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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朱萧逸的大招是什么,何风都不准备再等下去。在一年级的比赛中,飞翔基本可以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虽然使用天赋本能有些胜之不武,但此时何风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他双臂一阵抖动,幻化成一对洁白的羽翼。接着双膝委曲,用力蹬地,双翅跟着猛地一扇,往天空飞去。
朱萧逸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羡慕,尽管坐过飞机,玩过蹦极,但终归不是真正地飞翔。然而羡慕归羡慕,架还要接着打。他带着几份歉意地丢出了一张符箓。之所以会有几份歉意,实在是因为何风太过善良,并没有飞得很高。而他接下来所做的,正是利用这一点,略显得卑鄙了一些。
朱萧逸丢出的这张符箓落在了何风的正下方,当符箓被激发化作飞灰的一瞬间,何风没来由地觉得身体突然变重,往地面落了下去。
在何风下落的一瞬间,朱萧逸的第二张符箓丢了出去。这张符箓落在了刚才丢出去的第一个金光罩边。随着这张符箓被激发,地面一阵涌动,有一股震波向何风的方向扩散过去。随着这道地震波的扩散,一个接着一个的金光罩融合了起来,最终形成了一个笼罩半个擂台的大型金光罩。下坠的何风刚好被这个罩子给套上了。
在飞翔中突然下坠,何风的本能立刻煽动翅膀将自己拉起。在被金光罩套住时,他下意识以为阴谋的本能使得他根本没有思考地更加努力地煽动翅膀。
此时,朱萧逸丢出了最后一张符箓,然后隔着金光罩对何风说道:“抱歉!承让了!”
何风听到朱萧逸的话就是一愣,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觉得身体一轻,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何风倒地后,所有正在看这场比赛的人都傻眼了。这个结局来得有些太过戏剧,太过突然了。
“哈哈哈哈!”最先回过神来的是倪良,他在水镜后开怀大笑。尤其看着所有人吃瘪的样子,他笑得越发开心。
擂台上,朱萧逸好整以暇地散去了所有符箓的功效,扭头对一旁的裁判说道:“老师,是不是该宣布结果了。还有,是不是让医疗队给何风检查一下。我怕会有脑震荡。”
主持四号擂台的老师年纪很轻,约莫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在朱萧逸的提醒下终于缓过神来,他带着几份怪异地看了朱萧逸一眼,宣布了朱萧逸获得胜利。然后赶紧通知台下的医疗队给何风进行紧急治疗。在得知何风并无大碍后,朱萧逸才安心地走下了擂台。
按照朱萧逸原本的计划,接下来的比赛他还想继续看一看,虽然并不能了解太多的信息,且比赛的过程也毫无营养。然而此刻,他只能无奈地离开考场。当过网红,自然是不怕成为焦点。但这种情况下,做焦点可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他刚走出考场,就见到了蓝葭院长。说起来,自从出了夺取神基的事情之后,每次但凡学校高层找他,基本蓝葭都会亲自过来,这让许多同学都羡慕不已。
这次蓝葭带他去的地方不是校长会议室,而是学校的小礼堂——所有老师通过幻天水镜观赛的地方。这次比赛朱萧逸的表现太过亮眼,有很多地方连观赛的老师都没能看懂,倪良又不肯解密。为了确保实战考核的公平性,布兰德不得不让朱萧逸公开说明一下他在比赛里所使用的符箓。
倪良真看不懂朱萧逸的手段么?这自然不可能,他毕竟是朱萧逸的师傅,朱萧逸所会的符箓一共就二十几种,他闭着眼都能猜出来朱萧逸的手段。他不肯解密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徒弟好好表现一下。
“说说看,你是怎么赢的?”待朱萧逸站定,布兰德也没客套,开门见山地说道。
朱萧逸微微有些脸红地说道:“没有什么啊!就是让他在惯性地作用下自己撞晕了而已。”
蓝葭轻声咳嗽了一下,对朱萧逸说道:“你把过程说详细点,何风是自己撞晕的老师们都看得明白。”
她不得不出声提醒,否则让下面的老师以为朱萧逸在故意炫耀就麻烦了。
朱萧逸略一斟酌,才将自己使用符箓的计划说了出来。除了第一张符箓是一张普通的金光符外,其他所有的符箓都是铅笔绘制。铅笔绘制符箓的功效与正常符箓有一定差距。这种差距造成了符箓的神力结构并不是特别稳定。土生金,在布下金光罩蘑菇阵后,依靠震地符的土属性,以及震波的延展性,将孤立的金光罩连成一体。在融合的过程中,由于整体结构有一定松散性,这就让何风能够被金光罩所笼罩。
朱萧逸丢在何风脚下的是一张重力符,何风飞的不高,突然受到重力影响,身体失去平衡,就会出现下坠的情况。当他被金光罩笼罩后,朱萧逸立刻释放了轻身符,抵消重力符的作用。此时金光罩已彻底成型,结构变得稳固。何风没有重力束缚,受惯性地影响狠狠地撞在了金光罩上。
布下蘑菇阵,故意留下一条退出擂台的路。其实主要是朱萧逸的手法不够施展到那么远。当然,何风选择飞翔应对也是在他算计之中的。
当朱萧逸将自己运符的策略完整的阐述完后,小礼堂里一时变得燕雀无声。神仙打架从来都是各种攻击术法和宝贝漫天飞,从来没有出现过单凭辅助性初级符箓,加上对人心的揣测就能获得胜利的。至少单对单及小规模战斗中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情。
第一次,蒙学院的老师们觉得,似乎对于教学的研究,他们终归还是落了俗套。而那些曾经经历过或记得倪良当初那件事的老师,此刻心中都在思考,是不是当初学校的妥协是错的。
错也好,对也罢!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倪良现在除了满心的欢喜和欣慰外,已经容不下任何其他的情绪了。他为自己一时的头脑发热而感到万分的庆幸,同时也对那一族生出了更深地钦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