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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门贵为盘古大陆第一超级门派,十三万年大庆,热闹程度自不必说。但凡盘古大陆稍有些名气的,都来了,将若大个七星门挤了个满满当当。便是摇光峰上,空余的几处屋宇也全都收拾的了出来,让与远道而来的数位贵客。
这其中便有何太急同修齐道君。他们与李玄清本就是故友,此番安排正方便了他们叙旧论道。何太急当了清流守的太上长老,这次前来竟把轩辕长河也带上了。两人自清流宗一别后,已有多年未,这厮又没个正形。听说秦子衿就住他附近,当即拎着个酒坛子就翻墙来了,却不想被这剑萧阁的结界给狠狠的弹了回去,摔了个半死。
秦子衿听得动静,忙出来查看,见得是他又好气又好笑道:“我道是谁这般胆大,原来是你这厮?”这厮一面哎哟喊疼,一面斥责她没良心:“我大老远的来你家做客,你不出迎也就罢了,还笑话我。果然是皇帝当久了,当出架子来了。”秦子衿笑骂道:“谁让你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偏要爬墙,受罪也是活该。”
“你、你、你这女人,罢了,不同你计较。”秦子袍将他请进剑萧阁,上了茶水点心,尚没说几句,门外又传来敲门声。打开一看,原是齐璋。将他迎进院中,又与他二人相互介绍了,三人方说起这些年的经历见闻来,相谈甚欢。
待得中午,秦子衿又留了他们在剑萧阁吃饭,亲自下厨好酒好菜的整治了一大桌,顺便送了一份去摇光殿,喜得几位元婴大BOSS合不扰嘴。秦国女皇亲自下厨,这待遇,怕也就是在李玄清这儿才能享受到了。
午饭过后,秦子衿又端上灵果甜点,把这二人吃的是心满意足,自不必提。轩辕长河与齐璋自那日后,便成了好友。时常相约谈道论剑,间或上秦子衿儿来蹭饭听琴。至于是否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便不得而知了。又是几日过去,剑萧阁旁的一座空置的小园中住进了几位女客人,居说是女娲大陆重屑派的人。这重屑派秦子衿是知道的,乃是女娲大陆上的二流门派,门中修为最高者不过是元初修为。女娲大陆虽与盘古大陆虽常有往来,这重屑派与七星门却并无交集。据她所知,七星门亦没有给重屑派发过请贴,她们此番前来究境为何?又或者只是恰巧路过,见同道喜事,顺带道个贺?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几个女子也太吵了些,时常有嬉闹之声传出。秦子衿清净惯了,不胜其扰,只好于剑萧阁施了屏音结界,方才作罢。
这日她应齐璋、轩辕长河相邀,游玩归来。见得剑萧阁的大门半敞,里头隐约传来嬉闹之声。三人对视一眼,忙小跑进园中,见几个衣着各异的女修,两个爬朱颜果树上摘了果子往下丢,一个在地上捡,嘴里还咬着个果子,眼见得一半青果子,那女子娇笑一声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了去。还有一个白衣女修则半躺在她的秋千上,脚尖高高翘起,手里拿着一藤蓝朱颜果,一颗一颗丢头顶花树上的鸟儿玩。见此情形,齐璋的脸色顿时黑了一半,怒喝一声:“住手!”几个女修被他突然一喝,吓得一怔。
齐璋看着一地的残枝青果心疼道:“便是不喜,也不该如此糟蹋了。”那白衣女修看了齐璋一眼,不屑道:“不就是几个果子么?丢了就丢了,值得你这样?再说我就是糟蹋了,那也是七星门的东西,与你个外人何干?”许是因为心虚,后面这句说的格外小声,饶是如此,三人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而轩辕长河一向嘴利当下就呛了回去:“女娲大的陆的人都是这么没教养的么?做错了事情不道歉也还罢了,反倒理直气壮,真是见识了。”那白衣女修闻言恼了,柳眉倒竖:“你说谁没教养呢?”
