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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啸东眉头一皱，正要说什么，陈曦忽然问：“王总，如果签合同的话，今天可以到账吗？”
王总愣住了，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问。
鞠啸东抬手托着额头，十分无语。
“我急需要用钱，如果今天可以到账的话，八十万就八十万，不过得是税后。”陈曦已经不想再耽误时间，也不想周旋了，在她看来，只要能够把万彬这笔钱凑齐，她就阿弥陀佛了。
“没问题。”王总马上拿出合同递给陈曦，“你签了合同，我马上转账。”
“好。”陈曦拿过合同看都没看，直接签了名字，然后把身份证递给王总，“需要拿去复印对吗？？”
“对。”王总接过身份证交给秘书，秘书立刻去复印，在这期间，王总给陈曦倒了一杯茶，笑道，“陈作家果然干脆利落，我最喜欢跟这样的人合作了。”
“的确干脆利落。”鞠啸东已经不想说话了，“我去洗手间，你们慢聊。”
……
合同很快就签好了，王总的秘书要了陈曦的银行账号等信息，两人饭都没吃就急匆匆的走了，说是今晚汇款，最迟明天到账。
包间里就只剩下鞠啸东和陈曦两个人，陈曦有些不自在，给莫烦发了一条微信问他什么时候来，他没回复，她准备打电话，鞠啸东忍不住问：“作家都这么单蠢吗？”
“嗯？”陈曦愣住了。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鞠啸东好笑的看着她，“我费尽心思给你抬价格，你居然还答应80万把版权卖给人家？”
“呃……”陈曦有些尴尬，“我看王总并不打算加价，我怕狮子大开口，他直接就不要了，所以……”
“谈生意就是你来我往，不讨价还价怎么叫谈生意？他既然都已经改签机票过来跟你见面，就说明他很想买你的版权。你刚开始说一百万，我就觉得低了，所以急忙打断你的话，绕了一个大圈子给你抬价，我还以为你看懂了，让王总先开价，还示意你开两百万，没想到你居然傻乎乎的答应他的八十万报价……我真是无语了。”
“我急需要用钱。”陈曦有些尴尬，“不好意思，辜负了你的好意。”
“急需要用钱也不需要这样啊。”鞠啸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要实在是缺钱，我可以借给你，但是你多花点耐心，多用几分钟时间，就可以谈下两百万的合同，这里里外外相差一百多万，你得写多少稿子才能赚回来？”
“你就那么自信两百万他一定能答应？”陈曦眉头一皱，“我怎么觉得比较悬呢？”
鞠啸东无言以对。
“还是要谢谢你，特地安排这么一个饭局帮我引荐。”陈曦客气的说，“今晚这顿饭我请吧。”
“你是故意的吗？”鞠啸东皱眉看着她，“因为不想欠我人情，所以就答应了他的八十万？”
“呃……”陈曦很意外，没想到居然被他看出来了，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她急着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另外，她真的不想欠鞠啸东人情， 这关系原本就很微妙，如果再亏欠人情，那就说不清楚了。
“看来我说得没错。”鞠啸东无奈的笑了，“欧阳说你是个极其注重道德原则的女人，我还以为她有些夸张，现在看来，她说得一点都没错。”
“欧阳是我最好的朋友，希望你好好对她。”陈曦微微一笑，“对了，我来之前给她打了电话，本来想叫她跟我一起来的，可她觉得没必要，还说绝对信任你……”
“行了。”鞠啸东打断她的话，“我还有事，先走了。”
然后他就起身离开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跟风风火火赶来的莫烦撞上，鞠啸东原本就不爽，这会儿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团麻。
“对不起，对不起。”莫烦连连道歉。
鞠啸东正要发作，陈曦喊了一声：“莫烦，你怎么现在才来？”
“实在是找不到车位，我只好停到另一条街道，然后步行过来。”莫烦解释了一下，指着鞠啸东问，“这位就是你朋友？”
“这是鞠律师，欧阳的朋友。”陈曦走过来介绍，“鞠律师，这是莫烦，我的朋友。”
“嗯。”鞠啸东礼貌的回应，“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鞠律师……”莫烦还想说什么，鞠啸东直接离开了，他看着他的背影，低声问陈曦，“怎么回事？他脸色不太好。”
“我可能是把他给得罪了。”陈曦捂着额头，“我今晚好像有些犯二。”
“什么情况？”莫烦十分好奇，“就这么一会儿，发生什么事了？”
“还一会儿？这都大半个小时了，人都已经走光了。”陈曦没好气的说。
“啊？都走了？”莫烦睁大眼睛，“我这个冒牌男朋友还没出场呢？”
陈曦瞪了他一眼，找服务员换了个两人位置点了餐，两人边吃边聊，将今晚的事情告诉莫烦，莫烦听了摇头苦笑：“陈曦，不是我说你，你做事也太保守了。人家鞠律师好心好意帮你，你却像防贼似的防着他？有必要吗？”
“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吧。”陈曦说这句话其实有些没底细，“我只是在跟他保持距离，毕竟他是欧阳的男朋友，我不想有什么误会。”
“都是谈公事，能有什么误会？”莫烦好笑的问，“你们女人是不是考虑事情都喜欢绕几圈？男人有时候就是纯粹的帮你一个忙，或许他只是对你不反感而已，再加上韩风拜托他，他就顺手帮你一个忙，根本就没有企图。”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隐瞒欧阳？刚开始我只是有些不安，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特地给她打了电话，听得出来她很不高兴，所以才处处小心，而且他一直很强势的帮我抬价，王总已经有些不高兴了，我可不希望他因为我跟老朋友闹翻，搞得我欠他多大的人情。”
“他毕竟不是商人，而是律师，还是一个特别有地位的律师，全国那么多人求着他呢，他做事强势直接也是在所难免的。但他肯定有分寸，只要你顺着他的意思去做，应该能谈到多一倍的价格。还有，欧阳不高兴是她的事，你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何必想那么多？”
“欧阳是我最好的朋友。”陈曦的态度十分坚决，“我不希望她不高兴。”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