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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颉利可汗?如何证明你就是?我怎么能知道你就是?这些俘虏可以证明吗?但他们说的话我不能信啊,万一他们骗我呢?你说问谁?问他俩啊?好啊,那你问吧。”叶青坐在马背上弯腰看着颉利连连发问,还想要匹配的待遇,配屁去吧你。
叶青说完话,就那么趴在马背上看向萨乌萨拉,只见两人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远处看,仿佛是两头狗熊在摇脑袋。
“混账,你们两个狗东西难道不知我是颉利可汗!”颉利大怒,自己的手下现在不敢说话,刚才那一个老态龙钟的酋长站出来刚要证明自己是颉利可汗,还没开口就被那个木忍一刀砍断了一只手臂,其他人于是更没有一个敢吭声的了。
“真不知道他是颉利可汗,很有可能是假的,草原上冒充颉利可汗行骗的可多了。”萨拉撇撇嘴,看着手腕跟脚腕上的伤痕,他怎么可能是颉利呢。
叶青冲两人露出满意的笑容,顺便伸出大拇指夸了夸两人道:“萨拉,受累,帮我个忙,都说下雪不冷融雪寒,这草原上的风也太大了,把那个冒充伟大的突厥国可汗的熊皮大衣给我扒下来,真是太冷了这鬼天气。”
“呵呵,谢谢啊,还别说,穿上之后立马就不冷了。”叶青无耻的看着被萨拉萨乌两人联手剥去皮大衣的颉利,整个人裹在一股羊骚味儿浓的呛鼻的大衣里,就露出个脑袋说道。
天气太冷了,顾不得衣服上的骚臭味儿了。刚才追击的时候还一身汗自然不觉得,现在停下来了,一下子又感觉到草原上的风刀子往身体最里面钻。
然后其他人开始有样学样,木忍这货此刻突然间脑袋开窍了,那个被他砍断了手臂的老酋长被他一把拽过来,蛮横的扒下人家身上的熊皮就裹在了自己身上。
这一下子好了,其他士兵也开始搜刮,虽然熊皮大衣是搜不到了,但狼皮的羊皮的也不是不行啊。
萨乌与萨拉很幸运,不知是叶青那些手下从视觉上就有些惧怕这两个铁塔似的胡人大汉,还是看他们身着单衣同情他们,把仅剩下的两个穿着皮衣,正在心底庆幸的酋长留给了他们兄弟,而他们身上的伤,也在第一时间被叶青的手下包扎好了。
叶青看着大伙忙活完了,看着大伙是皆大欢喜,都穿的可厚实了,再也不怕这草原上的风刀子了。至于突厥人有几个快光屁股了,那些自然就被他无视了,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你看不见我。
叶青仰天哈哈大笑道:“班师回营。”
颉利这货绝对是个实心眼,都快把你剥光了,你就别再叫唤了,但他还要梗着脖子要求得到与他身份匹配的待遇,断然不会跟着用腿走路,说着就耍起赖皮,坐雪地里也不怕冷,愣是不走了,挑衅的目光看着叶青,你个小小的无耻校书郎,我看你敢把我怎么样!
叶青再次换上人畜无害的笑容,对穿着熊皮大衣的萨乌萨拉说道:“对了,刚才你俩那绳扣谁给你们绑的,绑的很有手法嘛,我就是不知道怎么绑,要是我会了……。”
“您放心,我现在就教您。”萨拉话明显比萨乌多些。
顺手抄起马背上的绳子与萨乌下了马,此刻脚腕上的伤仿佛都痊愈了,来到颉利跟前也不招呼,一人按手,一人按腿,三两下就把怒吼着却反抗不过的颉利给绑了个结实。
叶青满意的看着被绑的跟粽子似的颉利,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道:“好吧,无论你是不是颉利可汗,我大唐律法都是优待俘虏,那就给你匹马骑吧。”
这次不等萨拉动手,萨乌提起少说也有二百斤的颉利就扔在了马背上,颉利的肚子被砸在了马背上,战马都被砸了个趔趄,颉利是五味翻腾,差点把昨夜吃的那些未完全消化的羊肉全吐出来。
愤怒的颉利在马背上无济于事的挣扎,今日的屈辱让他趴在马背上只剩下怒吼跟咒骂,涨红的脸上青筋可见,却再也不敢提需要得到与身份相匹配的待遇了。
这一路上,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叶青已经被颉利剁成馅儿可以直接包饺子了。
叶青清点了一下,竟然有将近三百个俘虏,不由的吓出一身冷汗,在草原上飞驰起来,看起来没有这么多人啊,参照物不同了,难眼睛也有问题了?