“说的就是你。”秦子衿一把拦住发飙的轩辕长河道:“轩辕不必同她多言,某些人还没进化完毕,听不懂人言。”
待看清她身上明黄的曳地龙袍,那秋千上半躺的白衣女修突然笑了,轻蔑道:“你便是住在这里那个什么什么的女皇么,果真有几份气势。不过——”她顿了一顿,突然掩唇一笑:“即便是有些修为,也不过是俗世的帝王罢了。在本仙子面前摆什么谱。莫不是以为勾搭上了元婴道君的高徒,便可高枕无忧了么。”
“住嘴!/休得胡言”轩辕长河同齐璋齐齐大怒,这女疯子倒底是哪冒出来的。秦子衿亦是气笑了,与这等人说话等同拉低自己的智商。正欲捏决唤人来,门口处牛皋同一个白衣杂役弟子却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见得园中一遍狼藉马上明白发生了何事,脸色顿时黑了。原来这先前这个白衣杂弟子看见这几个女人欲擅闯剑萧阁,忙上前阴拦。耐何以他的修为如何能拦得住,便赶忙跑去找牛皋,却不曾想秦子衿却先他们回来了。
“你们真是......太放肆了!”牛皋手指着面前的几个女人,气得说不出话来。秦子衿拦住了他道:“牛执士,她们入我门中可有请贴?”牛皋咬了牙道:“并无。”秦子衿微微一笑,自袖中摸出块玉令来递与她:“即是不请自来,缘何为客?请了出去罢!我们七星门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住进来的。”
“是!秦师妹”几个女人闻言顿时大惊:“秦师妹?你是七星门的人?”秦子衿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连话都懒得回答,背转身去收拾地上的残枝。牛皋面无表情道:“几位,七星门不欢迎你们,请吧!”此时这个女人才后知后觉的尖叫起来:“什么,你知道我是谁么,竟然赶我们走!待我师叔回来有你好看的。”牛皋早就不耐烦她们,此时得了秦子衿的核心弟子玉令,哪里还容得她们放肆。当即唤来几个弟子将她们丢出了剑萧阁。
却话那重屑派此行带队的长老,乃是金丹后期真人,这会正于李玄清处游说两派结盟一事,忽闻得自家师侄又闯下祸事如今竟要被人赶出七星门,当即大惊失色,忙从李玄清处告辞,慌张赶回住处。却见得摇光执士牛皋正催促几个女子收拾离开,又惊又气。待得问明惊况,更是怒不可遏,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白衣女修的脸上,恨铁不成钢道:“不成器的东西,我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你这不是重屑门,让你们克制些不要生事。我才刚出一会,你就给我惹出祸事来。现在竟要被别人给赶出去,丢人事小,坏了掌门大事,我倒看看回去后怎么同你叔祖交待。”
那白衣女修仍旧不敢相信,平时里温言软语对她宠爱有加的师叔竟然会打她:“你打我?凭什么,我不就是摘了她几个果子么,至于这般?”那金丹女修看到她眼里满是恨意和委屈的眼神,愣了半晌,最终露出一抹绝望苦笑:“如今我重屑门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你竟还如此天真?你可知你今日闯的是谁的居住?”
“不就是那个俗世的女皇帝么?”
“罢,也怪我没有同你说清楚。她是秦国的女皇不错。她还有一个身份便是七星门除去北斗七子外,第八位核心弟子,人称妙音仙子的秦子衿,亦是摇光峰峰主李玄清唯一的嫡传弟子。仙道茶之祖,十五岁筑基、自创音功功法的天才修士,七星门上下的心头宝。那剑萧阁便是她一直以来的居所,里头的一草一木,包括这摇光峰上的所有的花树果木均是她早年亲手所栽,你竟蠢到去闯她的空门,毁她的果树,还出言不逊。她能饶了你么?”
“啊——那,师叔我们该怎么办?我得罪了她,七星门肯定不会同我们联盟的。”
“能怎么办,凉拌。我们不请自来已是犯了忌讳,如今你又做出这等事来。那李玄清向来是个护短的,你毁了他宝贝徒弟的园子,这会怕是连我都容不下了。”
“怎会,师叔,你不是同李峰主有旧么?你再去同他说说,他会答应的。”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牛皋冷冰冰的声音:“玉和真人,我家峰主有言,联盟之事不符七星门利益,不必再提。玉和真人请自去吧!”
那名为玉和的金丹女修走出门口,对牛皋道:“我与你家峰主还有话要说,牛执士且再容我片刻。”说罢不管牛皋如今,径自往摇光殿去了,却被告之李玄清去了剑萧阁。玉和只得折返到剑萧阁,见李玄清果真在此。
李玄清抬首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我已说过,联盟之事不必再提。清和真人请回罢!”玉和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又瞟了一下专心剪枝的秦子衿,面上带了三分恼意,七分着急。李玄清知她何意,仍是冷冷道:“此处并无外人,玉和真人有话不防直言。”玉和却是红了眼睛语带哽咽道:“你还在怪我么,当初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和他......”闻言秦子衿拿着枝剪的手却是微的一顿,眉头一挑。李玄清却是冷声打断她道:“当年你我并无过多交集,又谈何怪罪。玉和真人,莫再说些让人误会的话。我再说一次,联盟之事绝无可能,请回罢。”“说着,转过身不再看她。玉和怔了二秒,忽而上前一把抱住李玄清哭道:“李玄清,你当真如此绝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