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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欢没有说话。
顾南弦也没有说话。
他们两人心照不宣。
钟意欢知道,顾南弦这些天经历的多么煎熬,狐狸的死就像是一块巨石,不仅仅压垮了林申的情绪,也压倒了顾南弦的心理。
阮颜已经去到机舱里面了,内里的状况是什么她听不见,只是过了许久毒不见再有其他人下来。
钟意欢有些尴尬的从顾南弦的怀里退了出来,然后双手环抱着自己,夜晚的风是凉的,况且是在比较郊区的地方停靠的,也是为了能够缩小自己的目标范围。
顾南弦也感受到了这A市的温差,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讲道:“看来我让阮颜跟在身边照顾你,还真是正确的决定。”
“?”
钟意欢有些懵,不知道顾南弦这话是怎么讲的。
“A市历来都是早晚温差极大,你穿的这么单薄。”
只是,低头看她的那一刻,定在她受伤的胳膊上。
顾南弦的眼神闪过一丝忧虑之色,小心的抬起她的手臂,语气却很不好。
“这是怎么弄得?”顾南弦看着那包扎的程度,又说道:“这是新伤,今天刚弄的?”
前两天他还和阮颜联系过的,阮颜说钟意欢一切正常,没有任何事情的。
要是真的受伤的话,阮颜不会隐瞒的。
钟意欢忘记自己受伤的事情了,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然后用手徒劳的想要遮挡。
“这啊——出活动的时候不小心弄的。活动现场人多事杂的,避免不了的。”明明这种事情不必要和顾南弦说的,他们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解释的这么清楚啊?
可是,奇怪的,钟意欢面对顾南弦审视的眼光,很心虚。
“说实话,别让我去调查。你知道的,我找来阮颜,什么都清楚了。”顾南弦的语气,比刚刚软下来一些,但是仍旧不见好。
狐狸发生意外,刚刚回到A市又看到了钟意欢这么狼狈的出现在他面前。
顾南弦骨子里所有的情绪都被激发了。
找不到什么更好的方法。
保护不了对自己重要的人,无助又卑微。
他只有在成为顾氏集团的继承人之前是这样的心态,而时隔这么多年,却又经历了一遍。
着实让人喘不过气来。
“别!说还不行吗!”钟意欢在顾南弦面前就没有得到任何讨滑的机会。
顾南弦一出手,她必输的一塌涂地。
顾南弦没讲话,耐心的等着钟意欢的解释。
“今天是陆子谦和安夏出席活动,我来负责现场的,结果打光灯爆了,就成了现在这样。”
钟意欢云淡风轻的描述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即使阮颜告诉她事情可能不会有这么单纯,却也没有被她放在心上。
因为她想,就算是陈粒与周云成他们合不来,也不会在你自己的场上故意让她难看的,毕竟对于陈粒来说没好处。
要是安夏的话,可就另当别论了。
事情出来之后,陈粒的处置也算是冷静的,不屈不卑,虽然对钟意欢的遭遇表示了抱歉,但是仍旧没有什么特别热情的表示,不过这也符合她那种冷冷的性子。
顾南弦果然是个抓住矛盾点的天才。
“怎么是你负责活动?周云成的安排?什么活动?”
之前顾南弦就已经和周云成专门谈过了关于钟意欢的问题了,按理说这件事情不会让钟意欢做的,组织活动这样的事情复杂又多事,并不是好差事。
“是华盈娱乐那边的,本来小芸姐要去的,但是我听说了些事情,就自告奋勇的去了。”钟意欢只能这么说,她在出发之前的确也是向李芸保证自己会努力完成这个任务的。
李芸想的很多,不太赞同让钟意欢去,但是最后还是钟意欢劝说的她。
“陈粒组的活动?”顾南弦一猜击中。
钟意欢初初还有些讶然,不过后来一想,的确——
华盈若是有什么厉害的人物和周云成相抗衡一下的话,那必然就是陈粒无疑了。
钟意欢老实点点头。
“那个女人,把心思耍到了你的身上,是该好好的整治整治了。”顾南弦阴沉着脸,他让阮颜保护着,旁人都不敢伤害一分,居然让陈粒钻了空子。
钟意欢连忙挥手阻止。
“不是陈总的原因,灯管意外爆裂和她有什么关系的。要是当时是其他的人拿着,受伤的就是别人了,这只是巧合。你心情不好,我的事情不用再这么大动干戈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林申和狐狸那边,你想怎么办?”钟意欢提到了最急切的问题。
“人我们带回来了,但是安德烈还不知道。”顾南弦有些头疼。
钟意欢的瞳孔微缩。
可想而知,他们这一路回来也是很不容易的。
“林申他…”
钟意欢担忧的问道,无论之前他们闹得有多不愉快,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林申就是在她最难的时候成为了帮助她的人。
在夜巷里工作的那段时间,是钟意欢生活最滋润的时候了,不必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也不必舍命奔波工作。
薪水方面林申从来没亏待过她,更多的是看在她像极了安夏这一点上。
“不太好。我想杀了安德烈的心都有了,何况是林申。”顾南弦语言苍白。
可是,现在这样的时间节点上,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钟意欢抿唇。
她清楚,现在这个时候,只能是林申自己从那个死胡同里走出来。
别人谁帮都没有用。
多少年过去了,余婉仪的死仍旧是她的噩梦,她觉得那是自己一辈子的污点,无论做多少积德行善的事情都化解不了的。
“我腾出了南郊的一处地方,那里有冰室,可以存放冰棺。”顾南弦的声音很无力,飘散在风里。
钟意欢明白,林申是绝对不会将狐狸安葬的。
那他就真的再也没机会见她了。
“他会不会做傻事。”钟意欢现在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这个,人在极其崩溃的情况下,是不能左右自己的行为的。
