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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捉女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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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思思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安静办公室炸开锅。众人一听,纷纷赶过来,不知谁说了一句,“呀,不会是早报那边把唯一给告了吧,抄袭咱们业界可是不齿事。”

    同事们一听,纷纷议论起来,“这对咱们报社名声可不好。”

    “就是啊,到时候抄袭事儿传出去,咱们报纸销量可是会受到影响。”而销量直接跟各位同事工资挂钩,众人看向宠唯一视线带了不满,而不是同情。

    “哎哟,唯一,要不你好好跟人家说说,私了得了,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再说,人家是大报社,咱们哪能比得过人家啊。”有人不禁为自己前途担心。

    “都走都走,陈思思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唯一抄袭了?你有证据么你?”简溪母鸡护小鸡似把一众人赶开,这什么都没开始呢,他们一个二个都给唯一安上了抄袭帽子,有这样同事吗。

    叫陈思思女孩儿与宠唯一和简溪是一个学校毕业,工作也算努力,就是一直成绩平平,到现还实习观察期。

    “简溪我说什么了我,我是就事论事。咱们三个一块进来,怎么就她一个闻接一个闻出,怎么就她那么好运遇上一个又一个独家,她一星期独家闻都赶上咱们报社一季度了,你说她没有猫腻,谁信啊。”

    陈思思愤愤不平,都是一个学校毕业,一样起点,就因为宠唯一长了张好看脸就机会多?简溪也是,就会跟宠唯一身后拍马屁,她倒要看看她后能得到什么。

    两边人争吵面红耳赤,反到是宠唯一淡定好像不关她事儿似。

    宠唯一知道,简溪这几天正跟家里拉锯战,需要发泄,正好陈思思冒出来,撞简溪枪口上。

    等简溪发泄差不多了,宠唯一站出来,很大气做了个安静姿势,“大家都认为是我抄袭早报闻是吧?”

    众人静默,谁会傻到当着面得罪人。

    “都认为我此去无回,会败坏了咱报社名声?”宠唯一继续问道,害死没有人出声。

    “我宠唯一可以再此保证,若是我败诉,我会发表声明,绝对不会连累咱们报社,不会连累大家,不过,一切还没开始,皆有变数,不是吗?”

    宠唯一突然把陈思思桌子腾出来,从钱包里掏出五千块钱,拍桌子上,“咱们赌一赌,我赌我会赢,各位随意下注,到时候要是我输了,这些钱就是你们,要是我赢了,自然按规矩来。”

    众人皆是愣了一愣,不知道宠唯一唱哪一出。

    见震住了场,宠唯一开始走煽情路线,“虽说这里指工作了几个月,可我一直把这里当做我家,我很感谢帮助过我前辈们,我也深深记着前辈教导。我宠唯一行端做得正,绝对不会做那种鸡鸣狗盗事,可我却不能保证我一个小小毕业生能够对抗住一个报社,如果我败诉了,这点钱,算是我小小心意吧。”

    简溪第一个响应,“我赌唯一胜。”说着把自己卡拍桌子上,“这里面大概有两万块,我全压上。”

    此举一出,有人蠢蠢欲动,宠唯一输是必然,白得两万五千块钱,多好事儿啊。

    陈思思看着桌子上钱动了心,她从包里拿出五百块钱,赌某早报赢。

    有一个人参与了,其他人也就跟着参加进来,大多都是赌几百,不过,都无一例外赌早报赢,宠唯一输。

    简溪看这架势,又把钱包里所有现金翻出来,大约有一万块,押上面。

    同事不禁对简溪大手笔另眼相看,平时没看出这姑娘这么有钱,今天可真是出手大方,嫉妒宠唯一有这么个死心塌地朋友同时,又对桌上钱虎视眈眈。

    见对方加钱,陈思思也不甘示弱,把自己一个月工资都拿了出来押上去。

    一个很严肃官司被宠唯一三言两语变成了一场规模不小赌约,气氛也没有那么沉闷了,倒是大家都盼望着开庭。

    “我也赌一下。”宠嘉嘉不知什么时候站众人身后,面上带着上司对下属特有疏离微笑,“我押一百万,赌、你、输!”

