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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兄长把小弟当做什么人了?”杨峥故作气恼的回了一句,“小弟是那种只有有事,才会寻兄长的人吗?”
“哦?当真无事?”王衡却是不信,有些质疑拿眼看着杨峥,似乎想从杨峥脸上看出点什么,“以往每次留你吃饭你都百般推脱,今日居然主动送上门来,当真不是因为有事?”
杨峥面不改色心不跳,他早在助人为乐中充分掌握了求人办事的真谛。你越是要让帮你办事,你越不能急,不能一上来便急吼吼的将自己的目的暴露出来,你要循循善诱,让对方主动提出,这样才能掌握主动,让人心甘情愿为你尽心尽力的办事。
杨峥显然深谙其中三味:“当真无事,小弟就是馋了,这不是正好钓了几条肥鱼嘛,想着让嫂嫂给打打牙祭。”
杨峥嬉皮笑脸的,王衡从其脸上完全看不出像有事的样子,不觉摇了摇头,笑骂一声:“你这小子...”
“不过倒是兄长,方才进门的时候,我见兄长似乎有些愁容,却不知所谓何事?可有需要小弟效劳之处?”
“哈,这个,来,小峥,你来帮我看看这尊神像如何?”王衡起身从身后的架子上搬过一只泥塑的神像,请杨峥观瞧。
只见那泥塑的神像盘腿而坐,双手叠放腿上,头上盘着道髻,身着一件开襟长袍,形象丰满,雍容华贵,座下一朵莲花,只是略有不同的事那六边形莲花座的莲花瓣不是向上盛开,而是向下倒覆,每个花瓣上都绘有不同风格的花卉图案,色彩斑斓,绚丽多姿。只是这神像的面容有些模糊,让人看不真切。
杨峥看着这神像,看发髻服饰觉得有些像道家神像,可是看坐姿手势以及座下莲花却又像是佛家,整体而言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
杨峥有些疑惑的问道:“兄长,这是哪尊神?似乎是佛像?却从未见过这般的佛,还请兄长赐教。”
“这个,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什么?兄长你也不清楚?”杨峥一副你莫不是在逗我的表情看着王衡,“那兄长是从何处得来的此物啊?”
“这就是我此前思虑之事,”王衡摇了摇头,“这神像我也不知从何而来,只是近日里开始在县里流转,我让人打听,却没人知道这神像是如何在县里出现的,这神像似佛非佛,似道非道,着实有些奇怪。”
“可是在县中有百姓聚而拜之?或是引起了什么事情?”
王衡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只是来的蹊跷罢了。”
“那兄长担心什么,且看它发展就是,若是这背后当真有人装神弄鬼,总是要跳出来的,倒是再将其拿下就是了。”
“只是...”王衡似乎还有疑虑,沉吟半晌,最终苦笑着摇了摇头,“贤弟说的也对...”
“其实兄长不用过分担心,没准这也许是个好事也说不定呢?”
“哦?怎么说法?”
“兄长与县翁治理县中多年,没准是这是百姓感念兄长与县翁所立的神位呢?”
“嗤!”面对杨峥的话,王衡很是不屑,这一听就是马屁的话,王衡自是不会当真,不过虽然明知是马屁,可是王衡的嘴角却不自觉的微微扬起。
“兄长别不信啊,”杨峥一看王衡反应便知王衡在想什么,“兄长你看,这神像的眉眼,是不是和县翁有些相似,这鼻子这嘴是不是又有些像兄长你?”
