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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想去主动招惹江南,如果可以的话,两个人就这样维持着表面和谐,谁来不来搭理谁,谁也不来主动找谁,都是挺好的。
江北是这样想的没错,可是却不代表着江南也是这样想。
她们这辈子,就是注定要了要当仇人,而非姐妹。
在顾珩弈离开之后,江南就计算着时间,踩着点来了江北的房间里,当然,自从上次之后,两个人就从来没有见过面,甚至没有说上一句话,江北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果不其然,她一开口的就是,让她去把楼下面的地拖了。
顾家很大,没有几个小时的工作时间是绝对不能拖完的,而且又因为是几个小时而已,完全可以在顾珩弈回来之前弄清楚一切,因为顾珩弈有洁癖,所以下人们每天都要拖一遍地,而今天早上的时候,却又被江南制止了。
谁也不知道她的企图。
当然,这是在顾珩弈不在的前提条件下。
江南看着江北,一模一样的面孔,带着微微的冷意,她现在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顾珩弈真的心里有了这个人。
江北。
不管是出于一个什么样子的目的。她都不能。也不能让这个事情任其发展,她必须要去阻止。
江北已经抢走了顾子良,绝对不能再让她抢走顾珩弈了。
这是她唯一的筹码。
“你来干什么?”江北皱着眉头,虽然她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是也不代表看到自己恶心的人不会病情反复加重。
江南就是。
她这辈子最不想看见的人。
江南知道她的想法,知道她不想看看见自己,就和自己不想看见她一样,冷笑一声,直接开口说道:“下楼拖地。”
江北愣了愣,随后嘴角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看着江南:“顾家没有什么会去做这些事?”
她自然不会傻傻到真的以为是要自己去干这些事,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绝对是江南的意思,顾家人多,怎么会想到让她来。
还是说现在两个人连表面和谐都不想做来了吗?直接就准备撕破脸皮?
可惜了,她江南要维持她自己的白莲花形象,她江北可不用,该打打该骂骂,该怎么样酒怎么样,只要他顾珩弈一天不放她走,那她也有本事去掀起风浪。
“让你去做你就去做,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废话啊?”江南皱了皱眉头,靠在一旁的墙上面,“这是顾珩弈的意思,可不是我的。”
“拿着鸡毛当令箭你真的舒服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有他的意思,是你自己的意思吧?怎么了,现在连自己善良的人设都不要了还是怎么样?”江北不甘示弱,直接带着浓浓的嘲讽反问道。
“你有本事可以去告诉顾珩弈,我不会在乎,你大可以去看看到底他偏向的人是谁,是你还是是我,或者还是别的人,”顿了顿,她又飞扬了眉头,看着江北,“去不去随你,可是顾珩弈
听的是我的,你如果不想让萧乾出事的话,你大可以不来。”
说完,她直接就下去了,留着江北在后面,冷着一张脸,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三个小时,整整擦了三个小时,才把整个大厅都擦完了,其中江南就坐在一旁,高高的翘着二郎腿,趾高气扬的看着她,不时都指指这里说说那里,其中文姨想上来帮帮她,刚有动作,就被江南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不准帮助。”
文姨本来就对江南没有什么好感,闻言眉头一皱,本来她就已经是顾家的老人了,平时也得那些下人的心,话一出口,不自觉就带了一些威压:“江小姐,你这样不太好吧,好歹江小姐也是你的亲姐姐,再说了,这些事平常都是我们去干的,你现在让江小姐来干,这算个什么事,况且要是顾先生走得时候,我也没有听见……”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南打断了。
“我听见了,再说,我做什么事情他责怪过我?没有吧,而且,”话锋一转,逐渐变得犀利起来,她挑高了眉眼,看着地上的江北,“如果她自己不想擦的话,自然会有人来替她擦。”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的姐姐,好姐姐,”她站起身,走过去,看着微微弯腰的人,开口,带着笑意,“以前在江家的时候,姐姐应该也没有少做这些事情吧,不过擦个大厅而已,算什么?”
江北脸色一白。
却是是这样的,在当初的江家,她干活的事情,比如今干的这些还要多,甚至还要恶心,江辰完全是不管她的,而李星雨也是厌恶她到极致,偶尔江南兴致来了,会让她去做一些事情,不办到就撕毁东西或者怎么样。
有时候为了保住一些重要的东西,她不得不去做。
甚至一些马桶厕所什么的,偶尔也让她去刷一刷,那个时候江南还在一旁笑的张扬,可当时的江北还有些好心情的想起,幸好她没有拍照,不然还会有更多的把柄留在她那里。
她不不是不敢反抗,而是不能反抗。
顾珩弈可以说是对江南言听计从的,她要说的什么话从来就没有不听,听来不去做,所以她如果稍微有些做的不好的地方,被她记恨上了,报复在她身上没有关系,但是要是在萧乾身上呢?
自己楚柳煜身上呢?
或者是下下一个对她重要的人身上呢?
她不敢赌,也赌不起。
这场赌局中,只有她一个人是赤身露体,一个人没有一点筹码。
如果白夏知道了这件事的话,会心疼吧,会带她走吧?
应该会的吧。
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听见一旁的江南又尖厉了声音,像恶鬼一样:“拖完了,记得去做饭,我的口味会有人告诉你的,要是做的不和胃口,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巨大的怒气从心头涌上来,江北竭力按压下去,微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头,看着江南:“好啊。”
唯一做的,现在就只有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