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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怕苏慧按照她的气话去做,到时候不是说一句:“我是开玩笑的,你怎么可以当真。”就能让苏慧承担全部责任。
她可舍不得让苏慧去顶罪,培养一个可靠的副官不容易,能干的更难。
接下来几天,叶浩然陪凌镜微在广夏市周边游玩,等到一系列时间后京浩然方向的反应。
最初被重点关注的郭云案顺利结案,受害者的冤魂得到安抚,三亚市警局、军方上下都得到了褒奖。
意外身亡的罗溪也得到了追任,他的子女想要在警队工作,在成年后就可以得到福利安置。
东临县的小插曲被人遗忘。
被叶浩然斩的孟上校一行三人被列为失踪人口。西北军高层以处理废弃物的名义赔给叶浩然一批单晶硅片,又以西北军工的名义向天域公司**大批小型监控器镜头组件和小型攻击无人机用特制锂电池。
这种所谓特制锂电池,就是大容量一次性电磁,因为是安装在小型攻击无人机上,不用考虑回收再利用。
这也算是西北军的变相赔偿之一。
叶浩然能看出,西北军内部有人想要和叶浩然加强合作,向京浩然靠拢,而不是在地方上自立山头。
这种分化让叶浩然看到一些机会,他打电话给方悦,让她按照合同秒速,给西北军提供最好的产品。
蔡钟俊遇袭事件被封锁消息,所有参战人员被要求签署保密协议。
敌人留下现场的尸体被京浩然某有关部门带走,人员相关身份信息被列为最高机密,叶浩然和萧燕都无权查阅。
随后尸体内集体火化,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叶浩然打电话问黄老询问情况,黄老说:“这是蔡老头的事情,我们不要插手,蔡老头也是要面子的。”
“蔡老答应我的事情还能算数吗?”
“蔡大炮自叶不暇,你就别添乱了,要好处我给你,北非那边有一个守油田的长期任务,油气田区域内有一个钯金矿脉,含量不是很高,在被当地**发现前,能挖走多少都是你的。”
“谢谢黄老,这么贵重的任务,我可不敢接。”叶浩然直接拒绝。好处听上去很多,但是没有被当地**发现的矿区,道路肯定没有,基础设施必须从头搭建,怎么算前期投入都不能少。
不合算。
黄老说:“别急着拒绝,那边的油田区域道路不差,因为矿脉规模小,你可以偷偷的挖,我做主批给你一套最先进的电解熔炉,你把钯金提炼好在运回国,我做主按照市场价全部收购。”
“如果我拒绝的话,你会不会再给我另一个赚钱的海外任务。”叶浩然算是看出来了。黄老是不想让他参与国内的纷争。
“别问别掺合。”
“蔡老确定要退下来了吗?”叶浩然问完,心中难免悲伤。
将军迟暮,春秋轮转,人总是要走下曾经的舞台。
“确定内退了。这次他为了救人太心急,没有与核心层进行沟通,擅自调兵,放在那个时期都不被准许。”
“当时动作慢一点,蔡钟俊就死定了。当年北冥的事情上就是如此,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人情味都不要了。”
叶浩然越说越生气。
黄老劝道:“政治本来就没人情好讲,错了就是错了,而且蔡大炮在哪个位置上太久了,该换人了。”
“我不会插手,但是一个小矿区不够,我要北非沿海的私营港口使用权,还有经济援助当地**的授权,还有当地特产的进口特许权。”
“天刀,过分了。”
黄老大声反对。不管北非那边多穷,一旦放开以资源采集为目的的贸易,为原材料进口国带来的利润都是巨大的,作为中间商的人将富可敌国。
叶浩然所要的三项权利,等于授权控制北非的一个小国。
叶浩然也绝对干得出来。
“黄老,你这就不对了,中央一直在布局工业原材料多元化,当年澳洲铁矿石的亏,我们不能在吃了,我也是为国家做贡献。”
“我替你问问,别抱太大希望。”
“谢谢您老。”叶浩然得到黄老的许诺,再差也不会低于预想中的下限。
说完想要的报酬,叶浩然问起蔡钟俊的情况,得知蔡钟俊情况良好后,就挂断电话。
正月十四,叶浩然一行人返回本市,当天拜访了凌家老爷子。
在本家见到凌浩然远、凌程业、凌程峰、宁邱和乔明,好像是专门来见叶浩然一家的。
乔明态度温和了许多,不像年前最后见面时那些愤怒。
凌程峰神态木讷,看上去是彻底傻了。
老爷子要叶浩然一家留下来用餐,晚上不要急着回家。
凌浩然思跟老爷子去书房说话,叶浩然和凌镜微在大客厅与众人聊天,说些在三亚的趣事,当然没提遇到的凶案。
凌浩然远知道一些,也没有主动提及。
聊了会众人各自散开休息,叶浩然和凌镜微一起前往客房时,宁邱出现在走廊里,凌镜微先进了客房,留给叶浩然和宁邱一些时间。
“宁律师,好久不见。”
“是很久不见,你不在这段时间本市发生了很多事,刘队长、杨队长、孙队长他们日子可不好过,年后又发生了一起案件,还是主妇人。”
“还没有抓住凶手吗?”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叶浩然把本市这件案子都忘了。
“没抓到,查查天天扫街,生意越来越难做,天桥下面流浪汉都少了许多。”
“什么道理?”叶浩然问。
“非法的生意没法做,吸粉都要去临市找货,色狼偷条丝袜都要提心吊胆,人能不少吗?”
