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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要讲解是制作符箓的手法……”
听着下方滔滔不绝的祝无双,商碧落觉觉得要是没有长此以往的练习积累,恐怕没有就这么全面的理解吧。
她单手拖着下巴,想道:师姐就是师姐,可真厉害!
刚称赞没多久,祝无双就对众弟子提出了问题,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内:“有谁可以回答制作符箓最快速的手法是什么?”
盘坐在角落的一名外门弟子悄悄的戳了戳旁边的人的胳膊,问道:“画符不就是将符文画在纸上吗?”
那名被问到的弟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说:“一看你就是新来的,没听过祝师姐的课,你以为真这么简单?那岂不是遍地都是符师了?”他指了指祝无双的方向示意他继续听下去。
祝无双眼带戏谑的看着房梁:“既然都没人说,那就请梁上的朋友说几句吧!”
商碧落一听被点到名的自己,摇了摇头,无奈地撕下身上的隐身符。
终究还是逃不过师姐的‘法眼’。
众人皆望去,只见原本空空荡荡的屋梁赫然坐着一位红衣女子,双脚晃晃悠悠,着实眼生。
“符箓是借助天地而产生力量,那些单单靠灵力喂养的符箓只不过是废物而已!”她跳下屋梁,充满自信的说道。
“你……你说什么呢?!照你这么说莫不是我们也成了废物?”一位弟子站起来气愤地辩驳道。
“对啊,对啊,你这样说就不对了!”
“就是!别看你是亲传弟子就可以口出狂言!”
越来越多的符峰弟子开始反驳她说的话,就连祝无双也意味难明。
“我是不是口出狂言,几个月后的宗门大比会让你们知道!”商碧落看着下面恼怒的面容,更加迫切的像印证自己心中的想法!
“好了好了,今日的课就到这,大家都散了吧!”待众人都散去,祝无双拉住她的手腕。
“小落儿,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宗门大比是筑基期才可以参加的……而你才只有炼器期。”对于商碧落刚才的口出狂言,她很不赞同。
“师姐放心,我会在比赛前达到筑基的。”
听到这句话,祝无双那张脸更加严肃了起来,掰正商碧落的身子。
“筑基怎么能是说成就成的?你当是街上的大白菜说有就有?还是你觉得那些没有筑基的都是智障?不对,都是天赋差……”
“若是我没把握会说出口吗?”她眨了眨眼睛,拽着祝无双的衣袖撒娇。
“师姐,好不好嘛~”
“好啦,好啦,怕了你了!不过这件事我会报备师傅的你自己看着办吧!”祝无双蹬了商碧落一眼,表示坚持。
她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回到后山
这几日放养的小青也躲在洞里休眠,点燃篝火洞里的温度回暖了几分。
符箓该用什么去刻画?没有媒介它又何来发挥威力?
这几个问题来来回回在她脑子里打转悠,弄的她心神不宁。
这一打坐就是数日,想了很多观点筑立,又随之推翻,实在是找不到办法解决。
商碧落干脆撤去洞口的屏障,步入寒风之中,寻洞口不远处的石头,盘腿坐下,双手做势,闭上双眼,感受空气中的灵力。
凭借神识可以看到四周跳跃着无数的小光点,五颜六色,好不漂亮。
而她是水火双灵根,自然蓝色和红色的点比较多了。
随着吸取围绕在自身周围的光点,识海的饱和快要到达极致,突破炼器后期的屏障不过是一步之遥啊!
商碧落不免有些欣喜,之前凰辰山的危机是她直接容纳灵力所导致,好在师姐灵鹤传音讲述了整件事情,从那次事件后,她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现在一点点的吸收不但不会引起公愤而且反而更加简单。
回观识海处,原本松动的屏障开始安静了下来。
咦?怎么再吸收就没用了呢?
就在她催动识海吸收光点的同时,浩远宗的另一处发生了一场大事。
最近这段时间,整个剑峰的弟子都可以感受到清渊真人的脾气很是奇怪,凡是靠近他三米之内,都会被低气压压的喘不过气。
这不刚从侧殿回来,脸又黑了一圈。
“哼!”陆墨衣袖一甩,转头看着那紧闭的房门,胸膛中的怒火难以发泄。这几日他来找白旖梦,次次都吃了这闭门亏,自己徒弟的屋子也不好硬闯。
郁闷啊!
门口站了许久,陆墨还是选择回了正殿。
这几个月陆墨一直在想,那日出现在他心中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可思来想去不但没想明白倒比以前更加牵挂自己的小徒弟了。
也只有在想到白旖梦的时候,他的心才会如此不规律的跳动,好像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一样。
这种奇特的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随着日子而愈发强烈让他焦躁不安,终于他打算去找一趟自家小徒弟,结果……闭门修炼?!
‘算了,离自己发作的日子越来越近,近期还是不要出去为好!’陆墨轻轻抚过桌边的鸳鸯佩,神思飘远。
每月十五,陆墨都要承受炽焰灼心之痛,在寒潭浸泡可以压制他的赤阳之体,所以平常这一日都没人寻清渊真人。
他缓缓褪下衣袍,结实紧致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紧接往下的是一双笔直的长腿,一步步地走向寒潭中央,瀑布般的黑色长发在水中散开。
缓缓升起的寒气映衬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一双黑色的眼眸冰冷无波,眉峰间似是郁结着北方雪山上万年不化的寒冰。
他微微转动眼睛,似是对这里的环境有些疑惑。
就在寒潭的不远处,白色的身影朝着此地不紧不慢的前行。
自从白旖梦发现这寒潭以来多次查探,是无主之物,如今已是变异冰灵根,在此修炼有利无弊。
这些日子特地闭关,就是为了找机会到这儿来浸染寒潭。
“谁?”
水中的陆墨察觉岸边有人靠近,手中的招式就已经挥了过去,待看清来人已经迟了,大片芦苇被了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