他真有些后怕,万一颉利停下来分散百十人打自己个伏击,完全是可以一锅端啊,自己这一百人相当于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啊。
想到这里,叶青真觉得自己有点儿过于孟浪了,被昨夜热血冲天的战场刺激的有些太亢奋了忘了穷寇莫追这句至理名言了。心里警告自己以后必须得小心些,不能因为到草原上了,心境变宽广了,智商变低了这可不行。
一路上叶青都不敢再张狂,反复在脑海里思索着追击颉利的种种细节,自己的百人部队经过一夜的追击也就剩下七十来人了,因为追击了一夜的结果,此刻不少人骑在马背上都开始打盹了,整个行军队伍显得极其安宁,丝毫没有擒住颉利的兴奋。
如果说还有一丝噪音的话,那就是身边的颉利哼唧了一路,烦的木忍都把耳朵塞住了,这家伙声音太难听了,比杀猪的声音还难听。
而萨乌与萨拉就不这样认为了,他们觉得这是这辈子听到的最美妙的声音,骑在马背上时不时还欣赏下颉利的狼狈。
不等叶青赶到大军预定集结的地方,李靖所派出的斥候便找到了他们,待看到叶青旁边的颉利后,立刻就有人快马向李靖报告去了。
叶青把那些俘虏交给了其他人,自己领着自己还剩下的七十来人的队伍押着颉利与那几辆马车向李靖邀功去了,这些功劳怎么也可以够自己升到正八品了吧,骑在马背上的叶青开始幻想英雄凯旋,美人入怀的场景了。
李靖老远就站在了营地外面等候他,身边的苏定方、李道宗、李绩、尉迟敬德、唐俭等大唐朝堂上的大佬们都站在营门口看向叶青缓缓驶过来的方向。
尉迟敬德大老远就哈哈一笑,也不理会其他人,拽过一匹马翻上马背,就往叶青跟前飞奔而去,他的心思跟站在营门口的各位大佬的心思一样,那就是查看这颉利是真是假,如果是真颉利,这一战那就是取得了完胜,如果不是一直还没有找到的颉利,这一战,无论如何也谈不上完胜。
各位大佬自持身份,需做到镇静自若,不好意思向前查看,但门神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此时他是心急如飞啊,这一战到底是大胜还是小胜,可是都在叶青这小子擒住的这个俘虏的身份上了啊。
尉迟人未到声先至:“哈哈,小子真有你的啊,那颉利老匹夫在哪里,让本总管开开眼。”
叶青指指还趴在马背上的颉利,此时颉利脸色煞白,嘴边还挂着哈喇子似的唾液,这家伙从半路就开始吐,在马背上太颠簸了,五脏六腑都快移位被他从嘴里吐出去了。
作为可汗,颉利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怒吼声又起,示意走到他跟前的尉迟敬德把自己从马上放下来。
门神是什么人?那是在朝堂上当着李二的面都敢打人的主,根本就不把他颉利放在眼里,翻身下马抓起颉利的头发,把颉利无力耷拉着的头颅提起来看了一眼:“哟,这才几年的功夫,老匹夫就这德行了,我尉迟可记得你当年在渭水便桥上那是意气风发啊,威风的紧啊,怎么了你这是,哈哈……。小子,人我拿过去给他们先观赏下,那些人都等不及了啊,哈哈。”
说完话不等叶青答话,提起颉利就翻身上了自己的马背,把颉利往自己前面一放,掉转马头向李靖等人奔去,他知道,那些老小子们也等着看颉利呢,如果颉利逃脱,这一战都难说打赢啊,只能说是打赢了一半,现在颉利被擒,这一战算是全胜,也是对其他如薛延陀等国的威慑。
中军帐中,颉利站在李靖等其他将领中间,愤怒道:“堂堂大唐难道就是如此自称礼仪之邦?如未开化般野人,哼,我乃突厥国可汗,大唐一个小小的校书郎竟然敢羞辱于我,我要在大唐皇帝面前讨个公道不可!”
李靖等人不言语,看着站在军帐中间的颉利跳脚骂娘,而当事人站在军帐角落毫无反应,仿佛颉利嘴里的混账东西跟他一点儿关系没有。
叶青此刻根本不在意颉利骂什么,毕竟现在那熊皮大衣还穿在身上呢,因为这个李靖拿手指跟眼神就没有少点他。
“可汗息怒,且安心在我们为你设置的营帐休息,至于你所说的事情,待我们查明了必定给你一个交代。”苏定方微笑着看着李靖,无视颉利指着叶青身上的熊皮大衣道。
“查个屁你们,我现在虽然为阶下囚,但别忘了,我跟你们大唐皇帝可是有盟约在先的,难道你想你们大唐皇帝被天下人耻笑是出尔反尔的小人吗?难道你大唐以虚伪狡诈立国而非是诚信礼仪立国不成!”颉利很气愤,自从碰见叶青后,这一路上的屈辱,他做最坏的梦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刻。
“老匹夫休的猖狂,你已经是阶下囚,难道还不服气?那就跟老夫比划比划,看看我大唐是不是怕你!”尉迟门神不干了,揍人他最在行,这一战他本来就没有捞到多少仗打,此刻看到战争结束了,自己还没过瘾呢,整一肚子郁闷之气不该如何发作呢。
李靖立刻制止住已经揪住颉利脖领子的尉迟,他可知道,这家伙打起架来,就连陛下的颜面都可以无视。
尉迟敬德怒哼一声放开颉利,哼道:“老匹夫,再敢出言不逊,让你尝尝老子拳头的厉害。”
颉利梗着脖子看着他不说话,那叶青就站在那里,自己说了半天路上如何虐待自己,明摆着的事情还要查清楚,心里却明镜似的,知道这次大唐是玩真的了,不会放自己了,自己这不可一世的可汗也到头了,终究是败在了李世民的铁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