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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徐婵娟,冯刚回到屋子里,拿出纸笔,哗哗的把紫荆村的样图画了下来,然后写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点,看着自己对未来的初步规划,加上即将转到自己账户上的一百万资金,冯刚坚信会做的更加的好。
来到山上,找到祁江,问了那些鸡仔的事情,祁江的心情显得极好,说现在一切都很顺利,暂时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而且依着现在这样发展下去,应该没有什么意外,年底之前,会有一笔不菲并且成功的收入。
冯刚大是高兴,也与祁江说了要扩大养鸡场的想法,祁江欣然同意,不过也要等到这一批成功后,明年开门再来正式开始扩建。
因为有鸡种在,明年也不用再去买鸡苗,成本更是降了许多。
二人在一起聊了好一会儿,冯刚问及叶苗苗的去处,祁江也是毫无音讯,他现在也找人多方面去调查叶苗苗的下落,结果没有任何的线索,好像一瞬间,叶苗苗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至于叶苗苗的老家在哪里,也想方设法的去调查,仍然是没有结果。
冯刚无奈,看来芹婶的病,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其实他心底里认定陈芹的病是神仙难救,毕竟是癌症的晚期,如果叶苗苗的家族能够治好癌症,还不成了世界名医,早就拿下诺贝尔医学奖了?
告别祁江,冯刚下了山,正好看到村医曾云海挎着个药箱急急忙忙的往陈芹家里赶去。
冯刚心知不妙,赶紧追上了曾云海。
“曾医生,怎么了?”
“陈芹又昏倒了,唉。”曾云海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
二人来到杨柱家,后者急急忙忙的把他们迎了进去。
曾云海给陈芹去检查,杨柱坐在床边呜呜啼啼的哭泣。
冯刚跟着杨柱来到外面。
“芹婶子这几天怎么样?”冯刚点了根烟,悲伤地问道。
杨柱擦了把眼角的浊泪,面有戚戚焉:“虽然她还是很高兴,不过她的身体越来越差,每过一天,早上起来就能看到她比昨天的气色要差上很多。刚子,你说的那个名医……”
冯刚满脸愧疚地道:“柱子叔,不好意思啊,我这段时间在四处调查,托人找,也请派出所里的人帮忙,依然没有任何的线索。”
杨柱摇了摇头:“不碍事不碍事。其实你婶的病我也不抱什么希望,都已经是癌症晚期,连大医院的医生都宣告死刑了,哪里还可能救活呢?只是苦了你婶,跟我一辈子,没享个啥福,以前拼死拼活的赚钱供小玉读书,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们中间好几次都想再生个儿子,结果你婶怀上了,不到四个月就掉了,前前后后足有四五个都是这样,你婶也遭了不少的罪,而今小玉大了,生活也渐渐的要好过了,却不料……”
杨柱一阵哽咽,“这就是命啊,也只能说你婶命该如此,这辈子她就是个苦命!”
越说越是伤心,杨柱的脸上已是老泪纵横。
冯刚也听的极不是滋味。
这时曾云海从屋里走了出来,二人看向了他,也只是摇头叹息一声,道:“暂时性的昏迷,没什么大事。”
杨柱声音沙哑,问道:“曾医生,你告诉我,芹儿到底还有多少日子可活?”
曾云海摇了摇头:“具体我也说不出来,这个也说不定,能活多长时间,也只能看她自己吧。”
杨柱紧紧的担着拳头,心如刀绞,铁塔般的身躯摇摇欲坠。
冯刚赶忙在一旁扶住。
“曾医生,麻烦你了。”
良久,杨柱才苦涩地说道。
曾云海摇了摇头,提着包离开了。
冯刚见杨柱神情落漠,扭头看了看屋里,杨玉也趴在床前号啕大哭,泪水湿了一大片床单。
昏睡中的陈芹脸色苍白,痛苦的扭曲。
出了杨家,冯刚心里也百味杂陈,如果陈芹还是脑癌早期,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救治,而今,他也回天乏术,与其花钱去化疗医治,其实结果都是一样。
人活着,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应该这样藏着掖着,人生得意需尽欢啊,该潇洒一定要潇洒啊,保不准哪天就一命呜呼了的。
回到家里,天色已经不早,冯刚把家里的牛牵出去放了一会儿,放完回来的时候,天空奇怪的出现密集的乌云。
我靠,不会吧,要下大雨了!
