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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骑兵之利在于阵利野战,不见利不动,动静之间,知敌强弱,百骑环绕,可裹万众,千骑分张,可盈百里,捶坚陷阵,全借前锋???”
凡遇敌阵,则三三五五四五,断不簇聚为敌所包,敌分亦分,敌合亦合,故其骑突也,或远或近,或多或少,或聚或散,或出或没。来入天坠,去如电逝。自贰而远,俄顷千里!
在平地上遇到这样的步兵集群,简直就是骑兵的最爱。
蒙古人和古拉姆战奴组成的近二百骑兵成纵队疾驰而来,腾起的烟雾和“嘚嘚”的马蹄声,刺激着拉扎林人的神经,拉扎林人在头目的喝骂声中,摆出了一个个长枪阵,准备迎击蒙古人的冲击,他们的弓手也向蒙古人射击,可惜命中率不高,就算射中了,也无法穿透蒙古人的铠甲。
在接近在百米范围内的时候,随着一声口哨声,蒙古骑兵们一分为二,分别向二翼展开。往拉扎林的军阵侧面纵马包抄,从空中看下去,就像一只展开翅膀的大雁,伸出双翼,将拉扎林人包裹起来。
蒙古人结成了“康塔布里圆环骑射”,将这二千余名的拉扎林人完全兜住了,拉扎林人却将风吹团包围在中央,出于人的本能他们紧紧的靠在一起,女人们抱住孩子躲进人群瑟瑟发抖,完全没有了早些时候的情况。
所谓:康塔布里圆环骑射。就是骑兵用绝对的速度摆成圆环阵,始终与敌人保持距离,然后从四面八方用箭雨全方位杀伤敌人,
形象地说,就如同一个时钟:敌人就好比钟盘中间的那根轴、攻击者就好比钟盘上的那圈数字,数字围绕着轴排成一圈。攻击者将敌人包围在一定的空间内,用弓箭之类的投射武器,在远距离上杀伤敌人。
AC-130的攻击也是这个原理。不用像普通固定翼飞机那样,一次次的进入攻击航路、攻击、退出、再进入......它把武器装在侧面,对地面目标转着圈儿的攻击。
上百名蒙古人和古拉姆战奴很快开始逆时针旋转,抽出反曲骑弓,从四面八方向圈中的拉扎林人射击,漫天的灰尘溅起,形成了一道遮盖战场的罩子。
而李幼安带着剩下的百名骑兵,在圆环外,不紧不慢的兜着圈子,等待着拉扎林人阵型的崩坏。欣赏着这一出暴力美学。
被“康塔布里圆环阵”套住的拉扎林人足有二千二百人,除去少量女人和儿童外多是附近部族的村民和首领的私兵,拉扎林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铠甲,盾牌,好些人都只穿着布衣,只有上百名比较富裕的战士装备着皮甲和铁头盔。他们的弓箭手多是本地的猎户,都是软工和单体弓、也没有杀伤力巨大的十字弓。
蒙古人的箭像雨点一样,击打在拉扎林人阵型当中,每一次射击,都射死几十名拉扎林战士,他们的弓箭手被重点照顾,骑术精湛的蒙古人每一次射击总能击中目标,相反拉扎林弓手的准确度却实在低下,不是射高就是射偏,就算射中了。
拉扎林人猎户用的是结构最简单的单体直弓,伤害也不大,穿透不了蒙古人身上的皮甲,至多让蒙古人挂彩轻伤,而蒙古人的射击让这些只穿着布衣兽皮的拉扎林猎户非死即重伤。
几轮对射过后,拉扎林猎户损失殆尽,剩余的拉扎林猎户躲了起来,不敢再轻易射击。
蒙古人的圆环骑射更加猛烈起来,一波有一波的箭雨向敌人倾泻。黑色的羽箭如同渡鸦一般飞向人群,每一波都带走几十条人命。“噗?噗”箭矢入体的声音,中箭之人的惨叫和呻吟声让所有的拉扎林人脸色惨白,有盾的躲在盾牌后面发抖,其余的人出于本能靠在一起,还有的人为了避免被射中,索性趴在地上,或者尽量躲在队友身后,就算拿着盾牌的战士也并不十分安全,不时有剑盾手被左右两边飞来的箭击中。
蒙古人的弓稍巨大反曲角弓力道极大,弓的拉力在五十公斤至七十公斤之间,拉扎林人用白杨木制成的盾牌在近距离并不能很有效的抵挡,他们的盾牌最多包有一层皮革,有的盾牌连同剑盾士的手一起被射穿。还有的披甲战士的铁头盔被射飞,人也被击晕。
有的古拉姆战奴没有弓箭,他们用重型标枪朝着人群投掷;
那些重标枪呼啸着扎向人群,扎穿人体,击穿盾牌、将拉扎林人的手和盾牌钉在一起,还有的蒙古骑兵冒险接近人群,将手中的套马索扔出,套住一个倒霉鬼后将其拖出,这些倒霉鬼绝望的大声惨叫,在漫天的灰尘中被拖得皮开肉咧,数圈之后就只剩下了呻吟……
一时间拉扎林人惨呼声、飞舞的羽箭声、震耳的马蹄声、漫天的灰尘混合在一起,煎熬着所有人的神经。
李幼安举起狩猎复合弓,不停朝着人群射击,他的每一次射击必定击中人的头部,必定爆头,就连带着铁盔也是一样,强劲弓力带来的加速度一样将铁盔击穿!几十名拉扎林贵族战士很快死在“爆头箭”之下。
一名带着头盔的拉扎林贵族战士不断的大声激励着身边的战友,尽管在他的前面还有好几层人墙,乌光一闪,一只箭扎进了他的眼睛,这名战士哼都没哼一声,就轰然倒地。数次之后,大大小小的头目们都把自己老实缩在盾牌后面、再不敢轻易露头
得意之际,李幼安不禁喊出了那句名言:“我要将你的碗当头盖骨!!”
