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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号称天底下防御最为坚固的大燕皇城,也不过如此,老子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能奈我何?”陈藏龙的声音远远传来,最后消失在黑夜中。
“猖狂!”一道剑光破空而起,将皇城上空的黑暗划开,剑光折转,就要追杀逃遁的白衣少年。
“不必了!”下方,皇者已然坐到龙椅之上,淡淡道:“剑供奉不必再追了,此人……很有意思!”
“是!”黑夜合拢,似乎那一道劈开黑夜的剑光从未出现过,黑暗中传来一声厚重的回答。
此人乃是大燕国皇室最强供奉,人称极光剑,他的剑……能斩开最黑暗的夜,他的剑,如光如电,快到极致。
醉美人间,陈藏龙跌跌撞撞闯入房间中,嘴角的血迹还未干涸,又再一次喷出一口鲜血。
“半步先天……强悍如斯!”陈藏龙抹去嘴角的血迹,淡淡的说道。
刚才那一掌,出手的绝对是半步先天的强者,否则……他想走,谁也没机会碰到他。
陈藏龙退去上衣,跌伽而坐,他的身后,一道巨大的掌印几乎将他的整个脊背占满,那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已经泛黑,显然是瘀血积聚在身体里,血液难以流通。
陈藏龙双手一上一下翻飞不停,体内元气化作涛涛洪流在经脉之中翻滚运行,血气在沸腾不止,道道细密无比的汗珠在他全身上下不停的冒出,汗珠越来越大,豆大的汗珠从他那古铜色的肌肤上,顺着肌肉的线条滑落,头顶蒸汽腾腾而起,那是他身躯散发大量的热量,将汗珠蒸发的后果。
“噗……”
陈藏龙猛的喷了一口鲜血,稍微有些舒适,但他背上的那道掌印仅仅是淡了一分。
“老家伙……好生厉害,老子全力施为,竟然难以化去他留在我身上的血气,若非这十八年来的埋骨岭非人的折磨,他这一掌,恐怕早已要了我的小命了,先天……真是让人为之疯狂痴迷的力量啊!”
陈藏龙以自身力量镇压背上的伤势,连那一身白衣也懒得穿上,光着身子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丞相府,商丘丞相处理了一日的公务,终于在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丞相商丘所乘坐的马车极尽奢华,雕花镂空,琉璃珠帘,就连那马夫身着的衣服,都极尽奢华之意,普通人奋斗一辈子,恐怕也难以承受这一套衣服的价格。
见商丘的马车停在门前,丞相府的仆人慌忙上前,迎迓丞相下车!
“老爷……不好了……老爷!”
商丘刚下马车,正想着今日回府要宠幸哪位夫人,耳旁便响起管家焦急的声音。
原本疲倦不堪的商丘闻言,顿时怒从心起,但尚未回到家中,努力压制自己怒火,低声吼道:“混账东西,老爷我好好的……”
“不是老爷不好了……是……小公子,公子他不好了!”那管家慌忙改口说道。
“德儿?”商丘迟疑了一下,横铁不成钢的道:“那混账玩意儿被人打断腿了不成?”
话虽如此,商丘还是快步走入府中。
管家快步跟上,小心翼翼的道:“老爷……小公子他……他确实被人打断了腿!”
商丘闻言,突然停下脚步,他身后的管家差点便撞上了他。
“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怎么会被人打断了腿?”商丘回过头来,看向管家,道:“这次是不是给家里面惹祸了?”
“老爷……”管家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就知道这混蛋又在外面到处惹祸……”商丘大袖一甩,大步向前走去,怒气冲冲。
“老爷……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小公子再说!”管家见状,慌忙跟上商丘的脚步,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商丘闻言,脚步调转,朝商德所在的房间走去。
而商德此刻正躺在床上不停的**着,双腿被缠成木乃伊。
督察司的那群人下手极狠,他们些人才不管你是不是丞相的儿子,只要上面发话,他们就敢无法无天,别说打断腿了,就算摘下他的脑袋,那些人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商丘对于自己的儿子极为了解,从前没少给自己惹祸,但他身居高位,无人敢动商德,更无人敢上门找茬,这更加助长了商德的无良作风,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刀这些事情都被人压了下来,过了许久才传到商丘耳中。
商丘本想好生管教管教商德,奈何商德出生便极为不易,他又是老来得子,不舍得下狠手教训商德。
商丘走进商德的房间,原本的一腔怒气,见到商德那被缠成木乃伊的双腿,顿时烟消云散。
随即另外一重怒火便升腾而起,他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而今他的儿子竟然被人打断了双腿,这是在打他的脸面。
虽然怒气不可遏制的生长,但他还是洋装对商德发火。
“逆子……老子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惹事不要惹事,现在怎样?不是被人卸了双腿?你平时的八面威风呢?”商德一声怒喝,将正在哀嚎的商德吓了一跳,顿时停止了哀嚎。
可商德转念一想,自己的父亲对自己虽然向来严厉,但极为护短,这次自己不仅被吓尿裤子,还被打断了腿,不论如何,都要督察司和那白衣小子付出代价,但自己就算打死,也不能说是自己为了报复白衣小子而欺骗督察司。
“哇……”
商德想到此处,顿时哇的一声大哭,窗外些许麻雀顿时被他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吓得噗嗤噗嗤飞起,远远飞离此地。
商德不顾身上的伤势,拖着双腿爬起,差点便掉下床去,哭道:“父亲……孩儿冤枉啊,督察司……他们……他们不是人,孩儿今日在悦来客栈听闻一白衣少年说漏了嘴,说自己就是灭冷将军满门的杀手,孩儿想着早日还冷将军一个真相大白,便去督察司揭露了那小子,结果……”
商德越说越是伤心,甚至他自己的内心里都已经认可了自己的说法,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结果督察司的不但不相信孩儿,还将孩儿打断了双腿,孩儿冤枉啊……”
商德声震九霄,哭声惨烈无比,丞相府中熟睡的孩童顿时噩梦连连,有的甚至被噩梦吓醒,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不知心里阴影面积几何?
商丘本就不是真的对商德发火,闻言不由一愣,将信将疑的问道:“此话当真?你若是敢说半句谎言,今日老夫便拔了你的舌头,让你这辈子不能说话!”
即便如此,商丘还是威胁商德。
商德闻言不由浑身一颤,但每每想到自己在督察司受到的侮辱,还有悦来客栈上被那白衣少年吓到尿裤子之事,便不由恶向胆边生,一口咬定自己所说的皆为事实。
“父亲这是不相信孩儿吗?既然父亲不信,那就让孩儿去死……”商德又哭又闹,用力推开床前守着自己的下人还有他的母亲。
“老爷……德儿都已经这样了,你还不相信他吗?今日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商德的母亲乃是商丘的偏房,但深的商丘宠幸,即便是正房大夫人,对她也是礼让三分。
“父亲……孩儿所言句句属实,如若有半句谎言,孩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商德心中一横,泪流满面,可怜兮兮的看向商丘,毒誓一个接着一个的发。
商丘见状,已经有八分相信商德的话了,即便商德若说有假,那也绝不承认,即便督察司怀塔布是皇亲国戚,但丞相府也绝对不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