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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余光看了眼正在喝汤的沈晚夏,挑眉,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现在还没有,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沈晚夏正好抬头,看到男人盯着自己,蹙了蹙眉。
陆北骁对上她的眸子,随即将视线收回。
餐桌上,二人低头各自吃着午餐,谁也没开口再多少一句话。
……
杨落从林耀手里获得了先前搁在车子上的跟踪器反馈来的定位信息后,便直接从海市重新回到了临市。
看着手机上的定位信息,一路驱车来到了南苑铁艺大门外。
南苑外围都是栅栏,上面缠满了带刺的藤蔓。
杨落看了眼大门口的保安室,又将视线重新落回到带刺的藤蔓上,皱了皱眉。
杨落正在犯愁的间隙,便听见女人的笑声,抬头看向栅栏内的草坪上不远处,一身白色衬衣下搭西裤的男人背对着栅栏处,男人的视线落在正在放着风筝的女人身上。
沈晚夏道,“你知道吗?我以前的也放过风筝,不过我的风筝都不大飞的起来,即便飞起来了,也没有这么高的。”
风筝是陆北骁先帮着起放的,等风筝随着风向逐渐飞高了才交给沈晚夏放的。
“今天风好,正适合放风筝。”男人抬头看着越飞越高的猫头鹰风筝,时不时的将余光有意无意的瞥向沈晚夏。
正沉浸在放风筝中的沈晚夏,全然没有注意到男人异样的神情与目光。
风向逐渐变大,放高的风筝越飞越高,沈晚夏手里的线被拉扯的有些急,正准备收线,不想线却从线轴处脱落,沈安夏没来的及抓住,尾线跟着风筝直接飞向高空。
“哎呀,脱线了。”
沈晚夏正准备朝着风筝的方向追过去,身后的男人出声想要叫住她,“算了,随它去吧。”
“我看它应该是要掉下来的。”沈晚夏不想就这么把风筝弄没了,便顺着风筝的方向走到栅栏处。
眼睁睁的看着风筝飞向了不远处的海域,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沈晚夏正准备转过身,余光却是落在正试图用藤蔓做为遮掩的杨落。
不过因为对方将身子倾斜到了一角落,她没能看清杨落的面容,正纳闷着,陆北骁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别找了,风筝没了,回头我让人再买一个回来就行,别靠那篱笆藤条太近了,当心被刺扎伤。”
“哦,好。”沈晚夏应了声,对在栅栏外的杨落虽有好奇心,但还是没再纠结这事情,转过身朝着男人的方向走去。
“怎么?你看见什么了?”
沈晚夏刚刚一直盯着篱笆藤外看,陆北骁注意到了,见她回来,出声询问。
“没什么,一个过路人吧!”
沈晚夏对刚刚看到的人,倒是没太大戒备心,想着这里毕竟有一片海域,虽说是陆家的私人产业,但她看着这里每日来的人也还是有的,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她也没见保安处的人去驱赶过。
“一个路人都能让你瞧上那么久?”陆北骁对沈晚夏有时的单纯心境,有些诧异的同时,也带着几分探究。
沈晚夏时而的精明,时而的单纯,在二者之间切换,总是能让陆北骁对她有几分好奇感。
但也仅仅是好奇。
“你是自幼就在这临市长大的吗?”
陆北骁顺着当下的气氛较好,心里的疑惑便开始借着此刻询问出来。
“嗯,是啊。”沈晚夏跟在男人身后,看着男人颀长的大腿,再看了看自己的腿,只得暗叹自己腿短。
男人迈一步,她得在后面迈两步才能跟他差不多的速度。
男人想了想,随即又开口跟沈晚夏确认,“没有搬过家什么的?”
“没有,我们家就那一套房子,没搬过。”沈晚夏觉察到男人突然这么问,有些不同寻常,紧跟着迈了三步,走到男人跟前,正面面对着陆北骁,自己则是倒着走路。
“陆北骁,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难道是跟崔逸身后的人有关系?
“好奇,随口问问,没别的,别瞎想。”陆北骁对上沈晚夏一副探究的神情,绕过她,走向一边,避开了她的视线。
沈晚夏见男人没想说,便也没再继续追问,就当他只是一时无聊才问的话题。
……
杨落站在栅栏外,看着一男一女逐渐走远的背影,挑眉,嘴角露出一抹了然的笑。
这一趟从海市赶过来,对她而言,收获不小。
转身朝着不远处的海域走去,脑海中却是不停的回放着方才沈晚夏的那一张面庞,嘴角勾起,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有趣。”
杨落口袋中手机传来震动声,她掏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来电人,伸手按下了拒接键。
【找着了?】
很快,她的手机上便发来一条信息,杨落滑动屏幕看着对方发给自己的信息,伸手在屏幕上飞快的敲打了两下。
【找着了,还发现了一个可以接近陆北骁的方法。】
【哦?是吗?那提前祝贺你!】
杨落看着手机,来自林耀的信息,男人在发来信息后还配了一个啤酒碰杯的表情。
“切!”
杨落冷哼一声,随即收起手机放进了口袋中,不再做任何的理会。
……
“耀哥,又在给杨落发信息?”
一直跟在林耀身边多年的安庆,看着男人收起手机,嘴角挂着的那一抹浅显的笑,探过半个身子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八卦着。
“耀哥,要我说啊,你要喜欢杨落,哥儿几个,就帮你把事情直接给成了多好!”
“安庆,你别给我添乱!”林耀随即投给安庆一个冷冷的眼神。
安庆跟着林耀差不多有十年了,两个人不是亲兄弟却也胜似亲兄弟。
对于安庆时不时的爱替他到抱不平,林耀是早就习惯了,但还是担心安庆会一不小心做错事情,便开口警告。
“我是怕杨落那样子的性格,万一到真相揭开的那一天,她指不定就会受不了。”
男人说罢,将手里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转身走进屋内,留下安庆趴在栏杆上,挑眉,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对于杨落,安庆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林耀,这个护了自己多年,教会自己所有的男人,被他视作兄长的一样的男人。
安庆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车辆,将手里的烟入嘴,狠狠的吸了一口,随即将烟蒂丢在脚边,用皮鞋踩灭后走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