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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彼岸·南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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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州的由来众说纷纭,但有一种说法,似乎更得人心。

    相传千年前,整片大陆还未曾有魔物作祟,人类分庭抗礼纷争不断,满目苍夷哀鸿遍野,人类尚不知整个人界即将覆灭在自己手中,正在这灭顶之灾来临之际,有圣贤者从天而降,以大智大愚教化人间,将人类心中恶念驱逐体外,将人界改名九州大陆,分九州,建立天道,执掌六道,维护人界安宁。

    圣贤本是为拯救苍生而来,如今人界安宁,便将这天道交与他的两名弟子手中,飞升而去。

    时过百年,魔物突降人界,圣贤大弟子以身犯险深入虚无,从此再无影踪,二弟子率领六道,驱逐魔物,与魔物首领自爆于昆仑,人界这才稍稍安宁。

    梵笙在这茶馆中,托着腮,听着那说书人在台上说着九州大陆的由来,百般无聊,打了个哈欠,看着慕羡之那古井无波的脸色动了心思,“慕师兄,这彼岸一派距离此地不过数十里,不如今日便在这歇歇脚,明日再去彼岸,如何?”

    慕羡之自然没有异议,梵笙又一笑,冲着慕羡之眨眨眼,问道:“这青州城的南灼酒乃是九州闻名的,慕师兄可要试上一试?”

    慕羡之克制力惊人,一丝不苟的衣裳穿的整整齐齐,冷冷一张脸透着禁欲的味道,他不愿意的事,还真没人能勉强得了他。

    “我是昆仑弟子,修道之人,不能喝酒。”

    梵笙恍然大悟,有些懊恼,但还是不死心,劝道:“慕师兄,咱们都来青州城了,这南灼酒不喝上一杯,岂不可惜,我听闻这酒有奇效,一喝,什么烦恼都忘了,师兄,咱两来上一杯?”

    慕羡之冷冷扫过梵笙,想要在那笑意中瞧出个猫腻来,可偏偏梵笙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拍桌而起,大声嚷嚷道:“掌柜的,给我来两大坛南灼酒。”

    活脱脱一纨绔子弟的模样,那掌柜一瞧梵笙与慕羡之那打扮,便知是修道之人,连忙唤小二送上两坛南灼。

    梵笙对南灼可谓是执念颇深,五年前梵音为他带了一坛,惊为天人,日日思念这酒的味道,如今来到了青州,岂有不尝之理,忙给慕羡之满上,自己也端着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慕羡之看着他喝酒如牛饮水,轻抿一口,淡淡道:“你这样喝很容易醉。”

    梵笙已经连饮好几杯,恋恋不舍放下酒盏,发现慕羡之才小酌了一口,气度不凡如饮茶一般儒雅,相比之下自己举止越发粗俗不堪,但他这般惯了也不觉得自惭形秽,袖口一抹唇角哈哈一笑,“不会不会,慕师兄你不知道,我酒量好着呢,这两坛不过开胃小菜,不足一提。”

    “南灼后劲大着,我可不想背你回客栈。”

    梵笙一愣,嬉笑着问道:“慕师兄似乎很懂这南灼酒,难不成师兄也是好酒之人?不是说修道之人当滴酒不沾吗?”

    慕羡之将半杯南灼一饮而尽,眼角低垂,声音还是那般清冷,梵笙却错觉的听到了有些颤抖的音线。

    “我曾酗酒十载。”

    梵笙的笑容定格在脸上,慕羡之又将令一坛南灼打开,一杯又一杯,直到那坛南灼见了底,慕羡之脸上也没一丝红晕,梵笙这才知道他所言非虚。

    “为何?”

    慕羡之不想说,梵笙自觉问错了,尴尬笑道:“师兄,你且喝着,我再去拿几坛。”

    说完起身离开,余光所见慕羡之又抱着他那坛南灼喝了起来。

    他走到那掌柜的面前,食指点桌,从袖中扔给他一大锭金子,递给那掌柜的一个眼神,道:“掌柜的,你这南灼酒是不是掺水了?淡得很。”

    事关小店信誉,那掌柜的连金子也没收连声道:“小店哪敢,这可是青州城最正宗的南灼酒,再也没有哪一家比我家的更正宗了。”

    梵笙冷笑两声,“这南灼酒我不是没喝过,你们店的,味道并非那个味道,我怀疑是不是你们小二在拿上来的时候掺水了,我要自己去你们库房拿,你应该清楚,我与我那位师兄都是修道中人,糊弄我们,不想活了?”

