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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不是摊牌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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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梦溪隔着桌子拉上她手,攥掌心里一脸一眼疼惜。

    “怎么不好好吃饭?瞧你这两天都瘦了,案子再忙也不能把自己累垮了。”

    江南掌心朝上反握住他,还滴米未。

    “梦溪,我没跟你说,其实我和许涛应刘春玉请求,打算无罪辩护了。我知道你会觉得我这么做风险太大,但案情有疑点里面,当事人也罪不当死,我们就想努力试试看。至于后果我已经想好了,既然敢这么做,就承担得起。”

    纪梦溪定定看着她,钩起唇角笑。

    “越大主意越正了,听到风声了,所以才叫你出来吃饭。给我什么好处?本公子卖你条不斐消息。”

    江南知道纪梦溪虽不说上天入地,但绝对有门路。公检法再怎么分工明确,私下也是一家亲,他要想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可比他们当律师容易。

    当即很兴奋:“真有东西卖给我?纪法官你开价吧,如果消息可观,条件任你开。”

    “还真上道,你这样事情就好谈了。”

    纪梦溪一本正经跟她说笑,把人拉过来,直接坐到他腿上松松揽着。

    “你看,你家人我都见过了,我妈盼儿媳妇盼得紧,等到这个官司结束了,你是不是得陪我回家走一趟了。”

    江南一愣。

    纪梦溪蹭到她怀里,声音浅浅:“这事就这么让你为难么,丑媳妇早晚也得见公婆啊,有我你怕什么,我看上女人,他们不会说出半个不字。江南,你说好不好?”

    江南连身体都有些僵,按理说她有什么脸面跟他回家见家长。而且现有些东西不是她说怎样就怎样,等她跟纪梦溪把话讲清楚时候,不用她抗拒,估计他就要说不允她去了。

    纪梦溪怕她这样迟疑,拇指和食指扳着她脸转向他深深吻上去。扎实深长一个吻,故意去迷惹她神智,总要听到应允话。

    “宝贝,答应我,你说过要嫁我,我就只要你。”

    江南伸手抵他胸膛上,理智尚且清析时候别过脸,须臾,才说:“如果这个官司结束了,你没改变决定话,我就陪你回去。”

    纪梦溪英俊眉眼总算看攒出笑,像松了口气。

    “傻丫头,无论什么时候,我决定都不会改变。”

    江南站起身坐回原位上,问他:“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纪梦溪似笑非笑:“多精明,想得倒怪清。”喝了一口清水,靠到椅背上:“你不是想做无罪辩护么,你既然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做为你男朋友不支持你也不像话。我听到一点风声,刘春玉审训时候被强行逼供过,估计不是特别严重。如果你们有办法证明,对翻供有帮助。”

    江南提了一口冷气,难以置信:“消息可靠么?我之前刻意问过刘春玉,她说没有被刑讯逼供过。”

    纪梦溪叩动两下桌面,不置可否:“我听到是这样,至于到底是不是真,你还得去问你当事人。”

    江南就跟黑夜里呆久人看到明火了一样,激动得只差跳起来。拿上包一副即将走人样子,叫上他:“那我们走吧。”

    纪梦溪一伸手把人拉回来。

    “急什么,现几点了,你当事人怎么也得明天见,先把饭吃了。”

    江南他监督下好不容易压下几口,近几天心事多,压力也大,根本没什么胃口。白天事务所一般不怎么吃东西,如果不是许涛刻意提醒,或者看她不吃不喝时候干脆将外卖带上来,她几乎就要忘记填饱肚子这回事了。晚上回去时候孙青会给她煮粥喝,但每次也只喝一点儿便感觉胃里满满。

    孙青每次看她吃饭都郁闷:“你这样早晚得饿死,想开点儿,别跟自己过不去。”

    其实江南想已经很开了,哪一边都想得清清,只不过想开了也不见得就真能看得开,人似乎习惯跟自己过不去。

    江南放下筷子,纪梦溪早就吃完了,环胸靠椅背上等她。

    “梦溪,我真吃不下去了。再说晚上吃多了会不舒服。”

    纪梦溪叹口气:“早知道你这么沉不住气,就等你吃完再告诉你。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

    语气一如既往温柔,她再不省心,他还是舍不得责备她。拿起外套连带她包一起,站起身:“那走吧。你得送我回去,我今天没开车,打车过来。”

    江南不明所以,侧首:“车呢?”

