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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玩笑性质的一句,李玄清却是无端的皱了眉。那厢秦子衿和齐璋也看到李玄清和修齐道君,忙走过来打招呼:“弟子秦子衿/齐璋拜见师尊,见过前辈。”
“不必多礼。”修齐道君看看秦子衿又看看心情显然很好的齐璋道:“你......二人是旧相识?”齐璋道:“回师尊,是的。昔年我在哲罗山中被赤睛兽所伤,便是拜秦姑娘救得性命,算起来秦姑娘是弟子的救命恩人。”
“噢,原来如此。如此说来,秦小道友亦算是我七星门的恩人了。”秦子衿忙道:“不敢,只不过恰好遇上罢了,总不能见死不救。”修齐道君呵呵一笑:“怪道那神兽麒麟能守护于你,果然良善。”
“前辈过奖了。”仍是低眉敛目神肃端方,修齐道君不由又高看她一眼。
“不必过谦。你初来咋道想是对我门中不甚熟悉罢......”说着此处,修齐道君略顿了一便吩咐齐璋道:“璋儿,你与秦小道友即是旧识,这几日你便陪她在门中四处转转,好好领略一下各处风光,勿要殆慢了。”齐璋正愁没有机会亲近佳人,闻言顿时喜不自禁,忙道:“是,弟子谨遵师尊吩咐,定不会殆慢了秦姑娘。”秦子衿有些不好意思:“有劳前辈挂心了。”
“哈哈,好说,好说。你二人且去玩你们的吧,勿要管我们这些老家伙了。”
“是,弟子告退。”秦子衿望了眼李玄清,见他眉目淡然,看不出什么表情,只得福了一福,与齐璋一道走了。
齐璋带着秦子衿于太清门中四处游玩,于一些古迹也细细解说,是个极好的导游。加上两人之前相处大半个月,本就十分熟悉,此番再见自有许多共同话题,这半天倒是过得极为愉快。红霞漫天时分,两又一并到宴客厅用晚膳,其于齐璋帮着布菜倒茶好不妥帖。饭毕,又去了观星台饮茶观星,直至月上中天方才,齐璋方才秦子衿送回住处。
秦子衿刚进院门,就见得李玄清背着手站在院子里望天。便敛了神态上前见礼:“弟子拜见师尊。”李玄清回过身来,面无表情:“为何这般晚归?”秦子衿不防他发问愣了一愣才道:“老友相聚,不免晚了些。”李玄清皱着眉,声音有些冷:“便是老友也是男子,男女授受不清,日后还是少见面的好。”
“......”秦子衿无语,仔细看了看李玄清,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摸摸他的额头,看看有没发烧。这好好的,连她会个朋友也要管,是不管得太宽了些。倒底什么也没说,只当今日没听到好了,该怎么还怎么。
“更深露重,回房歇息去吧!”李玄清说完,袍袖一甩勿自回自己的房间。秦子衿心里嘀咕了句“莫名其妙”耸耸肩也回了自己房间。一夜无话。
次日是修齐道君的大日子,太清门的大宴客厅里。秦子衿方跟着李玄清一进来,就吸引了宴客厅中所有目光。李玄清面容英挺,天生一头银丝,气质清冷,一派仙风道骨,自是不用说。秦子衿亦是貌美,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加之一身蓝白相间的七星门核心弟子服饰,想不引人注意都难。能够有资格坐在这厅里的,都是盘古大陆有些身份名头的。对于这个上界盘古论道大比练气期第一,团体第一的秦子衿均是印象深刻。只不过近十年过去,当年的小姑娘如今已经长成倾城红颜,均是好奇不已。
进得大厅,立即有执事弟子过来将李玄清请到元婴道君的案席上,秦子衿亦被人请往筑基期宴桌。秦子衿在执事弟子的带领下,走到属于自己的座位前,见同桌已经坐七个人其中六男一女,出于礼貌便对同桌的几人抱了抱拳:“诸位有礼了。”众人见此亦起身回礼。他们的师傅只不过是金丹真人,秦子衿的师尊却是元婴道君,尤其秦子衿还是七星门八名核心弟子之一,地位自不可同日而语。事实上,能与她同桌而坐,均感荣兴之至。这种场合往往都很制式,先是太清门的弟子一齐向修齐道君祝寿,说些诸如寿与天齐的吉利话。接着便是来宾贺寿,再就是主人感谢前来贺寿的宾客。接下来才是正式开席,也有歌舞表演,再来就是太清门弟子舞剑助兴。这样的场合秦子衿前世见的多了,并不觉如何有趣,看了一会也就是意兴阑珊了,只低头吃菜。她不善饮酒,也只先前祝酒时小饮了一杯便不再动。众人见此,也并不相劝。
待得剑舞完毕,一个紫衫女子突然端着一杯酒走过来对秦子衿道:“请问这位可是人称妙音仙子的七星门秦子衿秦道友?
