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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共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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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冲顺着声音望去,见石壁上十六个大字:“五岳剑派,无耻下流,比武不胜,暗算害人。”旁边更配了无数图画,皆是两人一组,令狐冲细细看上去,画中一人使的是华山派武功,另一人使别派武功,每一招皆是本门武功克星。他顺着看下去,渐渐的自惊奇转为钦佩,内心深处,更不禁起了惶恐之情。

    林平之见他半晌不吭声,知道他正在震惊当中。令狐冲对本派武学推荐至极,看到这些招式都被破解,心中应该不只是震惊而已,他一定会害怕。当信仰被轻而易举的推翻,不只是恐惧,还有深深的失望。过去岳不群所鼓吹的修练法门,原来是那么滑稽可笑,将来若是他看清他尊敬的师父阴险无耻的丑恶嘴脸,又该是多么绝望呢?拭目以待吧。

    林平之故作惊讶,“大师兄,这上面好像是……我们华山的武功吧?”

    “对……”令狐冲心中烦乱不已,他不知道该如何给他解释。若是让平之知道他所学的武功,其实每一招每一式都别人破解,会不会很失望呢?不对,他还有辟邪剑法!他们林家祖传的辟邪剑法比华山剑法精妙何止百倍?他不学华山派武功,还有辟邪剑法可练。可是那辟邪剑法……

    他记得曾经看过那上面开篇便写道,“欲练神功,挥刀自宫”,是了是了,平之若是想修习这武功,需得自损其身,若是若是……他眼中竟浮现出林平之身着女装的曼妙身姿,眼前那张清俊的俏脸正对他含情一笑……

    他好像看到自己一手搂着灵珊,一手揽着平之,左拥右抱,好不快活。他怔怔的伸出手,竟把站在一边的林平之搂在怀里,一会儿叫着灵珊,一会儿又叫平之。

    林平之见他眼神呆滞,举止癫狂,似乎犯了魔怔。连忙点他几个大穴,令狐冲跌坐在地,吐了口污血,人渐渐清醒过来。

    林平之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师兄,你还好吗?”

    令狐冲想起方才脑中幻象,只觉得无颜再面对林平之。自己跟小师妹情投意合原也是情理之中,但林师弟再清再美,也是不折不扣的男子,怎能起了亵渎之心?更何况彼此曾经出生入死,有过命的情谊,而且他对自己只有尊敬之意,若是知道自己存了这般龌鹾心意,又该如何看待他这个大师兄?

    林平之并不知道他心中早已千回百转,只当他是走火入魔,在他耳边轻声说,“大师兄,收敛心神,莫再胡思乱想。”

    令狐冲听到他温软语声,竟如春风化雨般扰人心神,只觉得心跳的更加厉害。他强作坚定,对林平之解释,“林师弟,今日之事切不可向任何人提起,否则不光我华山一门,就是整个五岳剑派,只怕都有灭项之灾!”

    林平之见他神色郑重,只得点头,“那石壁上的图形当真能破解咱们华山派武功吗?”

    令狐冲心知瞒他不住,只能据实相告,“确实如此,不只咱们华山派,五岳剑派其他门派武功的破解之法,都在这石壁上。若是被有心人知道,这江湖便又该掀起腥风血雨了……”

    林平之自然知道他中想法,也不反驳,便扶着令狐冲走出石室。出了洞口才看见外面已然下起了雨,令狐冲见天黑不早,怕他孤身一人下山不易,只能催促道,“林师弟,时候不早了,快快回去吧。”

    林平之点点头,安慰他说,“大师兄,今天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别人,你放心!”

    令狐冲见他语气诚恳,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怅然若失。

    山上雨势极大,山路崎岖难行,林平之跌跌撞撞一路行来,虽有伞遮蔽,也被淋湿大半。好不容易快下到山脚,他索性把油纸伞扔到山涧里,任凭雨水淋湿全身。

    劳德诺见天色已黑,雨势又急,林平之却还没回来。他留在思过崖也就罢了,若是被困上山上可如何是好,况且这山路九曲十八弯,就算天晴下山也非易事,更何况风雨大作。想到这里,不由得埋怨起陆大有。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山寻人,却见林平之一身狼狈的回来。他全身湿透,衣衫上尽是泥垢,手脚均有擦伤,还有些地方正渗着血,鲜红的吓人。他脸色苍白,身形似有些摇摇欲坠。

    劳德诺顾不得他身上脏污,连忙扶他进屋坐下。他冷的真打哆嗦,纤瘦的身子竟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劳德诺忙说,“林师弟,快去净房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裳吧,不然又要着凉了。”

    林平之抬起头,眼神中竟然有一丝企求,“二师兄,你能不能……”他咬着唇,欲语还休。

    劳德诺突然想起那晚他曾被几个入门弟子轻薄调戏,知道他心中仍有恐惧,连忙说,“忙了一天,正好也想洗个澡。”话音刚落,他看到林平之眼中感谢之意,竟觉得无比满足。

    今晚许是下雨,净房中只有二三个人,见到他们来了,只看了几眼,没多说什么。到是劳德诺,眼见这活色生香的肉体浮现在眼前,只觉得胸中热气翻滚,若不是有外人在场,只怕现下已经将这勾人的妖精压在身下仔细品尝。但回想起他看自己的眼神,便觉得若是亵渎了他,当真是该天打雷劈。

    林平之看到这样一个成熟稳重的男子,竟然全程神色慌张,正眼也不敢看自己一眼,最后连衣带都系错,不禁又是气恼,又是好笑。虽然讨厌他对自己有不轨之心,但终能守之以礼,也算是谦谦君子。

    好不容易出了净房,劳德诺却感觉比练了一天的武功还累。他下意识的擦了擦汗,见林平之走路似有些不稳,忙问道,“可是方才下山的时候伤到了?”

    林平之有些不好意思,“许是扭到脚了,方才到没觉得,如今有些痛了。”

    劳德诺连忙扶起他,回到睡房里卷起裤脚一看,原本雪白纤细的脚踝肿的有碗口大小,不只如此,腿上手上多处擦伤,有些地方还在流血,他竟然咬牙一直忍到现在。劳德诺有些心疼,为他的坚韧,也为了自己的隐忍。

    “有些疼,忍一下就好。”他把药油倒在手掌上搓热了,对着高高肿起的脚踝按下去。许是疼的厉害,他感觉到对方身体有些发抖,但他却紧紧咬着嘴唇,哼都不哼一声。他又翻出金创药跟白布将他受伤的部位一一处置,心想,若是这雪白精致的玉人身上落下什么疤痕,可就不美了。

    林平之见他手下动作轻柔,似乎怕弄疼了自己,竟有一丝感激。扬起脸,对劳德诺虚弱的笑道,“若不是二师兄相助,平之只怕早就没命了,多谢二师兄数次相救之恩。”

    劳德诺见他额头上细汗津津,知道他疼的紧,连忙说道,“你我分属同门,不必这样生分。你淋了雨,又受了伤,还是早些歇息吧。”

    林平之见他言语之间尽是回护关爱之意,眼眶竟有些湿了,“从小到大除了父母,就没人真心这样对我,二师兄,我……”

    劳德诺见他眉间满是悲苦之色,知道他又想到枉死的亲人,心中怜爱不已,“你若愿意,便把我当做你的大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