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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梳洗上妆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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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京墨:“??”

    她翻过身,跟顾砚安面对面。

    “什么叫嫁给你?如果我没有嫁你,我们现在躺一张床上这行为是什么?”

    顾砚安吻了吻她的额头。

    “之前那次太仓促了,我没有与你拜堂,也没有与你洞房花烛。”

    “总之以前委屈你的,我都得给你补回来。”

    “我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娶亲仪式,八抬大轿,三媒六聘,风风光光把你娶回王府。”

    这样看谁还敢觊觎他的王妃。

    木京墨揶揄看他:“真不是因为你之前太轻松给了我休书,现在又后悔了?”

    顾砚安心虚偏过头。

    木京墨却不依不饶,觉得这样患得患失的爱人也可爱至极。

    把他脸掰过来,非逼他亲口说些肉麻的话才愿意放过他。

    涩情不分男女。

    顾砚安这个生瓜蛋子,稍微激烈一点的事情都只敢用梦蛊实现。

    对比在现代阅片无数的木京墨,简直没有胜算。

    顾砚安说不过她,扣住她的腰,直接以吻封唇。

    大概是知道今天晚上不适合做别的活动。

    所以这个吻便格外绵长,格外的眷念,格外柔情。

    两片薄薄的嘴唇彼此贴着。

    如同墨与砚台,天生一对。

    吞咽声和啧啧啧的水声不断响起。

    两人分开后。

    暧昧的银丝如藕断丝连,彼此红润的唇瓣也都泛起水光。

    两人脸都有些红,眼中的情愫也变得不清不白。

    顾砚安食髓知味,为了养身体换血,已经很久没和木京墨有过夫妻活动。

    此时下意识不轻不重的动了一下。

    木京墨身体霎时一软。

    不等顾砚安有下一步动作,她忽然猛地起身,一把推开对方。

    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散开的衣服。

    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我今晚回梧桐院睡。”

    顾砚安连忙拦住他,声音还有些喑哑。

    “不行,今晚我想跟你一起睡,你放心,我保证不动你。”

    他深深吞咽了一口口水,强迫自己把心中的燥热褪下去。

    木京墨摸了摸滚烫的耳根,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是不放心你……”

    是不放心我自己。

    顾砚安顿时失笑。

    搂着木京墨将她整个带到床里面,然后侧着身子把她堵的严严实实。

    手不轻不重的按压着她因为亲了太久而有些红肿的唇瓣。

    “原来是这样,那娘子为了为夫的身子,可务必要忍住才行。”

    “等为夫病好了……”

    他倏地凑近木京墨说了句荤话。

    木京墨顿时眼睛瞪圆。

    这这这——

    这冷漠矜贵的王爷,怎么能吐出那般粗俗的字眼。

    她眼睛深处有一抹亮光闪过。

    但是tmd好带感。

    顾砚安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着木京墨兴奋的神色,他又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太保守了?

    他望着床头,闭上眼念了好几遍佛经。

    老天有点残忍,为什么让他在不能动爱人的时候,生出了极度想把爱人这样那样一整夜的心。

    他把被子扯过来兜头盖着两人。

    “好了,睡觉了!”

    等睡醒了,换了血,他就有一辈子的时间,天天跟京墨酿酿酱酱。

    木京墨还不知道她以为羞涩的王爷相公,已经在心里开了多少未来的空头支票。

    她勾着顾砚安的头发,想到明日换血的惊险,眼中浮现担忧,又很快被她压下。

    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的。

    两人相拥着,渐渐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顾砚安先睁开了眼,他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起身把自己收拾好,然后走出了房间。

    等木京墨醒来后,正疑惑身边人去哪儿了,便见顾砚安拿着铜盆进来。

    “这是……”

    顾砚安脸色笑意温柔,试了试水温,给她拧了帕子。

    “过来洗脸吧,柳枝和漱口的我也给你拿过来了。”

    木京墨恍然明白了什么。

    在床上歪头笑看着自己的王爷相公。

    “你要伺候我起床吗?”

    顾砚安冷漠惯了的脸此时温柔成一滩水,看着木京墨的目光也珍惜至极。

    他摇摇头,“不止,我还想为我的妻子上妆,梳洗,描眉。”

    木京墨怔然一瞬,被子下的手缓缓收紧。

    她装作埋汰。

    “你一个王爷,哪懂得伺候人?”

    “今天你便只伺候我梳洗吧,上妆和描眉难度大,我给你练习的机会,等你练好了再给我画。”

    等蛊毒解了,再给我画!

    顾砚安走上去,帮她把衣服抖开。

    “我早就练好了。”

    如果今天手术失败了。

    那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后一个清晨了。

    他想做的好一点,再好一点,让京墨一辈子都忘不了。

    木京墨最后还是顺着顾砚安的安排来。

    他私下不知道练习过多少次。

    穿衣,梳洗,上妆,描眉,行云流水。

    看着铜镜中面若桃花的自己,木京墨展开一个笑颜,指着眉毛嗔道。

    “都画歪了,下次给我画对称点。”

    顾砚安迟迟没有回答。

    通过镜面的反射,她看到了他纠结痛苦的脸。

    忽然他手放在木京墨的肩膀,嘴巴张了张又闭上,最后到底是开了口。

    “京墨,如果今日换血成功,你就嫁给我,如果不成功……你就改jia——”

    木京墨将梳妆台上的簪子眼疾手快塞入顾砚安嘴里。

    转头不高兴看着一脸懵的他。

    “知道这种时候最不能说的就是这种话吗?”

    “你立什么flay?”

    “我告诉你顾砚安,你生是我木京墨的人,死是我木京墨的死人。”

    “就是变成小鬼下黄泉了,那也是我木京墨的鬼。”

    “所以你敢离开我的话——”

    她凶恶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懂?”

    顾砚安艰难把嘴里的簪子吐出来。

    “什么是弗莱格?”

    木京墨站起来,原本的惆怅因为刚才那几句话散的干干净净。

    没错,她可是在地府有人脉的人,拍个毛啊。

    “flay的意思等你好了我解释给你听,现在马上收起让我改嫁的想法,出去吃早膳,喝红枣莲子羹,然后准备换血手术。”

    顾砚安被木京墨那种手术必成的自信感染到了。

    也觉得他或许的确想的太悲观。

    选了个好看的簪子插在妻子的发髻上。

    “好,等我好了,我再给你画眉梳洗上妆。”

    “你也解释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我听。”

    木京墨:“oK!”

    她伸出小指弯起。

    “拉钩!”

    顾砚安:“欧克,这也是一个新词,这个也要解释。”

    然后做出和木京墨一样的动作,两个尾指相连,看着彼此,最后相视一笑。

    最后推开门,迎着温暖的日光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