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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生依旧不放心的开口问道:“能不能和我聊聊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呢?现在山庄不是都有严野来管着吗?用不着你亲自操心吧!你怎么现在一副丢了魂似的。”
秦先生在旁边摇摇头:“可能是这几天没有睡好的缘故吧,老感觉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有很多太过久远之前的记忆都翻卷出来了,回头我让大夫给我开几幅安神的药,我吃了好好睡一觉,应该就没有事情了。”
徐先生在旁边还是有些不相信:“老秦,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心里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一说,可千万别闷在心里,在闷出病来了。我不是吓唬你,有什么心事一直闷在心里的话,是真的会闷出病来的。”
秦先生嘴角很是牵强地笑了笑说道:“我都说了,我没有事,应该就是因为这几天睡得不好的,回头喝点安神的汤药就行了,你别瞎担心了,我能有什么事。再说了,你要担心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你一个文弱的书生,我的身体可是比你的身体好太多了。”
徐先生摇摇头:“不对不对,你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瞒我,应该说大概一个月前那天晚上咱们俩正在下棋的时候,有一个小丫鬟过来把你叫走了,说什么严野也请你过去,而且还说有什么人想要见你。好像就是从那天晚上以后,你整个人就有些不对劲了。和我下棋的时候,心思也不在棋盘上,有时候我骂你你都不知道回嘴了,这和平时正常的你根本不一样,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需要我帮忙吗?还是说事情不能让我知道?”
秦先生听徐先生这么说,沉默半天没有说话,徐先生又接着开口问道:“是不是你年轻的时候惹了什么风流债?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你不好收场,还是说你一直担心怕被我笑话?您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你实话和我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看看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你的,年轻时候惹上一些什么风流债也不稀奇,再说了,我看你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招蜂引蝶的人吧!”
秦先生无奈的抬头看着旁边的徐先生:“你说这些话是想故意来气我的吗?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又不是那种会招蜂引蝶的人,你要说我年轻的时候经常打架斗殴还差不多,就像我小的时候,三天两头的和人打架斗殴,但是就是不喜欢和姑娘凑一块玩。你不用拿话激我,你激我也激不出来什么。”
徐先生嘴里“啧啧”两声:“我说你这个老狐狸,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让你不能和我说呢?是究竟不能说,还是说你难以启齿?我看你这些天魂不守舍的,能说你就和我说一说,不能说回头我去问问严野去,那天他派人把你请走的,他知道的肯定多。”
秦先生神色看起来的确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良久之后才犹豫着开口说道:“我说老徐啊,你有没有发现咱们的那个小徒弟长得像谁?”
徐先生一脸的莫名其妙:“你说陆英啊?他怎么了?是因为他惹出什么事情了吗?不过那孩子不像是会惹事的人呀,怎么你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我平日里又不怎么出门,我怎么知道陆英长得像谁。你这问题怎么问得这么莫名其妙,或许长得应该不是像他爹就是像他娘吧,也可能他长得既像他爹也像他娘。”
秦先生神色怪异的,又开口说道:“你说会不会有那么一种可能,我是说,比如说比如说……”
徐先生一脸牙疼的看着他:“行行行,比如说就比如说,你先说了我听一听,我听一听你这个比如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别在这里卖关子了,有什么话咱就直说。”
秦先生沉默半响,徐先生看着他这一副犹豫不决,吞吞吐吐的样子,很想开口骂他两句,但是他忍住了。
“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一个母亲,她生下来孩子以后因缘巧合之下将孩子给送走了,然后多年以后这个孩子长大了,你说她会不会一眼就认出这是她的孩子?这么多年,她根本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孩子,你说她会不会多年以后猛地一见面就能认出来了?她如何能够确定这就是自己的孩子呢?”
