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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求饶根本没用,只会让人越来越兴奋。
钟未时被他弄得两眼发黑,双腿痉挛,身下结实的床板都发出极其暧昧的动静。
羞耻又放肆。
脑海里不知怎么的蹦出了顾礼洲很久以前开过的一句玩笑话,“十万块钱一晚睡不睡?”
妈的,太亏了。
钟未时趴在枕头里傻笑。
姿势换来换去,他都怀疑这人是不是只在人前温文尔雅,私底下其实常常看片放飞自我。
斯文禁欲老男人的人设崩了啊!
“你他妈……”钟未时双手抓着枕头,扭头瞪他,“轻一点能憋死吗?”
顾礼洲恶劣地顶了两下,钟未时被灭顶的快感折磨得头晕目眩,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
到最后两人都是大汗淋漓,皮肤滑得根本掐不住。
“操,你是不是想让我死?”钟未时此时正坐在他胯骨位置,骂出这声脏话时嗓子都哑了。
顾礼洲双手掐在他腰间,用力向下一带,钟未时的脊椎都向后绷直了。
这一晚,顾礼洲在他身上体验到了醉生梦死的感觉。
绝妙的体验。
结束之后,顾礼洲推着他去浴室洗澡,顺便又诱哄着要了一次。
钟未时被他折腾得浑身无力,嗓子也快冒烟了,完事之后,不忘嘴贱。
“可以啊老顾,老当益壮嘛。”
顾礼洲把他脑袋按在水里,钟未时四肢一起扑腾,水里不停冒泡泡。
“有你这么对待男朋友的吗!提起裤子就按水里!”钟未时抹脸大吼。
顾礼洲帮他擦着后背,转移话题,“舒服吗?”
钟未时趴在浴缸边上,“你问哪个?按水里还是……”
顾礼洲歪着脑袋偷看他的小表情,“当然是过程了!”
钟未时扁扁嘴:“一般般吧。”
顾礼洲深受打击:“不会吧?那你刚刚不是还叫得挺起劲。”
“假高潮,我演技派。”
下一秒,他的屁股就被人狠狠地拧了一把,疼得龇牙咧嘴,嗷嗷直叫。
打归打闹归闹,没有哪个男人不在意自己第一次的表现。
过了一会顾礼洲又厚着脸皮追问:“真的很一般吗?”
钟未时嘿嘿笑,“还好啦,比我想象中的好,就稍微有一点点疼。”
“那我下次努力努力。”
“把我弄得更疼?”
顾礼洲扑哧一笑,“我尽量温柔,那你也得把你自己的真实感觉告诉我,就比如说哪个动作哪个地方比较舒服之类的。”
“哎唷。”钟未时别开脸,“我还小,脸皮薄,你这样老追着问细节,我会害羞好吗?”
顾礼洲额头抵在他肩上,笑得不行,“不然我怎么进步?”
钟未时回过头,献上一个Longkiss,总算是把他的嘴给堵住了。
钟未时起身时在镜子前照了照,胸前身后,吻痕遍布,甚至连腿上都有,顾礼洲身上也差不多。
这些怒刷存在感的痕迹似乎在用特殊的方式宣告,他们是相互信任,相互依赖的亲密恋人关系。
这个人,是我的。
全世界也只有我可以对他这样。
他们躺在床上搂着彼此,像是冬日里瘫在墙根懒洋洋晒太阳的猫咪,亲吻,傻笑。
从人设不太行的相遇聊到第一次睡在一起的那晚。
“你的睡相真的超差,还打呼,时常让我感觉边上是辆拖拉机。”顾礼洲评价。
此时的钟未时早已没有了来时的拘谨,甚至还有点小男主人的架势:“你可以选择睡地上啊,宽敞,可以肆意打滚。”
顾礼洲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蹭了两下,“我不要。”
“那就忍着。”钟未时十分嚣张地把小腿搭到他腰里,“你那时还问我十万块钱睡不睡的事情呢,是不是那会就看上我了?”
“有吗?”顾礼洲一愣,“我有问过你这么不正经的问题吗?”
“有!”钟未时拉高嗓门,“你什么记性啊!调戏完就算完了?”
“那你说什么了?”
“Idon’tgiveasleep.”
