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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口隐秘地下室。
张霖被一脚巨大的力气,用力直接踹倒在地,他没有任何反抗,忍着胸口的剧痛,单膝跪地想要站起。
还未起身,张霖再次被第二脚踹在胸口,这次张霖没有再站起来,闷哼的躺在角落,口中流出了血。
在一旁的人,全部低着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今天也不知道什么日子,展宴已经有七八年的时间没有回来过,一回来就发这么大的火。
这个情况,没有人赶往枪口上撞。
展宴居高临下神色淡然,晲着脚边的人,“没有下一次。”身上散发出来危险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一个瘦弱的男子跑到了展宴身边,汇报着:“陈武死了。”
展宴不悦的皱了皱眉,“谁杀的?”
那个人弯着腰说:“我看着车好像是江家的人,大小姐差点落入陈武手里,我看见一个人直接一枪给人崩了,好家伙,脑浆都出来。”
他们做事不说光明正大,比起以前都已经收敛了不少。
现在上头管得严,敢在大街上直接把人崩了,除了江家还真是没有人敢做。
“这件事扯到了江家怎么办,而且大小姐还差点受伤要是被庄爷知道,我们几个…一定逃不过。”
展宴面无表情缓缓开口着:“这件事我自会去解决。还有两个人查到了?”
小弟战战兢兢的回:“其中一个上次去追的时候,车翻了掉下悬崖,尸首暂时没有找到,应该是炸成碎片了,另外一个…打听说是,偷渡到了缅北,那里金三角的地带鱼龙混杂,各方势力都有我们不好动手。”
"继续派人盯着他。"
“是。”
展宴垂眸不知在想什么,陈武为什么偏巧会在学院附近?
目光眼底暗藏翻涌,更是掀起了巨大的惊涛骇浪。
江裕树将她带回了江家老宅,一路上,庄明月都是心惊胆战,想想都是后知后觉的害怕。
回到家之后,佣人立马端了杯水过来。
庄明月唇色苍白,倚靠在他的怀里,坐在沙发上,江裕树让家里的佣人全部离开。
“好了,现在已经没事,以后…我不会再让人你一个人,我不敢想象失去你我会怎么办。”
轻声细语温柔的声音,庄明月慢慢平复了下来,“…暖暖呢?她怎么样了?”
江裕树:“沉枫说她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休息一晚明天就好了。要是感觉的害怕,就跟我说说话。”
“今天考试中怎么样,有把握吗?”
庄明月点了点头:“还算不错。”
“嗯,你的消息,我已经问过许教授,你在这一批考生里还算不错的,也有极大的可能被录取。”
“如果是真的我会很开心,如果…是因为你给我开了特权,我才破格被录取,那我进这个学院还是会被嘲笑的。”
“你就这么不相信你自己吗?还是说你肯定觉得我会这么做!”
庄明月看着茶桌上摆着的花瓶,“因为你对我太好了,不管什么事,你都会帮我实现,可是…这次你别插手好嘛?我想凭自己实力考上。要是没考上,我也可以等毕业后再考试考京大,一条路行不通就走另一条,人生这么多的无限可能,不管是什么我想做的始终都不会变。”
江裕树好看的薄唇抿着一条弧线,笑着点了点头,“嗯,不管做什么,我都会永远支持未来的…江太太!”
不知道聊了多久,他们从明天吃什么,一直聊到毕业后他们的订婚旅行…
等江裕树低头去看她时,人已经睡着了。
只是看着似乎并未睡好,眉头紧皱,长如瀑布乌黑亮丽的头发,遮住了脸,他伸手拨开,在唇间吻了吻,随后江裕树轻轻将她横抱起来,回到了楼上他所住在的主卧。
这些天他们几乎住在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没有多余的过分举动,只是就那样抱着她,他就觉得心满意足。
现在她还小,都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时。
夜半,庄明月感觉自己爆了一个火炉,等她醒来时,感觉到腰间禁锢着一只手,后背紧贴着热源,像是在水中沐浴过一样,身上的衣服出汗湿透。
不敢打扰他,小心翼翼掀开被角,庄明月穿着拖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冲了个冷水澡,换了身衣服出来,已经好了不少,笔直修长的腿暴露着,她就穿了件长款的短袖,刚能够遮住性感的臀部。
忽然,放在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手机响了起来,庄明月好奇这么晚睡会给她打电话,以为是暖暖等她一手擦着头发,走过去一手拿起看着来电显示人时。
手一颤抖,手机掉落在了地上。
庄明月并没有打算接起,准备挂断时,她看到窗帘缝隙亮起巨亮的灯光,手机声音铃声还在响着,心跳也急速加快,看着窗帘缝隙中透出来的光。
她走过去时,脚步不自觉放慢,撩开窗帘,在门口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
他是疯了吗!
这是在江家,他怎么敢来。
电话挂断,紧接着是消息的提示音。
展宴:下来!
庄明月没有动。
她一直死死盯着手机屏幕。
那种被支配的恐惧感在她心里蔓延。
时间过去两分钟。
又一条消息发了过来。
展宴:别让我等的不耐烦,给你三分钟。
庄明月回复时的手,都在颤抖着:我不会下去。
对话框里几个字删删减减,她一个字都没有发送出去。
悬着的心始终都没有落下,安静的房间里似乎都能听见胸腔,澎湃跳动的心脏声。
明明只才过去半分钟,就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庄明月手指敲敲停停,最后给他发了一句话过去:他在我房间不方便,你还是回去吧,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下次别再来了。
点击发送之后,她立马将这个手机号码拉黑,动作一气呵成,男人又发了什么消息过来。
楼下男人坐在车里,车的远光灯还亮着,那双阴鸷的眸子一直紧盯着楼上,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直到那一盏亮着的灯熄灭。
展宴的嘴角上扬,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