    宠唯一乐了,傻妞啊傻妞,你说你堂堂一社之长,不赌自己报社赢,赌对手赢,你报社还想业界立足么?

    不管怎么说,她宠唯一是旭阳记者,输了不是她一个人损失,是整个报社声誉损失,这可不是钱能补回来。

    当然,宠嘉嘉要是把这家报社当玩具玩玩,那就随她折腾了。

    下班后,简溪担心看着唯一,“要不我找我爸帮忙吧。”

    “不需要,就这么看不起我?”宠唯一一脸不乎,表示自己很轻松。其实她轻松个毛线,她现都没有头绪。

    “可s早报怎么会有你写闻?”简溪蹙眉。

    按说两家报社不一个时间段发行,是没有那么激烈竞争力,再说s早报是大报社,按理说,是根本不会把旭阳这种小报社看眼里,怎么就偏偏和她执笔闻一模一样了呢。

    “有查过咱们报社监控么?”简溪问道。

    宠唯一摇头,连查都不用查,那天监控肯定坏掉了。

    这件事不管宠嘉嘉有没有参与,她都会把对她有利证据全部消灭掉。

    告别简溪,宠唯一跟柳叔撒了个谎,借口被派到外地出差,到了B市。

    她直接到了当初开医学大会酒店,找了酒店经理。

    经理颇为为难开口,“乔院长把光盘拿走了,我们这边应顾客要求,删除了当天监控视频。”

    是了,当时乔芸出了那么大糗,肯定不会把那丢人一面留下来。

    宠唯一拖着行李走出来,找了个便宜小旅馆住进去。

    现她陷入僵局,监控视频被乔院长拿走,也就是说,她必须说服乔院长帮她出庭作证,证明她是唯一一个参加医学大会记者。

    可这简直比登天都难,那天,她可算是把乔院长和乔芸得罪个透透,这俩人现恨不得她死,怎么会出庭作证。

    宠唯一漫无目地走陌生小路上,灯红酒绿B市夜景一点也不逊色于s市。川流车辆,绚烂霓虹灯,喧嚣街道,手挽着手压马路小情侣,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温馨欢。

    她站街头,抬头仰望天空,炫丽灯光遮盖了星星光亮,整个天空五彩斑斓闪耀着,却怎么也暖不了人心。

    她接起电话,柳飘飘狮吼传过来,“宠唯一你死哪儿去了?”

    “别叫,别叫,老娘正享受着呢。”她故作轻松说道,不想让她发现她异常。

    “是不是跟宁太子啊?”柳飘飘猥琐声音传过来,“我可都听说了,宁太子跑咱爸面前跟你表白了,行啊丫头,姐妹白培养你。”

    这话说,就跟柳飘飘是妈妈,宠唯一她精心培养出来头牌似。

    “柳妈妈您可真是劳苦功高啊,要不要我给你颁个特别贡献奖?”宠唯一觉得眼眶有些涩涩,鼻头酸酸难受,“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忙去了。”