王衡对杨峥的话不屑一顾,不过随着杨峥一边比划,一边形容,王衡看着那神像不觉入了神,那神像原本模糊的面容仿佛会变化一般,还真让他看着看着觉得跟自己有些相似起来,对杨峥的话竟是信了几分。
其实这不过是杨峥的心理暗示,用一系列的细节描述让王衡自己心里逐渐向自己描述的方向接近。当然这也跟神像原本模糊的面庞有关,给了杨峥可乘之机。
“咳咳,”半晌王衡才回过神来,“好了,此事就先不管它了,且看它就是。”
“如此看来,兄长当真是功德无量啊。”
千穿万穿毛不穿,杨峥继续拍马道:“既如此,我有一宝献与哥哥为贺。”
“哦?”王衡此时已经被拍的颇为舒爽,斜靠着,眼睛微眯,好奇的等着杨峥所谓的宝物。
杨峥警惕的看了一下左右,才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然后一层一层小心的剥开布包,将那颗小鸡出壳的奇石显露了出来,呈在了王衡的面前。
此时夕阳西下,温暖的余晖透过窗子照在这可奇石之上,让奇石更添几分辉光,衬上那原本橙黄的颜色,金光闪闪,煞是夺人眼球。
王衡顿时双眼放光,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奇石。
“兄长,这宝贝乃是在我家田间挖出来的,当时出世之时,霞光漫天,田间飞鸟齐鸣,甚至,小弟当时还听到了鼓乐之声。”杨峥对正仔细观察奇石的王衡又补充道。
“这……这……你说的可是真的?”王衡看着看着不觉双眼冒出精光。
“这个,小弟不敢有半分欺瞒兄长,当时那般奇景实乃小弟生平未见,而且,兄长且看这奇石上的图案,这可不是小弟图画雕刻,而是与生俱来,你看它是否像一只凤凰破壳而出,即将降世?”
虽然嘴上不屑方十三把一个小鸡破壳说成大鹏展翅,可是到这时候,杨峥的节操就体现了出来,直接整出了一个比大鹏展翅更为夸张的凤凰降世。
“凤凰降世……凤凰降世……”王衡从杨峥手中接过奇石,捧在手心自己端详,脸上满是激动,嘴里不断嘀咕着,“这是祥瑞啊,祥瑞啊。”
“这般宝物,可不是为兄能够享受的。”好半晌,王衡才收回了心神,将石头推向杨峥,只是眼里一闪而逝的贪婪却暴露了王衡的内心。
杨峥见王衡那欲拒还赢的样子,自是不会去接,这奇石现在就是一个烫手山芋。
杨峥双掌前推,推了回去,“这般宝物,若是兄长都配不上,弟弟我则更加配不上了。”
“贤弟言之有理,如此,这宝物为兄就暂时替你保管。”王衡在将奇石小心的收了起来。
“对了,贤弟,这凤凰……不……这奇石,再无他人知道了吧?”
“这个……”杨峥面露尴尬,“兄长,这奇石现世之时,霞光满天,我若说再无他人知晓,怕就是欺瞒兄长了。”
“嗯,”王衡点了点头,收起了笑容,“贤弟说的也是。”
“我欲将此奇石献于县翁大人,贤弟不会有意见吧。”
“此奇石我已献给兄长,如何处置兄长一力做主便是。”杨峥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王衡的想法,王衡自然是觉得自己保不住这块奇石,索性不如献给上官,换点实惠。
杨峥祸水东引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奇石到了更高一阶的县令手上,那对杨峥来说就再好不过了,自是没有反对的道理。
“对了,兄长,我今日见县里衙差对那些摊贩随意索要财物,这事怕是对您和县翁...”
不等杨峥说完,王衡摆了摆手,不让杨峥继续说下去,“贤弟,不相干的事你就莫要多管了,我知你是个菩萨心肠,但是也该量力而行。”
杨峥闻歌知意,顿时明白那县尉刘鹏怕是不简单,定然有连县翁都忌惮的后台,不过他自是不会去多事,见王衡不愿说便也就此打住。
不过,王衡似乎有些不放心,又对杨峥叮嘱了一句:“对了,省试的日子也快到了,以你的才学,必能高中,这些时日,贤弟还是呆在村里好好读书备考的好。”
“是,借兄长吉言,今日晚了,我明日就回村里,闭门读书。”
杨峥跟王衡又聊了半晌,这才告辞出来,从头到尾杨峥一句也没提与李旺、刘鹏之事。
杨峥出了王衡家,在县城中的客栈开了间房住下。
夜半时分,躺在床上假寐的杨峥听到响动睁开了眼睛,就见一道身影从窗子里翻了进来,正是方十四。
“十四,一切处理妥当了?”杨峥从床上坐起轻身问道。
“哥哥放心,都已经处理好了,哥哥你这边情况如何?”
