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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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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先出示了工作证件,然后才顺着薄南风的话茬往下说。

    “薄总,您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活动要受到一定的限制,无论出市还是出境,直到我们对景阳集团的调查告一段落……”

    其中一个男子把需要下达的命令阐述清楚。

    薄南风神色淡然的把话听着,连脸上招牌式的笑意都没有变,依旧风笑的钩着唇角,不深不浅的,就像是冷凝上去的一样。

    知道现在这个的情形是已经将他当犯人待了,即便没有对他立刻进行逮捕,却明确勒令他禁止出境,无非就是害怕他潜逃了。

    整个谈话的过程纪梦溪倒是一句话都没说,看了薄南风几眼,转首他处。等其他几个同事把该说的事情都说完,便开始正式展开在景阳集团的调查工作了。

    在薄南风的按排下,由白子仙带着到相关部门调取所需资料。

    茶几上上等的茶水幽幽泛着宜人的香,却谁都没有动。等人一散场,茶还没有冷尽。薄南风端起手边的那一杯,茶香扑面,是股子冷香,很是醉人,入腹有微微的苦涩。

    只抿压了一口,便没了丝毫兴致,茶水上层浮动的几片茶叶子,像是污水池中的浮萍,只看着就十分扫兴。

    薄南风放下茶杯,起身去落地窗前站定,眯眸点着一根烟。

    从这里望下去,几乎将半个S城都尽收眼底,是整个S城最繁华的地段。脚下踩踏着浮华俗世,摩肩接踵。当时之所以看上这里,就是因为此处眼界的开阔,足有眼望苍穹之势,每每看下去,似把芸芸众生都看尽了。

    可是,当初为什么要来S城呢?

    三年前的事了,可是头脑中一直铭记得十分清楚。答案就在薄南风的心底,除了他自己谁都窥探不出。就连跟他一起来安邦定国的阮天明都不知道,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为了这么一个景阳集团,一心扑过来,不过就是想将它打造成业界里的一个神话。

    在薄南风看来,这才是个十足的烟幕弹,他从来没有真正的那么想过,也不是真的看重。景阳集团不过就是他手中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所以倒下去了,在他看来也不过就是一缕烟尘。那声震耳欲聋的响动,在别人听来是心惊是胆战,于他,不过就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倾倒之势。像似天边每天都会有的日出日落,不足为奇,又算得上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他真正想看到的倾塌之势,不在此,而是另有其他。

    烟火抽到一半被掐灭在指尖,唇齿中还满是淡淡的烟草味道。

    彼时的暖阳照到正好的位置上,就打在眉宇间,像是天神阔斧劈开的一道精光,带着无与伦比的凌厉之势。明明灼人眼瞳,男子狭长眼眸淡淡眯着,又像是惬意至极。

    就像期盼已久的那道曙光终于隐隐破晓而出,就要在这一个鱼肚翻滚之后,道道金光射向大地,才是他来S城最初的向往。

    纪梦溪大半天的时间都没有什么工作效率,完全不是他的风格。这个男人在院里是出了名的男神,做事睿智谨慎,又无懈可击,想在他的手中找出差子,等同于鸡蛋里挑骨头。

    可今天不行,翻了几页纸便感觉头疼。站起身,对几位同僚说:“我出去抽根烟。”

    此刻的茶水间里没有人,掏出烟觉得不妥,就直接上了天台。

    风很大,这个季节的风一旦吹起来就是冷的。纪梦溪仅穿了一件衬衣便出来了,里面一件保暖都没有加,想起外套还挂在室内的椅子上。

    没多久,夹着烟的手指便微微僵硬,一下一下往嘴里叙着烟,机械又麻木。

    说实话不想查,什么都心知肚名,知道那些举报材料都是真的,这回又是下了力度的深入调查。不论中间费多少周折,最后验证的都得是那些举报材料上的东西,谁也逃不过。

    薄南风的身份在那里摆着,黑道太子爷,又是苏照民的义子。苏照民在法院就是有案底的人,景阳这样一个大集团做为一个洗黑钱的机购,又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就因为他知道一些相关内幕,所以料定景阳这次不会幸免。景阳集团倒下了,埋葬的就是那些群龙之首,薄南风最是首当其冲。只怕那些事都是他一手操纵怂恿,而其他的大股东亦是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惩奸除恶,是他们法官义不容辞的使命,自打走上这条道路以来,纪梦溪片刻都没有迟疑过,更加不会含糊。这一次却情不自禁想要退缩……