徐先生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思索了一会儿,接着抬头说道:“你说的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如果那个孩子长得像他爹或者长得像他娘的,的确很容易,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是自己的孩子,不过这世间的人容貌长得相像的多了去了,单凭容貌来判断,那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好像还有些牵强。”
秦先生皱了皱眉,片刻后又接着说道:“如果那个孩子不光长得相似,一些细微处的神态,习惯也一模一样的?”
徐先生这次倒是很爽快的说道:“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就差不离就是那个孩子了,一个孩子长得随他爹娘,脾气性格也和爹娘相似这个很正常,如果既长得像,而且脾气性格也像的话,那差不多就是自己的孩子了,毕竟身体里面都流着一样的血。”
秦先生摇了摇头说道:“只是长的相似,有些特定情况下面部的神态也相似,但是脾气性格好像根本不一样。”
秦先生快言快语的在旁边说道:“这天底下脾气性格和自己爹妈不一样的多了去了,不是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那个……好竹出歹笋,对对对,就是这个好竹出歹笋。人的脾气性格多半都是后来生养的环境所造就的,若是那孩子生长的环境和他爹娘生长的环境不一样,脾气性格有很大的差异也是很正常的。”
秦先生好像被徐先生的这一番话语给惊到了一样,站在一旁沉默着久久没有说话,徐先生看他这副样子,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一样,一脸担忧的看着他问道:“你能不能和我说一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扯起孩子和父母长得像不像的事情?而且你刚才还说起了陆英,上回过来的那些人是不是陆英的父母?是不是因为路有谁看见陆英长得像他爹娘所以找来了?”
秦先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也差不多是这么一回事儿,不过现在还在推测当中,没有确切的证据,具体的我们还在调查。”
徐先生听他这么说,倒是来了精神:“难不成还真让我给说对了,那群人真的是来调查陆英的?真的就因为陆英和他爹娘长得像,所以才来调查他的吗?那知不知道陆英他爹娘是什么人?有没有他爹娘的画像?拿他爹娘的画像过来和陆英比对一下不就得了吗?”
秦先生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徐先生见他这副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现在的情况不是还有可能就能调查出陆英的爹娘是谁吗??这不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你怎么还这么一副惆怅的样子?他爹娘是谁呀?”
秦先生说道:“前段时间来调查的那群人好像是他娘派来的……”
“是他娘派过来的,那他母亲是谁呀?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莫非……他母亲是不是生下他以后万般无奈,将他送了出去,然后后来因缘巧合又见到了他,看他长得像他爹娘,所以才认为那就是自己的孩子,然后就过来调查他了,是不是?”
秦先生重重地点了点头:“你刚才说的这些猜测差不多就是最近发生的事情了,你的猜测和我知道的差不多,就是有一位妇人在因缘巧合之下遇到了他,发觉陆英长得像她的丈夫,所以才过来调查一下陆英的年龄还有身世底细,看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徐先生好像终于听明白了一样,点了点头,接着顺口问道:“那他爹娘到底是谁?现在有了解到吗?把他爹娘的画像拿来和他比对一下,不就成了吗?不过你现在的样子到底在愁些什么?我看你现在的样子倒不像是很高兴,也不是说高不高兴吧?就是你现在的样子,怎么这么奇怪?莫非他爹娘不是什么普通人吗?是你的仇人不成,如果真是你的愁人的话,父辈的事情就不必牵扯孩子了,毕竟这么些年,这孩子都是在你跟前长大的,再说那孩子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你都把他养那么大了,就算和他父辈有仇,也不能把火撒在孩子身上。”
秦先生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好了好了,你别说了,你这个脑子可真能想,怎么能猜到他是我仇家的孩子呢?”
徐先生凑到跟前来和他确认:“难不成真是你仇家的孩子?要不就借着这机会和你那仇家一笔勾销了吧?怎么说你也替人家把孩子养到这么大,人家应该好好感谢感谢你才是呢,不光把孩子养的那么大,还把孩子养那么优秀,你那仇家可真是天大的好运气呀,能让自己的孩子遇上你这么厉害一个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