顾礼洲这才想起来那句经典翻译,仰头哈哈大笑。
“十万。”钟未时摊摊手,“快点拿来给我花。”
“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差这十万?我的银行卡密码和手机屏幕锁一样的,想用就用呗。”
钟未时也仰头大笑,“好霸道的台词,里面有几位数啊?”
顾礼洲咬他耳垂,“不多,也就几百位吧。”
钟未时笑得更厉害了,“你听没听过一首歌,‘小螺号瞎叽吧吹,海鸥听了瞎叽吧飞’”
被他这么一瞎带,顾礼洲完全忘记了原唱,笑得口水差点淌枕头上。
阴霾一扫而光。
钟未时笑完扭头亲亲他:“谢谢你不嫌弃这么贫穷的我,我会努力挣钱做一个跟你门当户对的男朋友。”
“有志气,那你再努力努力。”顾礼洲往他身侧拱了拱,“我也努力努力。”
钟未时护住屁屁往边上的空位拱,“明天,明天再努力!今天真的不行了!”
顾礼洲埋在他肩窝里大笑。
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轻,没过多久,身边就响起了微弱的鼾声,像猫咪睡着后的声音。
顾礼洲抬起他的手腕亲了亲。
人真是一种神奇的物种,第一次和钟未时一起睡觉的时候,被这动静闹得叫苦不迭,现在听着就跟助眠音频似的。
一夜好梦。
隔天,钟未时是从顾礼洲的怀里醒过来的,小腿被他夹得发麻,脖子也睡僵硬了。
他推了推身边的人,结果被圈得更紧了。
“你要勒死我啊。”钟未时戳了戳顾礼洲的小腹。
顾礼洲扑哧一笑,就是不松手。
“撒手,我要去尿尿了,快憋不住了。”钟未时说。
顾礼洲:“需要开启机关。”
“机关在哪儿啊?”
顾礼洲撅了噘嘴。
钟未时笑着亲了一口,身上缠着的胳膊腿总算是松开了。
起身时,身体一僵,陌生的疼痛感和不适感令他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了?”顾礼洲被这声吓了一跳,立马从床上竖起来。
钟未时想说你他妈自己干的事情心里没点B数吗!老子腰酸背疼屁屁痛,大腿跟跑了十公里似的,都快合不拢了,但顿了两秒后,还是忍住咽了回去。
太羞耻的一夜,他已经不想再回忆。
顾礼洲也已经猜到了什么,挨过去,小心翼翼地问:“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我去给你买药?”
“买药?”钟未时脖子往后一伸,狐疑地看他,“我又不是女的买什么药?”
顾礼洲扑哧一笑,“不是那个药,是涂的药膏,你那里是不是很疼?我帮你看看是不是发炎了。”
“卧槽!”钟未时一听还要做羞耻的检查,捂住内裤从床上弹起来,“没有!你不要想太多!我不疼!一点都不疼!”
“噢。”顾礼洲仰头笑了,“不疼就好,你疼的话要和我说,我帮你去买,要不你趴着我帮你看看……”
钟未时赶紧打断他,“看毛线啊!你是变态吗!”
“激动什么啊?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
“那关灯看和开灯看能一样吗!我不要害羞的啊!”钟未时一溜烟钻进浴室。
顾礼洲笑着晃到浴室里洗漱,他一边刷牙一边问:“早餐想吃什么?”
钟未时也含糊不清地答:“随便啊。”
顾礼洲从自己会做的食谱库里搜索一番:“三明治,再加上一份水果沙拉怎么样?”
钟未时漱了漱口,赏给他一个薄荷味的深吻。
两人正滚得火热,程越忽然来了一通电话,跟他聊起了比赛的事情。
《偶像的力量》海选结束后,程越到时将以音乐导师的身份参与节目的录制,赛制也和别的节目有所区别。
顾礼洲捏着小男友的耳垂,心不在焉地问道:“比赛有门票卖吗?”
程越:“有啊,要给你留一张吗?”
“要啊,”顾礼洲点了点扬声器,“有没有好点的位置?”
“你等会啊。”程越打开网页,过了好一会才拿起电话,“第七排行不行?前边的基本上都被抢光了。”
顾礼洲的嘴唇被咬着,含糊不清道:“有没有再近点的?我有点近视。”
程越仿佛听见了什么暧昧的声响,他不知道,也不敢问,只好扯着嗓子说:“我把我导师的位置让给你要不要啊?”