    只是不想就这样一伸手捣碎她的幸福,那些他曾经想给,而没能给得起的。现如今她觉得薄南风能够给她,纪梦溪想,他总不能再残酷的将它变成一汪镜花水月。

    那么,他要如何对得起她?!

    回来的时候,走廊上碰到洗手间出来的薄南风。

    纪梦溪看了他一眼,走近了,步伐反倒放快,不过眼神片刻的交锋,就那样和他失之交臂。

    薄南风侧首看他的背影,默然的钩动嘴角,若有似无的笑了声。

    到了下班时间,林乐已经喝得醉醺醺,连走路都开始吃力,摇摇晃晃的从大富豪里出来。车是不能开了,伸手拦出租车。

    有一辆正好徐徐驶过来,走到她身边停下。

    林乐打开车门迷迷糊糊的坐到后座上,报上自家的小区地址,靠到椅背上闭目休息。

    晚上遇到个能喝的主,百般推却还是喝多了,便宜被占了不少,总算小费没少得。林乐想了下,把怀里的包抱紧,睁不开眼睛很想睡,又迫使自己保持一丝清醒,夜已经深了,不敢真的睡过去。

    感觉车子开了很长时间,林乐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发现景致很陌生,不是每次回家所能看到的。以为是自己喝多子脑子不清不楚,刻意坐直身子努力的睁大眼向外看,确定不是回家的那条路。

    扳上后座想问司机走的是哪一条路,发现副驾驶上还坐了一个男人,当即吓了一跳,心脏提到喉咙处,就连酒劲都醒了大半。

    没敢声张,努力保持平静的声音问司机:“你走的是哪一条路?不对吧,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走放我下来吧,我再叫别的车。”

    司机没有出声,反倒是副驾驶上的男子看了过来。

    笑了声:“没有错,就是这条路。安稳坐着吧,就算你下去,这里也打不到车。”

    林乐马上扭头看出去,发现环境越来越荒凉,显然是开去荒郊野外。彻底慌了神,惊叫起来:“你们是什么人?放我下去,否则我会报警的。”去包里摸索电话,不等打开,男子伸手过来,连她的手提包一起夺了过去。

    林乐倾身去夺,男子手中一把明晃晃泛着白光的刀子已经顶到她的喉咙处,尖锐的痛触简直严丝合缝渗进心口里。林乐很清楚现在什么状况,只要她稍稍往前,眼下的刀子马上会割裂她的喉颈大动脉。

    林乐呼呼的喘着粗气,吓得牙齿打颤,只攥紧了拳头,颤巍巍的问:“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男子笑了,奸邪的话吐出的毫不避及:“这种时候,除了干你,还能干什么?”

    林乐攥紧的手指狠狠抠着自己的血肉,指甲深陷,一张脸惨白惨白。

    车子呼呼的行驶,彻底出了城,连灯光都开始变得微弱。

    林乐再愚钝也意识到自己这一次逃不掉,不明所已:“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你们是想要钱么?要多少,我都给你们。”

    车厢内灯火本来也暗得很,惊恐的缘故,只觉得男子是长了一张修罗般的脸。连声音都是。

    “钱么?留着给自己买棺材吧。林乐,你自己不知死活不明好歹,又怨得了谁呢。既然你喜欢犯贱,我们就帮你一贱到底。”