那个时候的大脑已经是失控的状态了。
没有人看着林申,钟意欢觉得是不行的。
顾南弦和他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人,虽然知道如今已经是林申的痛苦极点了,可是他知道,现在林申是绝对不会做傻事的,因为他和安德烈的账还没有算清。
若是等到他结束和安德烈之间的事情后,那才是顾南弦应该担心的时候。
“姐,我来看你了。我是颜颜啊,你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
阮颜跪在机舱内,看着冰棺里狐狸淡然的模样,再也绷不住自己的情绪失控的喊道。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冰棺上。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林申仍旧是红着眼睛,毫无生气。
“姐,你看看我,看看我呀…”
“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安德烈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阮颜的手死死的抓着冰棺的棱角。
她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初入这一行是狐狸给了她温暖,给了她指引。
现在狐狸死了,阮颜所有的心思也都断了。
之后所有活着的日子,都是为了了结今天的事情。
听到安德烈的名字,林申才有了些反应。
“顾少说了,让你去接手纽约堡的事情,这是所有关于那里的资料,今天都交给你。”贺梁将手里的U盘交给了阮颜。
正好今日她在,都交代了最好。
阮颜捏着U盘,几乎要将自己的手捏出血了。
她后来也没再说一句话。
她们将狐狸的冰棺抬下来的时候,钟意欢都没有勇气上前一步,她的身体似乎是被钉在了原地,脚下有千斤巨石坠着。
她还是犹如小时候一样,怯懦的让人瞧不起。
“不用强迫自己,我怕你会做噩梦。”顾南弦捂住了钟意欢的眼睛。
这样的场面,他们见的多了,然而钟意欢却不会习惯的。
可是,钟意欢却看到了,林申的双手都被冰棺的棱角压得出了血。
即使是在夜里,也那么明显的,落了一地。
顾南弦带着钟意欢到了林申的眼前。
他也丝毫没有波澜。
眼神里那种光芒,早就消失不见了。
之前,林申是一个多么外向开朗的男生,钟意欢觉得即使是有天大的事情,林申也是笑着处理的。
他从来都不是这样的。
然而现在…
林申没和钟意欢打招呼,甚至是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是钥匙,你先住一段时间,调整下自己。”顾南弦没多说,只是将钥匙递给了林申。
林申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突然郑重地看着顾南弦。
“我想休息了,明天我会让人将公司的事情交接给你。”
“好。”
两人就这么直截了当的结束了谈话。
林申坐上车,带着狐狸走了。
阮颜也跟着走了。
只剩下了顾南弦、钟意欢以及才赶过来的高唐。
高唐已经从贺梁那里知道了事情,但是看到钟意欢在这里的时候,还是稍微的楞了一下,有些意外。
“我们也走吧。”顾南弦和钟意欢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
也许是狐狸的事情让钟意欢觉得太过难过,所以对于顾南弦的话也没有做出任何不适反应。
如今她的脑袋里就如同浆糊一般,都是林申双手是血抬冰棺的情景。
刻在心里,让人喘息不来。
“去碧水湾。”
顾南弦发话了。
高唐从后视镜内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的钟意欢,心中想,今晚少夫人不回剧组里,难不成是他家少爷和少夫人破镜重圆了?
想到这里,多少是有些安慰的。
然而——
在钟意欢发愣结束后,果然是提出了抗议。
“我要回剧组的,高秘书,真是麻烦您了。影视城很远,你把我放在路边,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的。”
这不失礼貌的话,疏离又单薄。
高唐似乎是有些为难的。
他家少爷并不想将钟意欢送回去,这点高唐还是了解的。
“已经深夜了,没有车回去了。”顾南弦倚在靠枕上,手放在额头处,闭目养神的说道。
“可以的,夜车挣得多,现在有人跑的。”
“我还没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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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欢琢磨,难不成顾南弦是要她回碧水湾做饭吗?
那安夏要怎么办。
她心下想着,绝对不能回去的。
“胃疼。”
顾南弦又说。
“要不要紧?”听到顾南弦胃疼,钟意欢的精神一下子就被揪紧了。
“少爷上次胃出血,医生就叮嘱要按时吃饭的啊,不然后果很严重。”
高唐就这么合适宜的出现了。
要不说,万年助攻高唐是也呢。
钟意欢的心思,有些动摇了。
那就做完饭,再走。
按照她的速度,那时候也是来得及的,肯定也打的到车。
“那好吧,先去碧水湾吧。”
钟意欢也没有扭捏,毕竟胃出血是大事。
“你带药了嘛?不然先把药吃了。”钟意欢最担心身边的人生命。
顾南弦摇摇头。
这次是真的没有带,他们回来匆忙,没有那个时间。
“那你坚持会,马上就到了。”
钟意欢从前排高唐那里摸来一杯热水,热水的温度透过杯身,正好能当个暖瓶。
她放在顾南弦胃口的位置。
这下,顾南弦再也不挣扎了,安安静静的享受着难得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