    纪梦溪挑眉笑笑:“放单位了,想让你送我回去,跟你多呆一会儿。”

    不等江南做出反应,走廊里有人跟纪梦溪打招呼。

    “哎,纪主席,好巧。”

    纪梦溪转身回以一笑:“是挺巧。”揽过江南肩膀,向来人介绍:“沈书意,跟我一届,以前大家一起学生会工作过,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早听到沈书意说话时候江南就已经觉得似曾相识了。这个沈书意当年大学校园里很活跃,确切点儿说女生部那边举足轻重。人优秀,长得还漂亮,对于学校举行活动素来积极热情,何况法学系女生当年住一栋楼,江南住11,各楼层进出必经之路,单从概率论,江南跟她打过照面就不少。再加上一起学生会工作过,不认识沈书意除非江南失忆了。

    只是觉得意外:“沈学姐,你好,真没想到会这里见到你。”

    之前沈书意见纪梦溪和一个女人状似亲密从包间里出来,就一直关注她是什么模样。这一会儿面对面了,就差惊得合不拢嘴。不意外是假,纪梦溪和江南那段奉为传奇恋情已经过去了,现两人是重修旧好?

    这是纪梦溪对老校友卖一个关子,两人都看清之后才说:“江南,我未婚妻,马上就是我老婆了。”

    沈书意跟江南打过招呼,眼瞳中惊怔至始至终如浓云密布,仿似不确定,又问纪梦溪:“你们要结婚了?”

    纪梦溪一脸幸福,将江南揽臂弯里。

    “是打算结婚了,到时候赏光去喝喜酒。”

    几个客套寒暄了几句从里面出来。

    江南别有意味:“这个沈书意我可真是印象深刻啊。”

    “哦?怎么回事?”纪梦溪笑问。

    江南白他一眼,才说:“以前只觉得她挺漂亮,入学生会又早,我们入校时候她倒是时不时关照我们生,那时就注意到她了,很有大姐大风范。不过印象深是你们毕业那一年,她喝高了,被同学架回宿舍经过我们宿舍门口时喊是你名字,我当时宿舍里上网,觉得莫名其妙,听到后出来看了一眼,确定是沈书意。”

    那样场景不罕见,毕业季也是情感爆发季,所有要分离,得不到,大抵所有伤春悲秋,不遂人愿,都会那个时间点上如洪荒泛滥,见过太多喝醉女生泣不成声,没有心碎只有心碎。而这个沈书意失意和心碎,纪梦溪绝对算一个。

    纪梦溪不信:“真假?不可能吧?”

    江南阴阳怪气:“有什么不可能,不信你去问她同学。当年我记得可清了,那天她穿白裙子,很长,喝醉了同学掺着她弓着身往前走,把我们一楼走廊都蹭干净了。又哭又笑喊你名字,好像还哼着一首歌,叫什么来着……”她想了一下,了然:“叫《爱似神仙》,念完你名字就唱一句‘爱情是什么神仙,让人哭让人笑让人看不见……’唱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痛不欲生。你说这还能假了?只是她唱歌有点儿跑调,算那天晚上大败笔。”

    纪梦溪忽然变得开心起来:“为什么记得那么清?吃醋?当时怎么不跟我说。”

    江南“切”了声,她又不傻,干嘛跟他说这个。那时候心里堵是堵得慌,却不会傻到去做那道照人灵台佛光。这世上有些爱情就是那样,不提醒,浑然不知,一旦说破,就像捅破纸,恍然大悟。即便当时没有那样大彻大悟,日后见到时候也会因为“她原来喜欢我”而多留意一眼,成为芸芸众生里刮目相看人,岂不为奸情设置了培基。

    即便她不说,纪梦溪也能揣测出她当年那个想法,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把人拉到怀里来。

    “想什么呢?我跟她怎么可能,我这辈子有一个江南就足够了,还怎么可能对其他女人存什么心思。”他语声变轻,情义却一下重起来:“江南,我只认你这么一个老婆。”

    往回走时那么短暂路程纪梦溪却睡着了,江南之前还一边开车一边跟他聊天,渐渐没了回应,偏头一看,他已经靠到椅背上睡着了,看来这段时间真是累极。忽然觉得,现果然不是跟他摊牌佳时候。</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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