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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哪有什么点石成金之术。”李尚大笑。
梁汝元见过李尚让已死的乞丐还阳,以为李尚怀有异术,此刻听到李尚如此回答,不免有些失望。
“本官刚到崇德,若就向百姓加征京料银,怕是有些不妥。”蔡本端却以为李尚要向百姓征税,也有些失望。
“蔡大人不要急,你先说说这银子,到底什么时候要?”李尚呵呵一笑,卖了个关子。
“十月前就要交到户部,我们九月前必须要凑齐,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时间确实有些紧了,李尚先前想到的很多方法都行不通了,毕竟这八千两也不算少,时间又如此紧,看来确实得好好合计一下。
李尚略一思考,说道:“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时间紧迫,恐怕得行一些非常之道了。”
“非常之道?莫非是向城中富商募捐?恐怕也是不妥。”吕希周问道,他家就是本地豪绅,对于这些人的想法了如指掌,想要这些富商捐如此多的银两,恐怕是不太现实。
“如此方法甚好!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也就该让富户出这个钱。”梁汝元却对此法大加赞赏,全然忘记了吕希周也是富户,一边喝着吕希周的酒,一边拆吕希周的台,好在吕希周丝毫不以为意。
“你们想岔了,不用向富户募捐,就算向他们募捐,他们会乖乖掏这么多银子么?”
李尚哈哈一笑,他可是看过《明朝那些事》,明末李闯都要打进京城了,缺少军饷,崇祯皇帝向群臣募捐,大臣一个个都哭穷,号称砸锅卖跌,最后才募捐到二十万两白银,结果等李闯进了京城,把这些人抄家之后,居然得了几千万两白银。
都是些要钱不要命的人,根本就没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李公子到底是什么办法?”梁汝元是越来越好奇了,凑到近前问道。
“此话说来话长,这样,待我回去整理一个策划方案,到时候你们一看便知。”李尚想了想,自己也只是个大概的思路,具体的,还得把方案整理出来,不然容易出纰漏。
“策划方案又是何物?”梁汝元只觉得心里如同猫爪一样,迫不及待问道。
“策划方案,就是这个筹钱的办法,我写出来,到时候你们一看便知!”
“直接说出来就行,何必非要写出来,如此麻烦。”
“这钱可不是个小数目,时间太紧,又是非常之道,必须对思路进行一个清晰的梳理,每一步的行动都要详细规划,才不会遗漏或出错,不能只是随便说说。”李尚对梁汝元这个好奇宝宝耐心解释道。
“理当如此!”
蔡本端之前审案时听李尚说是从金华一路化缘到嘉兴来的,现在还穿着农户衣裳,若是可以轻易挣八千两银子,哪会弄到如此窘迫,对李尚的口中的“非常之道”十分怀疑,听到李尚说的如此审慎,也是赞同。
“梁兄不要急,今日先饮酒,待我写好,再请你一观。”李尚端起酒盅,向梁汝元敬了一杯酒。
“好吧,写好以后一定要让我看看。”梁汝元一饮而尽,犹有些不甘心。
话题揭过后,蔡本端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又迫不及待向蔡本端了解本地的人物风情,梁汝元则拉着李尚边聊天边饮酒,李尚上大学就是市场营销,性格也外向,二人自然很快就打成一团。
酒酣耳热,李尚肚子早就撑的圆圆的,众人也都有些醉意。
“李兄,除了那起死还阳之术,不知你还会何种仙法?”梁汝元搭着李尚的肩膀,满嘴酒气,话语也有些不清,连称呼也变成了李兄了。
“仙法?这哪是什么仙法。”
“这还不算是仙法?人都已死,呼吸心跳皆无,不是仙法又怎能活过来。”
梁汝元哪里肯信,在他看来,佛道两家向来都神神道道,有些秘法也不足为奇。
“一言两句说不清楚,总之不是仙法。”李尚不想就此事过多纠缠,无奈答道。
“我也知道这等仙法不可轻易外露,也没想要你教我,你我二人称兄道弟,我岂是不知轻重之人,只是想开开眼界而已。”
梁汝元已经有七分醉意,心里也藏不住话,他早就对李尚十分惊异,只是不好多问,此时酒意上来,就问了出来。吕希周一旁,也是好奇,静静倾听李尚如何回答。
“真不是仙法,你看我就一普通人,哪像会仙法的样子?”李尚十分无奈,心肺复苏术也不是一下两下解释的清楚。
“我看就是像会仙法,不提起死还阳,单说一人诛杀五名倭寇,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莫非有什么撒豆成兵或刀枪不入之法?快快让我等见识一下!”梁汝元哪里肯信,拉着李尚不放。
“哪有什么撒豆成兵刀枪不入,只是运气好,倭寇不堪一击而已。”李尚见梁汝元越说越邪乎,忍不住哈哈大笑。
“卫所官兵碰到倭寇,以十敌一都不战而逃,谈何不堪一击,李兄何必还在哄我。”梁汝元有些幽怨,“不愿当面展示点石成金之术,却说八千两银子也是小事,还说是兄弟呢。”
李尚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又向梁汝元灌酒。
“算了,李兄不愿说也罢!”梁汝元把酒盅里的酒喝完,又道,“李兄愿意还俗,甚合我意,值此纲纪废弛之际,北有鞑靼,南有倭寇,明生多艰,既有如此仙法,理当出世,救世安民方不负平生所学啊!”
“我哪有什么仙法,也不过一庸人,没有什么大志向。”
“哦,不知李兄有何志向?”
“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娇妻美妾无须多,十个八个也就行!”李尚悠哉悠哉说道。
梁汝元一口酒喷了出来,哈哈大笑:“难怪你要还俗!”
“人生在世,我只是不想活的那么累而已。”
李尚有些感叹,想想自己二十年来,似乎从来就没轻松过,从幼儿园开始,各种补习班,一点空闲都没有,自己认识的一些人,每天早出晚归,一个个被生活压的不敢半点懈怠,想要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都不可得。
“佛经有云,诸行无常,一切皆苦。你当了这么多年和尚,还没悟透?”梁汝元笑道。
“我要是悟了,怎会还俗。”李尚也是大笑。
众人一起大笑。
咚,一个酒盅掉在地板上打了个转,只见梁汝元一头栽倒在桌上,鼾声响起,却是醉了过去。
吕希周无奈摇头一笑,道:“今日甚是痛快,只是柱乾既已醉,我先送他回府,来日再聚。”
“也好,我也有些不胜酒力,多谢吕公盛情招待!”蔡本端说道,又起身对李尚说道,“李公子请不要忘记那个什么策划,本官静候佳音,先行告辞!”
说罢,二人向李尚拱手告辞,架着梁汝元下楼去了。
李尚有些不知所措。
说好的杏花楼的姑娘颇有几分姿容的,也不让我见识一下?
就这?
这就是古代的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