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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惊鸿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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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胡须老人对坐在床上的定简灵和蔼地点了点头,并没有主动说话。

    “主人,孩子醒了,他也不再害怕我了。”虎鹿兽说。

    “很好。”长胡须老人说。

    “您就是惊鸿爷爷吗?谢谢您救了我。我要给你磕头。”定简灵说着就要起床,但是他身体太虚弱了,根本就起不来。

    “我是惊鸿。可怜的孩子,总算醒了,竟然昏迷了两夜一天。孩子别动,先吃点东西,随后我再给你换药。”惊鸿老人慈祥地望着定简灵说。

    惊鸿老人给定简灵拿来了食物,让定简灵左手拿着吃。定简灵吃出了肉味,但一时辨别不出是什么肉。他确实非常饥饿,侥幸还有吃饭的力气,其实这与惊鸿老人给他连续用药是分不开的。

    这会儿,定简灵不再说话,努力吞咽着左手中的食物。一会儿,他吃完了手中的食物,似乎还没有吃够,用乞求的眼神望着惊鸿老人。

    惊鸿老人在定简灵吃东西的时候,席地而坐在距离定简灵不远处闭目养神。虎鹿兽则一直守在定简灵的床边。惊鸿老人并没有睁眼看定简灵,但是他已经知道定简灵吃完了东西。

    “虎鹿兽,给孩子些水喝。他饿得太久,不能多吃,过一会儿再给他吃。”惊鸿老人说。

    虎鹿兽竟然会拿东西,他端给定简灵一陶碗水。

    定简灵说声“谢谢”,伸出左手就接陶碗,但是手没有力气端不稳陶碗。虎鹿兽连忙帮定简灵端着陶碗,看着定简灵将一碗水喝干,随后拿走了陶碗。

    定简灵喝完水,又说了些感谢的话。惊鸿老人坐姿未变,竟然飘到了定简灵床边。惊鸿老人睁开眼,解开定简灵包扎的右臂,仔细查看了伤口,从床子旁边的陶碗里挖了些黑色的药膏涂到伤口上,然后小心翼翼地重新包扎好。

    “疼吗?”惊鸿老人关切地问。

    “疼。”定简灵回答。

    “右臂总算能够保住了,但是仍然不可大意。孩子,你要听话,我会每天给你右臂换药的。目前,最害怕的是伤口被感染。”惊鸿老人说。

    “谢谢您,老爷爷,过两天我就回去,妈妈找不见我会着急生病的。”定简灵想起了妈妈。

    “傻孩子,你右臂的伤痊愈最少需要百日,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如果伤口感染,你的右臂就废了。”

    “可是我妈妈找不见我会很着急的,怎么办呢?”

    “有办法,告诉我你的名字,家庭住址,还有你妈妈的名字。我让虎鹿兽走一趟,给你妈妈送个信,她就不那么着急了。”

    “我家住在楙山东二十里的东极村,我叫定简灵,我妈妈叫妙云。”定简灵不假思索说了这些话,说罢心里反而有些后悔,必定他才刚刚认识了惊鸿爷爷和虎鹿兽,害怕他们对妈妈不利。

    “我想,就不麻烦虎鹿兽朋友了,过两天我就回去看妈妈。”定简灵紧接着说。

    “孩子,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妈妈。人间许多人都害怕虎鹿兽,害怕被他伤害,其实是误会他了。这其中有很多原因,也许你以后会明白的。虎鹿兽是我的使者,大多数情况下是不会伤人的。”惊鸿老人看出了定简灵的忧虑,因此这样说。

    “我明白了,谢谢你们。”定简灵说。

    惊鸿老人坐姿未变,飘到洞**一处几案旁边,伸手拿起一支笔,在一块羊皮上写起字来。很快,他又飘到定简灵床边,将写好字的羊皮,举起来让定简灵过目。

    定简灵在村子里上过五年私塾,因此认识些字。他看到羊皮上面写着:“我乃惊鸿,特遣使者送书一封告知妙云,曰:你儿定简灵,慌乱中跌崖,又被恶狼咬伤右臂,幸亏得救。你儿现在我处疗伤,估计双百日后方可恢复健康,届时定送归家。请勿忧,也不要试图寻找。请保密,勿泄露!”

    定简灵看了惊鸿老人写给妈妈的信,焦急地说:“老爷爷,刚才,您不是说一个百日我右臂的伤可以痊愈吗?怎么写成了双百日?”

    惊鸿老人说:“伤最少一个百日可以痊愈,但是伤痊愈后要彻底恢复右臂功能还需要百日。你右臂部分经络被恶狼咬断了,恢复右臂功能确实不太容易。你不想一辈子做个残疾人吧?”

    定简灵听了,无奈地点了点头。

    惊鸿老人叠起写在羊皮上的书信,交给了守在一旁的虎鹿兽。

    惊鸿老人说:“虎鹿兽,请你走一趟,尽量不要惊吓妙云。”

    虎鹿兽接过书信说:“请主人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把书信送到妙云手中。”

    虎鹿兽说罢,“嗖”地一声就不见了。定简灵还未看清虎鹿兽是怎么走的,虎鹿兽就从定简灵眼前消失了。

    现在洞**只剩下惊鸿老人和定简灵了。

    定简灵想到惊鸿老人和虎鹿兽非凡的身手,说:“老爷爷,您和虎鹿兽来去无踪,法力高强,定是人间传说的惊鸿活神仙。”

    惊鸿老人淡定地说:“孩子,我确实是人间传说的惊鸿,但我并不是什么活神仙。我从小在人间长大,食的是人间烟火,到目前虚度七十三载,只是在武功方面有些修为罢了。”

    定简灵说:“老爷爷,你太谦虚了。”

    惊鸿老人说:“那么,定简灵,你看,我像不像神仙?”

    定简灵看着惊鸿老人,愣了愣说:“我没有见过神仙,不知道神仙是什么样子,只觉得您非常慈祥,确实有想象中神仙的范儿。”

    惊鸿老人听了定简灵的话,第一次在定简灵面前露出了微笑。

    须臾,惊鸿老人说:“那么,定简灵,你看这个洞穴像神仙居住的地方吗?”

    定简灵再次环顾四周,说:“我对这个地方还不熟悉,但觉得很神秘。对了,老爷爷,这个地方有名字吗?”

    惊鸿老人说:“有,你看那边。”

    惊鸿老人说罢,坐姿仍然未变,很快飞到洞**边黑咕隆咚的地方,迅速点燃了一支火把。定简灵非常惊愕,这才意识到这个洞穴,往内还很深,自己的床铺是在靠近洞口的地方,目的是借洞外的自然光线。

    定简灵举目望去,在火把光的照耀下,看见离自己十几丈远的洞内一侧石壁上,有两个金色大字闪闪发光,这二字是“虚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