他奶奶的,几个月不下雨,农民都要没饭吃没水喝了,现在老天爷他妈的总算开眼,要下雨了。
山上,祁江看到天空密布的阴云,脸色极其难看,竟然要下雨了,这场雨……来的不是时候啊。
晚上八点多钟,天空开始飘起毛毛的细雨。
村子里的人都在赶着收拾屋外的东西。
冯刚和马桂兰收完这一切,直到外面飘起了细雨,方才进屋做晚饭吃。
“刚子,缸里的水不多了,你快去挑两担水进来,雨下大了,可就不好挑了。”马桂兰刚刚拿瓢舀缸里的水,发现缸里的水不多了,对着正在堂屋里看电视的冯刚叫嚷起来。
冯刚应了一声,关了电视,挑起一担木桶顶着细密的雨丝冲了出去。
村里新近打的井,隔家里并不远,出门左右约莫走五十米就到了。
可是冯刚刚刚跑到井边的时候,雨势突然间猛烈起来,黄豆般大小的雨珠噼哩啪啦的落了下来,打在人的身上有些生疼。
冯刚的衣服倾刻间就湿透了。
刚刚从井里打起两桶水,雨势更猛,地下已经有了水流,眼看是回不去了,正在这时,三叔公拿着斗笠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喊道:“刚子,你咱出来都不戴个斗笠呢?这多大的雨啊。”
说话间,他把斗笠戴在冯刚的头上。
冯刚感激地道:“三叔公,多谢你啊,刚出来雨小,没想到雨来的这么快。”
“这雨确实来的有点快,你赶快回去,这雨一时半会儿也歇不下来,趁现在路还没有泥巴浆,你走快些。”
“好嘞。”
冯刚挑起桶,健步如飞的朝着家里奔去。
半路上遇到老妈拿着斗笠蓑衣顶着狂风暴雨朝着他们这边跟来,冯刚赶忙叫住,雨势太猛,根本看不清楚来人,听到叫声,马桂兰赶忙停下脚步,喊道:“哟嗬,你在哪里拿的斗笠啊?”
冯刚道:“三叔公给我拿的,妈,你赶快回去,路不好走,天又黑。”
母子二人顶着风雨回到家里。
“快去换身干净衣服,这要凉了身子可不好了。”马桂兰关切地道。
冯刚将一担水倒进缸里,丢下桶,就去换了身干净衣服。
“啪啦~~”
天空突然一个惊雷炸响,连着天地都跟着动摇了起来。
闪电连绵不歇,雷声滚滚,一个接着一个,外面雨水如注。
刚刚换衣服出来,冯刚发现家里有好几处屋顶漏雨,雨水滴滴哒哒的落进屋里。
冯刚赶忙去把家里的桶、瓢、盆等一切能装水的东西都找了出来用来接漏水。
奈何农村的屋子实在是太过于老旧了一些,冯刚的这套房子更是有了一些年代,更是他的太爷爷流传下来的,是有着好几十年的老屋,以前马桂兰和冯东云也还翻修过,但是也经不住风吹日晒,下点儿小雨倒还没事,这雨一下大,屋里就处处是漏洞,使外屋外在下大雨,屋里在下着小雨。
忙完这一切,冯刚和马桂兰坐在桌子上面吃晚饭。
“妈,等天晴了,我准备花点儿钱盖一栋楼房。”冯刚说道。
“听说要花很多钱呢。”
“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现在你儿子别的都缺,就是不缺钱,呵呵,妈你也别瞪我,我说的是正儿八经的,你放心吧,我这一次一定会建一个豪华型的别墅出来,好让你和爸妈能够享享清福。”
“我不要住别墅。”马桂兰摇了摇头,依然一股死心眼地道,“我就要抱孙子。”
冯刚的额头上顿时落下几条黑线:“妈,我看你三句话不离媳妇孙子。”
他夹了一块瘦肉放进她的碗里:“这些你还不到着急的时候,你儿子还不到二十岁呢,法定结婚年龄男孩子也要二十二岁啊,你着个啥急嘛。”
马桂兰啐道:“二十二岁哪里还讨的到媳妇?”
冯刚道:“二十二岁咱就讨不到媳妇啦呢?早跟你说过时代不一样了,你咱还要拿你们那个时代的旧思想来看问题呢。你看那何东方,都奔四十岁的了,还不讨了一个城里漂亮媳妇回来了?所以啊,你放心,只要男人有事业,有钱,六十岁了还能讨个漂亮媳妇,生个大胖小子呢。”
马桂兰白眼狂翻,道:“你以为何东方讨的那样媳妇有意思啊,人家看中的是他的钱,又不是看中的他的人,等两人结了婚,不到三年,铁定会分开。”
“为啥?”
“那姑娘长的多漂亮,跟朵水仙花儿一样,两个站在一起,一点儿都不般配,这样的媳妇他守的住吗?你知道我们村里人都怎么说,说他媳妇就是过来骗他钱的,等两人结了婚,马上不离婚,到时候两个人共分财产,就能轻轻松松的赚何东方的一笔钱,你说这样的媳妇讨回来有啥意思?”
冯刚笑道:“妈,你们弄错了,到时候你们就会明白的。”
“嗯,明不明白我也懒得管了,我只想要你赶快给我带个媳妇回来。上次你舅妈给你介绍的那么好个姑娘,你就不晓得好好珍惜,唉,你舅妈就在我面前叹息来叹息去,你太不给我争气了啊。”
马桂兰还在为方艳的事情而耿耿于怀,深深感到可惜,仿佛在她的心里一定认定了那个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