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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在这里,王八蛋来了,混球滚过来了,臭男人会一直守着你。田甜,田甜。”唐景航在屋外面听着田甜凄厉的痛呼,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被撕开了一样,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了,推开门就冲了进去,跪在床边,一边握住了田甜的手,脸上的表情凝重而又忧伤。
“哎,你进来做什么?”田心瞪了唐景航一眼,一边扯了扯他的袖子,“女人生孩子的时候男人在外面守着就行了,别在这里捣乱,知不知道这样很晦气,快出去。”
“不出去,我不出去,我要守在这里,田甜在叫我,你没有看到她这么难受,这么痛苦吗?我要留在这里,她是我老婆,还有什么是我见不得的。”唐景航摇了摇头,跪在一旁怎么也不肯走。“就让他留下吧,田甜一时半会也生不下来,现在正是需要他鼓劲的时候。”林楠叹了口气,淡淡地道,一边小心地将湿毛巾盖在田甜的额头上。
“宝贝,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怎么样了?哪里难受,哪里疼了,你告诉我啊!”唐景航坐在床边,轻轻地握着田甜的手,柔声细语地问了起来,一脸的担忧和关切。田甜微微地眯了眯眼睛,吐了口气道:“我哪里都难受,浑身上下都疼,我,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了。我不要生了,不要生了。我好疼,啊……”一边叫嚷着,田甜狠狠地掐住了唐景航的手腕,面色变得越来越扭曲,一边责备地埋怨,“都是你,都是你,我恨死你了!”
“是,是,都是我的错,都怪我不好,都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田甜,你听我说,听我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一直守着你的。你要坚持住啊,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我不许你说这么没用丧气的话。你不是一向都很拽的,什么都不怕,谁也不放在眼里的吗?你平时嚣张跋扈的锐气哪里去了?捉鬼都难不到你,生孩子怎么可能难得到你。死女人,你再敢说什么不要生孩子的鬼话,我就抽你,真的抽你了!”唐景航一边自责地说着,面色也随着田甜的痛苦变得忽悲忽喜起来。
田心双手抱胸,好笑地看着唐景航,这个男人知不知道自己在乱说些什么,怎么会有这样安慰女人生孩子的。不过看着唐景航紧张田甜的样子,她的心里也算是宽慰不少。多少女人在生孩子的时候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孩子代表着新生命的到来,也象征着女人的重生。
“是吗?你要抽我,你抽啊。你抽我吧,抽了我,也许孩子就能生出来了!你打我,快打我啊!”田甜半眯着眼睛,无限凄凉地笑了笑,看着眼前这个还像小孩子一样顽劣可爱的大男人,她的心里溢满了幸福。能够嫁给他,虽然有争吵,有误会,但是那些都过去了。他们之间剩下的,只有惺惺相惜了。
“傻瓜,笨蛋,蠢女人,我怎么会舍得打你,我怎么会抽你。我只是看到你这样难受,这样难过,而我什么忙都帮不上,我真是个没用的男人!”唐景航一边说着,一边自责地骂了起来,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眼里有泪水潸然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