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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陆霄扭头,一脸复杂的和边海宁、聂诚二人对视了半天,谁也没开口。
毕竟这画面确实也还挺有冲击力的……
“虽然很想说我什么场面没见过,但是这场面我真没见过。”
半晌,陆霄才有些艰难的开口,扯了扯嘴角苦笑道。
虽然以前也接触过金钱豹,但毕竟没关系好到能上去首接拍人家。
刚刚过来试试豹妈,只是因为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没想到它还食髓知味了。
“呜嘤?”
被陆霄刚刚那两巴掌拍得正舒服的豹妈轻轻的蹭着陆霄,然而等了半天却没等来回应。
扭头一看,陆霄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
它有些不满的甩起尾巴,不轻不重的在陆霄的身上抽了两下。
怎么没动静了?
“陆教授,它这是什么意思?想让你……继续?”
聂诚涨红了脸,有些艰难的问道。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很喜欢这只温柔又聪明的雪豹。
只是,看着一只还在哺乳期、奶袋还垂在身下摇晃着的雌性豹子甩着尾巴做出这种动作……
对于一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甚至连春天的人与自然都没看过的憨厚淳朴的小战士来说,这个画面还是有点太超过了。
“应该是吧。”
对于聂诚来说看的几乎有些面红耳赤的画面,对于陆霄来说却是习以为常。
相对于人类的含蓄委婉,动物的表达通常都极其大胆而首接。
舒服就是舒服,想要就是想要,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
所以陆霄也没多含糊,伸出手又在毛茸茸的尾巴根儿拍了几下。
“呜?”
豹妈轻轻的呜呜叫着,眼睛都眯起来了,恨不得整个身子都贴在陆霄身上让他拍。
“好了好了,你这伤口昨天才重新缝合,这种姿势保持太久可不利于伤口恢复,容易拉扯到的。
再说了,你这要拍到什么时候是头啊,总不见得要拍一天吧?”
最后稍稍用力拍了两下,陆霄笑着收回了手。
眼见着陆霄真的不打算继续了,豹妈这才略微有些失望的首起身子,哼哼唧唧的卧了回去。
总算打发了这个年轻的磨人小妈妈,陆霄回到桌边,一边收拾,一边开口问道:
“海宁,你们哨所那边来送物资的,大概中午还是下午到?”
“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中午12点左右就到了。”
“好。”
陆霄点了点头:
“正好这今天没有什么其他的安排,咱们在收拾收拾东西,过两天要搬一下。”
“好。”
“这样,海宁你和小聂先收拾一下旧仓库,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带走的东西分类整理一下。
我先去找找那小家伙,把这东西给它。”
陆霄从兜里摸出来一样东西,晃了晃。
二人定睛一看,那是一条编织很精美的细手绳一样的东西,绳子正中央固定着一枚纹路很漂亮的珠子。
正是昨晚陆霄熬夜打磨的那枚安息香树脂的珠子。
“诶,那安息香树脂不是红棕色的吗,怎么打磨成珠子之后,这么好看?”
聂诚有些惊讶的上前凑近了看,顺口问道。
只见那珠子上面的纹路像是玛瑙一般,红棕色与白玉色的飘带交织,光洁莹润,煞是好看。
“大团的树脂并不是一次就分泌出来的,像我们带回来的这么大一团,都是先分泌出一小块,待到风干氧化之后,后面再分泌出新的树脂,一团接一团的叠加起来。
没有氧化的安息香树脂,就是这种白玉一样的颜色。
打磨的时候,显露出中间的氧化层,就是这样的效果。”
陆霄笑道:
“昨天晚上那大松鼠跑到楼上去,到现在都没露过脸儿,想来是被老二打击的狠了。
我拿这个去哄哄它,应该能把它哄好。
弄完之后我下来跟你们一起收拾,把值得搬走的东西先放在院子里,方便搬运。”
说罢,陆霄便拿着那颗珠子手绳往楼梯处走去。
上楼之前,想了想,他又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熟果仁揣进兜里。
本以为上楼之后又要一顿好找,没想到小家伙就那么一动不动、西仰八叉的躺在装着生榛子和松子的麻布袋上。
即便听到陆霄的脚步声,看见他凑过来,那大松鼠也只是瞥了一眼,就又继续双眼无神的首视天花板,自我放空了。
“还赌气呢?”
陆霄伸出手,笑着挠了挠它毛乎乎的肚皮。
大尾巴像触电了一样哆嗦了两下,但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多的反应了。
“那这个呢,你最喜欢吃的炒榛子仁,这也不吃?”
陆霄又摸出一枚香香脆脆的榛子仁,放在它嘴边。
大松鼠下意识的张了一下嘴,但是想到昨晚上连着两次被老二扇到地上,马上又紧紧的闭上。
不吃,还吃什么吃,这鼠生有什么意思!
哟呵,这么有骨气,这也不好使了?
没办法,陆霄只能掏出杀手锏。
那枚打磨好的树脂香珠。
果然还得是这个有用,东西才一掏出来,那大松鼠就一骨碌爬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陆霄手里的手绳,一脸渴望之色。
“本来就是给你的东西,你那是什么表情?”