叶浩然摸摸下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道理,不过这样也不错,本市的治安会好很长一段时间。
“生意难做啊!”宁邱唉声叹气。
“大势所趋,机会会有的。”叶浩然等于答应与宁邱做生意。
宁邱得到许诺,心情舒畅许多告辞离去。
进入客房,凌镜微问:“宁律师找你做什么?不会是要跳槽吧!”
“除了凌家,本市的豪门谁敢用他,我看他是想自立门户。”
叶浩然看穿了宁邱的想法,还有乔明,他也要自立门户。
凌家的人心散了。
两口子没有多聊本家的事情,而是小憩了一会儿,下午十五点才起来,重新洗漱后回到大客厅,此时只有凌程业在这里品茶看电视新闻。
新闻播报中,白头鹰国又发生了种族冲突,一名黑人被查查打死,各地抗议活动越演越烈。
记得白头鹰国每年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有群众抗议游行,但是激烈程度可控,这一次闹得好像有点大。
新闻播报的记者说是因为失业率上升引发的社会矛盾。
底层逻辑上好像有道理,因为失业率高人群心理压力大,稍微出点事,在人群心理中就会被放大数倍。
叶浩然与凌程业打过招呼落座,凌镜微招呼阿姨拿来干泡台,亲手泡茶。
“喝什么茶?”凌镜微含笑问。
凌程业识趣的不接话,这个问题不是问他的,叶浩然想想说:“有茶样吗?抽一袋泡来喝,盲泡一户。”
凌镜微闭着眼睛,从混在一起的茶盒里拿出一袋金骏眉,很快屋内就漂出金骏眉的醇香。
电视新闻里,又出现了国外学校的画面,某位老教师在呼吁孩子们回学校上课。
“学习是改变命运的最好途径。”凌程业说出一句普世真理。
叶浩然也说:“道理是这样的,可是那些白头鹰的官员就是不肯给底层百姓机会,在白头鹰国高等教育可是很奢侈的,国内有些人总说大学录取线低到了脚后跟,我觉得这样挺好,至少学习不再是有钱人的专利。”
凌程业点头称善,然后又苦笑说:“就是凤凰男女多了些,有些人自以为聪明,就能飞上枝头。”
“二哥又换秘书了?”叶浩然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梗。
凌程峰的每一任秘书都有飞上枝头的梦想,但最终都是拿着钱离开凌程峰就是一个无情的人。
“不是程峰,是乔雨那边。”
叶浩然哈了一声,表示觉得很意外。
凌程业说:“小雨从中海回来,作为飞燕子的代言人与家里洽谈合作,老爷子的意思是让程峰娶小雨,加深凌乔两家的联姻关系,才说完,小雨就带回来一个叫叶飞白的小男朋友。”
凌程业是想让叶浩然劝劝乔雨,叶浩然与乔雨的老板萧燕很熟,也许能让乔雨回心转意,答应与凌程峰的婚事。
叶浩然转移话题说起国外的快乐教育。
凌程业只要暗自摇头,叶浩然不肯做这个恶人,仔细想想,他家的二弟也真是不成器,风流烂账一大堆,难怪好人家的姑娘都看不上他,但乔家算是好人家吗?
凌程峰的话题说不下去,凌程业又说起新工厂的事情,他想要在东南亚建一个加工厂试试水,想要拉叶浩然投资。
叶浩然品着口中茶香说:“天域公司有很多军工订单。”
言下之意不可能将工厂搬到国外。
凌程业连续碰了两次软钉子,找借口离开,凌镜微低声说:“老公,这个地方,我们以后还是少来。”
人情味太淡,开口闭口说的都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