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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雷雨交加,轰隆隆,卡拉拉,震天动地。
闪电划破长空,雷霆之怒,肆虐发散着,震慑的世人乖乖躲在房中,无人敢忤逆。
狂风吹着院子里的梅树枝叶疯狂扭摆着,雨水的冲刷让本就飘摇的树枝更显颓唐。
晌午时分的屋子里有种傍晚的昏暗感,空气湿凉,无端给人平添几分垂垂困意。
即便小丫头诚意十足亲口应允过,顾忌到她身子实在虚弱,亓凌霄心领的同时,生生安奈住了内心的无尽躁动。
一天天精心喂养着,担忧扰她酣眠,一直委屈的分房睡,又过了足足十天,瞄着白里透红的小脸,终于有了大功告成之感。
隔间的地铺上,一手支头躺着,望着身侧惬意抠着腕上最后一点痂的人,亓凌霄的目光渐渐暗沉下去。
比阴沉的天,还要幽暗,似迷蒙似想入非非,少了平日的清明凌厉,眸中只有一人。
尤其是雨打窗棂的噼啪声,更促使着他的心潮翻涌难平,心跳陡然快起来,砰砰砰砰,似要跳出胸腔。
脑海里,似乎有个声音在指引着他突破桎梏,蛊惑着他将人拥入怀中。
接受到太过热情的视线,纪纤云探究的看过去,随即戒备的往后缩了缩,佯装害怕的双手环在胸前,斜眼赶人,“我怎么觉得你的样子有点不怀好意。我困了,你快回你的屋子午睡去。”
太过热辣直接,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剥个精光,来个狂暴的爱情动作片。
这种目光,莫名的有点熟悉,恩,曾经,这厮只要有机会就会扑上来亲近一下。
没有机会也会制造机会,死皮赖脸不屈不挠,只要有张床只要没有外人,就会荷尔蒙爆棚到炸裂。
若不是这阵子这货实在老实的很,她都要忘记,这货曾经十分热衷翻滚,大白天也要拉着她一起看爱情动作片连环画来着。
小丫头的小模样,着实激起了亓凌霄的霸道恶趣味,他顺势探身过去,似有若无的勾起唇角,挂着几丝邪气的低声威胁,“你说对了,我就是不怀好意。恩,羊入虎口,你说,你该怎么办才好?不如,从了吧,识时务者为俊杰。”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可是良家妇女,你千万不要胡来!我跟你说,你要敢轻薄我,我就喊人了。喂,你不要过来……我真喊人了啊……”
眼见着小丫头连滚带爬的窝到地铺边沿靠着桌子处,口里振振有词的在那装瑟瑟发抖惊慌无错,亓凌霄逗趣的躺下不接招,“算了,我不喜欢良家妇女,你还是走吧。”
“……”,纪纤云正玩得兴起,故意给她拆台的家伙,可不气的牙痒痒,往前爬了爬,恶狠狠就去挠冥王脚底板,“请神容易送神难,呵呵,谁让你有贼心,姑奶奶让你好好乐一乐……”
“哈哈……哎呦……你个坏蛋……看我怎么收拾你……”
痒的无可不可,亓凌霄可没那个定力忍着,一个鲤鱼打挺坐起,长臂一捞就把烦乱作祟的小人逮住顺势拉到怀里去。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手指奔着小丫头腋下就去,好一顿搅合。
“哈哈……饶命……大爷饶命……奴家不敢了……不敢了……”,外头雨大风疾,纪纤云并不担心隔墙有耳,闹的很是欢实。
亓凌霄好笑的住了手,搂着人躺倒,牢牢的把人圈在身下。
长臂支起,撑起小小的一方空间,饶有兴致的把脸和身下的小人贴的越来越近,“奴家?呵呵,又是哪里学来的荤话。嗯,不错,我喜欢,来,再说一次。”
几乎脸贴脸,鼻尖碰着鼻尖,彼此呼吸可闻,纪纤云不禁有了一点娇羞,别开脸嗔怪,“哼,谁用你喜欢。”
“那你想让谁喜欢?嗯?”,越是躲,亓凌霄越是欺上去,暗哑的声音带着欲望的热浪直袭击耳畔,搅的纪纤云耳朵一阵酥麻。
身体跟着稍稍震颤,整个人有了一种异样的触电感。
感受到身下人的反应,亓凌霄瞬间被点燃了,即刻,天雷勾地火。
窗外雷声滚滚,闪电把昏暗的屋内猛的照的通明,天地间的喧嚣丝毫影响不到交叠的热情。
雨更急了,瓢泼一般,落在地上溅起一个个水泡。
水泡们似是知晓屋内的旖旎,欢快的出现互相报着信,之后被羞的迅速没入成片的雨水中。
终于,亓凌霄颤抖着缴械。
太过激动的刺激,实在让他招架不住多久。
很想这么到地老天荒,可,终究是做梦了。
急速喘息着瘫软下来,用尽最后的力气翻到一旁去,他脑袋里如繁花无边无际。
舒爽的,再无其他。
痛,暗暗的,不强烈了,可还没平息。
纪纤云半睁着眼眸,红红的小脸冒着热气,一动也懒得动。
就这么迈入少妇行列,一个有些简陋的隔间,还是地铺,甚至连个名分都没有。
不过,她没有丝毫在意。
欣喜,是的,没羞没臊的欣喜。
此时此刻,她的念头竟然是,往后可以肆无忌惮的和荷尔蒙爆棚的某人深入交流。
诶,她也很是凌乱,被自己弄凌乱了。
骨子里,她竟然那么色?
算了,看看人家的腰都能被蛊惑,她,一直色的可以。
亓凌霄终于缓过一点来,浑身舒畅的软绵绵,慢吞吞的就凑过去搂人。
惹得纪纤云低哼嫌弃,“黏糊糊的贴着难受死了,别靠过来。”
“一起黏糊糊,哈哈………”,亓凌霄无力的低笑着,死皮赖脸贴上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黏糊糊,挺好。”
“谁要跟你有难同当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再让我有难同当,我就呼啦啦飞走了。”
亓凌霄赖皮的把人搂的更紧一些,笃定的得意,“言不由衷,我才不会信你。也不知道是哪个,看见我的马就哭的稀里哗啦,更不知道是谁,明知道皇陵下边那么凶险还要费尽心思跟着下去。你啊,上辈子绝对是欠了我太多,这辈子注定对我死心塌地无怨无悔。”
“少臭美。人都有脑袋不灵光的时候,可能,我那时候中邪了。”
“呵呵,中了我的邪。中了我的邪,无药可救,唯有和我白头偕老。”
纪纤云满脸黑线,“论脸皮厚度,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哎,要是让他们瞧见你这副德行,也不知道会惊掉多少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