顾礼洲被男朋友撩得心猿意马,敷衍道:“好,能看清就行。”
程越:“…………”
等到了开赛前两天,各地的参赛选手们陆陆续续地抵达B市,大非和强子也一起赶了过来。
大非从待定变成了晋级选手,强子是来凑热闹的。
一帮人约在顾礼洲家见面。
强子在看到泳池的那一刹那已经疯了,“卧槽卧槽卧槽!——泳池!卧槽!是个大泳池欸!”
大非赶紧扯住他:“你别一惊一乍的行不行,没见过泳池啊?”
强子震惊脸:“我见过,可我没见过谁在家里建泳池的!”
此时此刻,对他而言,他的未时哥比不比赛拿不拿第一都已经不重要了,这已经是人间天堂了啊!
他只恨自己当初眼光不行,没有相中顾礼洲这么一表人才的男人。
有钱人都特么太会伪装了!
强子如同刘姥姥逛大观园般地一通嚷嚷:“卧槽!车
车车!跑车!卧槽!——我能摸摸吗?”
钟未时刚来这儿的第一天也咋咋呼呼,但现在那股新鲜劲早已经过去,看着强子仿佛看到了两个多星期前的自己。
估计顾礼洲当时看他也像看弱智吧,不过还是挺好笑的。
“你随便摸,一会等你大哥起来了还能带你出去兜风。”
强子受宠若惊:“好啊好啊!”
令钟未时意外的是,除了强子,大非,还有一张他不怎么熟悉的老面孔也突然出现了。
时隔太久,钟未时已经叫不出对方名字,但仍然清楚记得那个很糟糕的ID以及当初那场轰轰烈烈中透着点沙雕的飙车大赛。
而且那也是顾礼洲给他系上幸运小红绳的日子,印象尤为深刻。
“你你你,怎么也来了?”
大非扭头看了一眼神采奕奕的段熠,有些无奈:“说来话长,他现在是我朋友了。”
钟未时先是用一种狐疑的眼光打量了一下段熠,对方主动上前和他握手,钟未时只好把他也请进客厅,“那就长话短说。”
强子进屋,继续感叹:“沃德妈呀——这么大的宅子,这么好的地段,得多少钱啊?这儿还有个雕塑嘿!我一直以为博物馆里才有雕塑!这雕塑穿得好凉快啊哈哈,到冬天会不会觉得有点冷?”
段熠:“乡巴佬。”
“我特么跟你说话了吗!”强子回头瞪他。
段熠嗤笑一声:“你怎么知道我在跟你说话?你别自己对号入座。”
强子冲他吼道:“姓段的你有种再说一遍!信不信我削你?!”
钟未时怕这两人吵到男朋友休息,赶紧阻止战火升级,“强子,要不要帮你和雕塑来合张影?”
强子兴奋地搂着雕塑,双腿交叠,露出性感纹身:“好啊,你看我这个姿势怎么样?”
段熠:“傻逼。”
大非起身走过去,“我也来合个影。”
段熠连忙跟过去,“那我也要。”
强子初次出城,过于兴奋,甚至有种想要在雕塑上写上“皇甫强到此一游”的冲动。
钟未时:“你要是不怕被按进马桶就留吧。”
顾礼洲昨晚兴致盎然,折腾到凌晨才睡,这会困得不行,本来想装听不见的,但还是低估了这帮人的嗓门。
慢慢吞吞地晃下楼,满脑子都想把强子的鸡脖子给拧折了。
他身上穿着的是刚从地毯上捞起来的、带着褶皱的丝质睡衣,扣子刚扣到一半,甚至连头发都没有打理。
于是最先映入大家眼帘的是他胸前和脖颈处的那一片吻痕。
鲜艳、热辣、基情四射。
用脚趾猜都能猜到昨晚这件衣服经历了什么。
一干人等都用一种“噫~没想到你们都做出这种事情了”的表情望向钟未时,顺便在他脖颈处肆意扫描,特别是段熠,简直羡慕到不行,扭头就盯着大非白皙的脖子看。
钟未时还算收敛,知道马上要比赛了,吻痕都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面对众人审视的目光,毫不畏惧。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啊,吵到你了?”
“嗯。”顾礼洲仿佛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全然不顾众人的眼光,懒洋洋地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又扭头警告强子:“你再敢嚎一嗓子我就把你发射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