    宠唯一速地挂了电话,耳边还能听到柳飘飘重色轻友之类骂声。

    “什么嘛,本来老娘挺好,非闲没事打个电话过来,弄得老娘想家了。”宠唯一吸吸鼻子,使劲儿眨了眨眼,仰着脖子想从天空中看到一颗属于自己星星。

    初秋夜风凉凉抚皮肤上,激起轻微颤栗,告诉她,她还活着。

    不知站了多久,直站得路上行人稀少,腿脚僵硬,仰得脖子发酸,宠唯一才动了动,使劲儿揉了揉僵硬脸,回到小旅馆。

    临睡觉前,她对着镜子做了个加油姿势,把嘴角拉到大,可怎么看那表情都跟哭似。

    她都可以预见明天乔院长冷嘲热讽和乔芸刁难。

    一个人黑夜很漫长,宠唯一几乎是睁着眼到天亮,心里冒出无数个设想,又被自己否定,后盯着两只黑眼圈起床,随便路边摊吃了点东西就匆匆赶往乔院长所医院。

    乔院长一回国,国内各大医院就抛出橄榄枝,给出丰厚薪酬,终,乔院长选了B市协和医院,成为该院名誉院长。

    众所周知,凡是带名誉两字职衔都是徒有其名,听着好听,大气、威武,其实没钱没权,什么也捞不着。

    可据说,这是乔院长自己申请。他声称自己只想做研究,不想充满铜臭金钱玷污了神圣医学事业。此志愿一出,他形象立马高大辉煌了。

    加之本人医学界影响力不低,乔院长简直成了医界雷锋代名词。

    当然,乔院长这个名誉院长可不是真一点实权没有,起码实验研究是他只手掌管,到时候,植物人催醒先哪家医院推广,他可是有有力提议权。

    宠唯一到了B市协和医院,问了乔院长办公室,敲门进去。

    乔院长刚结束了一夜实验办公室休息,宠唯一敲门声让他眉头一皱,但想到可能是医院同事,他忍着火气没发,开口让对方进来。

    当初他选择协和医院是看上了医院先进设备,之所以要荣誉院长一职,是不想担任别什么脑科专家之类分散他实验研究注意力,可医院里偏偏有些不长眼小医生来请教他各种幼稚问题,搅得他心烦。

    宠唯一嘿嘿两声,清了清嗓子,“乔院长,还记得我吗?”

    揉着太阳穴乔院长一愣,抬起头来,脸色剧变,“你来干什么?”

    他这辈子也忘不了她,他精明一世,竟然这丫头身上栽了两次,就是做鬼也记得这奸诈女孩儿。

    “乔院长,是这样,我想借用一下您xx酒店那次英明神武会议录像带。”宠唯一极其礼貌开口。

    “宠记者你又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是我乔某不想跟你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不是我怕了你,做人要有点自知之明,别整天腆着个脸找打。”乔院长一听就火大,还没完没了了。

    幸亏他没回s市,再加上那小报影响力不是那么大,不然他医学界还要不要混了。

    “是是,之前是我不对,是我太过狭隘了,这不我给您道歉来了么。”宠唯一低声下气地说道,“我跟您借录像带不是您理解那个意思,我是有急用,用完了保准给您完好无损还回来。”

    说她没骨气也好,没节操也好,她知道什么叫忍一时之气换百日无忧,知道什么叫能屈能伸,她向来不看好那种刚强不屈人。

    乔院长警惕地看着她,搞不清宠唯一想干什么。

    这时,乔芸正好敲门进来,见到宠唯一,一双眸子顿时烧起火来,“哼,你还敢来这儿!得什么不治之症了?看看我能不能让你死痛点。”

    宠唯一只当没听见,眼巴巴地盯着乔院长看。

    乔院长一时想不明白冲过唯一这是演得哪一出,就干脆把她晾一边,和乔芸研究实验数据去了。

    不能怪乔院长警惕,当初宠唯一和宁非一唱一和,就从他手里骗走了实验研究大项目。那场‘战役’,他可真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现宠唯一突然冒了出来,谁知道她那一肚子坏水有安得什么心。

    乔院长和乔芸这一商讨就是一上午,中午直接去吃饭,完全忘了还有宠唯一这么个人。

    到了下午上班时间,乔院长推门进来,见宠唯一还,脸色一变,“你还想干什么?走走走,医院是救人地方,不是你胡搅蛮缠撒泼大马路,你纠缠下去,别怪我翻脸!”

    “乔院长,我……”

    “保安部,过来把这个妨碍医院秩序人赶出去,以后不许放这个人进来!”乔院长丝毫不给唯一任何辩解机会。

    宠唯一被扔出医院,对着医院做个鬼脸,拍拍屁股走人,此处行不通,找别路就是是了。

    乔芸站乔院长身后,看着楼下走远宠唯一,担忧道,“她来干什么?”

    “谁知道又耍什么花招,说是要医学大会视频。”乔院长收回视线,落乔芸身上,“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乔芸眸光一闪,撅着嘴佯装不高兴,“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了那个贱人你怀疑我?”