    那掌柜的虽在青州城有些实力,可也不想招惹麻烦,且见梵笙与慕羡之气度不凡,也就随了他的意,毕竟只是去库房拿酒并不麻烦,便收下那锭金子,命小二带他去了。

    库房中一坛又一坛的南灼酒拜访整齐,梵笙左瞧右看,打开还嗅了嗅,趁那小二不注意,从怀中掏出一白玉瓶,将那粉末倒了进去。

    “小二,将这坛送出去给我师兄好好尝尝。”

    梵笙说的那坛,是他下了药的那坛。

    等那小二出去了,自己这才慢悠悠抱着一坛出了门。

    直到梵笙回到大堂,慕羡之已经喝上了小二送上的那坛酒,微微一笑,吊儿郎当走到慕羡之身边,嘴角夹杂着一抹得逞的笑意,“师兄,悠着点喝,后劲大,容易醉。”

    慕羡之抬眉瞧了他一眼,手中端起的酒盏忽然就放下了,梵笙背后冷汗直冒,不会是发现了吧?

    或许是发现梵笙有些紧张,慕羡之将眼神淡淡收回,继续喝酒,可连喝两坛都无一丝醉意的慕羡之在连喝三杯后竟有些头晕了,摇摇晃晃,趴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梵笙笑的灿烂,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故意嚷嚷了几声:“师兄你真是的,让你少喝些,喝的如此烂醉如泥,还得我送你回客栈。”

    说完将慕羡之扶起,拖着他回了客栈。

    将不省人事的慕羡之送到了床上,梵笙这才轻浮的拍了拍他的脸,得意道:“慕师兄啊慕师兄,你整天将我看的死死的,今晚你就好好睡一觉,且让我一夜风流风流。”

    趁着月色,梵笙大大方方出了门,青州城夜景灯火通明如白昼一般,梵笙一袭锦衣手执折扇,眉角挑着轻浮的笑意,步履轻快,风度翩翩风流的模样不知招惹了多少姑娘。

    “公子,来咱们小曲阁听听曲吧,这儿有美酒有小曲还有美人在侧,包您满意。”

    梵笙瞧着那小曲阁的姑娘一个个清心寡欲不苟言笑,正中下怀,款款而进,有年长的嬷嬷将他领进包房,在进房的那一刹那,将怀中的玉佩隐秘的塞到了那嬷嬷手中,微微一笑。

    那嬷嬷心领神会,躬身去了。

    他虽被慕羡之禁锢在身边无法脱身,可不代表不会自救,这彼岸一派与轮回相交多年,小曲阁别人不知,他可知道,隶属于彼岸名下。

    相信不久,叶星河便知道自己在他地盘上了。

    想到这,梵笙舒适躺在软塌上,等着姑娘来给自己唱小曲,惬意得很。

    不多时,门被打开,一股清风涌进,梵笙也未想其他,半合着眼,冲着那人轻佻道:“美人,先给本公子来一段小曲,唱的好听本公子有赏。”

    那身影站在他面前良久没动,梵笙奇怪,睁眼一瞧,便瞧见慕羡之那比魔物还让他惊恐三分的脸出现在眼前,吓得他从软塌上滚了下来,趴在软塌另一边,颤抖着问道:“慕师兄,你不是醉了吗?”

    “我说过,我曾酗酒十年,更何况我修道百年,你真以为你那点手段能让我醉?临近彼岸,你这是想搬救兵吧。”

    慕羡之摊开手心,将一枚玉佩掷向梵笙,梵笙认得,那是他递给那嬷嬷的玉佩。

    “想让叶星河来救你?你说他与你乃是莫逆之交,那你可知我与他相识百年,叶星河他就算知道你在这,也不敢在我手中救人。”

    梵笙硬着脖子叫唤,“彼岸可是魔道,你是正道,正邪两派势不两立,凭什么不敢!”

    慕羡之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冷冷看着他,道:“白泽以前也进过青楼,可你知道他被我抓到一次后,连青楼的招牌看都不敢再看一眼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梵笙脑子一阵眩晕,因为他不可置信的瞧见慕羡之竟然笑了,眼底却是冷的,还笑得那般……匪夷所思。

    “因为,我让他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梵笙眼眸猛地一凝,翻身就往窗户跑,企图从那窗户那儿找到生机,可他不过跑了一步,便被慕羡之抓了回来摁在在地,怒火滔天的眼眸盯着他,声音充满了笑意,却是那般可怕。

    “你和他的反应真的很像。”

    梵笙心底在怒嚎,“系统,给我出来,再不出来信不信我分分钟自尽!”

    系统冷漠的声音与慕羡之有的一拼,“慕羡之如今怒气值不足以伤害你,请稍安勿躁。”

    “你没听见他说白泽半个月下不了床吗,我告诉你,从我穿书后你就没出现过几次,今日这事你不给我解决了,你就给我滚蛋!”

    系统默不作声,半响才妥协:“行吧。”

    听得系统的保证,梵笙心底松了口气,可这口气松得太快,却只听见撕拉一声,慕羡之看着自己手中扯下来的衣裳也呆了片刻,与从肩头一直裸道腰间的梵笙面面相觑。

    “我去你大爷的系统!十八年来你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也就算了,好不容易让你帮忙,你说的解决就是这样?麻痹给劳资滚蛋!劳资明天就自尽!一拍两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