杨峥摇了摇头,“不太乐观,那李旺已经傍上了县尉刘鹏,今日那两个衙差便是刘鹏所派,所以,现在我们要面对的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李旺了。”
“而且,我今天有幸见了刘鹏一面,我观其行事,绝非良善之辈,其手下差役多半都是往日县中泼皮,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该如何是好?”听了杨峥所说,方十四不禁皱起眉头来。
“我已将奇石献给了主薄王衡。”
“哥哥是想要祸水东引,让王衡去制衡刘鹏?”
“王主薄是个不愿惹事的性子,只靠他怕是不够。”杨峥摇了摇头。
“那...”方十四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杨峥一手揉着脑仁,沉吟良久,让方十四附耳过来,小声交代了几句,方十四虽然有些不解,但是出于对杨峥的信赖,还是点了点头。
“好了,夜已深了,你也奔波一天,睡会吧。”杨峥说着将床让出,让方十四上床休息。
方十四自是不肯,推脱不过便从床上拽了床被子铺到地上,和衣而睡。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光微亮,方十四便起身身轻如燕的从窗子翻了出去,按杨峥的交代办事去了。
杨峥直睡到日上三竿,才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腰身,心道这床比自家的差远了。
看看窗外的日头,杨峥掐着算了算,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林叔,来碗面。”杨峥晃晃悠悠的出了客栈又来到林老儿的面摊。
“杨少爷,您的面。”没让杨峥多等,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已经摆在了杨峥的面前,杨峥端着面一边慢条斯理的吃面一边跟林老儿闲扯着,眼睛却一直看着不远处的县衙。
面吃七分,话说三轮,杨峥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等的人。只见远处几个衙差押着一个壮硕的身影正往县衙牢房那边行去。
那壮硕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方十三,此时正被几名衙差押解着。只是稍显怪异的是,方十三身上并未有什么束缚,倒是几名衙差反倒看起来小心翼翼,将方十三围在中间。
而杨峥眼见,甚至看到有两个衙差脸上有些青紫,手脚上似乎还带着伤。这要是不知情的,还以为方十三是这帮衙差的头目呢。
杨峥不由摇头苦笑,显然方十三没有听自己的,乖乖束手就擒,不过想想也是,以方十三的性格,没有当场将这几个衙差打杀,在他看来已经算是按照杨峥的话照做了。
方十三显然已经看见了杨峥,就想要冲过去,却见杨峥隐晦的摆了摆手,便没再动作。
杨峥则站起身来,朝着方十三一行人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你们这是抓了我兄弟?”杨峥堵在了方十三一行人面前质问道。
“什么人,你想干什么?”几名衙差见有人拦路止住脚步,警惕的看着来人,手放在腰间官刀之上,对着杨峥大声喝问。
“七贤村,杨峥,”杨峥踏前一步,声音浑厚有力,“你们为何抓我兄弟?”
“原来是杨少爷,”杨峥在县里大小算个名人,对方自然一眼认出,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衙差对杨峥拱了拱手,开口道:“杨少爷这是作甚?我们何时抓了您的兄弟?”
杨峥也不说话,只是抬手一指方十三。
那衙差脸色顿时一白,不过还是色厉内荏的说道:“原来这位是您的兄弟,恕我不知,我们不过是请这位兄弟回衙里问个话,还请您放心。”
“问话?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问?非要把我兄弟押了几十里地到衙里问,有你们这么问话的吗?”
“这个...杨少爷,这是县里的公事,您还是莫要多问了,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虽然杨峥没有一句重话,可是那衙差不觉得便自矮了一头,言语间也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