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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是会规划好一切,然后看着现实和我们开玩笑”
按照计划中的去了朋友所在的学校,虽然早就听说北京的防疫工作依旧严格,但实际看到的时候还是隐隐感觉一些寒意。
学校门口拉起了栅栏,只留下两个小口供人通行。再仔细一看,两座深色的帐篷就支在小口所在地,像吞噬一切的巨口。已经足够严肃了,门口还有看似领导模样的男人,对着保安低声喝到“学生出入必须刷卡,最近情况紧张,出门的没有纸质申请材料不许出”。
也许是时机选的不好,刚好是疫情期间,又是一个工作日的清晨,北京的街道竟然没多少人。我拍给朋友看的时候,她还反问我“这就是北京的街道?”,我也有些许不信呢。
不过随着时间推进,终于能看到一些学生模样的人出现在街道,伴着一些出门晨练遛狗的人们,街道也算有了人气。只是天寒,心里还有些阴郁,这一场散心似乎没能如愿以偿。
更沉重的打击也来到了,朋友突然收到通知,就在今天学校禁严了,没有正当理由没有纸质申请,不得出校门。我们原定的约饭和散步化作泡影,一如我的好心情。
朋友提议“我们来一场铁窗泪吧,我搞点酒,叫个外卖”,现在想来很有笑点的,当时却是拒绝了。还是怕,怕自己在北风的吹拂下,带着三两分酒意,豪气万丈挥斥方遒,最后打开通讯软件,拨出一个号码,然后哭的像条狗。
那样的场景,是万不想经历第二次的,脑海里过一次已经是痛苦了。所以果断拒绝了朋友的“铁窗泪”,选择了归家。
北京的火车站终究比三线小城要有人气的多,看到了很多帅气的小哥,还有诱惑的姑娘。印象很深的是一位阿婆,看模样有60多了,在火车站举着带长焦镜头的相机拍着来来往往的人。我尝试去抢镜,也不知道最后有没有入了她的镜头,这一刻已然不再想那些阴郁的情绪了。
对北京最深的印象,来自于第一次在北京排队等地铁,六七米的队伍有3个人在看书。这个比例似乎不高,但在我此前的生活里一次也没有见过,似乎只有北京有些这样的人。很庆幸,这次来北京又一次看到了类似的人,虽然他只是在地铁上研究炒股。
为了配得上心目中的北京,在路上,我也在看书。在周围人的眼中,没能看到太多的惊讶,这也是我在北京之外的城市没见过的。有趣的是,在不长的旅途中,有一个小姑娘带着画板,坐在我刚让出来的座位上,把我看书的样子画进画板。没能看到成品,但已然被救赎。
归途路上还是发现了许多故事,除去拍照的老人,画画的小妹妹,还有那些一口京味普通话的老爷老太辈的老人,银行里张口就是从这张卡里提20万存到这张卡里的老人,也少不了北京高昂的物价,不得不说,这也是我这么快离开北京的原因之一。
还有3小时候车时间,再加上十几个小时的路程,我就要回到能让我觉得无能为力技不如人的家乡了。但也仅此了,这次的旅程由冲动开始,再因生活的冲动结束,虽然没能救赎我的灵魂,却也给了我力量。
浪子有归时,我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