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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京墨一脚踹开顾砚安的房门。
房间里却空无一人,她对着空气喊,“暗羽?”
黑色的身影落到她身后,这次暗羽没再隐藏了。
“主子在马草里放了蛊虫,刚才催动蛊虫,身体遭到了反噬。”
木京墨顿时气:“为什么不拦着他。”
暗羽一时沉默。
半响还是解释说:“主子是想为你的计划上一道保险。”
这样就算马儿不吃马草,顾砚安还能催动蛊虫,让蛮人的马群狂躁,让青州赢得胜利。
木京墨按了按太阳穴,终于忍不住骂道。
“他神经病啊,既然是我提出的计划,那输赢都是我承担,他给我上什么保险?”
“他现在人呢?”
不会又变成竖瞳了吧。
暗羽:“在你床底……”
木京墨:“???”
“你说他在哪儿?”
暗羽:“……”
别问了,他也不知道主子反噬后,为什么闭眼摸索着跑王妃床底去。
木京墨简直觉得世界玄幻,她又问暗羽:“既然他在我床……他在我房间里,你为什么在这儿?”
她实在说不出在床底那三个字,太变态了真的。
暗羽表情木木的:“主子不允许我靠近,我一进去就拿蛊虫咬我。”
不难听出,这话是带点情绪的。
木京墨:“……”
她转身朝着自己房间走去,暗羽连忙拦住她,“王妃,主子这种状态下六亲不认,你不能过去。”
木京墨想到之前在地宫的时候,对方状态的确诡异。
不过——
“玄蛇呢?玄蛇不是能控制蛊虫吗?”
房间衣柜里顿时发出剧烈的响声,木京墨走过去打开,铁笼里的玄蛇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眼里全是委屈。
她连忙打开笼子。
玄蛇立马跳到她肩膀。
【苍天啊,蛇蛇我终于出来了。】
事态紧急,木京墨也没工夫问它为什么会被关进笼子里,转身就带着它往自己房间走去。
暗羽想了想也跟上。
结果就看到木京墨畅通无阻进入了房间。
别说蛊虫阻拦了,小虫子都没有一个。
暗羽死鱼眼:是他不配了。
……
进入房间后,里面静悄悄的,玄蛇对着床底嘶嘶嘶。
【主人,我出来啰,你关不住我啰。】
木京墨拍它的头,“你这时候挑衅他干什么?”
下一秒就见一道黑影从床底窜出,一双竖瞳渴望的看着木京墨。
血!
甜的,好喝的血!
他迫不及待想享受上次的美味,急速冲过去,被玄蛇一尾巴抽在脸上。
力道之大,直接在顾砚安脸上抽出一道红痕。
木京墨低头瞥他。
“你公报私仇了哈!”
玄色心虚了一下。
谁让主人关他这么久。
顾砚安眼中闪过怒色,密密麻麻的蛊虫从床底爬出,玄蛇跳下去,冲着蛊虫威慑。
然后木京墨就看到蛊虫一会儿前进一会儿后退,活像这一人一蛇斗法的实质化体现。
木京墨知道顾砚安是没有武功的,只要有人能钳制蛊虫,他其实还是比较好对付。
于是扯下桌布打湿拧成绳子,陡然朝着正专心对付玄蛇的顾砚安甩去。
顾砚安一惊,连忙躲开,但那绳子却像是有什么魔力,眨眼便捆住了他的腰,木京墨一用力,就把他从空中拽了过来。
“玄蛇,拦住蛊虫!”
【收到!】
木京墨花三秒将顾砚安捆了个五花大绑。
正想着要不要让暗羽进来,忽然耳垂一阵湿热,某人的舌头从上面舔过。
木京墨霎时脸涨的通红,抓起桌上的茶盏就塞到了顾砚安嘴里。
咬牙切齿:“你真不要脸!”
顾砚安歪歪头,努力理解木京墨的意思,然后心中疑惑,他要血,为什么要脸?
看着蛊虫渐渐朝着这边爬动,玄蛇似乎有些顶不住了。
木京墨于是直接把顾砚安打晕。
蛊虫顿时失去了控制,开始听玄蛇的命令撤退回去。
“玄蛇,他大概什么时候能清醒?”
上一次在地宫,顾砚安起码昏迷了两个时辰才清醒的。
【明天就好了,主人这次驭蛊的动作不大,很快就能恢复。】
“那就好!”
不然不管是让其他人发现顾砚安的异样,还是青州长时间没有主将,都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看着被自己打昏的顾砚安,木京墨最后又将他弄回了床底。
他清醒后会有这段时间的记忆。
让他在床底下好好忏悔吧!
解决了异化的顾砚安后,木京墨也困了,打了个哈欠,鞋子都没脱就倒在了床上。
奇怪,怎么这么想睡觉。
玄蛇眼睛也迷迷瞪瞪的,随后它突然反应过来,焦急的嘶嘶嘶,想提醒木京墨,但是已经来不及。
【主人……下催眠蛊……不讲武德……】
它最终也迷瞪瞪的倒在了床上。
床底下,本来被木京墨打昏的顾砚安霍然睁开眼。
很轻易就解开了绳子,从床底爬了出来。
看着昏迷中的木京墨,他舌尖抵了抵上颚,眼中流露一丝渴望。
现在,这个人是他的了。
他走到床前,看着一旁昏迷的玄蛇,直接狠狠丢到地上。
然后自己躺了上去,鼻子在木京墨脖颈间嗅了嗅,随后开始满足的舔舐起来。
女子昏迷中发出几道呻!吟。
顾砚安渴望着,露出尖牙,正要咬下,又突然顿住,脑袋头疼欲裂的挪开。
头痛消失了,他又凑近,刚张开嘴,头又痛了。
挪开,头不痛。
靠近,头痛。
顾砚安做了好几次实验,虽然不明白这种现象是因为什么,但对疼痛的畏惧,还是让他放弃了那片白洁的脖子。
手拉开女子的衣带,像是剥笋一样剥开,开始琢磨其他下口的地方。
但一旦他有咬下去的冲动,脑袋顿时就开始痛。
他很不解,最后只能贪恋的在‘美味’身上四处流连。
自欺欺人的想。
我不咬,我就舔舔。
翌日,木京墨醒来,觉得全身黏糊糊的,像是去汗蒸了没洗澡一样。
而且身上的衣服怎么也松松垮垮的?
床下,比木京墨先一步清醒过来的顾砚安自动把自己捆好塞进了床底。
一想到昨晚自己失控做的事。
就脸上身上滚烫一片,觉得自己如木京墨所说,真的太不要脸了。
木京墨此时也想起了床底下的顾砚安。
从床上低头看去,问:“王爷,你清醒了吗?”
顾砚安看着木京墨一无所知的脸,身子往里缩了缩,闭上眼想别等一年后, 现在就让他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