在蒙古人连续射击过几波之后。拉扎林人阵型外围躺了上百具尸体,天空中连续不断的箭矢破空声,箭矢射在木盾上的“梆梆”声,无数的伤者痛苦的呻吟声,很快这些本职是平民的拉扎林人受不了,有的人精神崩溃了,疯了一般往外跑,尽管他很快就被射中脖颈,旋转着倒地。有人带头,于是更多人效仿,上千人“哄”的一声向四面八方跑去,尽管有聪明人大声劝阻:你们跑不过四条腿的!回来结阵!
但跑出去的拉扎林人都有一种侥幸心理:那么多人,倒霉的不一定是我。
一直包围圈中心观察的褴衣亲王察觉到时机,他提剑高呼:“就是现在,我们上!”,剩余的九十多名风吹团的雇佣兵神情亢奋、多巴胺上脑,勇猛的挥舞盾牌一跃而起,撞翻茫然的拉扎林人,毫不犹豫用斧头劈砍着他们的脑袋,用刀剑刺向他们的腰部,砍瓜切菜一般杀翻了上百人,在内圈造成了更大的混乱。
随着拉扎林人的混乱,李幼安手一挥,旁边的一名蒙古骑兵拿出牛角吹了起来:一声短促的牛角声,骑射的蒙古骑兵飞快让出一条通道。
一直在外围等待的一百名蒙古骑兵和古拉姆骑兵排成两排,放平长枪,加速冲向了混乱的拉扎林人。
上百匹战马一起奔跑,沉重的马蹄声混在一起,发出“轰轰”的声音。马蹄那沉重的力量犹如战锤!踏得地面都在震动,仿佛要踏碎前面的一切!马蹄溅起飞扬的尘土,就像是一堵钢铁的墙壁在高速推进,骑兵在马背上,会本能的随着马匹的速度迸发出力量,肾上腺素急速上升,骑兵仿佛跟坐骑一样在狂奔,用全身的力量去粉碎一切敌人。
拉扎林人听到沉重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双脚感受到地面的震动,他们的两腿发软,不自觉的浑身颤抖,脸色发白,全身冷汗淋漓,这个时候只有训练有素、信仰坚定的士兵才能扛住这种压力。
拉扎林人显然不是那样的战士,也做不到视死如归,于是他们份份恐惧的尖叫着丢下手中的武器,往后逃去。
(苏联毛子在拍摄“战争与和平”期间,有一场战争戏,需要表现俄国线列步兵对抗法国胸甲骑兵的冲锋,于是调来了几千苏联红军扮演俄国步兵,当这些苏联红军排成方阵面对几百红军骑兵扮演的胸甲骑兵冲锋时,明知道是假的,这些苏联红军还是扛不住压力溃散了,拍了几次,苏联红军官兵,全都溃散,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敷衍了事。)
高速冲击的骑兵撞进了拉扎林人的队伍,一时间血肉横飞,人骨折断的“咔嚓”声、兵器碎裂的脆响、人的惨叫声响彻天空。
阻挡在前方的一切都被粉碎,拉扎林战士或连同盾牌一起被马撞飞,或是被长枪挑飞。或是被弯刀削飞了脑袋,不少人慌乱的左右乱挤,中间的人无处躲避,被蒙古人屠湮。甚至很多人被自己撞倒,任由马匹踩踏。
有些强壮的拉扎林小伙子,勇敢的正面迎击蒙古骑兵,用长矛刺中了马匹的肩部,但战马披着的马甲,抵消了部分伤害,造成不了致命伤,战马继续前进,顷刻间就将这些勇敢的战士撞到踩死。也有的小伙子企图攻击马背上的骑兵,但大都被蒙古骑兵灵活的避开,然后第二排的骑兵接踵而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砍死或踩死。
骑兵们很快就透阵而出。留下一条遍布尸体和断肢的死亡之路,拉扎林在再也扛不住了,剩余的人们带着尖叫和嚎叫声崩溃了。
对于骑兵而言,剩下的就是最喜欢“围猎时间”
溃逃的拉扎林人几乎就没有跑出去的,跑得再快也跑不过马。
蒙古骑兵分散成了数个小队,逐一围猎着他们。
他们被蒙古人不断的射杀,一些蒙古人悠然的跟在拉扎林人后面,不时的射杀几个跑得慢的,驱赶着他们奔逃他,有的人跑到双腿脱力,摔倒在地等死,有的人被蒙古人追了很远,肺部血管爆裂,跑到吐血,然后倒地???
那些女人和小孩子也不能幸免
不到半个小时,拉扎林人全军覆灭
被解救出来的风吹团的雇佣兵们精神亢奋,见到蒙古人时大声欢呼表示感谢,李幼安很自然的向他们挥挥手。
褴衣亲王感激而又羡慕的说了一句:“七神再上,你救了我们,我都不知道要怎样报答你的恩情,你的战士实在是勇猛!!”
李幼安把涉猎复合弓收了起来,甩甩少许发酸的右手,看看围剿着拉扎林人蒙古骑兵,认真的回答:“要还要多亏风吹团将他们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