶,“生辰八字?昨日被人拿走了?”
“真的不是你?”秋天磊表示不太信。
“我拿的话会光名正大的去拿,干嘛偷偷的去?而且,你丞相府的大门朝哪我都不知道。不过就是一张帖子,到时候我可以去洛熙国让太子表哥或者皇帝舅舅帮忙重新写,一样的金贵好不好?”
秋玥儿翻翻白眼,对他来说那张帖子还真不怎么重要。她又不是真正的秋玥儿,会在意亲娘留下来的遗物之类的。
“玥儿,还有我呢?”洛瑄跟着凑热闹。
秋玥儿刚刚说了父皇,说了太子皇兄,没有说他。
“哦哦,还有瑄表哥。”
“对。”
秋天磊迷惑了,看秋玥儿好像真的不像,“不是你,那是谁?”
“真奇怪,你丞相府丢了东西,跑到我这轻水院来问,真是好好笑。”秋玥儿说到后面语气已经冷下来,这是赤裸裸的对她的怀疑啊。
不过也无所谓,这些人的看法她也不在意。
接下来,看她怎么收拾这个心思肮脏的男人......
于是,半个时辰后。
秋天磊看着自己身子被固定在一个竖起的圆盘上,然后手脚,腿部,腰部全都被绑住。
“秋玥儿,你做什么?快发开我!我可是你的爹!秋......唔~”
洛瑄拄着拐杖,单脚立在一旁,满脸兴味,“玥儿,你太聪明了,这个好玩,哈哈~等回洛熙国的时候,我也找人这么玩。”
看着圆盘外围一个大圈,上面分不同区域写着,辣椒水,盐巴水,胡椒水,醋等等,洛瑄直呼秋玥儿天才,这都能想出来。
圆盘转动之后,最后秋天磊的头指到哪里,就要喝下一碗指到的东西。
啧啧,秋大人非常有幸的被人工清理一次肠胃。
两人正玩的不亦乐乎,突然下人过来禀报......
“殿下,郡主,贤王大人来了。”
“啊?”秋玥儿怔愣住,洛瑄挑眉,秋天磊......晕头转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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