    说着,眼睛里便噙了泪,“人家有宁非护着,我能做什么?我一个小医生罢了,我赶去得罪宁太子身边宠儿。”

    “好了好了,我就是问问,你哭什么。不过我告诉你,你恨归恨,近期不许有什么动作,姓宁那小子不是省油灯,你给我小心点儿。”乔院长警告道。

    “他能怎么着,不就是仗着家里有钱罢了。”乔芸不甚意,她和宁非也认识多年了,中学还一个学校读过书,有什么好忌惮。

    乔院长没再说话,女人就是目光浅显,宁非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话分两头,宠唯一被赶出医院,知道自己从乔院长和乔芸那里得到什么,只能里想办法。她当然不能让乔院长他们知道她惹上了官司,需要他们提供证据证明她清白。

    那两人要是知道她仙子阿如此落魄,狠狠踩上两脚还来不及呢。

    中午没吃饭,现肚子早咕咕叫起来,宠唯一路边摊要了一碗面,边吃便想下一步对策。

    开庭即,她必须仅有几天内拿到有利于自己证据,而证据就乔姓叔侄那儿……

    脑中灵光一闪,宠唯一心中有了计量。

    下午,宠唯一又去了一趟协和医院。这一次,她打扮了一下,保安没认出来,便放她进去了。

    宠唯一摘下帽子张狂推开乔院长办公室门,小混混一般一脚踏椅子上,“乔院长,咱们又见面了。”

    乔院长拿着试管手一抖,转身看着阴魂不散宠唯一,“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紧张,别紧张嘛,咱们坐下慢慢聊。”宠唯一笑得吊儿郎当。

    “你给我出去,马上出去,我和你没什么好聊。”他就差没拿着针管给她扎上一阵泄愤了,他提醒自己这世医院,努力维持着理智,拿起电话,“保安……”

    “唔,侄女儿可比老婆有味道多吧?”宠唯一笑眯眯你开口。

    乔院长拿着电话手一顿,沉了沉气,对着电话里吩咐了一句,“没事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乔院长直直盯着宠唯一脸,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也想证明自己‘光明磊落’。

    “乔院长懂不懂不要紧,重要是……”宠唯一顿了顿,“市民们懂。”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给我滚出去,别以为自己会拿个笔杆子就天下无敌了。”乔院长拿出上位者威严对着宠唯一不屑冷哼,“你以为你说别人会相信么?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宠唯一拿出锉刀修着指甲,闲逸吹吹指甲上粉末,又悠然磨掉不满意边边角角,见乔院长住嘴,才撩起眼皮睨了他一眼,“人物不敢当,我只不过有双手,有张嘴罢了。乔院长您可不知道,s市,您可是民众希望,患者心中神祇。”

    宠唯一顿了顿,好整以暇看着乔院长道,“要是现突然出现一片文章,直指救苦救难乔菩萨和他侄女儿有……染,您说,我会不会火一把呢?”

    “你……”

    “别你你,”宠唯一推开他手,双手一搭,靠椅子上,“其实您还要谢谢我呢,要不是我,您怎么能出名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乔院长只觉得气血上涌,太阳穴突突直跳。

    “之前我就说过了,我要那个视频……”

    “那不可能。”乔院长一嘴回绝道,先不说会议视频里乔芸出丑百态,久光泄露研究成果一责,就够他喝一壶。

    “这……”宠唯一为难道,“要我说,乔院长您也太一根筋儿了,你说你手里掌握着这么一宝库,还累死累活替上面干什么啊,干脆自立门户得了,要不卖了也成啊,少说你也能成和亿万富翁。”

    “闭嘴!我乔某不是你这种卑鄙龌蹉人!”乔院长怒喝,“你不就是想要钱么,我给你五十万,你立刻给我消失!”

    “五十万?”宠唯一不屑,眼睛轻蔑一瞟,“阿非随便给我买条围巾也不止五十万。”

    “你……宁非那么有钱你还来敲诈我干什么?”

    “你傻啊,我不阿非面前表现视金钱如粪土,我能那么得宠?”宠唯一一脸你挨宰你活该样儿,看得乔院长愤怒值直线上升。

    “下贱!”能让他乔某骂人,她宠唯一算是第一个。

    “谬赞。”宠唯一全线接受。

    “八十万,不能再多了,我就是个研究人员,没多少钱。”乔院长只想赶紧把这市侩不知廉耻女人赶走。

    “一百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宠唯一讨价还价。废话,她要是不做逼真点,乔老头会相信她此举来真是为了钱?

