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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闻大概能明白谷氏的心情。
就像她身边的冬梅一样,从小跟在身边伺候的,感情自然不一般。
而椿儿跟在谷氏身边伺候了近三十年。
“那娘要叫她进来亲口问问吗?”顾闻问。
谷氏叹气,“她在我身边尽职尽责,我却对她这点信任都没有,她知道了总该要心寒。”
“再来,不会是椿儿,我信她。”
将谷氏这么肯定,顾闻垂头想了想,道:“我有个主意。”
谷氏抬头看过来,问道:“哦?说来听听。”
顾闻神秘一笑,起身凑到谷氏耳边,低声说了一番。
谷氏听完皱眉沉思半晌,小声道:“这样……会不会太败家了?”
顾闻扬眉,“爹爹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败不光的。”
“怎么说话的,你爹爹除了银子之外也是有才有貌,怎么就什么都没有了,这孩子!”谷氏不乐意的道。
“……好吧,女儿错了。”
谷氏白她一眼,轻声道:“这药还有四天的量呢,她们下的慢性毒药,一天两天也不会收手,咱们沉住气,不过是多等两天的事情,一举将她揪出来。”
……自那天之后,谷氏每天的汤药都喂了后屋的花花草草。
没有吃药的谷氏,身体却一天比一天好了。
但避免被孙姨娘发现马脚,谷氏应是装成了林黛玉,天天歪在床上。
孙姨娘每天早晨都要过来嘘寒问暖一番。
乔姨娘性格比较内向,话少,但心思单纯。
见谷氏的病总不好,还特地跑去寺庙求了个平安福。
至于顾月,则整天窝在院子里绣她那万福图。
到了第五天,谷氏‘病恹恹’的对顾倾海说。
“这幅药又吃完了,但我这身体还是不好,哎,真是老了老了,不中用了,以前就是淋了冷雨也什么事儿都没有。”
顾倾海听了就有些心疼,抬手在谷氏脸上轻抚,柔声道:“再把柳大夫叫来看看吧,要是他再医不好,那咱们就换个大夫看!”
谷氏乖巧点头。
顾倾海就吩咐自己身边的随从出门叫柳大夫。
等一大家子把早饭吃了,柳大夫背着药箱匆匆赶来。
小心的给谷氏诊过脉之后,柳大夫眉心微蹙,踌躇半晌之后,又给谷氏开了一副治风寒的方子,方子里的药材和之前一样,只是用量轻一些。
“夫人体内寒气未散,再吃几副风寒大概就能痊愈了。”
顾倾海听了眉毛一皱,忍着怒火问道:“柳大夫,这大概是多久,不好,那顾某只能换大夫了!”
柳大夫的医术在京都是有名气的,如果连一个风寒都治不好,那还不毁了名声,以后谁还来找他看病?
柳大夫胡须一抖,不是吓的,是委屈的。
因为从刚刚的脉象来看,这位顾夫人明明就已痊愈了,可偏要还装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这种大家后院的事情,最是难说清,若是他随便下定论,那定会在无意间得罪人。
所以他踌躇半晌,给她开了一副减了一半剂量的风寒药。
“顾老爷您别着急,这风寒有些时候也是受心情影响的,一般情况下轻微风寒吃上两剂药就好了,但是也是要病人心情开朗,要是病人心情郁结的话,难免那风寒就好的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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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夫说的有板有眼。
顾倾海不懂医,但见柳大夫一脸的肯定,也跟着点了点头。
“顾某也是心急了些,还望柳大夫别怪罪。”这是为刚刚的事情道歉。
柳大夫闻言捋捋胡须,温和一笑,“顾老爷这是爱妻心切,在下明白的。”
顾倾海也哈哈一笑,叫了自己的随从送柳先生出门,顺便跟着去抓药付诊金。
等随从回来,已是一刻半钟之后了。
药包是顾闻亲手接的,然后又亲自将药包放进了杂物间的柜子里。
孙姨娘和顾月见了也没有丝毫疑心,只道她担忧母亲的病情而已。
顾倾海又和谷氏说了几句之后,带着顾皑出门办事。
顾皑全程都是臊眉耷眼的模样,一个人立在角落里。
立在谷氏身后的额孙姨娘见了心底别提多心疼。
想到儿子的学业,顾倾海的偏心,她心底的怨恨加剧。
只要她能坐上正妻之位,那她的儿女也就不会这么窝囊委屈!
房间里。
谷氏朝周围围着的众人挥挥手,软着嗓子道:“都回去吧,你们在这儿站着我不自在,我有点累,要歇息歇息。”
孙姨娘连忙扶住谷氏的肩膀,一脸关切的道:“夫人当心着,妹妹扶您上床去歇歇。”
谷氏笑着拍拍她的手,语带感动的道:“妹妹这几日忙前忙后的,姐姐见了,甚是感动呢。”
孙姨娘弯起嫣红的嘴,柔柔道:“姐姐说的哪里话,妹妹这些年的好日子都是姐姐给的,妹妹心中十分感激!”
谷氏垂眼低笑,没有言语,顺着孙姨娘的力量躺在了床上。
“你们都回去吧。”
孙姨娘点头行礼,关切的道:“那夫人歇着,妹妹先回了,有事儿就叫妹妹。”
乔姨娘也附和道:“夫人好生歇着!”
顾月一脸乖巧的走到谷氏面前,柔声道:“母亲,女儿的万福图还有几日就能绣好了,等女儿绣好了,您这病肯定就能好了!”
“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不枉母亲疼你一场。”
然后三人一道儿走了。
顾闻没有走。
她起身走到谷氏床边,拿了个枕头在她背后掖了掖,然后附耳低声道:“娘,好戏就要开场了!”
顾闻心里有些激动。
前世谷氏被害死她一直都没怀疑过其中的不对,甚至在孙姨娘扶正时她还跟着改口叫过母亲。
而现在,她终于能凭自己的力量,将娘亲身边的恶鬼揪出来了,她怎么可能不激动!
她冷冷笑着,低头看谷氏,却发现她脸上没有丝毫的喜色,反是一脸的怅然。
“娘,怎么了?”顾闻低声问道。
谷氏又是一声轻叹。
自从猜到是孙姨娘暗害她后,谷氏的叹息就没少过。
“我和孙姨娘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她家里落难,我帮她许多,后来她自愿进府做我的丫鬟,又悄悄爬了你爹的床,我都没有怪过她,不是娘心善,娘只是觉得,你爹身边总不会是娘一个人,不是孙姨娘还会有乔姨娘,不是乔姨娘,也还有赵钱孙李等姨娘。
娘待她不能说掏心掏肺,但绝对不差,从来没有像别府的主母那样苛待过妾室们,我不明白,她为何会有那么狠的心要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