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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玲珑正在执事房里分发各峰的丹药，越发越心惊。
无论是什么丹药，她竟然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灵气与药效。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以前她都没有发现自己这个功能？
她可以万分肯定，当初在玉女门的时候，她并没有这个能力。
方子涵的传音符突然送到，她连忙将工作交给一旁的王玉山，迈步来到他的洞府前。
“霓裳仙子，请进。”
通过半个多月的接触，玉玲珑和方子涵已经熟稔无比，方子涵终于不会看见她就紧张。
“霓裳，我看你身体不好，特别给你炼制了一炉丹药。还有，我发现你身体里有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似乎是因为丹药没有消化而在体内残存的缘故。而且，你结丹的时候，恐怕也是因为那一粒丹药才会那么顺利。我猜你身体之所以那么差，肯定是因为你在不适合的时间服用了那一粒丹药，药力过猛，将你的身体冲坏了。可是，如果是这样子的话，你根本就不可能有存活的机会……”
方子涵给了玉玲珑一个小玉瓶，喃喃着又径自陷入了沉思。但是，他的话却在她心里掀起了一片波澜。
她突然想起，没灭门的那天，自己醒来之后吃的那一颗白色的药丸。
她记得，那时候她浑身灼热不堪，最后直接晕死了过去。
想来，就是那一粒药丸让自己昏迷了半年才醒。
那时候，因为对于修仙界的一切都一无所知，所以她并没有将疑惑放在那一粒药丸上。
如果真是这样子，就可以解释，为何自己当初并不能修炼，结果竟然莫名其妙的修炼上了。
那么，那一粒药丸，是什么？
想起至今被她藏在金丹内的神秘力量，难道是那一粒丹药所致？
可是，那一粒丹药是那么的平凡啊。
每次一说到丹药或者炼丹，方子涵都可以很投入，就好像这世界上除了丹药就没有其他一般。
玉玲珑拿着玉瓶闻了闻，立刻就分辨出里面的成分是强筋草和健骨花。
随手放了一粒在嘴里，她有种感觉，自己身上那一股神秘的力量一定来历不凡。
说不定，那几个元婴期的修士找她，就是为了这个。
想起娘亲在她临走的时候什么都不给她，偏偏给了她那个装着药丸的小盒子，她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看了方子涵一眼，想到他竟然看出自己体内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这是为什么？就连周伯通那老顽童都看不出来，他不过是结丹后期，怎么会看得出来？
手心突然运起巨大的灵力，看着方子涵仍然径自沉思，玉玲珑有八成的把握可以偷袭成功。
没想到，这轻微的元气波动立刻就引起了方子涵的注意。
他定定的看着她，半响之后，这才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服了一颗很厉害的丹药，现在又还没有消化完，无论是谁出手，此刻都可以把那丹药吸收掉，好增加自己的修为。”
“你怎么会知道？”玉玲珑沉声问道。
“我是炼丹师，我对丹药的感知比任何人都敏感，所以我看出来了。”方子涵如实说道。
“你想怎样？”玉玲珑沉眸。
被如因和霓裳设计，被四个元婴修士十几个结丹修士寻找，她已经大致知道了体内那一股神秘力量的重要性。
她本打算将这个秘密一直埋藏在体内，而今却被他所知，她如何放心。
名剑宗里高阶修士如云，随便几个外门长老围攻，她都不是敌手。
她怎么都不甘心，自己最终都躲不过身为鱼肉的命运。
“我想助你把身体养好，把体内的丹药尽快的消化，让你的修为更快的提升。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身体已经很脆弱，根本承受不住你再次的提升修为。你所服用的丹药的药性太过霸道，如果你不想修为尽毁最后丧命的话，就先把身体养好。”
方子涵看着她，一脸的真诚。
“你为什么不想把我的丹药收为己用，如你说的，我的丹药还没有消化完，对你肯定还大有助益。你的修为比我高，斗法我肯定斗不过你。”
她怎么都不相信，在人情如此淡薄，任何人都只为自己着想的修仙界，方子涵对自己体内的丹药竟然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怎么舍得。”
方子涵重重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头，喷出一口精血，在空中绘制一番，竟然是一个瘆人的骷髅头。
玉玲珑看了心惊，对他越加提防。
“我方子涵以心魔发誓，对霓裳的一切绝口不提，一心助她修炼，如有不良念头，愿心魔噬心而死。”
方子涵说完之后，那个恐怖的骷髅头对着他咆哮一声，张开血红大口，对着他的头咬了下去。
方子涵脸上现出痛苦之色，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看着对着自己的咧嘴腼腆微笑的他，玉玲珑不知该作何反应。
“为什么，要这么做？”玉玲珑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他，呐呐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她好，背后有什么目的？
“我想让你好。”
方子涵摸了摸头顶上的发髻，腼腆道。
玉玲珑愣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可以相信他么？
很久很久以前，似乎也有那么一个人如此对她。
杨家被灭门之后的一年，她再次见他，他怀里拥着美人，已是别人孩子的爹。
看着转身离去的玉玲珑，方子涵自嘲一笑，继续沉浸在面前的丹炉当中。
由方子涵的洞府中出来，玉玲珑内心很复杂。途中遇到周伯通，她赶紧询问方子涵刚才的行为为何。
“你说的是心魔起誓？小姑娘，难道那傻子以心魔对你起誓？”周伯通跳到一旁的大石上，十分满意于此刻居高临下的摸样，这才一脸好奇的问道。
“这叫心魔起誓？有什么作用？”玉玲珑问道。
“你怎么那么笨啊，那么直白的名字都不明白。就是以自己的心魔发誓，如果违背誓言，就会被心魔噬心而死。怎么样，是谁对你起誓？啧啧，小姑娘长得也不赖，难道方子涵那小子对你动心了？哈哈，我就说这小子不是不进女色，只是对那些庸脂俗粉看不入眼而已。”
周伯通为自己的发现兴奋不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