    宠唯一就是怕她来找乔院长要视频事让他们叔侄俩起了疑心,去s市查,所以才演了这么一出,让乔院长以为她之前来找他要视频只是为了钱。

    乔院长咬了咬牙,“好,一百万就一百万。”

    “我不要支票,你现就给我转卡里去。”宠唯一再次紧追不放提要求。

    乔院长瞅了她一眼,打电话叫人去办。

    一切办好,宠唯一打过电话去银行确认,才心满意足离开。

    乔芸宠唯一离开后进了乔院长办公室,脸上颇为愤怒,“你就这样放她走了?要我说,干脆……”乔芸手颈项处一抹,眼里露出凶狠光芒。

    “小乔,你一向聪明,怎么这次就沉不住气了。”乔院长颇为不赞同,“这女人狡猾很,你以为她既然敢只身来这里就没做好准备?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她得为她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乔院长思考不无道理,可以说是心思缜密,但放宠唯一这里就不行了,她有个屁准备,只不过戏演得好罢了。

    “我……”乔芸气恼跺脚,“难道就一直让她这样威胁着?万一让人家知道了我们……”

    “好了,你别担心,能用钱解决事,都不叫事儿。”乔院长安慰道,心里也暗自思量着。

    ……

    宠唯一出了医院,先给柳叔去了一个平安电话,又找柳飘飘侃了一会儿,便漫步路上,离开庭还有一个星期,这这段时间里,她要办事有很多。

    远处,一个小女孩儿拉着父亲手指着橱窗里漂亮蛋糕说着什么,父亲矮下身和女孩儿一起蹲橱窗前,认真听着女儿要求。

    一会儿,蛋糕店店员捧出一盒蛋糕递给女孩儿,父亲付了钱,亲了亲女儿,抱起女孩儿架脖子上离开。

    远远,还能听到女孩儿欢呼声,带着蜜糖芳甜。

    宠唯一咧嘴笑笑,进了蛋糕店,不顾店员异样眼光,要了一个和女孩儿一模一样蛋糕。

    小小蛋糕有巴掌大小,上面用奶油和水果塑了两只小熊,熊爸爸把熊宝宝抱怀里,很是可爱。

    宠唯一拿着蛋糕走大街上,边吃边看人间万象。

    包里手机响起,宠唯一看都没看接起来,里面传出一个性感低醇声音,“做什么,想我没?”

    宠唯一拿着蛋糕手一抖,差点把蛋糕打翻地上,拿下手机看了看,发现屏幕上清楚显示着宁狐狸三个字,“唔,我睡觉呢,这么晚不睡你发什么春。”

    宁非坐车里,看着远处路灯下纤细身影,嘴角微勾,“睡觉?我怎么听着像路上。”

    远处人影抓了抓头发,过了几秒钟,声音才传过来,“哦,我电视忘关了。喂,你到底有没有事,没事我挂电话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我B市出差,”宁非刻意一顿,果见远处人影警惕四周望了望,欣赏完了她慌乱,宁非才又开口,“有没有喜欢东西需要我给你带?”

    电话里宠唯一暗自松了口气,这人说话怎么还大喘气呢,“不用不用,您老也早些歇息吧,我睡了。”

    宁非听着手机里响起对方挂电话声音,远处人影坐路灯下石凳上,慢悠悠地继续吃蛋糕。

    同一片天空,同一个夜晚,两人相距不过百米,宁非看着宠唯一晃着腿吃完蛋糕,用袖子摸了摸嘴,背着包离开,如一个被人丢弃小猫儿。

    宁非一路开车跟着,跟着她走过喧闹街市,走过她那片孤寂,走到她租住小旅店门前。

    宠唯一回到旅店,买了点吃房间里进行着她计划。

    此举,不成功便成仁。

    她正用她唯一值钱家当搜索乔院长信息,房门突然被敲响,唯一以为是旅店老板娘,趿着拖鞋去开门。

    哪想到,房门外站了个帅哥!

    “嗨,帅哥你有什么事?”宠唯一打量着门前半裸上身,头发滴水玩儿湿身诱惑大美男,欸?怎么有些眼熟呢?

    宠唯一盯着对方脸看了半晌,越看越觉得对方像某个阴魂不散人。不能怪她缺根筋儿,而是她真没敢想,某人会到这种几十块钱破败小旅馆来。

    被盯着看了半晌帅哥嘴角一抽,死丫头,她把他当成谁了,笑得一脸花痴加淫荡。

    帅哥咳嗽了一声,宠唯一回神,“咳咳,你刚才说什么?”