“正是在下,不知这位道寻我何事?”秦子衿望着这突然冒出来的女子,有些愕然。那女子咯咯一笑:“我早闻得妙音仙子大名,只是一直无缘相见,今日一见果然是姿色无双,难怪令得我家大师兄神魂颠倒,至今恋恋不忘。”
“......不敢,不过是世人错爱给的虚名罢,当不得真。”秦子衿微蹙了眉。这女子说话令人不太舒服,只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也不好给她难堪,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秦子衿暗暗打量了她一眼,紫袍白冠金屡靴,标准的太清门谪传弟子打扮,筑基中期修为,也不知是哪位金丹真人门下。只是她印象中并不识得此女,这突然前来,差实令她有些意外。这紫衣女子一手端杯,一手执壶,笑的很是灿烂,只是那笑却并不达眼底,反倒泛着三分冷意,这令得秦子衿生出几分戒备来。
那紫衣女子似瞧出她的防备,笑的更媚:“妙音仙子这般警惕做甚,这大庭广众的我还能吃了你不成。不过是想同你认识一番,喝杯酒罢了,用得着这般防备。”秦子衿不想她这般精明遂干干的笑了笑道:“道友言重了。我只是不胜酒力罢了。”那女子又是咯咯一笑:“即如此,我便当你答应了。且端了你的杯子与我干了这一杯如何?”秦子衿看了眼四周,见个个都望着她这里,很是无奈,只得端了杯子递过去:“即如此,我便舍命陪君子了。”紫衣闻言只是咯咯一笑欲上前与秦子衿斟酒,不想紫衣女子却是脚下一滑,身体往前一扑。秦子衿下意识的接住她,却不想她手里的酒壶亦同时翻倒,壶中液体全数泼在她的胸口上,当即疼的她闷哼一声。强忍着痛楚扶她起来,却已是疼的面色发白。紫衣女子脸色一变玄然欲泣道:“唉呀,我怎么这么不小心,真是对不住。仙子你还好吧。”秦子衿看了看湿糯一片的胸口,忙施了一个避水咒,却是毫无用处,疼痛反而更加惧烈。”她便是再迟钝也知这酒有问题了,又看了一眼还在腥腥作态的紫衣女子,知道今儿是遇上传说中的心机婊了。遂咬着牙冷冷的看了紫衣女子一眼道:“请恕在下仪容不整,失陪了。”又与同桌呆滞的几人施了个礼,匆匆告辞离去。
勉强支撑着回到往处,便再也支撑不往晕了过去。与此同此,李玄清心中一痛,迅速往某个地方看了一眼,见秦子衿的位置上已经空空如也,心知不好。耐何与之同桌的修齐道君等人却是正在兴头上,实在开不了口。勉强忍到了散了席,也顾不得修齐强烈挽留去饮茶的事情,一个瞬移回到客院,正秦子衿倒在地上已经昏迷。心中一惊,忙把她抱在怀里,却并不见伤,只是胸腹间一片湿濡,伸手便要解她的腰封,却又突然停住,随后暗暗咬了咬牙终又是颤抖着手解开她的衣服。
只见胸腹之间布满了大片红斑和晶亮的水泡,衬着周围柔滑的雪肌显得触目惊心。见此,李玄清再无他顾,连施两个回春术,却是一点作用也无,集中灵识一探见皮肤上隐隐一层黑气竟然是毒。忙摸出一颗解解丹连同一颗归元金丹喂入她嘴里。奈何秦子已经重度昏迷哪里能自行吞咽。李玄清心下一横,红着脸含了一口泉水覆上她的,竟是这般将丹药喂喂了下去。又以自身真气徐徐渡之助她疗伤。三个时辰过去,她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胸腹间的红斑和水泡亦已不见,回复到本来的瓷白。
李玄清方稍稍松了口气,将她的上身衣物全部除下,拿了自己一件白色的中衣与她穿上,将她平躺在床上盖了被子。方在一旁坐下,拿过她换下的外衣,放在鼻间嗅了一嗅,仔细查看了一方,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虽是怒不可遏,然今日特殊总得顾忌着修齐的颜面,只得生生的忍下这口气,待明日再将那那醉魁祸首纠出来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