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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卡从魔宗开始
“但!”
他话没有说话,又将凌厉的目光望向城头的人:“却不足以洗清你们的嫌疑!”
“明白,我等也没有敢说能洗清嫌疑,但须知晓,此事不仅我家有,三皇子,六皇子,也有。倘若错杀,徒令真凶逍遥法外,岂不谬哉!”
贺元面对大敌,陈词慷慨激昂,晓情动理,有理有据。和大皇子手下的其他酒囊饭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种‘国士’风度,让被仇恨蒙蔽在心的杨越,也忍不住微微有一丝欣赏。
“先生说的是,”杨越点头:“然而……,唔,或许可以如此。”
他忽然想到自己的‘魔镜’,晓阴阳,知前后,万物皆明的魔镜!
想着,他缓和了些,道:“我有一法,可知真凶。”
“何法?”贺元问。
“且让。”杨越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让开点地方。
贺元等虽然不明所以,却乖顺地让开了大片空地。
然后,杨越随手打出一道黑光,城头空地便出现了一面两丈高的巨大漆黑镜子。
“此乃魔镜,我伴生血胎,有晓阴阳,知前后,万物皆明的能力。”
“何不早说,请速使!”大皇子简直开心到炸,连忙摆手让杨越开始。
见他表情,杨越心中对大皇子的怀疑消减了一分,或许,还真不是对方干的。
随后。
杨越看向魔镜:
“魔镜,告诉我,谁是下毒的人?”
话音一落,巨大的魔镜镜面便浮现出水浪般的光芒。自从杨越修为猛升,魔镜也多了能够变大的能力,本事也更强大了不少。
但这种回溯重现过去的本事,仍旧进行的十分艰难。和魔镜心念一体的杨越感觉到了,魔镜里储存的精血之力正在飞速消耗。
等我回去,精血丹给你吃个够……杨越默默看向镜面。
而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看向镜面。大皇子,贺元,蛮州官员,甚至城外的陷阵军,都在看向那六米高的巨大镜面。
哗,水光涌动中,镜面上终于出现了画面。
也,出现了声音。
画面转换间,所有人都听到了那声音,看到了那阴谋的背后。
“嘶……”
蛮州官僚倒吸一口凉气,大皇子又气又怒,贺元一脸果然不出我所料。
至于杨越,阴沉到极点,最后将魔镜收回,控制石魔转身,面朝陷阵军:
“攻燕州!”
……
“哈哈哈哈。”
燕州边境,为了方便消息回传。三皇子和左玄眀特意在这小城里静观山义动静。当听到杨越带着上千合意现身山涛城外,调集大军北上攻山义时,两人没忍住哈哈大笑。
左玄眀喜不自禁,道:“主公,经此一役,大皇子必死无疑,自此之后,天下只剩六皇子可堪一敌了。”
“不错,先生你居功至伟。待孤登基,首辅之位,公侯之爵,何足道哉!”
许三安已经看到了日后登基的光景:一身明黄九龙袍,头戴十二玉珠冠冕,左腰配天子剑,右腰悬真龙玉,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朴而鞭斥天下,四海八荒,山呼万岁。
这种无与伦比的壮观,让他甚至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脸色涨红,脉搏狂跳。
这种帝王的尊享,让他朝思夜想,梦寐以求。而原本这是很遥远的,但杨越杀死大皇子后,这梦想便前进了好大一步。
那云端之上的皇位,已经遥遥在望,只需要再往前走几步,就能一屁股坐在那至高神座之上。
“来,喝!”
“把我珍藏的玉宫酒取回来,我要和首辅……不,现在还不能叫首辅,不醉不归!”
左玄眀也是凑不要脸,笑道:“那臣也要和陛下……不,现在还不能叫陛下,不醉不归!”
这声‘陛下’落在三皇子耳中,从灵魂都仿佛感到愉悦。他咽了咽口水,屏退左右,凑近左玄眀身边,低声道:
“那个……再叫一声。”
左玄眀当即下拜:“臣,左玄眀,见过陛下,愿陛下仙寿万岁!”
“哈,哈哈……”
初时轻笑,后来三皇子终究没忍住,叉着腰站在城头,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忽然之间,狂风大起,一股不知从多远地方吹来的狂风,将吹得头发散乱,毫无威仪之感。
左玄眀微微有点不详预感,但狂风中的三皇子却不认为如此,而是以手指天,大笑:
“天,你也在为朕庆祝吗?”
狂风更大了,呼啸摧折树木。沉沉乌云从天际尽头浮现,电闪雷鸣。
“看啊。”
人逢喜事精神爽,三皇子心情高兴,一切异象落在他眼中,也披上了一层乐观喜庆的面纱,他眼看左玄眀,手指穹苍天,笑道:
“朕一遂愿,天作狂风雷鸣以庆,岂非在暗示朕日后将等大宝耶!”
‘朕’这个称呼,他听父皇自称了二十年,威风凛凛,早他妈也想自称两下了。
现今周围无人,他便放肆地谮越,自称为朕,别说,这称呼真踏马爽。
可惜没有龙袍,不然他真敢cos一下,那股四海列国,千秋万代的至尊之感。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那种日子,令人神往啊……
“这……”
左玄眀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了,主公张狂放肆成这样,加上异常的天象,让他莫名其妙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这感觉随着滚滚乌云的前来,狂风雷鸣的大作,愈发深沉,愈发恐怖。
“莫非会有什么变故发生?不,不可能,我谋划如此之久,唯一的证人已经被我毁尸灭迹。根本不可能有意外!”
正在这时,下人已经将玉宫酒端来,左玄眀拿起两杯黄金酒觞,走到站在城头日天日地日空气的三皇子身边,道:
“陛下,来,喝酒。”
“好,左爱卿,喝酒,哈哈哈哈。”
许三安接过黄金酒觞,仰头一饮而尽。旋即将酒觞往地上一摔,朝左玄眀道:
“且歌罢?且舞罢?”
兴致勃发来载歌载舞,这也是贵族聚会保留节目了。左玄眀压下心中疑窦,正准备笑着答应,却听到耳畔传来轻微的马蹄声。
“马蹄声?”
他朝西方看去,但见狂风雷鸣的尽头,一条细长的黑线正缓缓涌来。
哐当!
黄金酒觞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