    “我房间热水器坏了,想借你房间洗个澡。”帅哥开口,连声音都像极了那个人。

    “哦哦,用吧,用吧。”宠唯一还想两个人怎么会如此相像,小鸡啄米似,好不防备把大灰狼请进了自己屋子里。

    宠唯一关上房门,心想,这不会是宁非失散多年双胞胎兄弟吧。脑袋砰撞上一个硬物,宠唯一捂着头后退,眼前一片诱人蜜色肌肤,“那个……浴室那边。”

    哪只男人连瞟都没瞟她指方向,而是步步逼近她。

    宠唯一从自己乱七八糟思维中清醒过来,警惕看着眼前男人,“你要干什么?”

    “捉奸!”男人阴狠说。

    “哦,捉奸……”宠唯一愣怔了两秒,抬头,“捉奸?”不是强奸?

    “嗯,捉奸!”男人开口肯定道。

    “你老婆跟人家跑了?”宠唯一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捉奸他那么凶狠看着她干什么,她又不会拐走他老婆。

    “是,跟人跑了。”男人开口。

    “那……那你扒我衣服干什么?”宠唯一要哭了,给他戴绿帽子是他老婆,又不是她,这男人有毛病吧?

    “宠唯一你还给我装!”宁非恨恨咬她耳朵。

    宠唯一哀嚎,她哪装了,一开始,她确实没认出来他好不好,谁能想到宁太子会住这种老鼠蟑螂满地小旅馆里。

    “你怎么会这里?”美色当前,宠记者还是很有定力。

    “你说呢?”宁非话里带着分咬牙切齿,死丫头,这住是什么破地方,洗个澡洗了一半就没水了。

    “嘿嘿,您老不是来公干么?不会是您公司破产了,您连豪华总统套房都住不起了,来跟我们这些小平民挤小旅馆了吧?”宠唯一笑得一脸狗腿。

    宁非拿了她挂床头粉色毛巾塞进她手里,仰身躺床上,湿着头发枕着她腿,“我是来公干来着,可我突然发现,某只小猫儿竟然也这里,还三番两次往医院跑。”

    宠唯一正擦狐狸毛手一顿,他知道了?

    “我……”

    “你也不用费心思对我撒谎,景修泽过不了几天就回去了,你以为你还能跟他待多久。”

    景修泽?他也这儿?所以他刚才说,他是来捉奸?

    不知为何,宠唯一以竟然松了一口气。

    也许有人会说她傻,有宁非这么大靠山,什么传票官司解决不了。可她就是不想靠宁非,不想欠他人情,不想他面前永远低一等。

    再说,这一次有宁非,下一次,下半辈子呢?没有人会永远让她依靠,连血缘至亲都不能完全相信,她敢相信谁?只有自己。

    宁非享受着宠唯一服务,眯了会儿眼,见她没吭声,不禁挑眉,“你就没什么该对我解释?”

    “解释什么?”宠唯一反问回去,“你不都知道了么,还有什么好解释。”

    “嘴硬小妖精!”宁非翻身起来,把宠唯一扑到床上,咬磨着她唇瓣发泄,“真想把这张不听话小嘴儿给吃了。”

    手指分花拂柳般解开身下人儿,轻轻抚摸着她肌肤,感受着她颤栗和不安,紧紧抱住她。

    宠唯一闭上眼睛,伸手抱住身上男人,量放松了身体去接纳他。几天压力和紧绷让她疲惫不堪,她需要发泄,需要沉沦。

    她吻着他眉,吻着他鼻,吻着他唇,脑中却一再闪现蛋糕房外,父亲把女儿抱起放脖子上架着情景。眼眶酸涩得难受,鼻子也酸酸,宠唯一主动抬起身子凑上去,“吻我。”

