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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乃人之恶念所化,恨、贪、妄、执、怨汇聚而成,人心善恶不过一念之间。
“呵呵呵呵,沈渊,我真是可怜你。”心魔邪恶的笑着,在他四周环绕。
沈渊清楚,魔来自于心,非外力所能掣肘。心不静则魔难消,此刻他重伤在身,凝心念决也无法镇压他体内气血逆行,上次灵气外泄险些伤及卿若,他便知心魔开始不受控制,如今之计只能运转真气缓和伤情。这么多年,他依旧没有找出对付心魔之法,恨、贪、妄、执、怨诸多人性恶念在修士体内凝聚不散属常态,可他境遇不同,自修行心法变更之后,再也没有典籍可查,心法可解。一切只能靠自身定力自持,渐加摸索。
心魔在不断的诱使他步入魔道,善恶一念、正邪一念、神魔一念。双手结印,引渡太极之息在体内不断运转。此乃最关键,也是最危险的时刻,他已无法以修行控制心魔业障,便连去除五感都心力不足,导致的心魔不断在耳畔、心头浮现,也终引出种种幻象,仿佛当年一幕幕再次浮现在眼前,那些他以为早已淡去的过往。
四百年前,神界为夺《诛魔策》,让沈家惨遭灭门之祸,修真界各大世家均固守不援,导致渡劫的父亲与诸多家臣守卫禁地结界,天罚与魔族混战之中,神形俱灭。
为封印.‘祭冥泉’,他独自闯入结界腹地,吸入冥界鬼气,险些走火入魔,魂魄涣散,筋脉逆变。那福寿村的村民将他视为妖邪,受尽火焚之苦。
……
沈渊的脸色开始有些苍白无力,心魔却满是欢愉的叫嚣着,试图挑动他的心绪,“你多年修行为何?白日飞升,苍生黎民?苍天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性卑怯、自私、贪婪。当年‘祭冥泉’之境已见识过,当你一朝堕入尘埃,筋脉逆变之时,可有人顾你生死?魔界侵犯,覆灭淮山之时,那些所谓的修真世家,修仙门派又在作甚,胆小怕事的躲起来?或许还在庆幸自己免遭此劫。”
“这些所谓的修真圣人,所谓的昆仑长老,自持超凡脱俗,连自身门派都不回护,你又何必多管多顾?”
“莫染尘对你又有几分师门情谊?他明知你守护淮山已然不易,仍用卑劣手段令你固卫昆仑,替他人做嫁衣。”
“对了,就连你多年挚友孟仲。呵呵呵呵呵……又是如何待你。沈渊,你当真能忘得一干二净?”
心魔盘旋在半空中,言语字字珠心,肆意张狂的笑声在太极阵中飘荡。静心术法口诀刹那之间一片空白,冷汗自发线滑落,在他难控心魔,魂识恍惚,试图随心而行,摆脱痛楚之时……
“天地存正气,万法守如一。”
谁,谁发出如此慌乱无措的声音?
“天地存正气,万法守如一,你可以的,相信我。”
卿若,是卿若的声音。当年自己经脉逆变之际,又逢火焚之苦,心魔缠身险些堕入魔道。只有她丝毫无惧的出现在他身边,无论遭到如种羞辱与攻击,即使遍体鳞伤仍死死的抱着他不肯松手,念着静心诀。
不,心魔之言属无稽之谈,他并非一无所有,他还有卿若。
“她根本一直都在骗你,她嫁给你不过是为蓝家寻求庇护。”心魔岂会如此轻易的让他逃离,只有沈渊怨念越重,它的法力才会越强。这么多年,它时时刻刻想的便是如何占据他的身体。
在他的内心深处,仿佛出现两道声音彼此拉扯,起伏汹涌,如同站在分叉路口,不知何处才是通途。
“她所有的温情脉脉都是谎言……”
“卿若此生只恋慕夫君一人……”
“她与魔牵连颇深,也许她本身就是细作……”
“神也好,魔也罢。卿若只想与夫君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她与孟仲苟且偷欢之时,可曾想过你这——”心魔刚想张牙舞爪的逗弄人性黑暗,却不料沈渊竟忽然发难,灵气暴动满屋剑意纵横,满目杀气,怒而呵斥。“住口!”
剑气在心魔虚影处不断穿刺,可因为心魔无实体,随心而去,随心而去,非外力能够驱除。
心魔见他如此愤怒,好似品尝到上好的食物一般,贪婪的吸取。“兄弟反目,娇妻出墙,好不可怜。只要想着你心爱之人躺在别人的床上,如何婉转呻.吟,我就说不出的快活~~”
只想让沈渊愤怒,却错失了他唇边的无情,也不知从他口中念起何种秘法,只感到紫黑之气盘旋在他周围,转眼间心魔即刻噤声,化为乌有。
魔生而不灭,力竭而退。若心魔仍能开口,定要兴高采烈一番,没曾想号称修真界第一人的沈家主,竟然会使用魔族秘术,有趣~当真是太有趣了~
“她是我的!我的!”沈渊浑浊的眼神带有一丝疯狂,几乎毫无理智可言。轻抬手,位于少阴的蓝卿若已然腾空,漂浮着来到他身边,被他紧紧抱在怀中。
他心里明白,心魔所言不过是激怒于他。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她肆意玩笑,将她与旁人放在一处。就算伤势再不好转,就算魔气环绕不散,堕为妖邪,化作鬼魅。他也要她,要定、了、她!至死不放!
“卿若,娘子,卿儿,心肝……”他眸光深沉中带有痴狂,不停的唤着曾经对她的爱称,包括床榻缠绵时的呢喃之语。
吻轻轻落在她的发间,指尖触上脸颊,印上绵绵细吻。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自额间滑至紧闭的眼眸,这里面藏着清澈眼眸,是最开始吸引他的。娇嫩的唇瓣带着粉色的光泽,诱惑他彻底沦陷。
舔.弄着她的唇形,撬开她的唇瓣与之纠缠,如记忆中的美好,醉人得让他心头一颤。
日日夜夜,她的容颜,她的话语,她的一颦一笑总是在他眼前不断浮现,再浮现。他恨她,怨她,却又无法停止的爱着她。
终于,她回到他身边,躺在他怀里,如此没有防备,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早已荡然无存。自她口中拉出一丝银丝之后,俯身将她放下光滑的石面上,烛光随着衣带摆动,一边沉醉的舔.弄着她的耳垂,一边抽开她腰带,外袍滑落肌肤胜雪,火热之吻随之落下,臣服在温香暖玉之中。
抛甩的衣襟落在烛火上,燃起烈焰,也不过给满室的甜香霏靡之气添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