    林乐彻底吓哭了,眼睛顺着脸颜往下淌,不用问下去也知道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那一天她连同其他几个女人被经理驱散,意识到或许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就是好奇心驱使,以为黄宇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说实话,除了薄南风和江南,在她的心里一样憎恨着黄宇,反正也不得不留在大富豪里,盯紧了,或许能发现黄宇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想着有朝一日能借此翻板。

    那一天假意跟几个女人一同离开后,到了停车场又偷偷折了回来。

    只是大富豪那一天的防守太严密,见到大厅里有人守着,便只在门外打了两个转。总算没等多久那几个人便出来了,黄宇在厅内跟几个人男人握手道别。

    就在几个男人去提车的时候,林乐随后默默地跟了过去。听到几人低语提到薄南风的名字,只听其中一个男人说道:“这钱打死也不能收,要是让法院里的同事或者上级领导知道了,这回景阳集团的事没等查,麻烦就得扯到咱们的头上来,不是烫手的东西是什么。”

    实际上林乐当时并未听得太懂,也不过就是模棱两可的一句言词。

    那几个男人也都个个小心谨慎,不过说了这么一句,便没有再提,各自上了车迅速离开了。

    林乐当时没有多想,反倒觉得丧气,吹冷风等了那么长时间,却连蛛丝马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捕捉到。

    也不得不开车回去。

    只在路上的时候才慢慢思及起,想起那个永远让她心思动容的名字,和上头怪罪下来之类的话。反复咀嚼了一番,想起近来听到的有关景阳集团的传言,才渐渐的当成一回事。

    一晚上辗转反侧,终于回味过来里面的确像是大有文章。可是仅凭一句话也无从下手,即便一夜未眠,也没想出什么出其不意能制敌的法子。

    就算知道黄宇跟那几个人是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想告发他,却都觉从无下手。毕竟对国家的政治监管体制一点儿门道都不通,不知道要揭发该从哪里入手。

    虽然郁闷,也打算要把这一页揭过去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遇到像是有那么点儿门路的客人,猛然想起之前的事。诌了借口说是自己的亲戚被国家的公职人员侵害,想告发,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人便提供了几个法子给她,打电话,写信,或者直接告到单位去,哪一样都行得通。林乐听后心脏扑通狂跳。借口去洗手间,拔打电话的时候不是没有犹豫过,怕东窗事发,也深深的畏惧过。

    可又想起那人说如果不愿透露姓名,那边就有保密的义务,再想起自己如今不堪的种种都是被谁所害。当即便铁了心,打电话将隐约听到的有关景阳集团的事跟那头叙述了一遍。最后烟消云散,石沉大海。

    而黄宇进出也都相安无事,以为那事就算过去了,觉得没什么成效,连自己都不指望了。

    却没想到……

    林乐蓦然睁大眼睛,都想通了,大脑反倒一片空白。

    嘴角怯懦的颤了两下,问他:“是薄南风还是黄宇,是谁要你们这么做的?”

    男子执刀的手微微用力,锋利的刀尖又顶入雪嫩的肌肤里一分半寸。

    林乐哇哇的呼疼,眼泪流得更加汹涌。直接撕心裂肺的吼起来,不管是谁,都足以将她置于死地,踩死她如同踩死一只蚂蚁有什么区别。

    当时头脑不清,如今知道怕了,不禁后悔起来。

    连声乞求:“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我不是故意的。你让我见见薄南风或者黄宇,我有话跟他们说。”

    车子已经停下,男子收起手中的匕首。冷笑:“有什么话留着以后跟阎王爷说吧,人要是不懂事,就是自寻死路。”

    后面的车门打车,另一个陌生男子伸手过来拖她下去。

    林乐死死扳着椅背,哭得撕心裂肺,跟疯了一般剧烈摇头,就是不肯下去。知道一下去已经如斯的人生就会变得更加不堪惨烈,什么都顾不得了,力道也变得出奇的大,紧紧抠着座椅,撕打伸进来拉扯的手。

    “放开我……放开我,我求求你们……放了我……”