    宁非低头,吻上她唇,她鼻,她眼。唇上湿濡让他把她抱得紧,恨不得嵌入骨肉里。

    宠唯一感觉自己陷入一片温暖海里,有一双大手牵着她小手游水面上,大手主人会给她细心讲解天上云,远处山,飞翔海鸥,不远沙滩上,母亲温柔对她招手,对她笑。

    可下一刻,海面震动,波涛汹涌,大手不见了,母亲也不见了,只剩她一个人飘浪涌滔天海面上,如一片飘零叶子,随时会被海水拍个粉碎。

    她想呼救,想大喊。她看到不远处船上,大手拉着另一双小手嬉戏,他们身边有另一个女人,他们才是一家人。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清那只大手主人模样。

    宠唯一突然推开宁非,反身压了上去,勇猛扑倒他,他身上疯狂地亲吻,吮咬。她闭着眼睛,长长睫毛上微颤,一滴水珠儿滴下来,绽宁非紧实胸膛上,留下一串灼烫。

    整整一夜,宁非任由她主导,随着她节奏起舞。这一夜,让他看到了一个压抑疯狂唯一,一个小兽般嘶哑低吼女孩儿。

    第二天,宠唯一呻吟一声,扶着腰坐起来,瞅了一眼宁非,“你能不能节制点?”

    宁非苦笑,是谁不节制了?不过他倒是很喜欢她不节制,昨晚可是爽到爆。

    “宠唯一,我总算见识到什么叫无赖了。”宁非勾唇狡猾笑,“不知道谁昨晚拉着我深入浅出开发那一亩三分地。”

    “那我让你开发你就开发了?你不会矜持点?”宠唯一蛮不讲理道。

    “宠记者,请问矜持……为何物?”宁非拉开被子,展示了一下自己从脖子到脚跟吻痕。

    宠唯一捂脸,太强悍了,这都是她留下?

    “一大男人被女人折腾成这样,你也不嫌丢人,赶紧穿衣服洗脸去。”宠唯一忍不住又瞄了两眼,昨晚疯狂还历历目,她是不是该佩服一下自己,她竟然把宁太子上了一夜。

    吃完早餐,宁非要带着宠唯一去工作,被她拒绝了,开玩笑,跟宁狐狸身边,她还怎么实施她计划。

    宠唯一医院外守着,记录下乔院长和乔芸出入医院时间。就这样守了一天,又试探着进了几次医院。

    不过十次有就此没成功,后一次,刚走到挂号处就被保安给捉了出来。

    其间,乔院长打来一次电话,对她做了严肃警告,宠唯一笑呵呵保证,她只是想进去和老朋友叙叙旧,没其他意思。

    乔院长听到她嬉皮笑脸声音,哐挂了电话。

    一天无功而返,宠唯一往回走,她必须宁非回去之前回到旅馆,不然,那只狡猾狐狸说不定就闻出什么味儿来了。

    走过一条商业街,宠唯一正百无聊赖跟宁非发着短信汇报自己一天行踪,当然都是她自己杜撰。

    突然身子被人一撞,背后响起一人大喊声,“抓小偷,抓小偷,他偷了我钱包,抓住他——”

    岂有此理,如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鸡鸣狗盗之辈,宠唯一一甩头发,追了出去。

    小偷见后面有人追来,不禁慌了手脚,脚下一绊,噗通,摔了个狗啃泥。宠唯一追上来,趁机去抢小偷手中包。

    小偷一见来竟然是个纤瘦女孩儿,气势大盛,照着唯一就是一拳,“妈别当道儿,小心爷废了你。”

    宠唯一堪堪躲过一拳,死拽着包不撒手,扯开嗓门大喊,“抢劫了,非礼了,光天化日下杀人啦——”

    本来装作没看见路人见一个女孩儿都站了出来,脸上颇有些挂不住,纷纷上前帮忙。

    小偷见人越来越多,拽着包带用力向前一带,挥手给宠唯一肚子上来了一拳,撒腿就跑,“臭婊子,下次别让爷再碰着你!”

    被抢包人晃着微胖身子追了上来,握着唯一手不住感激。

    那人是个约莫四十多岁女人,一身名牌包裹住发福身子,略长脸带了几分凌厉。

    “小姑娘实是太感谢你了,你叫什么名字,哪儿工作,我一定要给你们单位送面锦旗去。”女人激动地开口,满面真诚,倒是让凌厉脸柔和了些。

    “不用大姐,我就是帮个小忙,”说着,宠唯一倒抽了口冷气,双手按着肚子弯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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