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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水不能喝?难道你在里面放了东西?”
白清初单手撑着下颌,盯着黑发少年精致的脸庞,憋着笑问出声。
虽然她也很想看钟离言喝下去会有什么反应,但是看林熙熙这样子,是注定不能让她如愿了。
这话一出口,林熙熙脸上掠过一抹惊慌,看着白清初的目光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
白清初无辜的摊手,“我就是随便问问,别那么大反应哈。这水是在学校超市买的,要是真出了问题,把你们尊贵的言王子喝出个好歹,学校背锅不就完了。”
钟离言不懂女生之间的明争暗斗,但也知道这水有问题,不自觉的仔细观察着这水,然后发现了猫腻。
“你想害我?”
快速将瓶盖拧上,黑发少年将水扔了过去,满脸不爽。
“喂!别那么粗鲁行不行!砸死人了我去!”
要不是她反应快,头都被她砸爆了,现在头保住了,手却被砸痛了!
黑发少年每一根头发丝都快炸裂开来,冷眼睨着她,薄唇抿出薄凉的弧度,“你想害我?”
白清初瞪了他两眼,将矿泉水扔进垃圾桶里,“不是我想害你,我压根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你想知道的话可以问问林熙熙。”
相信有了这一出,林熙熙应该不会在她水里加料了。否则每次喝点水都要带来带去的多麻烦呀。
黑发少年薄唇习惯性的微抿着,坐在椅子上一副安静慵懒的样子,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小王子,可在他眯着眼睛审视一个人在时候,会让那人极具压迫感。
他懒得多管闲事,可是,只要一想到这个丑八怪可能会喝下这瓶不干净的水就觉得莫名不爽。
很不爽,很烦躁。
黑发少年薄唇轻启,淡淡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说,加了什么?”
林熙熙手心都紧张得出了汗,视线犹疑着不敢喝他对视,在瞥到白清初时还狠狠瞪了她一眼!
“不是我做的。”
她低声回答道,声音细小如同蚊吟。
耐心渐渐消失,黑发少年修长的手指扣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敲击声,声音一下比一下重,仿佛宣告着他的耐心即将用完。
“最后一遍,里面加了什么?”
他的每一次敲击,都仿佛在她心头落在一记重锤,让她情不自禁的害怕颤抖。
哆嗦着嘴唇,林熙熙闭上眼睛,视死如归的说话,“是磨碎了的粉笔灰!”
别说钟离言了,就是白清初也惊呆了。
这是有多无聊,有多奇葩才会把粉笔灰磨碎丢到人家水瓶子里。
黑发少年收回手,神色晦暗不明的睐了林熙熙一眼,眼睛极具穿透力,似乎一眼能看穿她的心思,懒懒道,“下不为例。”然后趴在了桌子上,闭眼睡觉。
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让林熙熙如蒙大赦般的长吁一口气,这一幕看的白清初直想笑。
“你不是他的未婚妻么?”她来了一句。
在班级里,很多女生都这么说。可是现在一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钟离言并没有表现出来对林熙熙和其他人有一丝的不同。
“要你管!”
林熙熙双眼喷火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过了身体
,趴在桌上嘤嘤嘤的哭泣。
言王子才不是为了丑八怪凶她!而且心她差点害他喝了这水!
一下午,白清初又被整蛊了,不过都被她轻松躲了过去。
她撑着下颌叹了一口气,如果这些名媛千金们只是这些小打小闹的手段就好了,就怕……
卸了妆之后,白清初躺在床上敷面膜,还没到时间就接到了穆西承的电话。
看着来电显示,惊讶之余还有她自己都说不出的欣喜!
“大叔,你怎么这时候给我电话了?”白清初弯了弯眼睛。
然而,电话那边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的男音,“我是顾森,穆总的特助,穆总现在发烧了,而且情况不太好……”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急急的被白清初打断,“他人在哪里?!”
顾森报了个地址。
掐断电话后,白清初一把将面膜扯了下来,匆匆换上一条裙子拿了包就出了门。
经过楼下宿管时,宿管阿姨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暗自嘀咕,“奇怪了,怎么以前没见着这小姑娘呢?我怕是记性越来越不好了。”
白清初心里有些慌,顾不得心疼车费,直接打车去了那个地址。
车开了近四十分钟,才到男人口中的地方。
这里是近郊,车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林,直接开到半山腰处的一所庄园面前。
铁制大门逶迤的耸立着,一眼望去,只看得到里面修剪得整整齐齐姹紫嫣红的树木花草。
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管家模样的人替白清初拉开了大门,恭敬的完了弯腰,“是少奶奶吧?请您跟我来。”
白清初颌首,顾不得欣赏这里的雕梁画栋,紧紧跟在管家身后。
管家年纪大了,步伐也有些慢,白清初忍不住催促道,“麻烦快一点。”
管家一愣,看着面前急吼吼的白清初,脸上笑容真实了几分。
他对着领口的对讲机吩咐了声,不一会儿面前就驶来一辆轿车。
管家做了个请的姿势,白清初会意上了车。
“少奶奶看起来很关心先生。”
白清初不自在的摸了摸后脑勺,“他不是我的丈夫么……”
庄园比她想象得要大,又过了几分钟,轿车在一栋欧式风格别墅面前停下。
由老管家带路,白清初跟着他走到一处房间门口,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里面走出一个英俊的年轻男人。
他的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看起来有几分不修边幅。
“这是顾公子,穆少爷的特助也是少爷唯一的朋友。”
介绍完毕,管家就离开了。
顾森没有第一时间让白清初进去,而是转头叮咛道,“昨天是他母亲的忌日,他在雨中守了一整天,回来时就发起了高烧。”
白清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顾森看着她几次欲言又止,然后迟疑开口,“他一发烧,意识就会回到十五岁他母亲去世那年,那时候的他,脾气很不好……”
说着,顾森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神情,有些同情的拍了拍白清初的肩膀,“你得哄着他吃药打针,要是实在搞不定的话,也别勉强,免得他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