    男子见状也加大了力度,并且又过来一个男人帮忙,无论林乐怎么拼死挣扎,硬生生的将人扯了下去。伸手一扔,直接甩到地上去。

    林乐半爬半坐的匍匐在地,看到空旷的破仓库里站了一圈的人,甚至有几个衣衫破旧褴褛,神色狰狞的,打量她如同窥视到手的猎物。

    不禁更加害怕,连牙齿都在微微打颤。喉咙里发出一股呜咽的悲鸣,却连话都说不出。

    将她带来的男子对着那几人道:“这个女人赏你们了,怎么玩都行,就是别玩死了,给她留一口气。”叫上身侧的男子:“我们走。”

    林乐猛然过来抱住他的腿,仍旧不停乞求:“求求你们,别把我扔下,带我去见薄南风或者黄宇,我认识他们,我跟他们有话说……”

    男子不等她说完,一抬脚踹开她双手的撕缠。跟另一个男子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车子风一般的开走了。

    车一开走,几个男子迅速围了上来,将林乐拖起来细细打量,如同斟酌一块肥肉,脏脏的大手已经抚上去肆意碰触……

    荒凉的郊外一夜悲鸣呜咽,如同嘶哑响彻的破铜烂铁。

    江南和钟庆丰约好上午九点在钟庆丰的公司见面,详谈这次的侵权案件。

    薄南风出门比江南还早,八点不到就走人了。

    难得见他忙起来,早八晚五,以前从不见薄南风是这个工作状态,有的时候几天都不去一次公司。即便真有棘手的事,也是白子仙拿出来让他批复或者过目。

    出门前嘱咐江南:“忙起来别忘了吃饭。”

    江南把他送出门:“你放心吧,也没说多忙,肯定不会忘记吃饭啊。再说爱爱说中午一起吃饭,想忘也忘不了。”

    薄南风将人拥到怀里狼吻,把江南一侧脸颊咬得生疼,才说邪笑着放开。

    宋林爱不懂那些事,怕打扰他们谈事,之前给江南打了一通电话,说等他们谈完正事,她再过去会和,然后中午让钟庆丰做东请客吃饭。

    钟庆丰行事周到,早已经让秘书下来等。

    江南才一进到他们公司大厅,秘书已经按着钟庆丰之前的描述,认出江南。带着礼貌的笑意迎上来:“你好,你是江律师吧?”

    江南跟她握手。

    “你好,我就是江南。”

    女人马上自我介绍说;“我是钟总的秘书,是钟总让我在这里等您。钟总已经在上面等着了,江律师,跟我来吧。”伸出一侧手臂:“这边请。”

    进到总裁专用电梯,入目也是繁华不已。不单听薄南风说过,她之前也刻意了解了一下,钟庆丰十足算个事业有成的男人。手底下涉及的产业面很广,属成衣和电子科技做得最有声有色。

    秘书一直将人带到办公室。

    钟庆丰起身迎过来,请江南坐下。

    觉得十分抱歉:“江律师,这一次真是难为你了。听爱爱说了,你平时不负责这样的官司,还要这样为难你,实在过意不去。主要这一次的事件对我们公司太过重要,其他人信不过,便只能麻烦江律师了。毕竟你是爱爱的朋友,又是薄总的夫人,人品我太信得过。”

    江南马上说:“钟总说的哪里话,算不得什么为难。我也想偿试一下新的挑战,几年来一直重复同样的节奏自己也很厌倦了,钟总刚好给了我这样的机会。而且你也说了,我和爱爱是好朋友,你们公司出了这样的事,她也很为你担心,帮为朋友我帮忙是应该的。”

    转而又说:“不过有些话我跟爱爱也说过了,帮你们公司代理这个官司,我肯定会尽我所能。不过输赢真的不敢保证,钟总还是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钟庆丰点头道:“这个江律师放心,半点儿顾虑都不用有。我钟庆丰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这样的认知是有的。不瞒江律师,其实我就没有抱着多少会赢的希望,又怎么可能去难为江律师,只是想给公司争取一点儿时间,不想被缺席判决了。还想摸一摸对方的底,看看到底哪里着了别人的道,审过之后不服不是还可以起诉。我想,只要先前不松口,之后若对判决结果不满意或者找到了新的突破口,再做其他申请都是可以的。”

