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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你说,你之前每隔一段时间去我家给我看病,虽你我相处时间不长,但我很喜欢和你呆在一起。”
以为故秋小姐又要开始没完没了的夸自己,子苓无奈开口:“故秋小姐,你不必……”
李故秋轻轻摆了摆手“我不是在恭维你,是真心话,这铃铛虽不值几个钱,却是我一眼就相中的,正好有两对,一对送给你,希望子苓姐姐能够收下,不然我会以为你不想和我当朋友。”
故秋手里托着那对铃铛举到子苓面前,湿漉漉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子苓。
蓦地,子苓想起了阿虎,有时阿虎央求她做什么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副神情。
子苓无奈笑笑,伸手接过那铃铛“那子苓先谢谢故秋小姐了。”
故秋见她收了,开心的回头冲小云笑了笑,又对子苓说道:“子苓姐姐既然收了可不许后悔,若是你后悔想还回来,我可是不收的。”
怎么和阿虎那孩子一样,子苓心里嘀咕了句,向故秋保证着:“故秋小姐放心,我既然收了,就不会后悔,故秋小姐若是后悔了,可拿不回去了。”
“那更不可能,送出去的东西岂有再收回来之理。”
小云见子苓收了铃铛,又尽责的提醒自家姑娘“姑娘,该回去和夫人商量事情了,回头再和萧姑娘聊天也不迟。”
李故秋想起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忙向子苓请辞。
“那子苓姐姐,我们回头再聊,我先回府找我娘说去桐庐的事情去。”
“故秋小姐不必多礼,正事要紧,这边走,我送送你们。”
……
子苓回去时,陆英还在那里切着药材,动作小心缓慢。
“陆大哥累了就歇着便是。”
陆英抬头,对子苓解释道:“没事,我不累,只是这个药材我切不匀,之前见你切过,每一片薄厚大致相同,我不敢乱切,得小心些。”
子苓将锦盒放到一旁,卷了卷袖子,说道:“我来切这个吧,我从小就切各种药材,若是还切不好,师父怕是要不认我这个徒弟了。”
陆英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退到一旁,看子苓切药材。
“师弟,找你半天了,原来你在这里啊,干嘛呢,子苓妹妹也在,这是在切药材吗?”
远远的,叶朴背着手朝着这边走来,笑着同两人打招呼。
“叶大哥来了。”
“师兄,你找我何事。”
“哦,刚才我从外面回来,正好在门口碰到驿馆的驿使来送信,是师父写的,来,你看看。”
说着,叶朴收回背在身后的手,将信件交给陆英。
信已经被叶朴给拆过了,叶朴给完他信,又自顾自的在一旁接着说:“师父说已经派了三师兄来接我们,信上说三师兄已经来了。”
陆英看完信,又折好放了回去“信上说三师兄已经来了,那算算日子,信到了,三师兄也快到了。”
叶朴掐手算了算时间,赞同道:“不错,三师兄也就这两天的功夫就能到柳州城了。”
听见他俩聊天内容的子苓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继续手下不停的切着药材。
陆英和叶朴又聊了会儿三师兄要来接他们的事情,聊着聊着,话题就转了方向。
他二人还未曾离开,叶朴就开始嘀咕着想念小阿虎了。
“师弟,你说我们走了的话,阿虎会不会哭鼻子啊。”
陆英很实诚的说:“不知道,可能会吧,但我知道你舍不得他。”
叶朴去了屋内拿出两个垫子分别放在子苓对面,自己先坐了下去“是啊,小阿虎又聪颖又可爱,想着咱也快走了,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还怪舍不得他的。”
陆英没有说话,默认一般在另一个垫子上坐下。
子苓倒是说话了:“阿虎也会舍不得你的,以前张婶对门住了个来柳州做生意的小贩,他家也有个儿子,和阿虎差不多大。”
“记得那时阿虎最爱去找那个小孩玩耍,后来过了一年,小贩要带着他儿子去另一个地方做生意,他们家人走的那天,阿虎哭的那叫一个惨,张婶哄到晚上都没哄好,给买了糖果子也哄不好。”
叶朴听她讲着,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怎么哄好的?”
子苓笑了笑“后来天黑了,他困了,一个劲的哭,也哭累了,就睡着了。再后来时间长了他也就没那么难过了,后来就忘了。毕竟当时他还小,还不记事。”
叶朴感叹道:“没想到阿虎还是个重感情的小孩啊,不知道我走那天他得哭成什么样,万一哭的太惨了,我心疼他不舍得走了怎么办。”
陆英在一旁凉凉的开口:“小孩子每天在一起玩,突然不能一起玩了肯定会伤心的。还有,在他的心里,你应该是一个经常欺负他的叶哥哥。”
其实子苓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她没有说出来,现在陆英说出来了,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叶朴没有理会陆英的冷水和子苓的笑声,自顾自的感叹了一句:“柳州城离晋城可是远的很呐,远的很,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再见到。”
子苓没有去过晋城,她想像不出来到底有多远,但陆英是从晋城过来的,他知道有多远,就像叶朴说的那样,远的很呐。
叶朴说完话,瞧见了子苓放在一旁的那个锦盒“这个盒子不错,里面的什么?是不是一味十分难得的珍贵药材?不然怎么单独用锦盒装着。”
子苓见他说的是自己放在那里的盒子,对他解释道:“我放在那里的,里面装的不是药材,是对铃铛。”
叶朴拿起锦盒,轻轻晃了一下,有清脆的叮当声传出来。
“还真是铃铛,子苓妹妹,你买铃铛干什么?”
“不是我买的,是朋友送的。”
“哦哦,我说呢,这锦盒还带着香气,还以为是什么名贵的药草,自带香气那种呢。原来是女儿家的小配饰。”
说完,他和子苓都笑了。
笑着笑着,他想起了之前捡到的那枚玉佩,自己都要走了,可是那位失主还没有找到。
“对了,子苓妹妹,之前给你说过的那件玉佩的事情,你可曾留意过谁家丢了玉佩吗?”
“最近这段时间我去城内几个大户人家给看病时也曾留意过,倒还真没听说哪家姑娘丢了玉佩,不过,想来她们也不会随意宣扬丢了东西。一时半会儿也实在找不出。”
“你说的也是,人家找你去是看病,也不会拉着你聊她家丢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