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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陶文良对着寒璃夜,怒目而视,见寒璃夜没一点反应,他也泄了气。他冷哼一声,便拖着疼痛的身躯,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一边收拾床铺,一边自语道:“这女人,还能不能愉快玩耍了?动不动就出手,这是有暴力倾向?”
“算了,看在你是伤患的份上,我忍了。等你伤好了,咱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陶文良躺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日,凌晨五点起床,修炼到七点。天恒星上,不仅灵气比蓝星浓郁许多,日出紫气也更为浩繁。
结束修炼,站起身,望着天穹,他喃喃道:“什么是空间?什么又是时间?”
“宇宙是空间,天地是空间,天恒星是空间,蓝星也是空间。”
“蓝星、天恒星,都在天地之内,天地皆在宇宙之中。蓝星属于天地的一部分,天地属于宇宙的一部分。”
“我是修炼者,我体内的灵种、丹田,却又独立存在。我的身体是我自身的边界,蓝星、天恒星、天地,却没有边界。”
“所以,蓝星、天恒星、天地,都只是宇宙的一部分,被宇宙所承载。而我体内,是否可以幻化宇宙,由我承载,独立宇宙而运行?”
“我自身承载体内灵种、丹田、天地。空间在于承载,载物于天地间,即为空间。”
陶文良复又盘坐于屋顶,滚滚灵气,向着陶文良涌去。陶文良体内,紫色灵种缓慢膨胀,开始变大。
内心闪过万千思绪。陶文良想到了万星大陆,想到了万星大陆沙东镇上的那个老者。
空杯,装满水,再到空杯。又想到万星大陆上一天,相当于蓝星两天的时长。陶文良好像隐隐抓住了什么,又好像一无所得。
“时间,什么是时间?”陶文良内心有些烦躁,体内灵气,也有不稳的迹象。
“杯子经历了空杯,装水,倒出水,又变成了空杯。这些变化,变化?对,变化,就是变化!”
陶文良豁然开朗:“时间的本质就是变化。”
“天地间的时间,只是对事物变化的表达罢了。无论是蓝星上,一天二十四小时,还是万星大陆上的四十八小时,都只是对星球自转的表达。”
“无论是一天,还是一年,只是对蓝星自转一圈,公转一圈的记录与表达。”
“我们所经历的时间,不过是在所在星球的这些变化,来映照出自身的变化而已。”
“简单来说,便是在蓝星经历了十年,也就是经历了蓝星公转十圈而已。在蓝星公转十圈下,接触了哪些事物,发生了哪些变化。”
“这就是时间,时间的本质就是变化。”
“在蓝星上,采用的便是蓝星的自转、公转来衡量变化。用这个变化,作为刻度,作为参照。对应的,用这个参照,来描述表达了其上事物的变化,这就是时间的本质!”
“时间的本质,便是参照于物,来映射表达自身发生的变化!”
陶文良豁然开朗,再无疑惑。体内雷灵种与金色灵种,不断围绕紫色灵种旋转、膨胀。当两颗灵种,大小变得一致时。在两颗灵种之间,又生成一颗白色灵种。
三颗灵种,围绕紫色灵种旋转。三颗灵种在同一轨道中,始终保持着相等距离。
当紫色灵种不断变大,便能发现,紫色灵种上,先天布满了紫文。只因之前灵种太小,加上两种颜色相同,几乎难以分辨,便被忽略了。
在紫色灵种不断膨胀间,上面开始生出黑色灵纹。
陶文良修炼的动静,越来越大,在他周身,有巨大灵气旋涡形成,天空也伴有祥云异象。寒璃夜也被惊动,她来到院中,看到陶文良周遭情况,不由蹙眉。
寒璃夜忍不住摇头:“身受重伤,发生这般异象,竟然未能提前察觉。”
“希望来得及。”寒璃夜拿出一个阵盘,将阵盘放在地上。
又拿出灵石,布在小院四周。做完这些,寒璃夜来到阵盘前,掐动法诀。
小院顿时被一圈光幕笼罩,陶文良散发的异象,大部分被阻挡在光幕内。但仍旧有一部分异象,透出光幕外,显露在万仙城中。
寒璃夜不由凝眉:“虽然,只能勉强发出神海境的力量,但为何,不能将这些异象完全拦住?他还不到筑基境吧?”
望向陶文良,寒璃夜也很无奈。你早说你修炼这么大的异象啊,我们就不来万仙城了不是。
附近街道上,有人望向陶文良的小院:“这是修炼异象,有人在突破?”
“这是突破什么境界?”身旁人问道。
一人摇头道:“谁知道呢,幸好是在万仙城突破,要是在野外,还不被人劫杀。”
“是啊,万仙城有执法队,禁止任何人在城内动武,这才安全许多。”有人附和道。
又过了一个小时,陶文良周身灵气旋涡,开始慢慢减小。陶文良体内紫色灵种,已变成最初4096倍大小。
蓝色、金色的小灵种,仍旧只有紫色灵种的12.5%左右。新形成的白色灵种,只有当初紫色灵种形成时的八倍左右。
内视自身,感受到体内紫色灵种上的十二种灵纹,陶文良亦是欣喜非常。自从修出魂体后,陶文良已能做到内视。
看到紫色灵种上,灰、白、青、蓝、橙、绯、黄、棕、红、金、紫、黑,十二种灵纹,相互交织错落。十二种灵纹,让这颗灵种看起来,好不漂亮。
“还不下来。”陶文良正暗自傻笑,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冷冷声音。
陶文良被吓得一个激灵,他睁开双眼,看向站在院中的寒璃夜。见寒璃夜面目不善,一脸阴沉的样子。
陶文良暗道:“你这女人真小心眼,不就是昨晚,无意间问了你的年龄吗?都隔了一天时间了,你还摆着这个臭脸给谁看?”
“咱记仇也不带这样的,更何况,这不是无心之失吗。你弄得这么正式的样子,至于吗?”
脑中闪过这些思绪,陶文良站起身,讪讪道:“那个,寒璃夜,昨晚的事都过去了。咱们不带记仇的,我都没怪你昨晚踢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