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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指尖指着红书上的内容,朝苟且偷生开口道:“这是什么意思?”
苟且偷生扫描了红书纸张,它一本正经道:“河蟹内容过于黄暴,红书为保护未满十八岁青少年身心健康,故不予展示。”
沈聿:“我二十多了。”
“我知道呀。”苟且偷生仰起球身,“但小苟苟我现在只有一周岁。”
沈聿:“……”
“这不是用来保护你的,这是用来保护我的。”苟且偷生严肃道,“现在的病毒就喜欢用这种黄暴的东西来引诱我犯罪,我把所有的违禁词汇都河蟹掉了。”
沈聿嘴唇微张,他默了默还是一句话没说。
苟且偷生见他皱眉看着红书不动弹,也叹气道:“你来的不巧,上一本黄书我已经送人了,不然我还能帮你用黄书查一查这些被河蟹的词汇。”
“……”沈聿没想到苟且偷生还有这种东西,他无语道,“什么黄书?”
“嗯……”苟且偷生用紫光检测半晌,它数据牌上的字节跳动,最终缓缓浮现出了几个汉字,“《爱欲之我要烂了》。”
沈聿:“……”
“你……”沈聿看着苟且偷生,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开口道,“苟且偷生,其实你早就烂透了吧。”
一周岁懂这么多,并且还专门把这些东西整理成了一本书,苟且偷生才是黄统中的黄大王。
“?”苟且偷生很警惕,它气呼呼道,“我只是把它当字典!又没有干别的事情!我写它难道不是为了我们能尽快把任务完成吗?!”
沈聿没和它多争辩,他开口道:“行行……你现在没有那本黄书就行。”
“但是苟且偷生,别怪我没提醒你,这种黄书里面病毒多,你以后都要少看。”沈聿说完又感觉不对,改口道,“不……你是不要去看,你看你最近都冒黄光了。”
苟且偷生捂住自己的数据牌,它闻言一惊,暗暗启动了自己的病毒检测程序。
“你说是不是?”沈聿开口问道。
苟且偷生不高兴地在空中上下起伏,它顿了顿,勉强认同了沈聿的观点。
这些黄色废料只会荼毒统的精神和灵魂,苟且偷生终于下定决心要将它们全都清除干净。
沈聿见苟且偷生躲进了拐角,也合上了手里的红书。这本书现如今已经有了十几页文字,沈聿却还是不明白其中的深层含义。
夜已深,沈聿看到珠帘后的烛火依旧点着,模糊不清地印着里面某个人的身影。
沈聿收回目光,他脱去自己的外衣,一边暗自琢磨书里的内容一边往床上躺。
床榻上只有一套被褥堆着,沈聿将红书塞进床底的缝隙当中,他起身,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了自己枕侧。
那里一向干净,如今却留着一条不显眼的黑线。沈聿略微蹙眉,他伸手用手指捏住那根黑线,拿起时才发觉那是一根墨黑的长发。
纯黑,极长,到中下方有弯曲的弧度。沈聿捏着这根头发手臂往上抬,发丝垂下,已经到了他腰腹位置。
沈聿从末世穿过来就是短发,后来伪装宫女进宫,头上的宫女发髻也是每晚都放在拐角的柜子上,没有破损以至于发丝脱落的痕迹。
更何况那宫女的假发髻也没有这么长。沈聿坐在床沿,他无言地看着在空中细微晃动的这根墨黑发丝,将瞳孔缓缓转向了珠帘方向。
投射在墙壁上的黑影偶尔动两下翻动纸张,状似在认真研读医书。
【可惜不是我,我只能在夜里偷偷抱着他。】
沈聿脑海电光火石间闪过了红书里的字句。他眼波闪动,一边思索,一边将手上的这根发丝绕着自己食指的指节绕了一圈又一圈。
……可惜不是我?
沈聿瞥了内殿更里的房间一眼,他将这根发丝用手帕裹起来放在旁边,犹疑地躺到了床上。
夜间沈聿似乎在空气中闻到了稍许清香的味道。他头脑昏沉,隐约感知到那股味道是从另一个地方飘散过来。
“……沈聿?”
沈聿眯起眼眸,他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是听到与他音色相似的某道声音在他耳侧响起。
沈聿手掌无力,他眼皮沉重,只是感觉到有某个人轻车熟路地掀开被子,随即钻了进来。他的脑袋沉重,压在沈聿肩膀上,连膝盖都挤进了他双腿之间。
……温瑜。
沈聿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终于记起了温瑜的名字,他在心里暗骂一声,最终还是让自己的意识淹没于黑暗潮水之中。
*
沈聿第二日醒来时依旧是同样的症状,手臂酸痛,有些乏力。他躺在床上没有动弹,墨瞳看着上空,仔仔细细回想着昨夜在他眼前出现的身影。
温瑜卡好了点。他每次都是在沈聿苏醒前半个时辰离开,随后又爬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伪装熟睡。
沈聿按揉自己的肩膀,他在固定的时间点从床上起身穿衣,目光不时从珠帘后面的漆黑上一掠而过。
他不明意味地咬了咬自己的牙尖,恍若不知那般穿衣离开了内殿。
他苦心竭力地给温瑜治腿,温瑜竟然半夜迷晕他爬他床。
沈聿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他在路上稍加思索,不多时就弄清楚了一切。
若那本红书上的内容不假,那温瑜想要的可不止是爬他床那么简单。
他还想河蟹沈聿。
沈聿表情罕见地有些绷不住,他走在坤宁宫清晨的小道上,借少许凉风吹清自己的思绪。
他不知为何又走到了后院那边。或许是这边鲜有人来,是沈聿在坤宁宫里少有的能休息和独自谋算的地方。
沈聿走进后院,他停在之前看到的那个土堆前。土堆上的紫叶花依旧旺盛盛开,沈聿走上前,直觉这个土堆比之前看到的要矮了不少。
那些紫叶花虽然还是攀爬在土堆的表面,但长得东倒西歪,像是被随意糊弄着混在一起做掩饰。
沈聿蹲下身,他捏了下土丘上的泥土。泥土呈深褐色,有些潮湿和细软,早已不是之前那些干硬的沙土。
这个土丘被人刨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