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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顾砚安,你到底在不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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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双手抱胸就这么幽幽的看着他。

    顾砚安觉得后脑勺有点凉,又把头转回来。

    低头认错:“对不起。”

    堂堂大雍前任摄政王,不管在外头多么日天日地,作为病人回到家里,面对妻子和大夫还是不得不低头。

    木京墨冷哼一声。

    眼眸下垂,看着顾砚安头上的大包,到底是狠不下心。

    推了推楼羡:“再给他看看,顺便包扎一下头上的伤口。”

    楼羡转头白了她一眼,能不能立场坚定点?

    木京墨:“他毁容了是我眼睛受累,你快。”

    楼羡只能骂骂咧咧又把次了脉,然后从怀中拿出药给他服下。

    “我刚才说只有一个月时间没跟你们开玩笑,顾砚安,你这次真的太胡来了。”

    木京墨脸色沉了沉,瞪了某人一眼,问楼羡。

    “你谷中弟子何时到京城?”

    楼羡:“三日内。”

    木京墨点点头,然后当着两人的面拿出空间的血型试纸。

    之前她还苦恼怎么在古代测试血型,后来想起很多药店有血型试纸,试着在空间找了一下 ,还真找到了。

    血型试纸的外形跟验孕棒差不多。

    木京墨按照说明书把液体滴入试纸后,把采血针给顾砚安。

    “给我点血。”

    顾砚安疑惑看着她的动作:“这是在干什么?”

    木京墨恶声恶气:“照做。”

    顾砚安明白她是气还没消,连忙老实照办,鲜血滴入试纸后,要等两刻钟才会出结果。

    三人静静的等着。

    期间顾砚安摸着额头的伤,想到刚才异化时的行为,余光觑着木京墨慌忙绑好的腰带。

    热度从脸颊蔓延到耳根。

    他异化之后,对京墨做的事,是越来越过分了。

    楼羡发现了他脸上不正常的热度,正要问他怎么了,顾砚安突然先发制人。

    “楼羡,可否请你帮个忙?”

    楼羡:“??”

    “去告诉管家一声,自今日起,安王府闭门谢客,任何人来都不见。”

    既然已经卸任了摄政王一职,就总不好再让朝臣官员进进出出了。

    他要表态给所有官员看。

    从今以后,他们的主子,只能是皇位上的顾煜麟。

    楼羡酸梅开二度阴阳怪气:“你对你那侄儿还真好,都这时候了还想着他呢。”

    顾砚安:“劳烦了。”

    楼羡很快离开,顾砚安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哄自家娘子了。

    他在床上小心翼翼去拉木京墨的手。

    木京墨直接把手收上去。

    “……”

    顾砚安从床上下来,抱着木京墨。

    “京墨,我错了,别生气好不好?”

    他张开嘴,含着白嫩的耳垂,牙齿细细磨着,就像小兽犯了错舔主人讨好一样。

    木京墨睫毛颤了颤。

    推开他:“还记得我上次在山上跟你说的吗?”

    顾砚安神色一僵,点点头,“记得。”

    木京墨:“所以顾砚安,你真想让我亲手杀了你,然后愧疚一辈子吗?”

    顾砚安连忙摇头:“京墨,不是,我没有,我只是……”

    木京墨冷冷:“只是什么?”

    “只是顾煜麟比我重要,你可以为了他不惜付出生命,只为回报顾砚行对你的恩情”

    “我?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王妃,无足轻重罢了。”

    顾砚安终于意识到木京墨的气比他想象的大,连忙解释。

    “没有,京墨我没有。”

    “在我心里,你比大雍重要,比顾煜麟重要,比谁都重要。”

    木京墨脸色冷沉:“既然我那么重要,为什么你却不顾我的感受肆意妄为?”

    “今天破局的唯一手段只有蛊虫吗?”

    “礼王那么几个人,禁军却有好几千,大殿上林安苏肃都是武将,宫外还有陆衡和暗羽,怎么你就必须动用蛊虫?”

    “顾砚安,你是不是从来没把我放心上?”

    “所以我的话可以不听,我的担心焦急你也当看不见?”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的来历吗?”

    “我告诉你,我来自未来。”

    “若不是我心系着你,我早就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我……”

    几滴晶莹顺着如玉的脸庞落下,木京墨意识到自己落泪了,连忙用手把脸捂住。

    她不想哭的,但越说越气,心中各种情绪也霎时涌了上来。

    她此时无比后怕。

    她有记忆以来就是个孤儿,直到被老头子带回去,她才觉得有l了家。

    可没几年。

    老头子也死了。

    她又是自己一个人。

    回到这个古代。

    家人都是些垃圾,母亲也早早死亡。

    甚至最后出现的亲舅舅,她也因为各种考量,不敢轻易交心。

    没人知道选择和顾砚安在一起,她心中是有过退缩,有过害怕。

    害怕所托非人。

    害怕受到伤害。

    因为她没有后盾,没有退路,她有的只有她自己。

    顾砚安怔然在原地,看着木京墨落泪,心如同破了个大洞。

    比月圆之夜蛊虫暴动时还痛千倍万倍。

    他抱住木京墨,不顾她的挣扎,紧紧抱住她。

    “对不起,京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是我不顾及你的感受,是我自私自利,是我总自以为是为你好。”

    “我今天驭蛊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大雍江山。”

    “我是怕我之后死了,朝臣再以弑父杀君的借口对你口诛笔伐。”

    “我怕顾煜麟不成器,最后还是会伤害你。”

    “所以我想让他们忌惮,让他们害怕,让他们知道我那么在乎你,可能给你留了底牌,不敢轻举妄动。”

    “京墨,我也怕的,怕我不在了,他们使劲欺负你。”

    “我连爱你都小心翼翼,怎么可能没把你放心上。”

    顾砚安红着眼眶。

    他那么爱木京墨,爱到不怕死,又爱到害怕死。

    从初次见面,木京墨便张扬如火,明媚的与他这地宫阴暗处长大的人完全不同。

    他不自觉被吸引。

    又渐渐变贪心。

    好不容易和她在一起,他却不知道珍惜。

    看到木京墨眼泪那一刻。

    他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又心痛如刀绞。

    木京墨默默埋首在他脖颈,滚烫的泪水顺着脸庞流入衣襟。

    手狠狠掐着他腰间的皮肤,沙哑恨声道。

    “再有下次,我不会原谅你。”

    “我会走的远远的,让你上天入地,下了黄泉都找不到我。”

    顾砚安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极尽珍惜。

    “不会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