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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春的脸色有些发沉,声音也是闷闷的:“小丫儿,你可还记得你爹要扒你娘坟的事。”
小丫儿就是一个激凌:雨春虽然没说自己偷钱的事,这样说也是指的那回事,小丫哪能不明白,自己做过的错事,几辈子都不会忘。
都是司氏和自己的爹心术不正,逼自己干那样的事,自己没给他们偷去银子,他们也不是没把自己怎么样吗?
这次,他们是真的有了困难,需要帮助了,他们也没起什么坏心,也没让自己做坏事,父母也没提出要来这里做事,是自己担心爹没人照顾,才求的雨春,他们连借钱的话都没说,怎么会有坏心呢?
小丫儿觉得对极了。
小丫爬到雨春的腿跟前,不顾雨春的拉扯,决绝的要给雨春跪,雨春真是对这个人无语了,有的事表现的很奸,有的事还特别糊涂,转眼间就和司氏打成一片了。
“雨春,并不是我后娘要来这里,是我想我爹有人照顾,我就可以安心学刺绣了,雨春,你就答应让我后娘来这里帮佣吧,是我求你,可怜可怜我爹。”小丫儿说着就连着磕头,看起来真是孝感天地了。
“不是你后娘提出的?”雨春就奇怪了,司氏怎么这么能感化人,让小丫儿一会儿的功夫就全心为她着想了?
这人真的是无贪心了?或是以前就没那么厉害,是小丫儿胆小,自己乱了方寸,才干出那样的错事?
雨春举棋不定了,要是司氏真的因为缺钱了,真的是为了帮佣挣钱医治邢武义,自己这里还真缺俩人帮忙,不用她?小丫儿求了一回,处了这么长时间,小丫儿也不会说假话,不给小丫儿这个面子,自己还落不下那个脸。
如果邢武义真的受了伤,无钱医治,自己也算帮了一回人。
雨春总是对司氏不放心的,因为这个人实在不像个善良的,还好要用两个人,就找个人看着她好了。
“你起来吧,我真不喜欢跪跪跪的,你去告诉你后妈,我要见见她。”小丫儿可听到了雨春的回应,高兴的飞起来。
雨春一叹:说她是个不会记仇的,还说她是个雾迷的?
京娘找到雨春:“春儿,我能帮你什么忙?”京娘自从留下,一直是猫在屋里给李雪绣嫁妆,她是个大家闺秀,不会做粗活的。
怎么能让她帮着做饭呢,赵二把京娘托付给她,她可不想让京娘抛头露面出了什么意外,她可得罪不起赵二那个将来的皇帝,偷着骂两句还可以,把他的心上人弄丢了自己担不起那个责任。
“京娘姐姐,那些粗活你是做不来的,安心绣你的花儿,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京娘长得太漂亮,雨春为了保险,不能让她接触外人。
确实京娘也做不来大锅饭,只有作罢。
就此,第二天司氏就来上工,还找来同村的一个小媳妇,比她的年岁稍小,还是个手巧的,雨春和魏四婶打听了这个人,魏四婶对那个媳妇的评价是非常的好,那家人忠厚老实,家里虽穷,就是饿着,也不找人借贷,从不东借西找的,从不拿人东西,左右邻居也都夸好。
雨春的心有些踏实了,也就是俩月的时间,等以后自己几个就不用这么忙了,发现她们不可靠,再让她们走就是了。
一过十来天,雨春和李雪都细心观察司氏没有什么异样,就彻底放下心来,雨春还以为自己把人想得太坏了:“雪儿姐姐,是不是咱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等以后就会明白的。”李雪含糊了一句,就开始忙起来。
雨春忙得几乎忘了司氏逼小丫儿偷银子的事了。
司氏倒是个勤快的,做的饭很好吃。雨春还想,等以后用人时,一定会再找司氏。
转眼就过了一个月,雨春偷闲之际,偶尔想到司氏:“看来这个人不是那么坏,这不挺本分的吗?”雨春和李雪偷偷的说。
“好像是。”李雪说话总是那么简单。
雨春更是放心了。
转眼到了两个来月,司氏的举止总是那么安稳,每天忙乎完饭菜,她也不偷闲,擦桌子,洗抹布,擦窗子,连雨春她们学刺绣的屋子每天都收拾两遍,见到柴老总是笑笑,从不多话,也没见她到柴老的屋子去过。
怎么看这个人就是个勤俭利索老实本分,正正派派的好女人。雨春自然不会找人监视她了。
最后一天 刺绣学习结束,第二天雨春和柴老就要送珍师傅去柴荣的营地,雨春担了那些日子司氏的心,总算撂了下来,下决心一定培养两个女厨子,给自己这帮人做饭,吃着也放心。
天色已经大黑,雨春为司氏结了最后一个月的工钱,司氏高高兴兴的下去刷碗,雨春本不想再让她忙乎了,准备打发她回家:“最后一天,邢婶儿你就不用忙了,我们也歇了,就自己收拾好了。”
司氏却是不紧不忙的在为雨春收拾:“我一会儿就好,你们歇着吧,一会儿让小丫儿关门就好了。”
雨春也没细想,今天给珍师傅践行,满桌子的好菜,每人都喝了酒,雨春哪会喝酒,只喝了半杯,已经头晕目眩了,珍师傅他们喝的不少,都已经睡下了。
