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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舒遥可以对天誓,她只是出差,只是想躲宁泓捷几天,绝没有想过要逃。
就算撇开她妈妈的命还拽在宁泓捷手里这事,她的事业她的人脉全部在拓城,她就算想逃,也绝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这点自知之明,她一直是有的。
“宁总,我没有!”穆舒遥从他怀里钻出张脸,急急申辩道。
“你想想,如果我真要逃,肯定得找个没人找得着我的地方,更不会自己乖乖跑回来,不是吗?”
她不知道,宁泓捷是借醉找她麻烦,还是一晚上端着装着,直到这时旁人不在了,才来找她算账。
但无论是哪一样,她今晚铁定不会好过。
“你以为你不想找个地方躲着吗?如果不是你#妈妈,你早就跑了!”
宁泓捷狠狠地磨了磨牙,又凑近一些就着窗外的灯光仔细瞅了瞅她。
“小瑄天天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天天替你圆谎。你倒好,落地条平安信息,之后死了一样。”
在这件事上,穆舒遥自知理亏。
“对不起,我只是太忙了,每天早出晚归,回到酒店又太晚,所以……”
这些解释,连穆舒遥自己听起来都觉得空白无力。
如果宁泓捷不拿宁雨瑄出来说事,她大可以理直气壮说她与他本就是互不相干,互不干涉的。
但对宁雨瑄,她是有义务扮演一个好嫂子的。
宁泓捷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车内光线时明时灭,无论是他还是穆舒遥,神色都显得变幻莫测。
“全是狗屁不通的废话,明天你自己跟小瑄解释,你敢再伤她心,我饶不了你!”
穆舒遥点点头,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别人的哥哥,舍不得自己的妹妹受一丁点的委屈和不快。
她的哥哥,恨不能置她于死地。
宁泓捷今晚喝得不少,借着醉意强打起精神敲打了穆舒遥一番之后,醉意再次袭来,索性闭上眼,没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一直到回到公寓楼下,宁泓捷仍睡得极沉。
司机和保镖合力把他架回卧室,梅姨跟了进来,问穆舒遥需不需要她帮忙。
穆舒遥想将功赎罪拿点好评,让梅姨去睡觉,她自己帮宁泓捷脱了衣服,端了盆水出来帮他擦了身换上干净的睡衣,生生把自己折腾出了一身汗,这才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
躺在床上,穆舒遥久久未能合眼。
比起两年前那段她占据主动的契约关系,现在的她,显得被动了许多。
到目前为止,除非宁泓捷愿意还她自由,否则,她还没想出什么办法,能让这段婚姻中止。
原本,她还抱了些奢望,希望他能尽快找到他心中所爱,那样,就算她不提,他也会让她麻溜滚蛋。
可今晚这一顿饭,那些少爷们的话,却让她明白,想要找到一个能让宁泓捷动心的女人,怕是难于登天。
穆舒遥一整晚都辗转反侧,直到天快要亮了,才沉沉睡了过去。
……
“穆舒遥……”
被人拍醒的那一刹那,穆舒遥气得想要杀人。
猛地睁开眼,对上宁泓捷布满红筋的眼睛,她的火气扑哧一下灭了。
“宁总,你怎么了?”
宁泓捷没答她,凑过来,额头贴到她的额上。
“我好像烧……”
穆舒遥被烫得急急推开他,“烧得好厉害,我马上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宁家有家庭医生,住得并不远。
宁泓捷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重新躺回床上。
穆舒遥打完电话,连忙去拿了退热贴先给他贴上。
“昨晚不是还挺好的吗,怎么突然起烧来了?”
穆舒遥一边拿毛巾给他滚烫的身子擦拭降温,一边叨唠。
宁泓捷闭着眼,难得地拖着慵懒的嗓音沉声说道。
“我前两天感冒,昨天酒喝太多了。”
穆舒遥心里骂了句活该,嘴里却问,“你身体一直挺好的吧?怎么突然感冒了?”
见宁泓捷闭着眼没回应,她便不再多嘴,给他擦完身,出去吩咐梅姨先熬上粥,然后去采购些清淡的食材回来。
梅姨听说宁泓捷病了,也吓了一大跳。
“大少爷身体一直挺好的啊,怎么突然病了?”
穆舒遥和她一样一脸懵,“可能工作太忙,休息得不好吧。”
梅姨淘好米放进锅里,低头调成熬粥的程序。
“你们啊,总以为自己是铁打的,整天加班没日没夜地忙。你们还年轻,现在可能不觉得怎么样。到我们这样的年纪,你们是要后悔的。”
穆舒遥点头表示虚心受教,“我知道的,以后,我会好好监督他,早睡早起身体好。”
梅姨转头看她一眼,“你自己不也一样吗?”
穆舒遥忙又补充,“没错,我自己也一样,从今天开始,早睡早起。”
和梅姨叨唠完要买的食材和物品,穆舒遥冲了杯淡盐水,端着进了卧室。
郭医生正在给宁泓捷挂点滴,穆舒遥一下子紧张起来,“郭医生,泓捷他怎么样?很严重?”
“三十九度五,是挺严重的。”
穆舒遥端着杯子坐到床侧,担心地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
“怎么突然烧了?不是其他炎症引起的吧?”
闭着眼的宁泓捷微微睁开眼,甚是哀怨地瞅着她,“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的?”
他的嗓音沙哑得厉害,穆舒遥懒得跟他争辩,把杯子递过去,“你这嗓音我听着难受,先喝口水。”
宁泓捷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穆舒遥只好认命地弯下身,手穿过他的后颈,把他半扶起,将杯沿贴到他的唇边。
宁泓捷大爷一般,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水,清了清喉咙,“跟刘力藩说一声,我今天不回公司,大小事务让他看着办。”
穆舒遥让他平躺回床上,从床头柜拿过他的手机递到他面前。
“你自己跟他说吧……”
宁泓捷很是不悦地瞪着她,“让你打个电话转达几句,是有多难?”
让她帮忙转达几句,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对方是对她充满成见的刘力藩,穆舒遥便不愿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