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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的大牢,终年晒不到太阳的,又阴暗又潮湿,冷得让人心底发毛。四个人的脸上都写满着绝望。他们并不知道此事会惊动皇上,更会惹来皇上的杀意,如果让他们再选一次的话,他们绝对会四处奔走着逃命,也不来妄想着求得什么饶恕了!
“吃吧!”狱首将几盘猪头肉随意扔在牢房的地上,“这是你们最后一餐了,吃得丰盛些,下去了好做个饱死鬼!”
几人面面相觑,有一种濒临绝望的感觉。
那狱首似乎是见怪不怪了,也是,在这刑部大牢关着的都是重刑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谁都不可能更改的!
“吃吧,我一会儿来送你们上路!”他又说了一遍,方才离开。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他又匆匆的进来,几人吓得脸色苍白,缩成一团,就连高强的功夫都已经忘记使用,就剩下本能的挣扎了!
“别挣扎了,皇上要见你们!”那狱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几人的力气还真是大,让他都有些吃不消了!“不是送你们一程的!好好表现,说不定不会被杀头了!”
“真的?”阿来脱口而出,几人的眼睛都含着希望的光,亮晶晶的,求生的本能让他们不顾一切。
狱首点了点头。
其实,四个人犯了什么罪都没有人告诉他一声,只知道是皇上命人关着的死刑犯。
几人被带到轩辕无忌身边,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轩辕无忌不屑的看了这几只在他眼里如同蝼蚁一般的人,撇了撇嘴角,看了喜公公一眼,喜公公会意,躬着的身子站直,咳嗽了一声,“你们将那日追杀陈秀女和阿兰公主的事情细细讲来,如果谁说漏或者说错一个字,就让你们五马分尸!”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胆子大的那个右手臂上有刺青的男子先发言,几人前后的补充着,那日的事情基本已经还原在了轩辕无忌的心里。他阴沉着脸色,一语不发,待到他们所有人都说完了话,他才发声。
“你们说,那日你们一人就要刺中菀菀,可是有一位男子挡在她身前替她挡下了一剑?”轩辕无忌问道。
“是,皇上!”阿来可算是明白那陈菀菀在皇上心中的位置,不敢造次,连忙解释着,“皇上,并非是我们想要刺杀陈秀女,我们与她无冤无仇的,只是那功夫高强的男子我们进不得身,而他几乎是拿命在保护陈秀女的,所以我们才出此下策的啊!皇上饶命啊!”
轩辕无忌想了想,问喜公公,道,“昨日,菀菀回国寺的时候,身边可曾有男子的跟随?”
喜公公想了想,摇了摇头。
轩辕无忌的脸色更加的阴沉了。
“你们几个,如果再见到那男子,还能认出来吗?”轩辕无忌凌厉的眼神扫向他们,他们一个个都缩了脖子,胆怯的点了点头。
“将他们关在牢里,不能饿着也不能冻着,不能让他们死,我以后还要用到他们,听到没有?”轩辕无忌命令道,那狱首连连点头应着。
四人从死囚变成囚禁,面色也都愉悦了不少。不再挣扎和苦恼,轩辕无忌像看着几个小丑一般的让他们离开以后,一路阴沉着脸色出了宫,径直去了王爷府。
轩辕无忌听到禀告他来的消息,蹙了蹙眉,将便服穿上出门迎接。
“阿翼,你不用多礼,朕只是念及往事想来看看你!”轩辕无忌扶起了他,叹了一口气,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下力极重,“我在宫中看到我们幼时玩闹的木剑,就想起了我们一起练武的时候,心里就痒痒着想要跟你比试一场呢!”
“喜公公,去找两根木剑过来!”轩辕无忌吩咐道,见轩辕翼并无任何痛感,心里的猜疑有些消退,却仍然放不下。
不一会儿,喜公公就找来两根木剑,呈在两人面前。
轩辕翼笑着的眼眸收敛住了,有些诧异,“皇上,您真的要这样做啊!您是九五之尊,木剑虽然木质,也是危险的,万一……”
“接招!”
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轩辕无忌接过木剑就朝着轩辕翼胸口刺去,他将另一支木剑抛给轩辕翼,分明是要逼他动手的意思。
轩辕翼本能的接过木剑,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他凌厉的眼神蓦地收敛下来,扬起的手垂下,任由着轩辕无忌的剑尖指在他的胸口。
“皇上!”他唤道,眼睛里带着一丝茫然。
剑尖抵在胸口却并未深入,轩辕无忌已经确定他身上并无伤痕,笑了笑,将木剑随手扔给身后的喜公公。
“你啊,还是跟以前一样,不敢动手!”虽然是在责备,语气却是轻快地,并没有半分的埋怨。
虽然不知道轩辕无忌来的用意何在,可是轩辕翼知道这一场危机已经化解,轩辕无忌对自己的猜疑已经放下,可是他并不知道轩辕无忌的心思更重了,既然那个愿意为了菀菀舍弃性命的男子不是阿翼,那又会是谁?自己究竟知不知道他呢?
“皇上,您不坐轿辇回宫吗?”喜公公小心翼翼的跟着,他多年来对皇上的脾气摸得那叫一个透彻,听着脚步的沉重声就知道皇上心中有事。
“让他们先回宫,你随朕去一趟财神府,朕要找徐庶望!”轩辕无忌的声音阴郁,听着让人不寒而栗。
喜公公连声应着,小跑着随着他。
财神府。
徐庶望看到皇上竟然微服前来,只带了喜公公,简直是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皇上!”刚刚惹得他不愉快,徐庶望不敢造次,恭敬的请安。
“别整这些虚的,你随我来,我有话问你!”轩辕无忌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徐庶望跟在自己身后进府。
进了正厅,他随手将门关上,房间内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他的神色严肃了起来,带着一丝的恼怒,“我知道你在调查陈秀女,现在你告诉我,她的身边还有别的宫外的男子出没吗?”
徐庶望怔了怔,摇了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当然就算是知道他也不敢说啊!皇上今日看上去对他推心置腹,可是那妖女万一又说到了皇上的软肋,就变成自己里外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