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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卡从魔宗开始
听闻钟青山已经研究出成果,杨越立即喊来云明。云明当即表示亲身前去查看,不仅如此,他喊来驻守在曦城的剑家掌柜,两人带队亲自去了一趟东冶。
让剑家掌柜去,主要是商量能卖得多少利益。
说不定这是一桩上亿两银子的买卖,这对黑州财政是极好的补充。
当夜,云明从东冶返回。
“主公。”
书房内,风尘仆仆的云明一脸欣喜,“药品确实有效,而且制作价格低廉,完全可以批量生产!”
“当真。”杨越当即一喜,霍然起身,面色掩饰不住的欣喜:“果真如此,那么来年的军费和治理费用不愁了。”
北郡是富有,但若变成黑州,添了西虎、蓝谷和武定三郡,那么总体上便并不算富有了。
那么多政策,都需要银两,而州牧府的银两是有限度的,有陷阵军这个吞金怪兽,银两已经捉襟见肘。
药品的发明,简直就是及时雨。
这样一来,别的州不好说,但毒尸横行的四州,却无论如何都要来买他家的药品了。
而且还能给黑州创造大量的工作岗位,怎么看都是好事。
“那就这样,你全权负责。”
杨越没有多想,立刻将这项任务交给了云明,对方处理内政的能力是他么几十倍,交给他,杨越放心。
谁知云明脸色一苦:“主公,我现在手头管着六郡的事务,秋收、征税、水利、义务教育,甚至经济,商会等事都在我肩上,我……真的不行了。”
“……”杨越顿时一抚额头,“忘了,忘了。”
州府的事务量有多恐怖,除了云明外剩下的官员水平有多低,他心里是清楚的。黑州政府能高速运转,全拜云明没日没夜的工作。
但这件事,总得要人去干啊?
“主公知道楚州八骏之一的‘墨曙’,墨先生吗?”云明忽然问。
杨越点头:“我知道,早年还在黑州见过几面,听说有大才……唔。”他忽然懂了,看向云明:“你的意思是?请他来黑州就仕?”
“不错!”云明含笑点头:“此人之才,远不下于我,且其精通通商之利,主公若得此人,黑州经济将大为发展!”
“此人现在在何处?”杨越忙问。
云明眼光他信得过,既然墨曙能得他如此盛赞,想必才华一定极好,当下黑州最缺的是什么?人才!
如今以杨越之尊,亲自上门求贤,他还不信能求不到。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云明笑道:“就在城中‘明月茶馆’,日日听书品茶,好不快活。”说到这里,年轻的儒生有些羡慕。
自从跟了杨越,他可好久没放假了。
“明白!我明天就去看看。”
杨越当即说道,他还不信,整不来这个墨曙。
……
翌日,天气和暖。
东门坊中,行人熙熙攘攘,这是闹市街,一天到晚都很热闹。
这里有一间茶馆,近来新招了一个说书人,故事新奇,场场爆满。若不提早前来,座位都没得坐。
然而纵然是站着听,仍旧有许多人愿意来,一站就是一上午。
这时,一身素净紫袍的墨曙从外面走来,茶馆里顿时迎出一个小厮。
“莫先生又来了,里面请。”
“茶点还是老样子。”
墨曙嘱咐了一声,径直抬步迈入。小厮应喏,前去准备。
茶馆空旷,分二楼,说书人坐在一楼台子上,声音朗朗地说讲,故事如挠人的猫爪,直教人听了头段,还想往下接着听。
大堂里已经坐满了茶客,密密麻麻,少说也有几百人,一半都在站着,可想而知那位说书先生的故事有多么吸引人了。
墨曙坐在二楼靠栏的桌子处,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一楼,目光很清晰地看到台子上的说书人。
他一边听,一边吃着茶点,一派怡然自得之态。
“兄台,可否拼桌?”
他听了许久,正入神,冷不防身边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
转头,一个穿着藏青色华美长袍的青年,彬彬有礼地站在身边,脸上的笑容如阳光一般和煦。
墨曙原本有点懵然,一看到青年面容,顿时了然,笑道:“拼桌?这个词用的妙,坐。”
于是一桌变成了两人,由于桌子是靠着栏杆的,所以只能坐三个人,现在坐了青年,只剩一个空位。
既然还有一个空位,那便说明还能再坐一人。
一般情况下,能上二楼的,自然不会有买不起座位的人,但这一次好巧不巧,有一桌来了六个人,勉强坐了五个人,另一个人死活坐不下,见墨曙这里可以拼桌,心下一动顿时想来。
墨曙不好拒绝,于是只好让她坐在一边。
是的,她,这位凑不要脸来拼桌的是个女子,而且还很漂亮。
杨越看着这个电灯泡,有一种把她扔出去的冲动。有她在,自己很多话倒是不好意思跟墨曙说了。
“兄台好像不甚喜欢听书,莫非前些日子已听过?”墨曙忽然看向杨越。
电灯泡一听,精致的眉眼里也闪着惊讶,她看向杨越,道:“你居然不爱听,真稀奇。”
见此,杨越轻笑一声,悠悠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前世经历了网络小说四大名著的轰炸,仙侠洪荒西幻科幻都阅尽,虽然茶馆说书人的故事也算不错,但远远没有到吸引杨越往下看的程度。
和老书虫看小白文一种心情。
“咦,兄台好文采,出口成诗。”墨曙讶异了一瞬,相比诗中的意思,他更好奇诗的下半句。
但电灯泡却没有这份审美,她秀眉微蹙,想说什么,可一见儒雅不凡的墨曙都说这诗好,她也不好意思说没听懂,只能鼓着嘴气鼓鼓道:“哼,我倒觉得一般般。”
OK,元稹一般般……杨越明白女子的水平了,顿时失了兴致。只和墨曙笑道:“谬赞了,小可之诗,不足入高士法眼。”
墨曙轻笑一声,不作他语,好像什么都懂,又好像什么都没懂。
说书人还在说着,已经到了故事高潮,茶馆里落针可闻,除了杨越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茶杯,其他人包括墨曙和女孩,都全神贯注地倾听着,仿佛都沉浸入了故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