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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酒楼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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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客来是京都第一的大酒楼,厨子来自全国各地,各种菜系应有尽有。才用过午膳不久,其实我也不饿。不过,心情好嘛,总想吃点甜的。

    马车在酒楼前停下,还未下马车,便有伙计上前来招呼。“客人午安,您是大堂还是雅间?”

    丹青下了车,往伙计手里塞了一点碎银,“劳烦小哥给我们找个安静些的雅间。”

    “好嘞!贵客您随我里边儿请~”伙计收了钱,脸上的笑越发灿烂。

    待上了楼,伙计将我们安置在二楼最左侧的房间。房间内布置清雅,不仅有餐桌,还有一扇梅兰竹菊四君子的屏风,屏风后是一床软塌。将窗户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酒楼后院的一汪池塘,池塘两旁种了两棵桃树。三月的桃树已经开了花,密密麻麻的缀在枝头。粉红的花朵配上碧波的池水,别有一番风情。

    我们三个头挨头的挤在窗户看景色,伙计也没有出声打扰。待我们回了神,伙计才笑问,“贵客今日是想用些什么?”

    我走到桌前坐下,“听闻你们这里有一款糕点,状似花朵盛开?”

    “那您说的肯定是我们这新出的荷花酥。外形就像是盛开的莲花,好吃又好看!”

    我朝月白看了一眼,看到月白正瞪着圆眼往下咽口水,便对伙计说,“就这个吧,一份是几个?”

    “一份是两个,贵客来一份就够了。再给您配壶普洱?解腻!”

    “好,就照你说的吧。”

    酒楼的上菜速度不慢,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将糕点端了上来。确实如伙计所说,糕点外形就像盛开的莲花。里面是黄色的花心,外面有8层粉色的花瓣。糕点应该是过油炸过的,外皮酥脆,一口咬下去咔吱的一声。外层的花瓣是甜的,内里的黄色花心却是有点发咸的,一甜一咸配合着,倒也并不觉得腻。

    一份是两块荷花酥,我吃了一块,另一块让丹青和月白分食了。月白看起来吃的甚是满足,脸上的笑意没断过。

    我靠在屏风后的软塌上,看着窗外的桃花,耳边是丹青月白的嬉笑声,微风吹过,将桃花的香气送进我的鼻子里。不知不觉,我竟睡了过去。

    待我悠然转醒,直起身子,发现窗户已经关了起来。丹青发觉我的动静,走过屏风来到我身侧,“小姐,您醒啦。”

    “丹青,我睡了多久了?”

    “不到半个时辰。”

    丹青将我扶起,替我整理好衣衫。月白端着茶进来,“小姐喝口茶吧,现下外面下起了雨,我们还得再坐一会儿呢。”

    下雨了?我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缝隙,确是下雨了,雨势还不小,看起来一时半会儿不会停。大雨打落了桃花,朵朵桃花散落在池水里上下浮沉,倒也很是好看。

    丹青替我将窗户关紧,“小姐当心着了凉。”

    “总是在这等着也不是办法,这雨看起来一时也停不了。我们有马车,让马车停在大堂门口吧,我们跑进去。就这么两步应当无妨。”我边说边向房外走去。

    下了楼,发现大堂还有不少人,想来都是被这雨拦在了这里。往门口走去,看见门口站了一位公子。身材修长,站的笔直,脚蹬深棕色鹿皮长靴,上身穿了一件靛蓝色的圆领长袍,袍子上绣着一棵劲松。腰间是黑色配金孔的皮带,坠着一个墨色的荷包,荷包的流苏随风摆动,让人看了不禁道一声翩翩佳公子。

    佳公子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剑眉星目,高挺鼻梁,这容貌不说是神仙,也比得上潘安了。

    月白去招呼伙计让车夫把马车赶过来,丹青陪我在门口等着。佳公子就站在我的左侧,人对于美好的事物总是十分向往,我忍不住几次三番,状似不经意的偏头,用余光偷瞄他。直觉得自己十分高明,旁人必然看不出端倪。

    很快两辆马车就到了门口,佳公子的马车在前,我的马车在后。我若是想上车,还得多走两步,难免要淋些雨。佳公子的马车上下来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拿着把伞走到佳公子身侧。“公子,上车吧。”

    我瞧着佳公子要走了,少了美景在前,这酒楼门口也没什么好看的了。我提起裙摆正准备冲进雨里。这时有人出了声。“姑娘没有带伞吗?在下的伞借给姑娘吧。”

    原来是佳公子说话了,“女孩子身子骨娇弱,淋了雨容易生病。”说罢便将伞从小厮手中拿过,递给了丹青。而后大步走进雨中上了马车。我和丹青还未缓过神,那公子的马车已经驶远了。

    我被这状况弄的不知所措,看着丹青手中的伞问道,“丹青,你可认得那马车上的标志吗?那是谁家的公子?”

    丹青被我唤的回了神,答到“看上去像是定远将军府的马车。”

    定远将军府的小公子我是知道的。名唤白术,字世安。祖上是平定叛乱的功臣,但到今朝,盛世安定,陛下重文轻武,自他父亲那辈起便落寞了,兵权被收回,如今只挂了个空衔而已。我原以为武将家族的公子会是身材健硕,孔武有力的,却不想这白术竟是生的这般丰神俊朗。

    坐在马车上,我还在想着刚才遇见白术的事。马车行至林府门口,门房的小厮说有我的一封请柬。包装精美,还有隐隐花香,想来应是位女子的邀约。

    可我在京都并无交往甚密的闺中好友,一时也猜不出是何人邀我。待回到房中,拆开请柬。原是平明郡主要办诗会,知晓我外公是文坛大家,特邀我参加。

    然而,虽然我母亲确实受外公熏陶,写诗作画信手拈来,但我却是半分才女模样也没有的。不说写诗作画,单就我那两笔狗爬的字就拿不出手。鸡在地上划拉划拉估计都跟我写的差不多了。

    这诗会我本是不想去的,但平明郡主这个人吧,她邀你是看得起你,你不去就是看不起她,她日后会想法设法折腾你,我可惹不起这位祖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丢人就丢人吧,还是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