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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批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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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请各位乡亲,街坊们到这里,主要是因为一起严重的恶性伤人事件。涉事人员,分别为刘光福刘光天,以及主导者许大茂。”

    次日上午,天光大亮,一众街坊们就围着院子坐了一圈。

    别看平日里不显,但真都叫出来,人还是不少的。

    可能是知道今天的事儿不小,这帮人都自己准备了板凳,条件好的还准备了花生瓜子。有两位岁数大的,还带着洋钉子和刚打的二两散酒,嘬一口洋钉子砸吧一口酒,看起来很享受。

    场中,刘光福刘光天兄弟俩低垂着头在那儿站着,脚指头在鞋里拼命扣着,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易云呢,作为此次事件的受害人,不能缺席,就在三位大爷的旁边加了张长凳,和老太太坐在一起。

    “昨天晚上,刘光福和刘光天,携带长虫和鞭炮,先后扔到易云的屋子里,情节十分恶劣!”

    因为今天的涉事人员的双方,分别是一大爷和二大爷的儿子,作为家属,不方便直接参与。今天的会议,二人属于旁听,因此,主持这次会议的任务,就交到三大爷阎埠贵的手中了。

    他今天是很开心,虽然院儿里说是三位领导,但基本他就是个陪衬的,平时都是一大爷易中海在主持。

    本以为还得熬很多年才能轮到自己主事,没想到这次特殊的事件,竟然让他总览大局。

    他很高兴,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和另外两位面沉如水的大爷反差甚大。

    “今天呢,按说应该由一大爷来主持。但是因为涉事人员的特殊性,一大爷不能一了,二大爷也不能二了。所以啊,这个事儿就由我,来主持今天的会议。”

    阎埠贵喝了一口茶水,撂下茶缸,瞧了一眼众人,仰着头说道:“今天这个事儿呢,因为这不是小打小闹小偷小摸,这是严重的恶性伤人事件。索性事发的时候,易云并不在屋里,不然造成的损伤是无法想象的。”

    他又看了眼受伤的刘光福,他说:“涉事人刘光福,甚至在捕捉长虫的时候,不甚被咬。索性这蛇没毒,不然的话,后果也是无法估量的。在此,我要着重表扬一下易云,他在知晓刘光福和刘光天对他的所作所为之后,仍然优先帮刘光福的伤口进行消毒,并将其送往医院。这种无私的精神,是新一代年轻人的楷模,值得我们学习。”

    易云的人缘还算不错,加上阎埠贵的有意引导,话音刚落,邻居们就很配合的鼓起了掌。

    片刻后,三大爷伸手下压,压了压众人的耳音,继续说道:“虽然昨天的事件,作为受害人的易云没有受伤。但这事儿也属于是伤人未遂,随意今天叫大家伙儿来,就是也请大家伙儿来做个见证,对几个主要施暴人进行批斗。”

    阎埠贵的话说的很严重,实际上是名重实轻。

    刘光福刘光天是二大爷的儿子,昨天事儿刚出,刘海中就破天荒的带着酒去找阎埠贵求情。

    人老成精,他知道,这个事儿最后肯定会落到三大爷的头上。

    所以,他就优先找了三大爷,希望阎埠贵能够从中调解。

    至于易云,他则是让俩个臭小子到其家里跪下道歉,也希望易云能够念着俩人岁数小,原谅他俩。

    许大茂嘛,这老小子本来想跑,半路上遇上回来取东西的傻柱,让他给逮回来了。

    因为他是主谋,一晚上都让人看管着,没让出门。

    中间阎埠贵去看过一次,许大茂说他家有一根小黄鱼,如果阎埠贵能让他没事儿,他就把这根小黄鱼让出来。

    阎埠贵是什么人,论贪财没人比他更贪财的了。

    穷是因为太抠了,没有赚钱的机会。

    可逮住机会了,他能不贪么。

    第一次体会到权利的好处,阎埠贵当即是有点飘了。

    他也是有点儿文化的人,知道有些话该怎么去说,怎么去引导,毕竟是做老师的,最擅长的就是讲话。

    只是他的这点儿小心思,对于老奸巨猾的人来说,还是瞒不住的。

    至少,他就没瞒过易云。

    他的讲话内容听起来,似乎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易云心思缜密,当即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结合几人的性格,稍微一分析,立刻明白了事情缘由,连他心通都不需要用。

    “这事儿呢,我一个人也无法做主,趁着大家伙儿都在。我提议呢,这刘光福刘光天这俩小子,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跟易云诚诚恳恳的道个歉,然后负责把易云里被鞭炮炸坏的损失呢,进行一个赔偿。另外呢,负责咱们院儿里公共区域一个月的卫生。”说完,阎埠贵觉得似乎惩罚还是太轻,便补充了一条:“包括茅房。”

    “哈哈哈哈!”

    这么一个断句,搞得许多人都笑出了声。

    说白了,他们来旁听主要是来解闷儿来的,你指望不了他们感同身受。

    只有真正牵扯到里面的几个人,才觉得心里不舒服。

    这其中最不能接受的,肯定就是老太太了。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易云是她养大的,是她看着长起来的。自己平日里尚是宠的紧,哪里能让他受这个委屈。

    当即就怒了。

    “都给我闭嘴!”

    老太太拐棍一敲地面,喊声中气十足。

    这一嗓门儿下来,现场还真安静下来了。

    老太太是这个院儿里辈分最大的,虽然没有血亲,但满门的忠烈,所有人对她都是又敬又怕。

    她说话,在很多时候,比这三位大爷都管事儿。

    而且没人敢拿她怎么样。

    这么些年,因为易云被欺负,她砸了多少人的玻璃,骂了多少人的娘,谁也不能把她怎么着。

    “说的什么东西!这算个什么惩罚!”

    老太太一怒之下直接站了起来,指着阎埠贵张口便骂了起来。

    “这么大的事儿,就道个歉就完了?”

    阎埠贵咧着嘴说道:“这不是还罚一个月的卫生呢么,再说了,易云不是也没事儿么,他······”

    “阎埠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