    有这样的打算是万全之策,江南不得不说,钟庆丰有临危不乱的本事,明显做了充足的打算。

    既然两方将话说得十分明朗,直接进入主题谈官司的细节问题。

    钟庆丰又将如何被诬告上法庭的过程同江南讲述了一遍,本来科技项目是他们公司无开发的,一切准备完备,眼见就要投入生产。业界内的一个竞争对手忽然从天而降,说自己公司侵犯了对方的知识产权,没做亏心的事自然谈不拢,对方便直接将其告上法庭了。

    传票已经下来好几天了,眼见就要开庭。

    钟庆丰说:“江律师,我们没有侵权,自然不会承认。否则在业界的公信力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我想这个危害不用我说,江律师这样聪明的人,一下便能想得很通透。”

    江南的确想得出,这就好比屈打成招一个道理。

    如果死不承认,即便是败诉也站准自己的立场,不论承担什么不利后果,却至始不承认自己侵权。还有可能引发明眼人的思量,但如果一承认,那真是没有翻身的余地了。在公众面前的形象就会轰然倒塌,不单是坏了名声这样简单。

    江南认真想了一下,整个事件是通透了。不过俱体的环节怎么走,哪里需要导正和刻意安排,回去后还得认真思考。

    时间不早了,眼见到了中午,谈话告一段落。

    钟庆丰请江南吃饭,顺便打电话叫上宋林爱。

    可谓是盛情款待。

    席间没有再提工作这么压抑的事情,随意说些家常。

    主要还是江南和宋林爱叽叽喳喳的说笑,钟庆丰充当一个尽职尽责的听客,自始绅士又儒雅。江南想了一下,宋林爱一直说钟庆丰毒舌,而且得理不饶人,可她看到的,却完全不那样。看来这个男人也仅对宋林爱一个人‘坏’。

    两个人先从薄南风说起,本来宋林爱是打算让薄南风一起过来吃的。

    江南说:“他现在忙,没有时间,我们吃我们的,不管他。”

    才说完,薄南风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问她:“吃中午饭了吗?”

    江南应了声:“正吃着呢,跟爱爱和钟总一起的。”又问他:“你吃了么?”

    薄南风说;“你不用管我,自己吃饱了就行。”手边明显还有事在忙,没再聊下去,直接收了线。

    宋林爱咂咂舌,才不得不说:“看来薄南风是真的忙,难得见你老公忙一次啊,最初认识的时候我还一直以为他是无业游民呢。”

    江南收起电话说:“其实最早我也怀疑他没工作,即便他说他在景阳上班,我估计着也跟个茶水小妹差不多。见他几天不去一次公司的时候,甚至怀疑他是被景阳给开除了。”

    宋林爱“噗嗤”笑起来。

    “后来好了吧,被人给秒杀了,不仅是个总裁,还十足的面面俱到。你江南再厉害,再虎虎生威的,照样还不是被薄南风那个‘闲人’给比下去了。”宋林爱给自己盛了一碗汤,接着说:“江南,不是我说你,遇到薄南风你知足吧,你会不会的东西他全会,要是遇到方青山那样的,看你不焦头烂额死。”

    钟庆丰半晌才说这一句话,却是为薄南风说的。

    “嫁给薄总的确是福气,薄总在业界是很有影响力的,虽然小小年纪。”钟庆丰从容的说起来,薄南风对他来说的确算小小年纪,却实力不凡。

    江南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笑了下;“钟总过奖了,南风毕竟年纪小,做事不如钟总这么沉稳和考虑周全。”

    ------题外话------

    丫头们,故事马上大转折了,这两天没感觉,写不出东西,不敢动弹这一段。就把转折的情节放到明天。不在状态,不想硬往上凑~咱少传点哈今天