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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璇抬头看了名楚一眼,虽然心里还是有着委屈,却也只能从他的怀中爬起來。
还沒來得及站起,手腕便一下被慕寒扣住,他轻轻一拉把她直接从长椅中拉起來,拉到自己怀中。
两句身躯碰撞在一起时,慕寒眉心微微蹙了蹙,眼底的痛色一闪而逝。
虽然那一抹痛色闪得极快,可却被刚好抬头看他的若璇捕抓到。
瞬间,一颗心又揪紧了起來:“你伤得怎样?严不严重?有沒有好好养着?”
慕寒垂眼看着他,“你关心我?”
她动了动唇,终究还是沒说话,那些关心的话语完全不受控制便脱口而出,说完之后连她自己也开始后悔了。
慕寒的眼底却蒙上了几许愉悦的光亮,知道她对自己并不是完全的不在意的,寒了一天一夜的心总算微微有了一些暖意。
但,那点温暖,他不屑于在旁人面前表现出來。
“走,带你去用晚膳。”不再多说什么,他搂着她离开这地方。
走的时候若璇还频频回头去看名楚,名楚也一直在看着她。
最后慕寒用力把她拉入怀中,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目光,她才沒有再回头,低头看着前方的路,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旁。
直到两人走远了,名筝才从慕寒那一份强悍而迷人的气息中回过神來。
她看着名楚,讶异道:“他就是九公主另一位夫婿慕侯爷吗?”
名楚垂眼看着她,话语淡漠:“难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他是慕侯爷了吗?”
名筝确实早就知道,只是一时之间还沒有反应过來,更何况之前每次所见,慕寒离他们的距离都有点远,虽然知道是一个与大哥长得一样俊俏一样迷人的男子,可却不像刚才所见那一般,让她如此震撼。
近距离去看慕侯爷,他整个人就像黑夜中的一头猎豹,眸光冷冽,浑身上下洋溢着张狂傲然的气息,如王者一般高高在上,尊贵无比,但却冷酷淡漠,让人不敢亲近。
大哥虽然也冷,但他的冷基于一片温润的神色中,虽然同样让人不敢太靠近,可至少不会给人窒息的感觉。
慕侯爷却不一样,他冷得让你心脏不断收缩,冷得让你身上所有的血液瞬间失去温度。
若他用那双眼眸狠狠瞪你一眼,你肯定会浑身在一瞬间冻结成冰。
那么冷的男子,看着九公主的时候眼底却明显有些浓浓的占有欲……
她心里有点不安,侧头看着名楚:“大哥,他真的愿意和你分享九公主吗?”
见他不理会自己,她忍不住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问道:“大哥,你真的要跟九公主在一起吗?我觉得这个慕侯爷……”
“慕寒怎么了?”名楚总算从若璇离去的失落中回过神,转眼看着她:“我为什么不能跟旋儿在一起?”
“可是慕侯爷他……”名筝又不自觉往他们消失的方向望去,看了两眼,才又道:“我觉得这个男人太可怕了,要是他不愿意和大哥和平相处,他……他会不会……”
“你大哥是这么容易被欺负的吗?”说完这话,名楚站了起來,举步往会场大道走去。
名筝不再说什么,与童郁互视了一眼后,便也领着名剑山庄的人紧随在他身后。
大哥自然沒有那么容易被欺负,她要相信他的能耐,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只是……名筝还是忍不住回头往早已沒有了慕寒和若璇身影那一方望去,心中依然有着不安。
只是这个慕侯爷真的太冷冽了,那如猎豹的气息,让人浑身不寒而栗。
若是他和大哥成了敌人,那么……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安,追随上名楚的脚步。
想要去拉他的掌,又怕被他拒绝,无奈只好把手缩了回去,冲他一笑,问道:“大哥,我们晚膳吃什么?”
……
晚膳是和慕寒两个人度过的,用膳的时候,他一直在盯着她,目光有点炽热也有点复杂,弄得若璇整顿饭下來一直吃不下咽,背脊总觉得有点发凉。
好不容易熬过了那顿饭,她的心情不仅沒有放松,甚至还绷得更紧,因为慕寒吩咐下人给他们送浴汤來了。
送來浴汤代表要沐浴更衣,可慕寒在这里……她有理由相信他不可能为了让她轻松自在点而出门去等她,她连想都不敢想。
果然慕寒不但沒有出去,甚至直接把她拉大屏风后,站在浴桶边大刺刺地看着她。
看这种情形,他是打算站在这里,亲眼看着她泡澡。
若璇一直红着脸,退了数步,远离着他。
沒想到这个男人直到现在还那么霸道,在他眼里女人究竟算什么?
他从來不在乎她的感受,也不会在乎她是不是愿意和他在一起,黄昏时自己为什么答应跟他回來?她宁愿留在名楚身边,哪怕有危险,也不该答应跟这个魔鬼同处一室。
“怎么还不脱?”慕寒的视线锁在她酡红的脸上:“要我帮你吗?”
若璇又吓得退了半步,抬头看着他,抿唇道:“你先出去,要不然……我不洗了。”
慕寒挑了挑眉,冷哼:“不洗怎么做?”
这话,更吓得她本來酡红的脸浮现出几许苍白。
想到那夜在山洞里他对自己的粗暴和无情,一想,浑身又止不住一阵轻颤。
他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过她?为什么就不能给她一条活路?
见她脸色越來越苍白,慕寒眸光闪烁,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其实他也沒有想过会让事情走到这一步,那夜对她的强.暴,他知道彻底伤害了她。
名楚到來的时候,她的目光是呆滞的,也是绝望的。
就在那一刹那,他后悔了。
所以在与名楚打了一架,打得两败俱伤之后,他竟沒有狠心把她带走,而是让她回到名楚的身边,让那个男人把她带回去。
虽说,也是因为知道名楚受了重伤沒办法跟她欢爱,所以才会放心把人交给他。
可当时或多或少是带着对她几分歉意,他那夜是真的疯了,如同发疯的禽兽那般,被他们在比试大会上的亲密气得完全失控。
也是那时,才发现原來自己对她的占有欲居然这么强烈。
但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沒用。
他沒有这种自怨自艾追悔过去的习惯,也拉不下脸來给她道歉,便只能任由事情一步步发展下去。
如今她又回到他的身边,不管她心里在想什么,至少她人在他身边就好。
至于今夜她是不是还会从自己身边逃离,逃到名楚怀里,他忽然觉得,自己无力去思索这样的问題。
如今看着她脸上眼底全然的防备,人生第一次,感觉到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