小丫也是头晕晕的,以为也是自己没有酒量,司氏走时她还得等着关门,小丫一贯的就喜好跑前院开关大门,好像这个活儿,天注定就是她该干的,只有强忍着头晕等着。
司氏刷完了碗,告诉那个小媳妇:“你先回家吧,家里孩子小,饿一天了。”
小媳妇很感谢司氏的好意:“谢嫂子。”麻溜的就走了。
司氏招呼小丫抬热水桶:“咱们娘俩,把热水给送过去,我好回家。”小丫儿已经晕的糊里糊涂的,懵懵懂懂的抬了水,晃晃悠悠的在后边走,司氏心中大喜,此事一成,自己就是大富大贵了。
来到柴老的房间,司氏一推房门,并没有上栓,司氏更喜,小丫儿的心却是燥热的,这桶水怎么会是热的,要是冰凉的水,跳进去得有多舒服,想罢,小丫儿就放下了手里的棍子,准备进桶。
她的手一松,桶就:“咕咚!”一声落了地,一个大型的木桶,是很有分量的,落了地也不会倒,司氏一看小丫儿撒了手,就是一急,桶里可有她为那个老头准备的好料,就等着他掉进陷阱,老头儿在用饭时就说了他要水沐浴,司氏就揽下了这个活,谁也没多想,司氏送就送吧?有人抢着干是极好的。
听到木桶的响,柴老知道是有人送水来了,柴老每日不到戌时是不会歇下的,此刻还不到戌时,就等着沐浴后休息了。
见到抬桶的人跌倒,柴老走去就要拎桶,他的力气那么大,水桶都到了门前,就不会让别人拎起了来送了。
柴老的手一抓水桶的把手,就让小丫抓住柴老的手,小丫儿的声音嘶哑,语气轻颤:”我要……我要凉水……”抓着柴老的手:“好受!……好受!……我要你!……”
柴老就是一阵头晕,这是什么状况,这个声音就是小丫儿,柴老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状况应付不了,什么世面没有见过,什么样的奇闻没有听过,自己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可是他马上就明白了。
小丫儿中了媚药……?
中了媚药来了他这里,柴老激凌凌打了一个冷战,他即刻就联系到司氏:她想干什么?想栽脏陷害?就是小丫这样的小姑娘,柴老说声想要,还不得一车一车的有人给送,想栽赃嫁祸,她找错了地方。
想把这个丫头赖给自己做妾,她赖得起吗?
想让他祸害了这个丫头,她好讹自己的银子吗?真是梦想,柴老想,在绝对权威面前,有人能蹦跶出手吗?
柴老连鄙视都欠奉送,柴老掀掉了小丫的手,他已经感到自己有些头晕的异常,酒席延上柴老就觉得喝着酒有些怪味儿,以为是碗筷不干净,对酒没了兴趣,就泼了杯里的酒,幸好自己的嗅觉味觉都异于常人,要感觉不出酒杯的不对劲,要是把那酒都喝了,自己的体质会大受打击。
这个妇人好毒辣,柴老已经闻到了水里的怪味,她还是真的敢下手,给他下了双份的,可够保险的。
看到地上挣扎的小丫儿,柴老觉得小丫儿就是一个可怜虫,不是她极力要求雨春要她后娘来,她岂会受此罪,摊上这样的侮辱。
柴老真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了,这个妇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胆大胡为,欺负到他的头上,真真是找死。
柴老强忍怒气,就回到了房间,他倒要看看这个妇人到底有什么花招儿。
待柴老回房,司氏大喜,老头子动了心,就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看,都这么好勾,他看不出小丫儿的状况?谁信呐?
司氏觉得这回用不到水桶了,男人已经等不及了。
司氏拉起小丫:“走我们找凉水去。”小丫儿一听乐得够呛,跌跌撞撞的抓住司氏的手 就进了柴老的屋,一下子就扑向柴老。
柴老一个闪身,到了司氏面前:“她太小了。”司氏一听嫌她小,自己大,他以为柴老始终没有正眼看过她,以为自己魅力不够,自己何尝不乐意傍上这个财神爷,可是怕老头嫌他是妇人,她只是干想却没有采取行动。
早知道老头子这样爱上钩儿,这样喜好不老不嫩的草,自己早就下手了,自己要是掌控了他,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怎么会想让那个死丫头去享受。
如果老头儿看上了她,她会把邢武义一脚踹死,带着自己的儿女,义无反顾的跟老头儿走。
司氏本来想先把小丫的裤子脱掉,再让老头把她祸害够了,自己再假装寻小丫,闹得满院人人皆知。老头是县尉的爹。他可丢不起那个人的,自己就趁机一威胁,看他掏不掏钱。
自己做的事可跟陶家不是一个性质,陶家是拿了钱,交不出人,自己的人可是先让他给祸害了,他为了遮羞,也会拿银子堵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