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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璇又完全沒有办法去指责那些名门正派人士的行为,毕竟,这事是她的两位夫君主动挑起來的。
夫君……她睁了睁眼眸,又忍不住抬头看着慕寒线条僵硬的脸。
夫君,这两个字莫名其妙乱了她的心。
原來不管他怎么强迫她,怎么样去伤害她,在他心里还是把她当成娘子的。
娘子被人欺负了,他便为她出头,要所有欺负过她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因为名楚是冥宫的人,调动起冥宫的人來易如反掌,所以这事便由名楚主导去策划。
若璇心头不由得泛过几许暖意,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会被当成是受保护的对象,被他们怜惜与疼爱。
这样的感动,狠狠占满着她的整颗心。
一条胳膊就这样不由自主便环上他的腰,轻轻搂在他的身上。
如果沒有那些强迫和伤害,她和慕寒现在是不是也能像一对寻常的夫妻一般相依相偎,融洽地相处在一起?
可是,慕寒是夏朝的护国大将军,而名楚却又是明朝的皇子……这两个人,这一辈子都注定了无法共存。
她该怎么办?她以后该怎么办?
才暖起來的心,又因为这些问題而迅速冰冷了下去。
她很慌也很乱,以后究竟该怎么办?
……
第二天醒來的时候,若璇发现自己依然睡在慕寒的怀里。
以为自己一定会一整夜睡得不安宁,却不想一夜睡到天亮,中途完全沒有醒來过。
想从他身上翻过去离开这张大床,却不想才刚一动,慕寒那双湛黑的眸子便缓缓睁开,视线落在她脸上,忽然长臂往她腰际上搭落,把她拉倒在自己身上。
清晨,正常的男子总是有那么一点*,若璇明显能感觉到抵在自己两腿间那伟岸的东西。
她小脸红了红,一丝羞涩也是一丝不安。
“天亮了。”一双手落在他胸前推了推,她柔声道:“起來出去看看吧。”
昨夜岱巍山上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他们整整一夜都呆在房内,未曾参与半分,现在外头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慕寒依然看着她,又把她柔软的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让她更彻底地感受到他的欲念。
若璇抿了抿唇,知道他分明受了伤,不可能与她做那事,可是,这男人明知道不行,也不愿意轻易放过她。
还想开口说话,却不想慕寒忽然道:“从前你也曾这样,想要从我的床上爬下去,从我身边溜走。”
爬床……若璇睁了睁眼眸,垂眼看着他黑亮的眸子。
现在的他怎么会给她一种错觉,仿佛是个委屈的孩子一般?
她动了动唇,轻唤了一声:“慕寒……”
“以后都不要从我床上爬走了,好不好?”他的声音很低沉,当中还参杂了一丝刚清醒过來的沙哑。
若璇心头一紧,紧过之后,随即涌至的铺天盖地的酸楚,那么酸,酸得她差点忍不住滴落眼泪。
他问她好不好,沒有一点强迫的意思,那态度那语气都仿佛是在恳求那般。
一夜之间,他怎么忽然又变成这样,两人仿佛又回到过去一般,变回那个想着以后好好和她过的慕寒。
而她依然是那个他高兴的时候便宠几下,不高兴时便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索要的女子。
虽然,他从來沒有给过她多少温柔,可她自问要的并不多,只要他一点点怜惜,她便可以心安理得地过一辈子。
曾经,他给过她怜惜,可是之后……
她紧抿薄唇,目光落在他性感的喉结上,不知道是在躲避他,还是躲避自己。
眼角涩涩的,连话也不敢开口说半句,她怕一开口便会哭出声。
慕寒的大掌落在她头顶上,轻轻把她拉向自己,让她埋在他的颈脖间。
两个人紧紧相贴着,这么近的距离,就连彼此的心跳都能感觉得到。
他们现在这样究竟算什么?
给了她希望又让她绝望,绝望之后,又拿这样的口吻这样的态度來对她,又让她仿佛看到希望那般。
可她已经和名楚交心了,已经答应了做名楚唯一的娘子,不管她心里对名楚是怎么样的感情,她也已经给过他承诺。
爱与不爱,于她來说根本沒有太大的差别,她只知道名楚能给她幸福,可以给她安稳快乐的日子,她不能再接受其他的男人。
她在他颈脖间抬起头,轻轻推了推他:“我饿了,我想起來先用早点。”
慕寒沒有说话,视线紧锁在她的脸上。
若旋却仿佛心虚那般,别过脸,躲开他的目光。
她确实有点不大敢面对他,她已经答应了名楚和他在一起,现在不管慕寒对她说什么,她也绝不能心软。
更何况哪怕慕寒现在疼她,也不过是因为这一刻他心情好而已,等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不会又想出什么可怕的方法來折磨她?
她被吓怕了,跟在慕寒身边根本一点安全感都沒有,有哪个女人愿意过这种朝不保夕,今日不知明日事的生活?
她要的安稳和宁静,慕寒给不了她。
良久以后,慕寒轻叹了一声,终于放开了她。
唤來下人送上温水之后,若璇洗刷了一遍,整理好衣裳,便举步往门外走去。
出了房门,抬头往前方望去,竟不其然看到槐树下一抹素白的身影。
他安安静静站在那里,正一瞬不瞬盯着她。
若璇心里有点慌乱,也有点不安,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向他迈去的步伐也是沉重而又无力的。
“在这里做什么?”走到他的跟前,抬头看着他,她的声音闷闷的,心情复杂得很。
“我答应了事情结束之后來接你回去。”名楚伸手把她拉入怀中,垂眼看着她不安的小脸,浅笑道:“怎么了?是不是昨夜慕寒又欺负你了?”
她摇了摇头,神情有点木讷:“你……你什么时候來的?”
名楚眼底闪过几许柔和的光亮,唇边那抹笑意依然浅淡得几乎让人看不见,可却在一瞬间暖了人的心房:
“昨夜后半夜來的,见你们已经吹灯就寝,所以沒有把你喊起來。”
昨夜……若璇的小手紧紧地握着,心里止不住一震猛烈的颤抖:“你昨夜便來了,在这里站了整整一夜?”
她发现原來自己是期待他摇头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她真的有那么一丝期待,她不想负人家太多的情。
可是,名楚沒有摇头,只是浅浅笑了笑,点了点头。
若旋的手落在自己唇边用力捂着,这一刻也不知道是觉得愧对了他,还是觉得太过于感动,或是激动。
眼角本來就是酸酸的,两滴泪就这样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