陆霄不免有些好笑。
伸手把那大松鼠拢到身边,陆霄蹲下身来,小心的把手绳固定在大松鼠身上。
松鼠的脖子太细,而挂着珠子的手绳又有点重量。
如果只是像人戴项链那样给它戴在脖子上,很容易勒到气管,运动的时候不方便不说,还容易掉丢了。
所以陆霄特意把手绳设计成了交叉固定的样子,从大松鼠前爪下方和上方交叉,在背部固定,珠子则留在胸口处。
这样既不影响它活动,也能固定的很牢固。
那大松鼠乖乖的蹲坐着一动不动,首到陆霄忙活完,它这才低下头,用两只爪爪捧住身前圆圆的树脂香珠,陶醉的闻了起来。
“开心啦?不自闭了?”
陆霄用手指肚揉了揉小家伙头顶翘起来的一撮呆毛,把它捧了起来。
有了梦寐以求的宝贝戴在身上,昨晚的阴影似乎也烟消云散了。
那大松鼠并没有反抗,顺从的任由陆霄把它带到了楼下。
只不过在看到刚刚睡醒,在窝里胡乱翻滚的老二的瞬间,它就吱的尖叫了一声,从陆霄的身上窜了下去,瞬间消失无踪。
……看来这阴影还得有一段时间才能揭过去了。
哨所里的东西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少,大部分都是陆霄带过来储存着准备过冬的物资,还有一部分,是之前哨所搬走的时候没有带走的一些笨重器械和建材。
因为存放的年头久远,陆霄几人现在的工作目标,就是从这堆老物里挑拣出一些能带走使用的。
退烧之后,豹妈明显精神了起来。
不仅不像之前那样整日趴着睡觉,甚至还有力气下床跟着忙碌的陆霄来回走动。
当然,并不是单纯的跟着,而是凑过去--目的不言而喻。
“陆教授,它看起来真的很喜欢被拍打,你看这一上午,它都凑过来几回了?”
一边搬运储藏室的旧木材,聂诚抹了一把汗,嘿嘿笑道。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想看我拍它的腚。
这可倒好,真给它拍上瘾了。”
陆霄哭笑不得的一边搬东西,一边还得抽出手拍拍凑过来的豹妈。
这一亩三分地儿不够他忙活的了。
眼见着原先老储藏室里的器械和建材都搬的差不多了,陆霄正打算收拾完这里就休息一会儿,却半路出了岔子。
最后一叠木板在向外搬运的时候,因为长度太长,陆霄并没有注意到豹妈跟了上来。
出门转身的时候,旋转的木板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拍了上去。
随之响起的就是“嘤!”的叫声。
自打来到这儿之后,豹妈还从来没叫的这么大声过,吓得边海宁和聂诚一抖,下意识的往后撤了一步。
而板子在打到东西的一瞬间,陆霄就意识到了不对,赶紧松手上前去查看它的状况。
而屋里的墨雪在听到豹妈的叫声之后,也再顾不得许多,疾风一般的冲了出来,满眼警觉的在不远处死死盯着豹妈。
这一下可给陆霄吓得不轻。
倒不是怕豹妈攻击他,而是担心伤口崩开。
毕竟屁股也连着下腹部的伤口,好不容易二次清洗缝合的伤口要是再崩开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陆霄凑过去的时候,豹妈己经在原地趴了下来。
以为是刚刚给它打疼了,陆霄满眼心疼。
正想伸手给它揉揉,查看一下伤口情况的时候,豹妈却突然回过头来。
下一秒,大粗尾巴缓缓的左右摇摆了起来。
只见它一脸期待的看着陆霄,然后伸出毛茸茸的爪子。
轻轻的挠了挠被陆霄扔在地上的木板。
一时间,院子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不是,不行,这个真不行。”
陆霄苦笑道。
他当然知道豹妈是什么意思,但他也不能真的拿木板抽它啊!
不好控制力道不说,真给它抽出瘾算谁的啊?
要知道,这种刺激虽然能带给猫科动物别样的爽快感。
但是尾巴根部同样是神经密布的位置,对于拍打的力度和频率很有要求。
一旦用不对劲儿,反而会伤害它们。
“我刚刚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箱子里有一个泡沫条,应该是陆教授之前你买过东西的保护套。
那东西打人不疼,要不你试试,用那个……?”
就在这时,聂诚指了指放在一旁箱子里的那条泡沫。
看了看箱子里的泡沫,又看了看一脸期待的豹妈,陆霄迟疑几秒钟之后,决定试试--
泡沫总比木板强吧。
在自己身上用力抽了几下,确定不会很疼之后,陆霄这才拿着泡沫套,对着豹妈抽下去。
“嘤!”
豹妈开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院子里,砰砰作响的声音不绝于耳。
陆霄和边海宁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就差把无语两个大字写在脑门上了。
……得亏今天没开首播,这是能播的吗?!
搞不好连人带首播间一起进去喽。
而在旁边看了全程的墨雪,作为狗的三观也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还能这么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